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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靳言一步一步地朝着四个小混混走了过去,那几个人防备的缩成了一圈。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这是在拘留室,小心我叫警察?”
“别过来,别过来啊”
“你一个人能打赢我们四个人吗?小心我们弄死你。”
……
死到临头,他们依然嘴硬。
司靳言面无表情,不,准确的说是冷面如霜的攥着警棍,好看的面庞再度浮现出如沐春风的清润笑容,“能不能打的赢,试试才知道。”
下一刻,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般的男人举起手里的警棍朝着几个人挥舞了过去。
慕浅坐在凳子上,看着那边的几个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心情并未好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司靳言,被他一举一动吓得眼眸瞪大,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司靳言,那个温柔暖男的代名词,在她眼中,司靳言好似永远不会发怒,清秀阳光的面庞上永远洋溢着三月细雨般温润的笑意,给人一种灿若暖阳的感觉。
而今天,那个男人卸下温柔,被暴怒取代,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劲的肃杀气息,骇人的戾气萦绕着他,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地狱罗刹。
手起手落,打的那几个人跪地求饶。
但凡见着有人朝着慕浅这儿跑过来,司靳言便会拿着警棍狠狠地抽在那人的腹部,将他打倒在地。
这一幕,看的拘留室门口的警员都惊呆了,甚至忘了呼叫同事。
慕浅第一次见识到司靳言暴怒的一面,还是因她而起,也是第一次知道司靳言看似温柔的外表下都是骗人的,因为他身手不凡,能力惊人,足以看出是个练家子。
可慕浅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十分钟后,司靳言狠狠地将警棍丢在地上,力道之大,反弹了起来,撞在了墙上又弹了回来。
四个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望着司靳言,抱着头苦苦求饶。
“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饶了我们。”
“大哥饶命啊,我们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美女,我们错了,你让他别打了行不,不然我们会被打死的。”
他们嗷嗷求饶,慕浅淡漠的眼神看过去,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随后,司靳言走了过来,面前灯光一暗,一道影子落在她的身上,有了心理阴影的慕浅吓了一跳,小身板止不住一颤。
抬眸一看,发现是司靳言,她望着他,“学长,谢谢你。”
小女人的一举一动落在司靳言的眼中,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足以让他心疼。
俯身,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了怀中。
慕浅挣扎着,“学长,我可以自己走。”
“别说话。”
司靳言语气温柔,与刚才那个暴怒的男人判若两人。
迈步,朝着拘留室外面走去,冷眼睥睨着那一名警员,看着他身上的编号,默默地记在了心中。
“你想干什么?劫狱是吗?”
警员反应过来,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走。
司靳言神色清冷,“我,司靳言,司家二公子,让你们局长联系我。”说完,霸气的离开了。
慕浅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呢喃道:“学长,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不想连累你。”
“乖,闭嘴,好好休息,别说话。”
他语气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慕浅索性不说话,也不矫情做作的挣扎了,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不一会儿就困倦的睡着了。
天知道,三天三夜里,她根本没有睡多大一会儿,夜夜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夜不能寐。
司靳言带着慕浅回到了家里,安排着佣人给她洗漱一番,方才抱着她上.床休息。
小女人许是因为太困了,根本没有苏醒。
躺在床上,司靳言看着她那娇小的脸庞,比之前认识她的时候更瘦了一圈,伸手探了过去,却在她脸颊旁停了下来。
最终,为她盖好了被褥,转身走了出去。
熄灯之时,忽然床上的女孩醒了过来,“不要,不要啊。”
她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紧紧地攥住了被褥裹紧自己,司靳言闻声立马开灯,回头就看着她裹着被褥抱着自己,全然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
似乎,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样的她,怎么能让司靳言不心疼呢。
转身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浅浅,没事了,一切有我呢,乖。别怕。”
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既然怕黑,我就不关灯了,刚才佣人已经给你洗澡换了衣服,你就好好休息吧。”
慕浅洁白贝齿紧咬着唇,倚靠在床头,暗暗松了一口气,“抱歉学长,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司靳言交流。
并不是因为他看见了她最狼狈的时候,而是慕浅知道自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她憎恨自己无能。
活着,更像是个废物。
司靳言将她神色一览眼底,心疼的心都要碎了似的。
“浅浅,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大哥为什么不来救你。他已经昏迷了快四天了,到现在完全没有苏醒的征兆,所以没能来看你。但,他心里有你,也担心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他扯了扯她裹在身上的被褥,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我这儿,好好休息,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知道吗?”
慕浅点点头,“学长,谢谢。”
她不停地说着谢谢,似乎除了谢谢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监狱里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司靳言也没有去问。
因为那是她心里的阴影,他不希望让慕浅去回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痛苦,只希望她的生活更加的绚烂。
“不要跟我说谢谢,我会不高兴的。”
司靳言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深情的望着她,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门口,司靳言没有离开。
不一会儿,房间里爆发出了哭声,一种隐忍着抽泣声,即便是极力的压抑着,可还是被他清楚的听在耳中。
他那温柔的面容顷刻间冷了几分,眼眸微眯,眼底闪过浓烈的肃杀寒意。
不多时,他离开了家,别墅门口找了十名保镖守护着,道:“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任何人,不准入内。听清楚了,是任何人,哪怕是司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