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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在机场里,他慌不择路地跑来,撞了自己后,不仅没道歉,还自大地往自己的衣服上涂鸦。
再见时,在走廊上,他暴躁不堪地揪住自己的衣领,而自己则误以为他是色狼,拿起辣椒瓶就攻击他。
第三次,是在早餐店里,当时,自己不小心将包子汁溅到了他的身上,然后,阴错阳差的他就被人给认了出来,困在店里脱不了身。
再来,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想跟他道歉,可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始终不肯接受。
……
当自己还他项链时,他冷冰冰地叫住了自己,过了好一会,才压低音量,别扭地道了声“谢谢”,那般的傲娇,却又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还有就是在停车场角落里的那次亲密的接触,她还记得,当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那一刻,他那张冰冷的面具仿佛裂开了一道道的小细纹,那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倒是让他这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丝的烟火气。
唉!有时,赵星茗真的觉得单若宸这人,着实矛盾得很,让自己怎么看都看不透。
就拿自己误入他家这件事来说吧,一方面,他完全没有任何绅士风度,大半夜的,居然拿冷水来泼醒自己,害自己感冒发烧了。
可另一方面,他在让自己出门时,却又拿了件毛毯给自己披上。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啊!
像他那样粗鲁暴躁、又自以为是的人,既然都那么冷血无情地大半夜拿水泼一个女孩子了,那么,又为什么要给对方盖毯子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亦或者说,他对自己有意思?
脑海中才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顿时便有一阵寒意涌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赵星茗忙用力甩甩头,将这个荒谬至极的想法给甩出去。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自己又不是RMB,人见人爱的。
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那怎么会两次三番跟自己过不去呢?
他在对付自己时,那可够狠的,绝对是实打实,一点点水分都不含的。
这点,自己那个支离破碎、死无全尸的手机,还有自己那淤青的后背,以及自己的感冒发烧,就都是铁打的证据。
再说了,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看样子,他应该还挺爱他女朋友的。
要不,像他这样的一个大明星,怎么会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大白天陪女朋友去逛商场,还又是排队帮女朋友买冰淇淋,又是跟女朋友买情侣款的企鹅吊饰呢。
想到那天在商场里看到的事,不知怎地,赵星茗这心里竟莫名地有些酸酸的、涩涩的。
可惜,在感情方面还没开窍的她,这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地在意起那个男人了。
*****
浅黄色的灯光下,洁白的床铺上,一个女人身穿粉色的睡裙,犹如一朵娇嫩的鲜花,正毫无防备地陷入梦乡里。
她睡得很熟,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缓缓地萦绕在这方小天地里。
白皙的脸上,两个小酒窝微微凹陷,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戳戳,看看触感,是不是如同想象中那般Q弹嫩滑。
微微翘起的唇角,看上去红艳艳、水润润地,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榻边,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着迷地看着那张恬淡的睡颜,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慢慢弯下腰,俯下身,一寸一寸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终于,他轻轻地印上了那朵花蕾,很甜、很嫩、很香。
那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悉数化为灰烬。他用力地碾压、舔*舐。
被他这般猛烈的攻击所侵扰,榻上的人儿挣扎地动了动眼皮子,即将醒转。一缕呻*吟从她的嘴角溢出,听起来,动人心魄、扣人心魂。
……
呼!呼!呼!
昏暗的寝室里,一道精壮的身躯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上的睡袍因为他这番急剧的动作,缓缓散开,露出那令人垂涎的肩部线条。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亮,在黑暗中仿若两把利刃,冷厉,摄人心魄。
“啪”地一声,单若宸将床头灯打开,而后,整个人就缓缓往后倒去,靠在床头上。
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着些许可疑的红晕,好看的额头上,遍布着细密的汗,他用力拽紧自己的双手,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做那种令人羞耻的梦?而且,梦中那个女人,居然,是她!
明明,他跟那个女人也就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有交集的,而且,他们每次见面时还都闹得很不愉快。
他敢发誓,自己对那个女人,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更没动过那样的念头,他躲她都来不及呢。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会梦见她?而且,还是那种梦。
难道是自己太久没解决生*理方面的需求了,所以,才会在梦里,梦见这种事?
可这也不对啊!在遇见她之前,自己是从来不会做这种梦的,就连青春期时,都没有过。
完了,完了,自己这一定是疯了。
对,自己一定是疯了,而且,疯得还不浅。
梦中的一切,这会还历历在目,那般的清晰,那般的真切,单若宸整张脸,黑得都快能滴出墨来了。
蓦地,他举起双拳,用力往床垫上砸去,一连好几下,直砸得床垫“嘭嘭嘭”地晃了好几晃,才停下。
可饶是如此,心里却还是觉得憋闷得很,透不过气来。
索性,他便掀开被子,换上短袖和短裤,走进健身房里,打开跑步机,“咚咚咚”地跑了起来。
很快,豆大的汗滴便从他的额角处冒出,一滴一滴地顺势往下滑行,他毫无韵律,只一味用力地跑着,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将那可怕的梦靥给驱走。
可说到底,那到底是一种梦靥,亦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又有谁能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