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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良缘一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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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灵嘶吼道:“周昱抢亲成功,办了一场轰轰烈烈大婚”。痛嚎声戛然而止,仿佛空气中都散发着甜味。伏轩乐道:“正大光明的讨媳妇,不过怎会有种补票的赶脚”。

    既要成亲,可得风光大办。

    可古人婚嫁繁琐且复杂,如何在繁而简中明心意呢?思极郝岑婚礼虽极简单,青乌为见证,可聘礼、喜服、屋舍,花海、誓言,皆是郝岑亲自付出了万倍心血准备的。虽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可当事人喜。

    无俗物佐证,却自见他心。一个掏心掏肺只为给浅儿一个动人心脾的婚礼。

    嫁对人,比俗物更让人心醉,外在婚嫁条件无,依旧醉人心。

    那该如何?补足遗憾,更上一层楼。心意为上,世俗添喜,星空万物庆贺,再赠一痴情郎君,爱她入骨,护永世周全。

    ……

    铁马座上郎,其后吹吹打打,奏乐暴.竹一响,临街百姓站立两旁围观,喜服俊郎紧握缰绳,容颜幸福露,其后随行队伍皆与新郎官面相一致,众人奇哉,八抬大轿,风光无限。花轿娘盖头被遮住,风吹轿帘,众人皆惊奇。倾城倾国,闭月羞花,配一俊朗少年,美哉。

    红盖头薄如蚕丝,得以窥得新嫁娘容颜,一层薄红纱,更添新嫁娘美感。

    喜队伍迎往一所精致小楼院门口,伏轩下马,撩开花轿帘子,一只纤纤玉手伸出,他牵着她,出轿门,踏楼门,身后喜队皆化为一缕青丝,遂合一起,落入喜服郎手中,身后瞧热闹的众人,皆惊奇道:“仙人娶妻,青丝化人,娶新嫁娘。青丝寄情,足矣见证旷世奇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足矣知晓新郎官对新娘重视与喜爱”。

    伏轩侧身回眸对着身后百姓笑道:“吉日娶妻,宴席已摆,皆可入门添喜”,言毕,继续往前走,众人随其后。入门心更惊讶,一只神鸟扑哧着翅膀,犹如女子载舞,惊鸿一舞,漫天桃花飘然落下,舞惊人,花入盛景般意境美。

    配合假山,流水,美景入眼,心震撼之,原来入门后,远处一座高耸两层楼,左侧是假山亭阁,还有高塔,右侧是湖,有座桥。湖对面是花海。楼前方有块空地,靠近小楼的玉石成阶。“若矗立亭阁登高望远,花海湖水直入眼,盛景收”。

    伏轩牵着她跨着台阶,总共九阶,阶陡而高,小心翼翼的握住她,众人抬头见一对新嫁郎,犹如过天梯直入云间之感,“跨九阶,长长久久永不分离”,他跨完最后一阶,对着他的新娘道,随后又指着花海,新嫁娘转身相望,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道:“桥通彼岸,有花海美景,桥下有湖水,流动水流,可养鱼,闲云野鹤的生活永相陪”

    新嫁娘眸中神色流转,波澜壮阔,眼角含泪,由悲到喜,有喜到悲。

    一对金色对戒浮在两人眼前,伏轩的手从肩上滑下,取之一个戴入她的食指骨节,她亦取之一个戴入他的食指骨节,“世俗婚嫁,我的家乡习俗,俗约已成,佳偶天成”,他笑颜露出道。

    “誓言多了便成了空话,可每一句话皆出自真心。我只想道,我会永生费尽心思,讨你笑逐颜开”,伏轩眼眸扫过她,见她笑了,不明她为何哭,只好再补充道:“有些男子是负心汉,不疼媳妇,冷眼相对,可我发誓:若我始乱终弃,就让我不得好死,雷劈死……”,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即将出口的诅咒。

    她道:“若你负我,我必宰了你”,呀这口吻咋这么像宋音渺能言出的话,她不是被封印了记忆吗?不过瞬间将猜疑抛之脑后。他握住那只手,握在双掌中,用温暖的双手暖之,眸中注目着她,道:“母老虎般的你也吓不走我,我要当一个粑耳朵,好好宠媳妇,媳妇的话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您的话就是圣旨”。

