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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夜晚的天空中，轰隆隆的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时常还闪过道道强光。
很多人见到了，都以为是在打雷。
现在这时节，严格意义上算是入冬了……这，冬雷阵阵啊！
阿美利加虽然没有这个谚语，但也晓得这事情正常，难免多看几眼。
而只要驻足细细看去，便不难发现那两个不断交错而过的身影。
“哇！钢铁侠！”
一声惊呼点醒了众人。
这里毕竟是曼哈顿中心，晚上也有不少人出门，现在他们全都聚在一起，用自己的欢呼声给心目中的英雄加油。
超级英雄嘛，和他打架的，自然就是坏蛋了。
托尼发达的信息收集设备自然注意到了这些。
一锤将袭来的鞭索打歪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着解决了面前的混蛋，就下去和粉丝们打个招呼。
但分神了这么一下，就出了点意外。
原本已经偏斜的鞭索，很反力学的转了个弯，缠在了他的身上。
托尼眉头一皱：“这鞭子不对劲！”
被偷袭了的托尼连忙分析起情况。
仔细观察，他才发现那条闪电鞭，其实在很多地方，都加装了额外的操纵位点。
只要调整供能，这东西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攻击。
但这机器人刚才却一直当普通鞭子用，以至于让他都忽略了这点。
托尼心中吐槽：“好阴险啊这个混蛋。”
但现在抱怨这些已经来不及了，狂躁的电流席卷战衣，严重影响了马克六代的各方面功能。
包括动力。
托尼熄火了。
维克托将其像链球一样转了好几圈，然后狠狠的甩了出去。
空中的托尼斯塔克努力调整，想要恢复战衣的动力，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他像是打水漂的石头一般，在自己心爱的停机坪上弹了五六次，最后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才勉强停了下来。
直到此时，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的托尼，才将战衣的动力恢复。
他急忙摆出战斗姿态，面向和他一样落地的维克托。
不知道维克托是不是故意的，战场又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面对着麻烦至极的敌人，托尼感觉战衣还需要继续优化。
他现在穿着的马克六，在整个序列里都算是比较别致的。
这套战衣可以收缩成一个箱子，便于携带和搬运，与此同时，它也就有了很多缺点……比如攻击和动力组件都有些问题。
毕竟这东西，小辣椒拿起来都能扔出好几米，可以想见其重量。
在这个重量条件下，能携带的东西自然非常有限。
好在马克六还足够结实，不然这一下就能把托尼斯塔克摔的稀碎。
托尼紧了紧手中的墨丘利之锤，这东西给予了他此时不具备的超强火力。
手上微微一动，战锤变大炮，恐怖的能量呼啸而出。
维克托侧身躲过。
趁这个时机，托尼再次抡起战锤砸了上去。
上次就是这一套组合锤，将敌人直接打飞了出去，托尼本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谁承想……维克托只是架起了一只手臂。
却硬接住了墨丘利之锤。
雷鸣般的声响过后，敌人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身子沉了一下，在天台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膝关节都没弯。
托尼一呆。
他此刻才意识到，对方一直没出全力。
托尼甚至来不及思考对策，就见敌人那一只沉寂的“第三只手”扬了起来，那丑东西掌心亮起，正对着他的胸口。
炽热的能量冲击，直轰在方舟反应炉上，也将托尼远远的打飞了出去。
托尼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拆卸起了战衣。
这次攻击虽然没有伤到反应炉本身，但传导出的热量，却烧毁了反应炉与战衣的通路。
换言之，马克六已经废了。
托尼斯塔克将滚烫的胸甲拆开，推了出去，匆忙从战衣中走了出来。
现在，他又是个普通人了。
“你输了，托尼斯塔克。”
维克托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感情。
“知道我为什么比你强吗？”
托尼喘着粗气，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墨丘利之锤，答非所问的说道：
“原来机器人也会嘲讽。”
