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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呉邪的晨练也被停了，吃了点东西就去等着盘马。
羊角山不算太好走，一路上确实没见到什么动物活动的痕迹，植物倒是长得很好。
可能和这下面肥料充足有关系，山火不是白烧的。
盘马一路都走在前面，一点也不和他们交流，也不知道是真的怕张起灵，还是什么原因。
“这哪是一般的河谷啊，这明明是个湖啊。”
终于走到目的地，胖子感慨地说。
张起灵和呉邪先去扎帐篷了，张欣瑞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
盘马就叮嘱了他们下雨了怎么应对，就回去了。
胖子看着湖整个人都开心了，脱得就剩运动短裤，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呉邪被崩了一脸水，嫌弃地抹了把脸，“你好像那个上来换气的鲤鱼，扑腾扑腾的。”
胖子就露着个头在水面上，招呼他也下来玩。
呉邪被勾的也心动了，转头询问性的看张起灵，想让他也一起。
张起灵躲开他的视线，不和他对视。
胖子等不及了，直接从水里上来，帮呉邪一起把张起灵的衣服裤子扒掉。
呉邪看着张起灵的小鸡内裤，眨巴眨巴眼睛，“小哥，你这，很童趣啊。”
张起灵看着他，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神里还有些难堪。
呉邪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看吧，我选的，是不是很有眼光？我一下就发现了小哥冷酷外表下的童心。”胖子笑着跟呉邪说。
呉邪点点头，“我也觉得很适合小哥，这小鸡内裤真不错，以后给小哥换全套小鸡服。”
“行了，衣服洗了啊，不下来也得下来。”
胖子抱着张起灵的衣服扎进水里，呉邪也赶紧跟着跳下去，怕张起灵回头找自己算账。
张起灵没办法，只能跟他们一起下去。
张欣瑞布置好了留给裘德考的陷阱回来，就看见他们几个在湖里玩水。
吹了个流氓哨，“帅哥多少钱一天？”
张起灵捡了个岸边的小石头扔她，结果被张欣瑞灵活的躲开了。
“哥，你这招不行，我都知道套路了，你得想想新招。”
张起灵看她嘚瑟那样，一拧眉，捻了两个石子扔她。
张欣瑞躲过这俩，就被他扔的第三个石子打到了。
“招式不在多，有用就行。”
张起灵终于打到了，微微翘起了嘴角。
张欣瑞赶紧投降，“我错了，大爷们慢慢玩。”
说完，张欣瑞就把捡来的树枝收拾了一下，搭了个无烟灶，给他们生了一堆火，给张起灵的衣服先烤着。
总不能等张起灵玩完了上来一直光着。
张起灵没和他们玩多久就潜下去打捞东西了，呉邪和胖子也过去帮忙。
几个人在下面陆陆续续扔了很多东西上来，张欣瑞没有兴趣看，自己坐在树荫下面玩手机。
贪吃蛇怪好玩的，就是总不小心撞墙，有点掌控不了现在的手机。
他们上来了就钻到帐篷里去换衣服了，换好了才出来查看打捞出来的东西。
张起灵没拿那么多衣服，随便找了件帽衫给自己套上，就出来了。
贪吃蛇再次撞墙，心态崩了的张欣瑞也收起手机，来和他们一起看那堆破烂。
胖子还真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你看这个潜水设备，这可是好货，估计就是陈文锦他们带来的。”
又划拉几下，拿出块手表，“嚯，考察队挺有钱啊，云顶天宫就有好东西，这边也有。”
呉邪和他一起翻找了东西，没见到人骨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更深的地方。
“关于盘马说的，其实我有一些猜想，可能和它有关。”
胖子抬手让他停一下，然后拉着他去树荫底下，“在这说，顶着大太阳晒也晒死了。”
呉邪坐到地上给他们说自己的猜想。
“有没有可能，被杀的不一定是真的考察队。人被杀了，但是过几天又出现了，总不能是闹鬼吧，肯定是人。”
“现在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杀的是假的考察队，当时真的考察队在水下调查，这队假的来伺机替换他们，被盘马杀了。”
“第二种可能，盘马杀了真正的考察队，后面的人才是假的，他们来替换的时候，发现真的那些人已经死了，就干脆直接替换。”
