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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圆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数学家教是李教练？”
“没错。”徐胜杰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天李响自荐要给吕方圆儿子当家教的时候，其实他是不同意的。
作为一个短跑教练，你要跨项目去给人训练跳绳还说得过去，毕竟跳绳也属于体育类，但你说跨界去辅导别人数学，说出来谁他么敢信？
但当时李响保证一定能教好，加上在短跑上出了成绩，也确实让楚柔的跳绳成绩提高了，徐胜杰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现在想想，这事好像办得很不靠谱啊。
吕方圆望向李响，收起了笑容，认真地问道：“李教练，你确定能给我儿子辅导数学？”
“当然可以。”
李响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把你儿子完全交给我来教的话，我不敢保证让他成为状元，但数学成绩肯定不会差。”
他很理解吕方圆的质疑，因为体育人士在大众心里的印象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干的都是体力活，文化知识却烂得一塌糊涂。
估计加减乘除都没学会呢，怎么去给人家孩子辅导文化课。
吕方圆还是不敢相信，干笑着说道：“但你不是体育教练吗？难道数学也很好？”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心里早就拒绝了，一个体育教练怎么可能把儿子的数学辅导好呢？
他为了儿子的学习都快烦死了，也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家教老师了，每次聚会的时候，朋友们都拿这件事情来笑话他。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请了个体育老师来辅导儿子数学，还不得被他们笑死。
李响笑了笑，平静说道：“吕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拿任何一张初中试卷给我试一试，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我拿不到满分，我马上走。”
见李响这么认真，这下子吕方圆犹豫了，扭头望向徐胜杰，后者笑着说道：“你看我没用，我只知道他训练短跑很厉害，不知道数学怎么样。”
“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分享一件事情，当时他来应聘的时候向我保证，说只要给他一个学员，半个月之后给我拿一枚奖牌回来，当时我也跟你一样不相信，结果就像广告里说的那样，他训练的学员拿到了金牌。”
喝了一口茶，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数学怎么样，但他说他能辅导好你儿子，我是相信的，要不然也不会推荐给你。”
吕方圆皱着眉头思考，他是个生意人，有把握的事情才会去做，不会像徐胜杰那样仅凭信任去做买卖。
万一把李响请回去，又没把吕风辅导好，岂不是把脸给丢大了。
见吕方圆仍在犹豫不决，徐胜杰笑道：“老吕，自从上一次的家教被你儿子打破头之后，已经没人敢再给你儿子辅导了，你不请李响，你还能去哪里请人？”
“徐叔叔，那个老师的头不是被我打破的，是他自己摔的。”吕风抬起头，淡声解释道。
吕方圆一瞪眼，骂道：“老师都说是你用烟灰缸砸的，你还狡辩？信不信我抽你？”
“嗤，那是因为他想从你那里多拿点钱。”吕风嗤笑道，“这样的人还为人师表呢，当时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子就真的砸他了。”
吕方圆一巴掌扇在吕风后脑上上：“老子、老子，在老子面前你说个屁的老子啊。”
吕风怒目而视，倔强得就像一头小蛮牛。
听完徐胜杰的话，吕方圆陷入沉思中，因为老朋友的话不无道理，最近他托了不少关系找家教，也开出很高的酬劳，结果人家一听说辅导对象是吕风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
为此他都不知道白了多少根头发。
片刻后，吕方圆望向李响笑道：“既然李教练那么有信心，那就辛苦李教练辅导吕风的数学了。以后每一次考试，只要能及格，我就给你五万报酬，每多一分加一千块。”
“以后每次考试都这样？”
吕方圆点头道：“没错。”
考六十分就五万报酬，多一分就加一千，如果考了一百分，则可以加四万，总共可以拿到九万。
看起来比训练楚柔获得的报酬要少了一半，但这个辅导却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长期有效，只要吕风需要辅导，吕方圆的承诺就算数。
李响微笑说道：“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吕先生想要儿子学好数学，就得把他完全交给我来教，可不能心疼。”
吕方圆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当然可以，只要别把他打残了，你想怎么弄都行。”
吕风轻蔑看了李响一眼，嘴角微翘。
想动手？
好啊，到时候看谁头破血流呗。
吕方圆在徐胜杰的办公室没待多久，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家里的地址，约好从明天晚上开始辅导，带着儿子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徐胜杰和李响送他们下去，徐胜杰与吕方圆并肩走在前面，李响与吕风走在后面。
吕风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路大摇大摆，斜眼瞥了李响一眼，小声威胁道：“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下一个头破血流的人就是你。”
李响摸了摸吕风的头，笑道：“你爸说只要别打残，怎么样都可以，你要是敢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打出翔来？”
吕风左右晃着脑袋，想避开李响的魔抓，但怎么都避不开，花花绿绿的头发被盘得乱七八糟，他只能怒目而视。
把吕方圆父子送走之后，李响来到了财务部，把五万多的广告费领走了，然后马上转了四万给妈妈。家里欠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具体多少他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知道不少于五十万。
他没有把所有钱都转给妈妈，自己还留着两万块，是因为即将毕业，需要找住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系统的技能书是要用钱买的。
留一点钱备用，万一遇到有合适的机会，需要用到技能书的时候，他还能花钱买到，要是全都给了妈妈的话，就错过机会了。
再说两万块钱对于五六十万的外债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在李响准备训练两个短跑组学员的时候，却突然收到白玉华的电话。
楚柔要进行跳绳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