维克托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不会因旁人的崇拜而喜悦，不会因敌人的强大而迟疑。更不会因自己的失败而懊恼。”
托尼斯塔克低头思考了一下，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的确不如对方专注和果断，就连狡诈都逊色了一筹。
托尼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
“你说得很好，以后我办所机器人大学，一定聘你当教授。”
维克托：“……知道吗？你比我预期的还要惹人嫌。”
托尼：“我猜……我该感到荣幸？”
面对强大的敌人，托尼斯塔克好像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在挑衅对方。
因为他依然有底牌。
还不止一个！
比如，托尼可以升级自己的英雄模板……
其实他早就可以升级了，只是想找个大场面再来华丽变身，给人来点惊喜。
表演欲作祟。
但是今天，托尼感觉存不住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就要让战斗进入第二阶段。
就在此时，一道银色的闪电冲了出来，用强劲的冲击力将维克托击退。
托尼挑眉。
这不是那身还没上色的战衣吗？
面甲掀开，赫然是詹姆斯罗德，那一张黑脸上，一口白牙特别醒目。
“看吧托尼，我这次可救了你一命。”
托尼翻了个白眼。
被击退的维克托身形很稳，仿佛是自己主动退开的。
他伸出手指，在胸甲的伤痕上扣了扣，感觉到不影响整体强度，才将目光转向詹姆斯罗德。
“打断别人的对话并不礼貌。”
罗德亮起了掌心炮：“你最好现在就投降，我可以代表军方做出保证，会保护你的……机身安全。”
轰隆隆的直升飞机声接近，一枚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打向维克托的头部。
维克托急忙躲避，但还是被打在了身上。
火花直冒。
这次可不是简单的划痕了。
接着又是一枪。
维克托明白，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好在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他留这里也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教化托尼斯塔克。
结局并不让人意外，托尼非常难搞。
只有下次再说了。
离开前，维克托对托尼斯塔克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便在火箭喷射器的推动下起飞离开。
速度很快就超过了两马赫，极速消失在众人的观测视野中。
“想走？”
罗德还想追，托尼急忙阻止。
因为人体的承受能力有限，托尼目前设计的战衣，极速都在两马赫左右。
但那个家伙接近纯机械构造，根本没有这个烦恼。
托尼推测，对方的极速应该在四马赫左右，能比他们快足足一倍。
追个屁，吃灰吧……
神盾局的直升机落地，凯瑟琳一马当先的走了下来。
彼此之间可以说混的很熟了，她也没墨迹，直入主题的问道：
“刚那玩意儿什么来头？”
托尼刚想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但面前的凯瑟琳却给了他一个思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特训，凯瑟琳的身材更进一步，现在穿上一身作战紧身衣，可以说相当惹眼。
但在场的大老爷们甚至没几个敢正眼看她。
为什么？
奎托斯在注视着你！
撬那个男人的墙脚，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捏的。
一想到奎托斯，托尼斯塔克的思路便豁然开朗。
以托尼近期的经验来看，这种突然冒出来，又比较奇奇怪怪的人，多半和奇物脱不了关系。
比如那个百分之七十都改装过的女人，虽然直到现在，彼此之间连名字都没有通过。
但托尼很肯定，那女人一定是他们阵营的成员。
这次突然冒出来的机械改装者，大概率也是奇物的锅……也许还有小丑的算计。
那麻烦恐怕更大！
总之，得问问奎托斯，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突然发呆，眼睛却越来越亮的托尼斯塔克，凯瑟琳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
“啊，为什么是我啊！”
将一些报废的机械垃圾装进专用的箱子后，凯瑟琳有些苦恼的说道。
其他几人笑而不语。
被告知危机暂时解除后，除了几个有必要留下的，大多数都直接离开了。
在托尼破破烂烂的实验室里，众人各司其职，七手八脚的收拾着东西。
凯瑟琳又从小辣椒手里接过一筐垃圾，然后在对方有些调笑的眼神里，恼怒的踢过去一脚。
