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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工作室开不下去，而且南城的人现在都很抵制你。不少售有你设计作品的商家都没人消费，这里几乎没你的一席之地了，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秦溪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的处境打听地透透的，如实地摇头，“目前没有真切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森特闻言，蹲下身与她的眼睛对视，“那如果我能帮你呢？”
傅氏会议室内。
傅靳城、董事会、商场专柜人员，三足鼎立。
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地步。
“傅总，我们现在也很为难。如果不撤柜，我们的客户连商场的门都不进。”
“是啊，我那天还吩咐手下的人做一个促销活动，准备尽快把那些珠宝散出去。哪知刚开始，就被一群人冲进来，三两下就砸了。损失重大，到现在都不敢再做促销活动！”
“我们也是，只要有客人进店，首先就是问有没有秦溪的抄袭作品，这真的很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们撤柜也是没办法的。”
“就是就是”
在众人诉苦声中，傅靳城面不改色，依然冷淡倨傲坐在主位，仿佛一座精心雕琢的威严雕塑。
董事会的人见他不表态，也纷纷出声。
“傅总，你听到了，现在我们深受秦溪的影响，没办法正常营业，连消费者都不愿意进门来消费了。你是不是应该宣布将秦溪的东西全部撤柜，及时止损呢？”
“是啊，我们傅氏是企业，既然一个产品没办法为公司盈利，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放下个人情绪，做出最理智最有利于公司的选择？”
“当初我们不同意你把负面缠身的秦溪请到傅氏，是你自己承诺，未来秦溪会给傅氏带来新的可能。但是你现在看看，傅氏被秦溪拖累得有多严重，难道你还要坚持你错误的决定吗？”
徐程看着之前数钱数德手抽筋，纷纷夸夫人能力强的董事们现在换了面孔，认为是夫人拖累了公司，要及时止损，心里哇凉哇凉的。
侧头去看傅靳城，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知道他肯定是动气的。
不由有些担忧。
在董事开始数落秦溪能力差人品差，不配为傅氏设计师，甚至不配为傅家儿媳的时候，沉默的傅靳城终于爆发了。
他拍案而起，那一声像是一颗惊雷炸在了沸腾的会议室内。
一下子将所有声音都压下去了。
“说完了？”
沉冷得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强势逼人。
之前还闹着不满的人立刻消音。
傅靳城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眼神逐渐冰冷。
“秦溪，已经于半个月前提出了离职。现在你们所谓的不能销售的产品，是傅氏的。不要跟我说什么抵制，也不要跟我说什么连累，既然你们是傅氏的员工，就要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月底完不成目标的按照制度进行处罚。”
“而董事会，现在还不到年底，你们没有必要那么早就开始忧心傅氏的发展。如果你们不满意我的能力，尽可以找人来替换，我乐见其成。”
说完，转身就气势非常的走出了会议室。
徐程见他走了，便帮着收尾。
在他的安抚下，商场专柜负责人们拿着难以完成的指标灰溜溜地走了。
而董事会的人却拿起了乔。
“徐特助，你们傅总最近的脾气不小啊！你帮我转告他，傅氏有今天确实有他的功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他再这样一意孤行，傅氏的未来就没办法落在他手上。”
徐特助不卑不亢地回答，“殷董，我们傅总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傅氏好。这份诚心，我相信不只是您其他董事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您的意见，我也会转达我们傅总的。”
殷董狠狠盯着他。
其他董事怕闹得太难看，只好出声缓和气氛。
“我们自然是相信小城的，他的能力与态度我们十分满意，我们这么着急，也是怕他被个人蒙蔽。只要他诚心不改，我们也很愿意把傅氏继续交给他。”
好不容易劝走了董事会的人，徐程才收拾好会议资料去找傅靳城。
刚进去，就见傅靳城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偌大的光幕都遮不住他这一身的冷淡。
“傅总，董事们的人已经走了。”
傅靳城没动，视线投向了远方，“孟昇那副画，有办法找到来源吗？”
这件事，徐程早就在吩咐下面的人在做。
但是至今效果不明显。
“时隔久远，加上这幅画不是以比赛的形式被发送出去，还在孟昇的私人邮箱，所以很难找到记录。但是我们没放弃，还在积极查探。”
傅靳城听闻这个结果，脸上的冷淡化作了一股浓浓的无奈。
这就是人所不能及。
饶是他如今站在最高的位置，也没办法护她周全。
“叩叩！”
敲门声响起，徐程率先回头，看到进来的人立刻招呼道：“项目总监。”
傅靳城这才回身。
项目总监一脸急色冲进来，“傅总，不好了，我听说钱氏已经和我们之前接洽的人工智能项目负责人在谈合作了！”
傅靳城脸色微变，“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就在十分钟前。”
“地址？”
“就在钱氏。”
“立刻联系之前跟我们谈过的人，说我要亲自跟他们谈。”
“是。”
秦溪在外面游荡到下午，也没接到傅靳城的回电。
她无路可去，只好再度来到了秦涛所在的监狱，申请看望。
“秦涛谢绝了探访，你回去吧。”
听闻狱警的转述，秦溪连忙劝说，“麻烦您帮我转达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
狱警很不满，“这里是监狱，不是邮局，既然秦涛不愿意见你，那你就别强迫他。”
秦溪不肯死心，“麻烦您帮我再传达一次，如果他还是不见我，我就走。”
几分钟后，狱警回来，带回了同样的消息。
只是这一次，多了一封秦涛手写的信。
秦溪接过之后，立刻回到车上去看。
刚展开信，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