    宋音渺一愣,未预料到他会如此说,随即道:“尘埃落定,我即是你的娘子”。伏轩喜滋滋,她说她是他的娘子,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曾还怕她拒绝,遂证明她有情。他俩站与于高阶上言语,阶下众人已被山水盛景震惊的双眸紧盯着,时而远望,时而惊叹,“湖光山色,如此巧夺天工,浑然一成,美不胜收”。

    伏轩道:“世俗添喜,星空万物庆贺,再赠一痴情郎君,爱你入骨,护永世周全”,言毕后,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瞬间变幻落日余晖,湖水中倒映着夕阳,美哉美哉。“青乌”,神鸟一跃湖上,扑哧着双翅,来回再湖面上掠过,“传言,神鸟一入世间,为新人贺喜,惊鸿一舞,湖水倒映其影,犹如比翼鸟、连理枝,永生永世,朝朝暮暮,恩恩爱爱”。

    青乌此时内心翻江倒海,“接连两人主人,皆拿它做苦力,为他们的婚嫁,劳心劳力,还不敢言不,有苦难言,苦哉”,它气恼,奈何不敢作为,此时在湖面上,缓慢上升,直冲云霄,再缓慢下降,围着湖水旋转飞跃,它还得控制速度,它是一只一跃万里的神鸟,若按往日速度早没影了。

    美目盯着湖,久久不言语,恍若隔世,良久,宋音渺才言道:“有爱时,誓言出,无爱无情时,传言、誓言不过是一场笑话”。

    伏轩明白她的忧患,握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处,“心脏每跳动一次,皆是为你。若某日誓言破,它也没必要跳动了”。绝她心,害她的心,心就无用了,留着干嘛,不如自惩。

    “此情此景此心境,皆在当下,岁月无情,爱与不爱,消磨无分,从此陌路。无人可以做到爱一个人永生,总会厌倦,喜新厌旧总是那些负心汉,薄情郎的把戏,以此为借口,伤了万千女子心”,宋音渺心里清楚,男人的话不必当争,认真就输了。

    不是不信爱,而是在浮躁的世间,又真的会有人,为你付出所有,疼你爱你,枉顾世间的名利场。变心快的人,下一秒就是冷漠脸,毫不在乎当年的情分,总是怨恨女子求的太多。可她们真的要求过多?

    银两、屋舍,皆是活着最基本的保障,贫贱夫妻百事哀,谁想在琐事中挣扎。不过是求一个知心人,互相温暖对方,可谁又能在岁岁年年,琐碎日常中留有当初的心,岁月消磨的痕迹,留下的争吵、破骂、分道扬镳,皆是各有各的难,各有各的理,谁又能道的清?

    “我只盼良缘永修歧路,硕果累累的路上与你共享,活出二人仙果佳踉,不苦且甜就够了。若有一日你离心,尽可抛弃歧路,选择你认为的道路”,宋音渺不求此人爱她天长地久,只愿一起踏过良路。

    她控制不了别人的心,可她惟能控制己心。良路也是可以一个人独自走的,不过就是走的较为辛苦罢了,无妨。

    伏轩眸中闪过惊慌,惊慌之下,动手一拉,一靠,他低头靠在她的肩上,青丝香气袭人,散去了不安,他道:“爱已入骨,此生变不了,除非你抛弃我,我成了一个弃夫”,原来被人抛弃的感受这么难受,难怪斩怼怼时常念叨不能抛下它。

    她惊愣之下,却被拥入他怀,呈相拥之势,此时他却低姿态埋下头,靠在她的肩上,像是耍赖般,言道他怎么会变成一个弃夫,什么跟什么?抛妻弃子,不是男人时常干的事,还不以为意。心却有那瞬间被安慰了。“君不弃,良路永陪”。

    伏轩松开了她,离开她的肩,低眼直视她,“水不绝,天不倒,万物毁,有一盏明灯,依旧为你照亮前行归家的路”。众人阶下哄闹道:“好美的誓词”,“有才,亦绝才,良辰吉日却道离愁,皆为不详”。“自古有情郎最终变成绝情郎”。