也不是真打，对方一扭身就躲开了。
“总之，你是最合适的。”
托尼好整以暇的操纵着机械手臂，对哪些东西可以扔，哪些不可以作出判断。
这当然不耽误她敦促凯瑟琳。
“咱们团队里，可就你一个姑娘，奎托斯一直以来对你都很不错。”
蔚正在用阿特拉斯原型机搬运重物，听到这话，扫过来一个相当危险的眼神。
后者急忙道歉：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没把你当女人。”
“嘁……”
和蔚一起搬运重物的詹姆斯罗德哈哈大笑。
“嘿托尼，你怎么也磨磨唧唧的？”
托尼横过去一眼。
这厮穿上战衣之后，就舍不得脱下来了，美其名曰帮蔚干活，实际上的想法托尼心里门清。
只是不想阻止而已。
但这老黑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最后还是科尔森一锤定音。
“凯瑟琳，你也三十了，不要像个孩子一样。”
这话让凯瑟琳脸直抽抽。
尤其是那句“你也三十了”。
叹了口气，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可打开了面板，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犹豫。
奎托斯很久没出现了。
甚至缺席了一些颇为重大的危机。
比如哈林区一战，面对亚托克斯；又比如今天，面对那个非常棘手的机械改装者。
按托尼的说话，那个机械人的危险程度，恐怕不亚于亚托克斯。
在这样的危机中他都没出现，说明一定在做很重要的事情。
突然去打扰他，对方多半不会搭理……
但现在又确实需要那个机械人的情报。
凯瑟琳也明白其他人的暗示，毕竟她不止一次向奎托斯表达过钦慕。
后者虽然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
四舍五入不就是答应了嘛！
凯瑟琳嘿嘿一笑。
这当然是自我攻略……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她其实不是不好意思，说穿了是有点患得患失。
毕竟这次呼唤，如果奎托斯愿意抽出一些时间来回应，那对方的意思……起码不是那么抗拒。
那就可以尝试下一步了……
凯瑟琳定了定神，心思完全投入了进去，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能打开面板的都悄咪咪的打开了面板，没有面板的，则观察起了她的神色。
西蒙：@奎爷有时间吗？
西蒙：有些问题要请教。
不知不觉间，托尼垃圾堆一般的实验室，气氛紧绷的像是快打仗了。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良久的沉默。
众人都有些失望，凯瑟琳的脸色都变得灰白。
这时候，期待的消息终于跳出来了。
还是奎托斯的对话风格。
奎爷：问。
呼……
托尼心想：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足以胜过水比的千言万语啊！
其余人也和他一样，纷纷松了口气，原本压抑的气氛转而变得非常欢乐。
好像打仗终于打赢了一样。
凯瑟琳更是喜笑颜开，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说，就被托尼接过了对话的主导权。
斯塔克：纽约出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机械改装者。
斯塔克：比那个灰头发的女人，改装程度还要高很多，应该接近百分之百。
斯塔克：我甚至怀疑他对大脑也做过手术，因为他似乎泯灭了人类的一般情绪。
接下来，托尼向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堆。
凯瑟琳：“……”
合着老娘只负责把人叫出来？
斯塔克这人有毒吧！
她气的想扎托尼的草人。
经过详尽细致的描述后，托尼最后问道：
斯塔克：在你的认知范围内，有没有哪个奇物，可以塑造出这种人？
奎爷：机械先驱。
托尼握拳，在面前的工作台上锤了锤。
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这个人的诞生绝对和小丑有关。
而沉寂已久的小丑，这次又不安分的跳出来，恐怕会给纽约甚至阿美利加，送上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个恶毒的混蛋，只要出手就不是小场面。
虽然还不知道小丑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们这边不能太被动。
起码得收集一些情报。
斯塔克：说说机械先驱这个人，我们需要对他有更多的了解。
奎爷：我手边还有事。
奎爷：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