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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梦魇。
这是林天在系统商店里看到的，那次梦境给林天的伤害实在是太大。
此刻，愤怒到极致的林天决定要让她们体会一下自己当时的感受。
这个物品的作用很简单。
把所有恶行和罪孽具象化，拷问。
内心有动摇就会崩溃。
林天那么强的心理素质都坚持不住，更不要说她们几个了。
“不要、不要、不——”几个人在地上痛苦翻滚，她们的承受能力太差了，甚至没能躲过第一波的审判。
如果不加以改正。
那种被撕咬的感觉，要伴随她们一生。
“她们……怎么了？”许八神看着眼前崩溃的几个人。
“我有许多秘密，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林天清楚，许八神也清楚。
林天很多秘密，只是她不曾询问。
“那你能告诉我吗？”许八神之前没问，她怕林天会有顾忌，但现在林天开口，她也好问了。
“现在不是时候，要等，不过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许八神在林天心里的地位其实也就比宁月影和小颖低一点。时机成熟之后林天当然会告诉她。
“好，我等你。”她喜欢林天的回答。
“但现在，先把她送到医务室吧。”林天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满眼心疼。
……
“腐女这种事情你怎么看？”在医务室门口等待的许八神突然问林天。
“其实还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不是吗？”林天不会批评别人的兴趣。
“只要不会给他人带来负面影响的爱好，有什么不好的吗？爱好本来就应该是为了 取悦自己。”
“不过这个群体名声很不好。”许八神是画画圈的，这个群体里很多腐女，她们有的也会到处发癫。
“我还玩二字游戏呢。”作为某二字游戏的玩家，林天没见过比这个群体风评更不好的。
“这也是，不过我很少见你玩啊？”许八神知道林天玩二字游戏，但是她真的很少见林天登录。
“我之前不是想着好好学习么？就把号给网友代肝了。”林天确实不想每天玩游戏跟上班一样。
“靠谱吗？我记得那游戏没二级锁啊。”
“都是朋友，群里认识的，小主播曾经都会为爱发电。我找了个小主播。也很便宜。”
“我也很少见你联系他啊？”
“后来他也退坑了，我也不怎么玩了。”
“其实，说实话，后来二字游戏不好玩了，我也不爱玩了。”林天有些伤感。
这游戏曾经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怎么说？是腻了吗？”许八神还以为林天会坚持到游戏关服。
“没意思了。”
“当你刷一年刷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当你期待的角色一次又一次被设计得毫无意义的时候。”
“当你期待的新剧情变成依托答辩的时候，当你喜欢的角色突然被全方面碾压的时候。”
“当你仅剩的一点割草活动，这种仅剩的游戏体验，都被改成反人类操作的时候。”
“你就该知道，你该退游了，不论你曾经多么期待未来的它，它都不会再像你想象那样给你好的游戏体验了。”
“这么伤心？”许八神还是第一次见林天露出如此疲惫的表情。
“是啊，就是这么伤心。我曾经这么喜欢的游戏，这么喜欢的角色。我可以在没有任何奖励的情况下疯狂联机，只为了帮萌新快速成长，和老玩家交流自己的喜悦。”
“但现在，它只剩下什么了你知道吗？”
“只剩下什么了？”
“潮水啊，我已归来。说完了吗？我要开转了。”
“那另一个游戏呢？里面的女角色你不是也很喜欢？”
“回合制我不爱玩，不够自由。”
“所以，自由的游戏你不爱玩了，不自由的游戏你也不爱玩。那你打算电子阳痿了？”
“电子阳痿也没什么不好的，可以专心做其他的事情。”
“而且我现在很期待黄鸡的新游戏。”
“那个二次元大世界加宝可梦综合？”许八神看过那个pv，很不错。
“是啊，我想玩蓝原。有点等不及了。”
……
“她怎么样了？”沈石总算赶到。她刚刚在处理那几个崩溃的学生。
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学校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起进去看看吧，我们一直在外面等您。”林天和许八神觉得还是先让郝莹莹冷静一点。到时候通知不通知小颖还得看郝莹莹的选择。
郝莹莹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看到林天他们进来，她有些空洞的眼神略微恢复了一点神采。
“今天，谢谢你们了。”
“其实是我们该说谢谢，和对不起。”
“小颖会和我打电话，是你的要求吗？”许八神看着郝莹莹。
“……嗯。”
“那是我害了你。”如果林天没来，那郝莹莹可以安然无恙地继续潜伏。
“不是，我……”确实是许八神害了她，但无心之罪又能苛责什么呢？
况且郝莹莹知道许八神对小颖是极好的。
“不过，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我不知情，而且我发觉你的友谊有点畸形，不是平等的。”许八神看懂了她们的相处方式。
郝莹莹喜欢默默保护小颖，不求回报那种。
“那我也不希望你们把我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有负担。”郝莹莹不想靠着恩情让她和林诗颖的关系有其它负担。
“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林天看着这个一直守护着小颖的女孩。
