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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很久,也没有弄清楚这背后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太过别扭。
末了,她翻过身,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闭上了眼。
“随便你睡哪里。”
夜色中,喧嚣声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湮灭在了黑暗中。罗一苇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是他的声音。
“罗一苇,你这是,害羞了?”
他试探着问道,语调上扬,似是在笑她。
害羞?她堂堂金牌杀手,可谓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小孩子的情绪?
她抗拒着这样的说法,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看着她呼吸时微耸的肩膀,司徒清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要与你分床睡?”
回想起她之前的捉弄,司徒清叹息一声。
“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我。”
一片静寂中,罗一苇只觉得这话语格外烫耳。
她是那种睡觉时会乱动的人吗?当然不是。
从前的队友有时开玩笑,就会说她睡觉的时候,像是死人一般,四肢僵硬,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队友是真的不敢和她住在一间。
难道他是在骗她,为了试探她的反应?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罗一苇的脑袋转得飞快,却只觉得如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大脑这么不中用,像个摆设一般。
也许是她大意了。这副身体毕竟和她从前不同,或许睡觉时有一些奇特的习惯。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司徒清突然觉得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当然,他从来不贪恋甜食,却头一次渴望蜂蜜的甜美。
察觉到他还没有离开,为了避免产生别的误会,罗一苇故意压低声音,轻咳一声,严肃地开口。
“如果我之前冒犯了你,那么抱歉。不过,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还没有多想,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感受到气氛的异常,司徒清抬起手,覆在自己胸口。他的目光穿过窗棂,望着夜空中乌云蔽月,突然觉得有些怅惘。
罗一苇从床上爬起来,点了一盏油灯。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张麻纸,又找出在集市上外国商人贩卖的炭笔,在屋子里的一块小方桌边上坐下。
不久,一幅简笔画便已经完成。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线条显得稚嫩粗糙,但大概的设计表现得还算准确,罗一苇满意地点了点头。
“喏,我们明天去找木匠,做一张这样的床,问题就解决了。”
接过罗一苇递来的麻纸,司徒清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是镇北侯十年前发明的构架,你也见过么?”
听到镇北侯这个名字,罗一苇只觉得心脏骤然抽痛。不过,这份痛感来得快也去得突然,还没等她反应,就已经恢复如常。
但是,撇开镇北侯不谈,此刻,她的心中却升起了另一丝困惑。
“难道你见过?”
她的心中有一种直觉,他或许与镇北侯相识。这样,只要找到他口中的镇北侯,或是那人身边的亲信,便能揭密他的身份。
被她这么一提醒,司徒清的脑海中闪过一组战争混乱的画面,耳畔似乎响起了战马的嘶鸣。
摇曳的烛光下,他整个人仿佛被梦魇纠缠,黑曜石般的眸子黯然失色。
注意到他的异常,罗一苇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后背的衣服有些湿润,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的反应,更加坚定了罗一苇的想法。
但是,不忍见他继续被记忆折磨,她没有继续追问。
扬手熄灭了烛火,她大步走回床上。
“今晚先睡吧。至于你的身份,之后有的是时间去查。”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司徒清还是走了出去。
久违的困意再次用来席卷而来,罗一苇没有撑住,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出乎意料地起得很迟。直到被太阳晒了脸,她才勉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因为起得晚,生意也极为冷淡。罗一苇索性关了店门,和司徒清一起出去订购木床。
两人走了好长的路,才终于看见一家还算满意的家具店。
将那张画纸拿给掌柜看,那小伙子左右瞧了半天,也没说话。
这一举动,严重打击了罗一苇的自信。难道她的画技这么差劲吗?
其实,掌柜也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木床,出于惊讶,才研究了许久。
弄清楚该用的木材和拼接技术后,掌柜将画纸还了回去。
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笑眯眯地凑到司徒清面前,悄声问道:“你这是和你夫人闹别扭了?”
见司徒清沉默,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边摇头边叹气,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
“哎呀,你这肯定是吓到她了。”
听了掌柜的话,司徒清只觉得一头雾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那掌柜却没在意他的表情,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欲望,压低声音继续聊天。
“想当初,我和我娘子刚成婚那会,她也害羞,要和我分床睡。你猜我怎么着?我当时就答应了,告诉她不用害怕,我就睡在地上。
“结果,我娘子怕我着凉,让我和她一起睡,咱俩当晚就圆了房。所以呀,小伙子,做男人可不能太要强,要让你家夫人心疼你,知道了吗?”
说完,掌柜还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明白了吗”的眼神。
罗一苇被店里的木匠拉了过去,讨论双层床的尺寸,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和木匠确定好了床的细节,罗一苇走过来,就看见司徒清的耳朵红得出奇。
以为他是觉得太热,罗一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冰草袋,递给他。
“你热的话,可以带着这个。”
那掌柜看到她的举动,悄悄给司徒清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家娘子还是心里有你的”。
司徒清走过来,避开掌柜太过火热的目光,接过冰袋,放在自己的耳后。
到了结账的时候,掌柜却显得有些磨蹭,使劲地给司徒清使眼色,让他劝劝自己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