胖子点头，表示认可，“那陈文锦是真的是假的？陈文锦是真的，就是第一种情况了。真正的考察队在下面调查，上面的人被杀了，但是有另一队人替换了。”
张欣瑞没和他们一起在树下面坐着，拉着张起灵直接上树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得去深水找找，他们找的东西需要潜水，肯定在深水区。你们想找白骨，浅水区找不到也得去深水区。”
张欣瑞揪了片叶子顺着叶脉撕。
“那还得去弄潜水设备，我给小花打电话让他帮帮忙吧。”
呉邪突然觉得有个发小真好，还能在外面提供场外援助。
谢雨辰正在被黑眼镜遛，他把谢家搞定了之后，就想起了张欣瑞说的，要查查老九门的事情。
顺着最好查的张启山查过去，就发现了有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去新月饭店找了张日山，又继续查，就查到了巴乃。
想到呉邪说的，他们要去巴乃，找张起灵的记忆。
谢雨辰就知道，又被安排了，巴乃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正想动身去巴乃，就被黑眼镜叫走了，说是有个他会感兴趣的东西。
和鲁黄帛有关。
霍秀秀对黑眼镜的印象不好，觉得他这个人利欲熏心，又没什么好名声。
想跟着谢雨辰一起去，被谢雨辰拒绝了，让她留在这边盯着点。
黑眼镜还真是下了功夫，给他带去了一个在鲁黄帛上，但是又没什么用的地方。
谢雨辰看到他说的地点，查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到了地方人就傻了，整个一平原，别说山了，连个土包都没有。
“这里会有什么线索？这有什么大型的墓葬吗？”
“有啊，怎么没有，就是，已经被保护了。”
面对谢雨辰的质问，黑眼镜笑着回答。
“说吧，谁给你派的活？”
谢雨辰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是张欣瑞，就是谢连环。
黑眼镜不说，“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不会出卖老板。”
“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谢雨辰掏出了自己的卡晃了晃。
“提钱多伤感情，来，老板刷卡。”黑眼镜一边说，一边把poS机递过去。
谢雨辰翻了个白眼，让他自己按数目。
钱到账了，黑眼镜就把呉二白和谢连环交代出来了。
“我就知道会有谢连环。”谢雨辰嘀咕了一句，然后问他，“他们就让你带我在这边转两圈？”
“那倒也不是，其实主要是想让你通过这去查查佛爷的事情。”黑眼镜觉得自己遛的很成功了。
呉二白催他干活，他就约着谢雨辰出来，张欣瑞那边应该也进山了，裘德考应该已经被吸引了，谢雨辰要去也没事了。
北京这边就更不担心了，最近的动荡让这些人都忙着收拾自己，谢家的那群老东西也都在观望，最近消停了不少。
那边要进山，估计那几个蠢货也会跟着裘德考一起去。
谢雨辰知道，他们来拖延自己的时间，应该说明他查到的东西对了，就是在巴乃。
这边正说着，呉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谢雨辰帮忙弄几套潜水设备。
“你要潜水设备干嘛？还得下水？”
呉邪把他们这边的事情说了一下，谢雨辰想到了自己的结果，看来巴乃还真有东西。
估计就是和云顶天宫，西王母宫一样，是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
“行，我给你准备，我也尽快过去。”
谢雨辰很痛快的答应了，挂了电话抬头看黑眼镜，“你还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你不去巴乃，留在北京，趁这个机会，找找外人。”
黑眼镜扶了扶墨镜，拍拍他的肩膀就先他一步上了车。
谢雨辰想到有力量替换了考察队，还混进了九门，觉得黑眼镜说的有道理。
趁着北京这边大家族乱起来，也让谢家乱一乱，顺便修理一下家里那群老东西。
“谢老板不上车？那这车归瞎子我了？”
黑眼镜把头从车窗探出来，逗谢雨辰。
“你想的还挺美，把你卖了都不够我车钱的。”谢雨辰存了拿他当司机的心思，直接坐到了后座。
给手下的伙计发信息，让他们准备五套潜水装备。
他不打算去巴乃了，多的一套给黑眼镜用。
黑眼镜肯定不会在北京，把他劝退了就会去巴乃的。