“她明明应该更在乎你的。”
“这些事情，你做了却不告诉她只会让你越来越累。到最后你也会崩溃的。”
沈石毕竟是班主任，心理学肯定是有所涉猎的。
“我……”郝莹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小颖。
“你放心好了，小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你不相信她吗？”
林天觉得一点压力不给也不好，既然已经冷静了，他使点手段也没什么。
“那好吧。”林天都这么说了，郝莹莹也不好拒绝。而且林天等她这么久就是在照顾她的感受。
“小颖，来医务室一趟吧，你那个朋友……”林天电话里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
“莹莹。”小颖很快赶到，一起来的还有叶萌。
本来小颖没打算带她来，但她听到了林天的声音，所以自己跟来的。
“小颖，我……”她一直瞒着小颖，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都过去了，不过你以后要是再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要跟你绝交了。”小颖是有点生气的，几个废物把她好朋友弄伤了。
“好。”看着只是担心自己的小颖，郝莹莹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只有叶萌，看着林天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林天和许八神离开。
……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病房外，林天看着许八神。
从上午她佯装生气，到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
“是啊，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爱上我？”许八神看着林天。
“如果我没有宁月影，我可能会爱上你。”林天大胆承认。
“所以是宁月影让你不敢爱我？那我还真是要嫉妒她了。”
“不，是我的爱全是宁月影的，没有一点能分给你了。”
“真绝情啊，不过这样才是你。”许八神看着一点机会不给的林天。
“嗯。这才是我。所以别喜欢我了。”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没办法，咱们太合得来了。”
许八神看着林天，越看越心动。
“合得来我不否认，但我跟宁月影更合得来。”
“是啊，你跟她更合得来。所以小颖也更喜欢她。我真的好嫉妒她啊，但又嫉妒不起来。”
“因为你太贪了。你想要一切，你明知道都不属于你。”
“但至少我很快乐，你们现在也很快乐。”
“今天还没结束，所以还在约定期限内。”
“所以你要干什么？”
“你的第一次。”
“不可能。我说了，情侣的事情……”林天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就和我去看个电影，爱情片。”
“……不看爱情片行不行？”林天不喜欢看爱情片，太无聊。
“放心，不会无聊，而且不去电影院看，回家看。”
“那好吧。”
……
“你管这叫爱情片？”林天面红耳赤，不敢置信，因为许八神的爱情片实在是太离谱了。
“岛国爱情动作片，怎么样？算不算是爱情片？”许八神看着林天的囧样，开怀大笑。
“不行，快关掉。”林天觉得这比爱情片还过分。
“你明明答应我了。”许八神不听。
“这明明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有的兄弟也会这么做啊？”许八神这是在钻空子。
“你又不是男的。”
“那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林天说不上来。
“答应了就一起看，这是我珍藏很久的学习资料。你以为我一个女孩子跟你说这些很容易吗？”许八神看着林天。
“……那我也不会看，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
“即便毁约？”许八神看着林天。
“即便毁约。”
“……一定要这么抵触我吗？”
许八神很伤心。即便她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的发生，那种痛苦还是难以忍受。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的话。”
“她们都说男人都喜欢野花，为什么你不一样呢？”
“因为家里有宝藏，我是守财奴。”
“我最讨厌守财奴了。”
“那你最好讨厌一辈子。要不然你会受不了的。”
“明明、明明你也可能爱上我的，就因为她先来了？”
“早来晚来，我都是她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林天。永生永世都是她的。”
“永生永世？你怎么保证？你这话很可笑你不觉得吗？”
“无法保证，但我的心永远会这样想。”
“算了，我换个要求。”许八神不想再听林天说这些。
“什么要求？”
“我教了你画画，你给我画一幅画。画我，把你认为的我最美、最好的样子画出来。”
“好，不过……可能时间有点长。”
“要多长？”
“一辈子。”
“你这是在表白吗？”她不敢相信林天的回答。
“不是，但我觉得要描绘你的美，不应该是片面的，而且我们说好了一起生活一辈子。我们三个。”
“好，那就一辈子。”
许八神叹气。
别无所恨，只恨你心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