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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跟炼魔打了太多交道，但张承安仍然不是很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人类。
但她在招数被破的瞬间流露出来的气息，跟炼魔实在是太相近了。
虽然张承安没有办法确认对方的身份，但对方惊愕的双眼给了他答案。
长棍横扫，点在了蝶语的额头，张承安朗声说道：“你输了。”
“我……我输了。”
原本众人期待一场精彩的对决，但却有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果，不由得发出了哀叹声。
“按照约定，你要在线下跟我见面，我说的没错吧？”
张承安的棍子抵在蝶语的眉心：“是或者不是？”
“是……”
“那……你得发下毒誓。”张承安微微一笑：“你知道应该用哪种方式吧？”
炼魔作为一种精神生物，对于誓言契约的要求十分的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级别。
一旦发下毒誓，如果不去执行的话，必然会受到誓言的反噬。
这是张承安从《炼狱基本操作手册》上学来的，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喂喂！那小子，人家一个姑娘家家，别太过分了。”
“就是，赢了就交往，这种话都是说着玩玩的，就是个彩头，你当真了可就没意思了。”
“大老爷们，赢了就赢了，别为难人家姑娘哈！”
虽然观众席上的众人叫嚷的厉害，但是张承安的棍子一点都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炼魔，或者说是异魔，可是人类公敌。
这样一个可以毫无痕迹的卧底在人类之中的炼魔，张承安不敢轻易放走。
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她可能跟健忘的鲍勃一样，拥有一个人类的神祇。
自己的立场很清楚，但是对方是什么成分？
不能退让，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中，一旦退让一步，一旦自己的长棍离开对方的脑门一瞬间，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都可能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好！我起誓，我一定会去外面找你。”
“明天，到我说的地方。”
“明天，到你说的地方。”
张承安当即将金箍棒收回，虽然在外人听起来这个誓言挺随便的，有很多漏洞可以钻，但只有张承安跟对方知道，这个誓言已经在两人心中自动补全。
也许商业合同是唯物主义，一旦签订就是白字黑字，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出错，不然意思就会大相径庭。
但是炼魔的誓言是十分唯心的，只需要自己在心底默默许下即可，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对方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已经起誓了。
感觉到誓言已经成立，张承安才能安心的放对方离开。
“我们在哪儿见？”
“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按照这个地址来。”张承安通过光子手镯分享了自己达贡神界的地址给对方。
这个时候，观战席上众人已经开始了嘘声喝倒彩，张承安也没有跟他们解释的必要，直接回到了决战圈外，然后带上有些懵逼的阿辉离开了这里。
回到黄家健身俱乐部之后，阿辉拦住了张承安：“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那个女人，身上有很浓郁的炼魔气息，跟健忘的鲍勃很像。”
“另外的高等炼魔？”
“是啊……”
“那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
“什么？为什么？”
阿辉一巴掌拍在张承安的肩膀上：“如果你们两个单独见面，万一出现了什么变故，你就说不清楚了。
有我在，好歹有个证人不是？
再说了，你说她是炼魔，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要保证蝶语的安全，毕竟你是我带进这个地下决斗场的。”
张承安一摊手：“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想来我家里做客的话，我也十分的欢迎。
喏，这是地址，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别迟到。”
“你以为我是你啊？”
“那就说定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张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传送矩阵之中。阿辉还在后面招手：“喂喂！先别走，先把今天这一手交给我！
你是怎么隐藏杀气的？”
张承安回到自己的家中之后，就开始处理关于万神牌的相关事务。
有不少竞争公司竟然向政府举报，说万神牌的噩梦人机涉及到了智能ai生产法令，那些噩梦人机的操作者其实是具有自我学习能力的智能ai。
自从智械危机之后，人类对这种话题就十分的禁忌。所以这个言论抛出之后，社会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张承安接到了舞会的调查请求。
自从上一次，张承安成功举办了一场伟大的新概念高考，他的关系网就已经进入了盛装舞会的上层。
很多舞会之中的老辈强者通过他，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学生。
再一个，万神牌的背后除了第五谱系之外，就是盛装舞会。毕竟万神牌将严重影响人类社会新战斗职介的出现。而且是大规模大范围大分支的出现。
舞会内部一直很重视这款游戏，公司内部早就被舞会借机安插了各种各样的自己人。
但是张承安不在乎，有人能帮自己打理公司，那是好事情。
面对舞会的问询，张承安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已经签订了第七炼狱，并且将万神牌跟第七炼狱连接，以及达贡炼魔组建超大捕梦网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出去。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
然而，舞会对于张承安的坦诚程度表示震惊。并且连夜开会，最终确定，这个行为并不算违规。
于是乎，各大星盟相继发布了调查结果，证明了万神牌并没有使用智能ai，而是用了另外一种高超的技法。
而张承安的这种行为，也引发了舞会内部的激烈讨论。
要知道，因为智能ai的限制令到如今，已经让整个人类社会的进展速度大为放缓。在这个过程之中，重启智能ai的声音不在少数。
而跟高等炼魔合作，双方各取所需，似乎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智能ai。
但这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能不能实现，如何实现，实现之后能否在全人类境内推广，推广过程中会遇到怎样的阻力，一旦泛用会不会引发未知的问题。
这都需要时间来检验，但张承安目前的做法，已经被允许，甚至得到了舞会内部的鼓励——干得不错，搞快点！我们想看后续！
但是张承安没有理会舞会的催促，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蝶语已经从传送阵之中走了出来，而阿辉显然是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