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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膳很苦，可娇娇还是喝完了，因为是二皇兄送的。
喝完，娇娇肚子就开始饿了。
用膳的时候，娇娇才发现爹爹瘦了很多，心疼得给他盛汤夹肉的。
“爹爹吃肉肉，补肉肉。”
“朕的宝贝儿也吃。”墨吟渊也给娇娇夹菜。
他还给五皇子也夹了。
五皇子抬起头看着笑容和蔼的男人，再次被惊到了。
他其实很少见父皇，对他也没有什么印象。
二哥却经常和他说父皇的事，如，父皇今天又杀人了，父皇今天又发火了，父皇又惩罚他了，父皇又……
他对父皇有点害怕，有点陌生的。
可今日的父皇，和二哥口中的父皇分明是不一样的。
“谢……”可是想到娇娇说的话。
墨沉言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看见娇娇给父皇夹菜，他也试探性地伸手夹了一根青菜到大病君碗里。
他不敢去看墨吟渊，很快就收回筷子，扒拉着饭菜大口的吃着。
娇娇发现五皇子在害羞呢！
“……”墨吟渊看着碗里那根出戏的豆芽。
罢了。
豆芽再小那也是五皇子的爱。
这顿饭倒是用得很温馨。
又洗漱完毕，天色已经很晚了。
墨沉言要回去时，墨吟渊却听娇娇的话，把他留了下来。
他让林公公又准备了一张贵妃榻在龙床旁边放着。
三人今晚一起在养心殿睡觉。
娇娇很高兴，在床上直打滚。
墨沉言心情很奇怪。
他第一次和儿子睡，虽然不是一张床。
感觉却不错。
他拍着娇娇的背，哄着娇娇睡觉，结果，反而把自己给哄睡了。
娇娇见爹爹睡得打呼噜了，好奇地伸手揪了揪他长出来的胡须，平时爹爹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现在累得胡须都没有刮了。
娇娇怕吵醒他，便收回了手，从他怀里悄悄地爬了出来。
她一点儿也不困，便坐在床头看看五皇子，发现五皇子竟然也在看着父皇，她悄悄地下了床。。
“毛茸茸？”墨沉言看见她很震惊，把薄被子掀开，娇娇挪着小屁股钻了进去。
“嘻嘻嘻，好暖，五皇兄你怎么还没睡呀？”娇娇和五皇子悄悄咬耳朵。
墨沉言点头。
他确实不习惯。
很紧张。
但是他很安心。
这里有父亲的感觉。
他第一次体会到。
他怕一觉醒来，这种父爱就消失不见了。
娇娇看见他眼巴巴地看着父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捂着小嘴巴，小声地说：“五皇兄，娇娇以前也很害怕爹爹会不爱娇娇呢，但是，娇娇现在不怕了。”
她说的是上辈子。
墨沉言灰白色的眼睛看着她，有些好奇。
“因为娇娇可以把握住啊。五皇兄你想啊，你如果明天早上起来很想吃猪肘子你会怎么办？娇娇肯定是想办法吃到它啊。爱也是啊，你可以去把握住，可以经营，可以维持，这样就会一直存在了。”
其实这也是娘亲亲教她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要靠维持和经营的。
墨沉言觉得这话很新意，他第一次听说。
但是妹妹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他默默地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