    一群大嘴巴,在阶下高谈阔论搬弄是非,这群人本来请来是贺喜,原来是贺丧的!诅咒之词,频频吐出,令某人心中不爽极了,正要上前跨步,往阶下理论,却被她一把拦住,她摇头,“来客,皆为客,岂有伤客之理,再吉日之行,再添晦气”。

    众人也意识到是来讨酒水喝的,若再言个什么,恐怕到嘴的肥肉可就飞了,思及此处纷纷闭了诅咒之言,纷纷贺喜道:“祝愿二位,白头偕老,与子携手”。“良辰美景,美人在一侧,逍遥自在,风光无限好”。“金钗银钗,世俗见证,喜证良缘,百岁美景,尚在人间”。

    人啊,总在危急自身利益之后,才会从嘴里蹦出良言,以求不损自身那点利,可悲,亦可叹,伏轩难得与他们计较。既然贺词已赠,唯眼不见为净,“各位,请去西楼后面用喜酒”。众人见点名了去处,也不好在此久留,于是便上阶往眼前这幢楼后面走去,酒肉得喝,不然来干什么,关键是还不用礼钱。

    这一小插曲,并未影响伏轩的好心情,至少怒气在她的美目中消散了,也心知不必的一堆蠢人在那计较,与蠢人计较,自身不就也成了一类人,就属于蠢人,他也不甘做此类人,何必再怒,于是怒气也是一闪而过。

    “走吧,吉日才刚刚开始,开胃小菜不足为意,为你准备的贺礼,还等着被主人瞧啦”。他牵着她的手,往左侧的假山而行,走到一块石头形状奇奇怪怪上面雕刻了一块’音’字,他停住了脚步,“我雕刻的”。

    某人自豪且得意的神情,其实有点欠扁,一声响指一响,石头变幻成了一个小吊坠,依旧是不规整的形块,小石子上有’音’字,他将此吊坠戴在她颈间,“它是美人娘亲留给我保命的,是可以重重扛上仙人重击的法器,我赠与你”。

    她摇头,手准备取下,哪知那声音再响起,“若你不再,任何宝物皆无任何意义,保你就是保住我的命”。她未曾想过原来在他的心里,她这么重要。

    一只温暖的手继续牵着她前行,在送给一个吊坠后,离开了假山,登上了高塔,在第九层的塔窗,两人一眼向远处望去,美景尽收眼底,他又再道:“我踩点了每一楼层的景,这一处正和心意,登高望远,奇景山水,天然浑成,流水桃花”。

    言的每一个字,皆在她心里,道相同。他道:“山山水水,你我皆是景下的景点,一副美丽的山水画,我不会出画,也会一直在一侧。山水画也是需要人停驻,观赏的,你我也是赏者,看尽世间山水”。

    她懂,他想把世间所有一切的美好皆给她,只要她想,身侧的这个人会费尽心思的,为她寻来,可再美好的事物,也会有破碎的那天,没有何物,能永远待在幸福的汪洋的,或许转身就是黑暗的地界,也许是量身定做,也许是命运早已编好的剧本,身在局中,不得已踏入。

    不是她悲观,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梦碎,谁也改变不了。

    他瞧着她脸上闪过的悲,知晓她意,他亦懂,“我想给你创造一个盛世宏景,让你永远裳瞧,永不厌倦,如今成了,眼前的景观,就是,梦想而成,行而做,它就会实现。这里四季皆有花开,不同时节,不同的景,妙”。

    她侧身仰望着他,他的神情很真,不是假话,是真话,一身喜服的他,是如此的耀目光彩,一个男子比女子还长得精致,却令她有点艳羡,听其言,此人是真的很爱她,爱到想要所有世间一切都为她所存在,皆为她而盛开。

    “可我从未为你做过任何事情,也未付出准备过什么?”,她道。

    他一听,急道:“你就是世间最好最好的唯一的一个人,是上天的恩赐,你勿需做什么,只要与你共同呼吸同一片天,心都是甜的”。

    她突然有点感动,但随即反应过来,这男人真是情话满满,油嘴滑舌,从刚才到现在,说了多少的情话,虽每一句都真挚,可多了会腻的,她继续道:“我们裳景吧”,话到嘴边,不忍伤到他的心,改了话语。

