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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平洋”酒店的包间里,卧薪博士帮助卡尔摘掉了拍在耳朵廓里的照相机,并破坏了照相机的跟踪定位系统。
拉兹古德和卧薪研究了在卡米亚府的疗养院看到的一切,但扑朔迷离的剧情让他们怎么也推断不出事情发展的方向。
研究再三,他们觉得真正能打开一切连环的钥匙,应该还是回到离事情真相最近的奴赛姆庄园寻找。
拉兹古德和卡尔连夜赶回了奴赛姆庄园。
……
今天是遗珠之城的“海神节”,全城放假一天。
卡夫卡美滋滋地睡了一个懒觉。等他起床吃早餐时,爸爸巴沙哈先生正坐在门外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读报纸。脚边的地砖上趴着边塞和卡尔两只狗狗。
“爸爸,早啊!您今天也不去上班了吗?”
卡夫卡拿着一个汉堡,边吃边问父亲巴沙哈先生。
当然他的本意并不是关心父亲的工作,而是因为父亲在家,他今天的行为举动就要受到限制。
这才是他所真正关心的问题。
“嗯,今天海神节,工厂停工一天,我晚一会去工厂里看看。”
巴沙哈先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的注意力全在报纸上,根本没心思理会儿子。
卡夫卡今天不用去上课,心情格外晴朗。他有些卑微地凑到巴沙哈先生跟前,故意制造话题讨好父亲:
“爸爸,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吗?遗珠城里好无聊啊,翻来覆去的就那几条旧消息在炒作。没劲!”
巴沙哈白了儿子一眼,
“卡夫卡,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上。别忘了,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参加高考了。不要以为你能出国留学就可以放纵自己,成绩不好一样过不了关的。”
卡夫卡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刻弱弱地躲到一边去,边吃汉堡边无聊地和两只狗狗眉来眼去。
“混蛋!败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闷头看报纸的巴沙哈先生突然暴跳如雷地骂起来,同时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报纸团成一团,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正盘算着如何从这俩父子身上探听点独家密闻的拉兹古德吓了一跳,两只狗狗也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知趣地退到了卡夫卡的身边。
卡夫卡似乎早就习惯了父亲巴沙哈先生喜怒无常的性格习惯,刚开始以为父亲在骂自己,就不动声色地听着;但抬眼看见巴沙哈先生扔掉了报纸,才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一定是报纸上的某条消息触怒了父亲,所以才让他如此生气。
“卡夫卡,我去换衣服上班,你把报纸收回到我书房去,我晚上回来还要再看。”
巴沙哈先生说完,站起身就怒匆匆地进屋了。
“好的爸爸!”
卡夫卡爽快地答应着,对着巴沙哈先生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待巴沙哈先生走上楼梯,卡夫卡好奇地捡起那张被父亲揉皱的“遗珠之城日报”,他想看看上面到底登了什么不寻常的新闻,竟然会惹得父亲如此大动干戈。
“‘上帝之吻’舞女莫名失踪,遗珠之城警法联手协查。”
一行醒目的大字标题横亘在报纸的头条,并用整版报纸来刊登报导这条信息的来龙去脉。
卡夫卡一口气读完了整篇文章,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上帝之吻’的舞女玛丽,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舞厅失踪了。此事惊动了遗珠之城的警察厅和大法院,二者联手组成了特案组,开始调查侦办这件遗珠之城几十年来最离奇的失踪案件。
卡夫卡对玛丽并不陌生。
他几次跟迪基老师去迪厅,都是基老师安排玛丽招待卡夫卡,陪他喝酒聊天,还陪他跳舞。
虽然卡夫卡有点嫌弃玛丽年龄比自己大不少,但他又不能不佩服玛丽照顾客人的周到和耐心,让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母亲般的关爱。
可现在报道上竟然说玛丽失踪了,而且生死不明。
卡夫卡心里多少有了点不好受的感觉。
“舞女玛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卡夫卡有点不相信地自言自语。
闻听此言的拉兹古德也吃了一惊:什么情况这是?
……
吃完早饭,卡夫卡闲得无聊,突然想去“上帝之吻”迪厅看看,想现场了解一下关于玛丽的失踪情况。
“卡尔,边塞,走,我带你们出去转转。”
卡夫卡梳洗打扮停当,就带着狗狗们出门了。目标当然就是遗珠城中心的“上帝之吻”迪厅。
拉兹古德暗暗庆幸。
……
也许受玛丽失踪案件的影响,“上帝之吻”迪厅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安保也明显加强了,门口加了双岗,对进出迪厅的人都严格盘查。
拉兹古德认出今天在迪厅门口招揽生意的女侍是迪厅大厅里的领班蜜蜜小姐。她很卖力地招呼着来往的顾客,一双机敏的眼睛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蜜蜜小姐,你今天怎么亲自出马吆喝了?难道你们迪厅的小姐都让人拐走了?”
一位看上去和蜜蜜关系不错的老舞友边往迪厅里走,边凑近蜜蜜想揩油。
但蜜蜜很机敏地躲开了老色鬼舞友的手掌。
“科奇先生,您能够在我们迪厅遇到困难和非议的时候仍然支持照顾我们的生意,我代表我们全体舞厅人员谢谢您的厚爱和信任!因为今天请假休班的女侍比较多,所以我暂时在门口招呼一下。不然我今天一定陪您跳个尽兴!”
蜜蜜的一番话礼貌又委婉,说得那个科奇先生美滋滋地进去了。
卡夫卡牵着两只狗狗来到了蜜蜜小姐面前。
“哇塞,卡夫卡少爷,您今天又大驾光临了!幸会!”
蜜蜜看到卡夫卡,立刻热情地招呼上了,
“您这两只狗狗真可爱,特别是这只小秋田犬,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蜜蜜竖起了大拇指。
但卡夫卡无心理会蜜蜜的恭维,他一边张着眼睛往迪厅里面瞧,一边问道:
“蜜蜜小姐,今天好像来跳舞的人不多呀,是不是因为玛丽小姐失踪的原因?”
蜜蜜赶紧把卡夫卡拉到一边,低声嘱咐到:
“我的小少爷,您可少说两句吧,警察和法官可全在里面呢。还有,今天您呀,算是白来迪厅一趟,迪是蹦不成了,您现在还是未成年人,进迪厅就会被警察抓现行。”
“我知道。”
卡夫卡回答,
“我今天不是来蹦迪的,我就是想问问玛丽小姐失踪的事,听起来挺奇怪的,你可以告诉我一点内幕吗?”
蜜蜜想了一下:
“其实也算不上内幕,警察厅都已经公布了,遗珠之城日报上也刊登了:昨天晚上,玛丽本来在大厅陪客人跳舞来着,后来接了一个电话就上楼了。至于上的二楼还是三楼,就没人知道了。不过上楼以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
“这件事情在遗珠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玛丽被人杀害了;有的说玛丽欠着地下钱庄的高利贷,负债逃跑了;还有传的更邪乎的,说是玛丽被外星人绑架了。总之谣言满天飞,迪厅里现在人心惶惶。”
“遗珠城政府为了安抚人心,专门成立了特案组。现在特案组的人正在逐个排查昨天晚上的舞客,但一直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卡夫卡还想继续打听玛丽失踪的诸小细节,突然,从迪厅里走出一行警察和法官穿戴的人来。
卡夫卡赶紧领着卡尔和边塞靠边站。
眼尖的拉兹古德立刻认出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竟然是洛丽莎的表哥——遗珠城大法院的二级法官朗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