呉邪打完了电话，张欣瑞觉得有点不对，“裘德考会过来，我们为啥不借他的用？”
“啊？”呉邪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借他的用，裘德考应该不会借吧。
“谁说要他同意了。”张欣瑞看他把事情写在脸上就无语，“以后把脸上的表情收收，别什么都摆在脸上。”
呉邪一下就被点通了，“偷啊？”
“什么话，什么叫偷，我们只是偷着借出来，用完还还给他。”
张欣瑞掰了根树枝扔他。
“那裘德考发现了怎么办？”呉邪摸了摸脑袋，抬头问她。
“我要借就肯定不会被发现啊，他会发现我就不借了。”
张欣瑞觉得他问的没意思，“没事，小花准备的可以当做备用。”
呉邪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种手艺？你以前干过这种？”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干什么的？盗墓的，盗墓和盗贼就一个字的区别，会两手不是很正常么？”
张欣瑞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想学我也能教你，这种活基本功啦。”
呉邪下意识伸手要接她，没接到，张欣瑞安全落地。
“我去，你要吓死我啊，怎么直接跳啊。”
“小天真哪都好，心也太好了。以后锻炼锻炼，少操心别人吧。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务，别人做什么你就看就行了。尊重他人命运。”
张欣瑞笑着拍拍他的脑瓜，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张起灵没有动作，坐在树干上放空，也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眼睛盯着树叶的缝隙，看着透出来的亮斑。
胖子也在琢磨爬树，已经爬了一半了，正在找自己要落脚的树干。
呉邪抬头看看他俩，无奈地叹着气又坐到了树下。
胖子选好了树干，挪过去坐在上面，“天真，上来啊，这上面也凉快。”
“算了吧，就我这两下子，再摔下来。”呉邪摆摆手，不想上去。
张起灵像是刚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回过神，稍微坐起来一点，低头看呉邪。
呉邪看他盯着自己笑了一下，“怎么了？小哥？你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但是熟悉。”张起灵又倚靠回去，继续盯着眼前的树叶。
“小哥，你和那个瞎子都和欣欣关系不错，而且我看瞎子应该也喜欢欣欣吧。为什么欣欣失踪的时候他不急呢？他不担心欣欣的安危吗？”
呉邪还是觉得很不能理解。
“相信。”张起灵说完，想了想补充道，“因为相信她，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可是我也相信你的身手，但是你去面对危险我也会担心啊。”
“不一样，你心软。”张起灵可能心情不错，还跟呉邪聊起来了。
呉邪没太懂，所以自己是因为心软才一直操心别人？
看他的样子，张起灵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都是在危险里面走过来的，知道对方的能力，就知道这个问题她能不能解决。”
“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解决不了问题，瞎子会帮她，她也会求助。她不求助说明她能解决，她不联系瞎子，说明这件事情不需要瞎子知道。”
“她能解决就不用担心了，去做其他该做的事情，让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才最重要。”
呉邪想起了小花当时和自己说的，原来他们都一样，只有自己一个爱操心的。
张起灵从树干上跳下来，接着和他说，“九门的人都是一样的，相信别人的能力，相信别人。不去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只要自己做好了该做的就行。”
说完，张起灵也钻到帐篷里面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