    不过内心却是喜滋滋,女人啊,嘴里总是口是心非,看来糖多会腻,依旧不嫌弃。美人在一侧,瞧她转身正面望着盛景,他瞧着她的侧脸,她看着风景,他瞧着她。”你亦是我心中的风景,永远看不够“。

    她未言语,再说点啥,还不知道他会再言出点惊人的话语,此时闭嘴,才是正道。接下来的画面有点搞笑,伏轩盯着她的娘子,露出姨母笑,仿佛光看也是不够,于是上前抱住她的娘子,娇小入怀,从身后环抱住她,握住她的手,眼神继续往她脸上瞄,想窥探瞧她的脸色。

    当然她先是惊抖了下,随即淡定下来,未曾想到他会突然抱住她,“你……”。

    “嘘”,他温存享受此时,“美景在望,娘子入怀,享受甜静时辰,美哉,美哉”。一句话就让她僵硬的身体舒展开来,她是他的娘子,这一身份,在这个时空是改不了的。她仰头对望,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哪知对方反客为主,和他家娘子共赴云雨。

    ……

    得逞后他依旧是满脸笑容,女人娇羞的靠在他的身上,“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继续干着他谋的大业,一个爱情的结晶,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

    春宵结束后,他继续牵着他,踏过路,来到了桥,在桥上看风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此桥是我建造,此湖是引入,原本是要留下买路财,如今只好留下娘子永相视”。“它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作渺轩桥,取我俩的名字中的一字命名,是我俩喜结良缘的见证”。

    女子扫视四周,湖面桥上微微薄凉,可确实从不同的视角看,感官不同,如在桥上看,她认为,“一景一桥,皆是景,见证一词妙”。

    这位夫君,到底还有多少花样啊,为何频频只展露一点,她都有点期待,他会再给她什么惊喜了,他不负她所望,搂住她的腰,左手一把折扇,借助其浩瀚灵力,将她带着一起缓慢从湖面掠过,桥上一景,湖面也是一景,在一处船上落下。原来桥下有一只船。

    “游湖,景同,可视角不同,不同位置裳景也是堪称一绝”,他松开了她,拿起船桨开始滑动,小船慢慢前行,天空慢慢细雨,小雨倾斜,有那点烟雨蒙蒙,江南烟雨的那味道了。

    女子站立于船上,男子时而偷亲,时而哄她笑,美景在一侧,只需瞄一眼,便可一眼望尽眼底,船慢慢行过,两人一副闲散模样,一个不急的划着船桨,一个时而望着美景,一个时而望着她的夫君,再听其腻歪的情话,心底却甜味滋生,幸福而乐。

    “泛舟小湖,妻同游,美景贺,心欢喜”。某人时而雅兴发疯的念词,时而作疯喊叫,“哦哦哦哦哦……”

    湖中一只舟,新郎官划桨,对面新嫁嫁指着飞过鸟儿欢乐道语,他抬眼一瞧附和道语,湖面无他人,唯有他陪着她,共赏美景。

    他为她筹划的这一切,一定想的脑袋疼吧。得此夫郎定是烧了高香才得来的。

    天色见黑,泛舟才止,伏轩带着他的美娇娘,一跃而上,轻巧的落在桥上玉石路上,整座桥闪闪亮光,原来,使用的玉石材料是夜里能发光的玉石,不仅能照亮前行的道路,更价值连城,不是能用俗物估值的。某人偷用了某龙的金灿灿的宝贝,等着某龙收拾吧。

    惊喜一波接一波,她未曾料到他如此暴殄天物,该玉石是制作神器必备材料,若制成一把神剑,大杀四方,无人能敌,他却用来给她造桥,是傻还是疯?当然此话她可不敢言,毕竟心意在上,不能侮辱之。

    “该玉石可制作神器,保命”。

    “玉石在我眼里,就是为你用掉才是最可贵的。神器,我不稀罕,我稀罕你”。

    女子低头娇羞,早已没了端正端着面子之态,这是情话大赠送?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词,一套一套的,“若有一日,你需要玉石,可毁了渺轩桥”。

    伏轩摇头,“桥已筑,岂能毁景。斩怼怼鼻子灵,还能寻,多喂点猪蹄,乖乖寻玉石”,笑音起,女子大笑,“你当此玉石是大白菜,可四处寻”。伏轩接着道:“真是大白菜,随处可剑,我都捡了好几波”。

