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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抓紧了苹果，明显有些紧张，“对……”
瑞斯气得立刻拔掉了针头，“现在时机不成熟，她就撒？”
凌月轻轻点了一下头，看着暴怒中的瑞斯，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瑞斯深深闭上了眼睛，“她有没有说理由。”
“她说……”凌月一边瞄着瑞斯的反应，一边说道：“她说反正楚迹肯定不会喜欢上她，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感觉，与其这样，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搏一搏，提前行动，说不准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
瑞斯再三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你没有拦着她？”
“我拦也拦不住啊……”凌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瑞斯的神情，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瑞斯，“你还是先好好养伤，等痊愈再过去吧。”
瑞斯哪还有心情去吃苹果，迅速披上了外套，转身推门就走，凌月见状什么也顾不得，立刻跟着瑞斯也跑了出去。
“你现在要去哪啊？你还没有痊愈，先去做个调查吧，”凌月在后面追着跑，她没有想到瑞斯居然反应这么大。
“回江城。”瑞斯冷淡地讲道。
凌月也顾不上这么多和瑞斯一起坐飞机返回了江城，她需要时刻跟在瑞斯旁边，以便观察他的行动告知楚迹，虽然目前联系不上楚迹，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联系自己的。
瑞斯到达江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不知道家族的公司会被打击成什么样，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联系上李嘉欣，得知她那面的情况。
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安围绕着心脏，“程远山也知道这件事？”下了飞机，瑞斯问道。
凌月低着头，“嗯……”
瑞斯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白，“她不知道程远山是什么人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很多人乍一见程远山有些阴柔柔弱的样子，都忽略了他的危险性，然而他的狠毒从来不体现在表面，他可以在谈笑间要了人的性命，也可以在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夺人性命。
凌月能感受到瑞斯停留在自己身上那锐利冰冷的眼神，刺得自己头皮发麻，“这个你还是去问李嘉欣比较好，我又不是她，哪里懂得她的想法。”
瑞斯一脚踹翻了路旁的花盆，“走，跟我去见程远山。”
他虽然不喜欢与程远山谈条件，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程远山为所欲为，自己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能力也不差。
“少爷，您的病刚好，还是在休养一段时间吧。”管家也劝道。
瑞斯一个手势，示意管家不必再说，“你帮我把程远山约出来，我有些事情要谈。”
简单来讲，程远山不喜欢脱离自己掌控的人，也就是不听话的人，对于不听话的人，下场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死的很惨，另一种是被他驯化成狗，毫无尊严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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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李嘉欣提前行动，肯定没有经过程远山的同意，擅自行动，被程远山得知，程远山在想办法收购楚氏集团的同时，也不会留着李嘉欣，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最好的打算又能好到哪去呢？
凌月看到瑞斯这么在乎李嘉欣，心里难免有几分触动，想她堂堂凌家大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没有，偏偏喜欢上楚迹，偏偏那人对自己半分感情都没有，还任意践踏自己的情感，不过——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鬼迷心窍，听了高美雯的谗言，是不是这一切会好很多？
那时候，自己和楚迹可是青梅竹马，楚迹对自己也颇为好，直到高美雯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她交给自己一包东西，告诉自己把这包东西放在吕阿姨杯里的水，吕阿姨会奖励自己，而事实上，换来的却是吕玥瑶因此而大出血的消息。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她害怕楚迹因此而疏远自己，便撒了谎，没想到——从那以后，楚迹便再也没有对自己露过笑脸。
想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她愿意为了赎罪，哪怕奉献出生命，毕竟，自己本来就是欠楚迹的，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的错误，吕玥瑶和她腹中的胎儿怎会死于非命。
程远山站在城市的最高处俯瞰整座城市的一切，“你说，这次我会赢么？”
助理低着头，语气恭敬：“程爷，您一定会赢的，您既然把撒开了，只要楚老爷子一死，楚金正也因车祸而亡，楚迹也消失个无影无踪，到时候楚氏集团群龙无首，您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程远山颔首，“但愿这次不会出现什么错误，听说楚老爷子身体一定不好，听说这次的消息估计得丢半条命吧。”
“不过这次貌似有一些不长眼的妄想分一杯羹，”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程爷一个不高兴，就会拿自己开涮。
“既然是不长眼的，岂能容他，”程远山的手指在轮椅上敲出沉重而缓慢的音旋，“有没有查明具体是哪些人？他们又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有什么底牌和手段？”
“属下去调查！”助理冷汗直流，程爷明显是发火了，他应该提前调查出来这些告知程爷，而不是等程爷询问之后再去调查。
程远山摆摆手，“我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今天，我和玥瑶也是站在这儿，俯瞰整个城市，我问她，我会不会成为站在世界顶端的那个人。”
他苦笑了一下，“她回答也许会吧。其实我当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是她接着说，她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这一切使程远山陷入回忆中，他当时听到这句话是震撼的，也是惊喜的，再后来，他派出了玥瑶潜伏在楚金正身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定好的，只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吕玥瑶最后会爱上楚金正，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他配不上吕玥瑶！
他憎恨，又痛悔，但最终都被他压制在心底，他更加变了法的折磨那些惹怒他的人，手段更加血腥雷厉风行，他恨背叛，对于背叛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