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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乔等重新坐下后,才开始回味刚刚那个男人的话。
——这样也能传染病,谁教你的?
——原来,你真的还是处女。
他前后那话意思,显然是在说他们俩那晚只接了吻,并没有更进一步发生其他关系。所以,完全是她自己闹了个乌龙,白白担心了?也确实,那天之后她身体一点痛感都没有。即便是再温柔,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她早该想到的。
只是,她是处女,毕竟毫无经验。
她努努嘴,又想起男人最后那句调笑。
处女!处女怎么了?很丢脸吗?
接下来的时间,岑乔很忙,早把那天的事抛到了脑后。
新城地皮政府终于肯放出来,可是,想啃这块地的太多。步氏集团和岑家的华远地产想联手拿下这块地。这样对以后两家公司的长远规划都是一个里程碑的作用。
步亦臣虽然爱玩,但是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分寸。这阵子,他来公司来得勤快多了。
只是,不管什么场合,他都不拿正眼看她一眼。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嫌恶,好似她是一个沾染了病毒的细菌。
岑乔觉得讽刺,但也得以安心。
这天,岑乔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就接到父亲岑安的电话。“晚上你和亦臣一块回来吃饭,新城地皮的那事要和你们谈谈。”
岑乔应了。她能回去,但是步亦臣会不会回去就不知道了,她也没给他打电话。
到下班的时候,她走出公司,远远的就见步亦臣的车正停在公司门口。
她原本想当看不见,自己去开自己的车。但步亦臣的车窗降了下来,探头叫她,“上车。”
岑乔没矫情,拎着包坐上车。边扣安全带,边开玩笑,“难得坐一回步总的车,受宠若惊。”
话才落,指尖似乎触到什么东西。她动了下身子,从腰后掏出来一条性感的黑丝——还是被扯破的黑丝。
可想而知,先前在车里他和别的女人经历的一番云雨,该有多激烈。
岑乔一瞬间只觉得如鲠在喉。
她无法否认,对这个男人,她不是真的毫无感觉。
“怎么?又被惊到了?”步亦臣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种报复的爽快感。
岑乔笑笑,将黑丝卷成一团,扔进了车内的收纳柜里。又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来交给步亦臣,“这个很适合你。”
步亦臣开车,没接名片,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岑乔将名片塞进他西服的前襟口袋,又动手替他调了调脖子间的领带,冲他嫣然一笑,“步总,这是仁爱医院陆教授的名片。”
步亦臣望着她。
这女人,很少冲她笑,此刻笑起来的样子,他竟然晃神了片刻。可是,下一瞬,她说出的话,又让他气得暴跳如雷。
“陆教授是皮肤科有名的权威。需要我帮你预约吗?”她特别好心的问。
“岑乔,你找死!”他咬紧牙关。
岑乔笑得更灿烂了,“你不用怕。陆教授很专业,哪怕你真查出来有什么病,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歧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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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步亦臣脸色阴沉至极。他恨不能立刻打开门窗,将这女人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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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乔和步亦臣到了岑家。
在岑家人面前,步亦臣有所收敛,没有像在步家时那般嚣张。
一家人一起吃饭。岑茵也在,但她很忙,佣人上去叫了两次,才把她请下来。
“姐,姐夫!”岑茵和他们打招呼,在岑乔边上坐下。
岑乔看她精神饱满的样子,问:“你忙什么呢,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
岑茵扒着饭,道:“我在做方案。这次分公司工作汇报由我演讲,我们大老板也会来,我得好好表现才行。”
“这么有上进心,我以前可真没看出来。”
“哪门子上进心,我看这丫头是中邪了!”陆莉莉和岑乔说话:“我说她怎么既不回咱们华远,也不去你那,偏偏得去别人公司那从底层做起,心甘情愿的受罪,这丫头是被她那所谓的**oss给迷住了。但可笑的是,她还见都没见过他们老板呢!”
听旁的人提到他,岑茵眼睛亮亮的。自己说起,更是口若悬河,“姐,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高层开电话会议的时候我也在。老板真的很有魅力,光声音就能让人着迷!”
岑乔觉得好笑。还真有因为声音喜欢一个人的,小丫头是单纯。
“你这么喜欢他,你们老板娘知道吗?”
“我老板还没结婚。”岑茵道:“不过,他好像有个几岁大的孩子。我老板一定很帅,孩子肯定也好看得很。好想见见哦!”
岑乔看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好笑,“你这都已经是爱屋及乌了?”
“岑茵,你少给我在那发梦了!你想着给人当后妈,我可没想着给人当现成的外婆。”陆莉莉一句话把她的梦打碎。
岑茵不以为然,“等我把商先生追到,带回来给你瞧瞧,你就不会这么讲了。”
商先生?
岑乔听到这三个字,忽然想起某个人,那人也被称作‘商先生’。
下一秒又觉得好笑。
岑茵在的公司是全国最大规模的集团公司——元盛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和产业多不胜数。步氏和岑家的华远在元盛集团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若说元盛是一张大饼,那步氏和华远合在一块,也不过是大饼中的一个小角角。
至于元盛的boss,他为人很低调,但圈内很多各种各样的传闻也是传得特别凶猛。传得最厉害的是说他结过好几次婚,有个几岁的孩子。
就这样的男人,至少也40岁以上了。和天上人间那位‘商先生’显然完全挂不上钩。
岑乔收回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晚饭后,她和步亦臣两人被父亲叫进书房。谈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岑安才放他们走。
岑乔想起什么,等步亦臣先出去,他又折进了书房。
“有事找我?”岑安问。
“我最近老是做梦。”岑乔突然道。
“做梦?做什么梦了?”岑安放下手里的文件。
“我总梦到六年前我晕倒的那一次。”岑乔很苦恼的样子,“爸,那次我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晕倒那么久?醒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腰部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