    传言,玉石是神话故事的流传,有一位神女遭遇心上人抛弃,落泪成玉石,因沾染神气,玉石得以炼制神器,坚不可摧。故得名泪石,因此世间修仙着纷纷寻址,得到一块,就有厮杀,导致玉石越来越少,甚至在厮杀中被毁了,渐渐消失了,失了踪影。

    缘故足矣证明,少的可怜的泪石,还能如大白菜被他捡到,足矣证明他是运道福泽之人。

    伏轩牵着她的手道:“走吧,带你去裳花”,她问道:“黑夜裳花?”,他为解她之疑惑,“夜间赏花才是正道,谁说黑夜不能赏花了”。

    两人缓缓朝着花海走去,渺轩桥约有二十丈,他牵着她,缓缓前进,犹如婚礼进行曲,新郎官牵着新娘走过红廊。每走一步,他适时的调整自己的步伐,与她的步调一致,不让她跟不上他,亦让她走快了,他跟不上,皆在一调子上,此时某人哼着歌。

    自编自唱的一首结婚曲目,“良辰吉日新嫁娘,青丝化人喜抬轿,新郎官备万物相贺,神鸟惊鸿一舞愿白头,盛世宏景供给裳瞧,对戒相戴证俗事之约,洞房花烛夜喜不胜收,万物景致来约看,泛舟小湖情意满满,湖面波光璀璨如光,渺轩桥上长廊通彼岸,彼岸花开贺喜日。

    良辰吉日新嫁娘,青丝化人喜抬轿,新郎官备万物相贺,神鸟惊鸿一舞愿白头,盛世宏景供给裳瞧,对戒相戴证俗事之约,洞房花烛夜喜不胜收,万物景致来约看,泛舟小湖情意满满,湖面波光璀璨如光,渺轩桥上长廊通彼岸,彼岸花开贺喜日”

    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唱着歌曲,好听又悦耳,再附加神鸟的悦耳鸣声,和谐,让人心灵一震的感觉,原来青乌在湖中花式飞舞后,结束后飞往花海,并隐于花海中,等待着主人的歌声,它附和着,心里更加的悲催,“还要被奴役着鸟鸣,形成曲调”。

    步步走,一人牵着另外一人,曲调相奏乐,动听的歌声,这是他当时脑海中想到的一个点,结婚进行曲,浪漫且又温馨,也算是真的费尽脑袋瓜的细胞来想词填调,再威逼神鸟附和。

    走到一小半,伏轩蹲下,“我背你过去”。

    她不解的皱眉,“为何?”。

    “讨个吉利,虽说某些习俗不信,可我想给你最好的。你脚有伤,是我疏忽了”,她什么时候伤的,刚和她步调一致时,才发现,该死的某灵,于是某灵凄凄惨惨的奏乐响起了。“嗯”,她眉间舒展,望着自家夫君,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轻轻搂着他的颈间,他一起身,他背着她,往桥的那方走去,每一步都特别稳,深怕颠着她。

    某灵讨饶,有股陌生的力量包裹那只受伤的脚,顷刻间,她感觉脚一点都不疼了。

    每一步,某人沾沾自喜,嘴角浅笑,他背着的是自家媳妇,乐开心,仿佛之前所受的苦都值得。“能再唱吗?”她再耳边问道,微弱的气流拂耳过,耳痒痒的心也痒痒的。“良辰吉日新嫁娘,青丝化人喜抬轿……”,他唱道,以声回应,只要她想听,他永唱。

    歌声起,奏乐必起,再加上水流的声音,耳朵更添享受。

    这条桥,仿佛走了恒古,桥上有人,身后背着新嫁娘,歌声至,庆贺二人永结同心,百世相好。

    任何都有尽头,比如路,比如桥,每走一步,过桥已过了大半,还有一小半,他将媳妇放下来,转身望着她,不言语。“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他指了指天,再指着周围山山水水,楼宇殿阁,她抬眼相看,惊为天人,神情满是震惊。

    “黑夜赏花之前,先来一睹黑夜的盛景”,原来刚周边还是一阵黑黢黢的,看不清夜色,除了桥边能视物,周围皆在秘境的黑暗里,如今却像是被脱去了一层黑色的面纱,露出原本亮堂的颜色。“黑夜来临,我会为你驱散黑暗,永在光的照耀下”。

    漫天的明灯照耀着大地,而周边一盏盏天灯在周围亮了起来,她眸中的是,漫天的灯笼上升着往天空飘去,每一款灯上都有一块竖幅,上面写着一行大字。“音渺,与你共度余生,是一辈子鸿源”,而周边的每一处,皆有天灯被点燃,光亮笼罩,盛世夜景,涌入眼帘。

    唯美夜景倒影在湖中,天灯也倒影在湖中,湖中更添姿色,美而旷人心神。天灯不是一下亮,而是一盏盏的亮起来的,仿佛正印证那句话,驱散黑暗,光芒慢慢升起,笼罩大地。

    伏轩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上拿着一根细杆,下面丝线有一个兔子灯,兔子身体的正面,有一个大字“音”,他开口道,“燃灯表佛,吉祥接佛,赠与新嫁娘”,他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思绪一归,她瞧着可爱的兔子灯,多姿彩绚,犹如一个真兔子,形态俱佳,尤其是她的名还在上面,惊喜太多,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尤其他的手掌好似有割伤,是做兔子灯被伤的吗?

    见她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将手中的细杆置于她的手中,“你不必为我做什么,疼你,爱你,照顾你,讨你开心,本来就是一个男子必须做的,这是一个男子对娘子该有的态度”。

    她抬眼瞧他,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真挚,他是真心的在筹划一切,这一切皆是他的心意,那她何必如此作态,她提起细杆,瞧着丝线下的兔子灯,展露笑颜,是真心实意的笑颜,也是对他如此辛苦的想这些点子的回报,她脚尖一垫,偷偷亲了他一下,再转身抬头仰望漫天的天灯。

    娇羞的她,他瞧在眼里,再被偷吻了,更是喜笑颜开,他从她身后拥着她,抬眼仰望星空,“你值得世间所有美好之物,就算没有,我也会造就世间最美之物奉上”。

    渺轩桥上,一对新婚夫妇,如抹了蜜般的甜美,帅男俏女,美如一幅画,一道影子,在着手画着眼前的山水美景之画,良久,一副大作形成,画轴握与他的手中,他道:“娘子,是否一看?”,她一愣,随即收下,展开一瞧,明灯湖影,桥梁殿宇,山水绿水,男子拥抱女子,仰望星空,成了山水之画的画中人。

    “美好画面当永留画,你我皆成画中人,亦永在,寓意吉祥”,他笑着解释,依旧在她身后,环抱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说道。她笑道:“寓意真深远啊!”她将画轴卷好,抱入怀中,指尖的细杆,低头一瞧,兔子灯,她心喜,真的好喜欢。

    他笑得更开心了,她懂了。

    言外之意,意之有指,瞧着她并未生气,竟还有点窃喜,既然明白的说了,那她就不许离开,不许因何缘由,她需得和他一起赏山赏水,走遍千山万水,瞧遍四野美景。

    她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伏轩将她抱起,公主抱姿势,往前方走去,等回神过来时,她发现此时在他的怀中,正往花海中行去,左手下细杆兔子灯正垂下来,一晃一晃的。画轴正在她的怀中,他的步履很平,公主抱的姿势难免有点癫,可他的动作轻柔,她抬眼瞧着他,他一直都在照顾她的感受,时时刻刻都想着让她能舒服一点。

    他的下颚线条有棱有角,整张脸上浮现丝丝笑意,应该是收敛所致,每个人皆有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可每一样长在他的身上,却天然和谐,俊郎无比,帅气邪魅,美的有点动人心魄,越瞧越好看,她露出姨母笑,哈哈,现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己身,观赏。她入了迷,

    还剩一小半的桥,他抱着他的娘子,很快就走完了,她一落地,他拥着她,左手至于她的肩,右手往前方一指,“此处是花廊,种着数以万计的花卉,因花开时节不同,美景须得四季不同赏花,可再花廊,没有四季限制,你想看就能看,都在花开季节,它们会凋零,但只是一瞬之事,过后,遍开始发芽,迅速生长,花海美景每日皆可观”。

    她往面前一瞧,有一道墙隔开了里面的花卉,却有一道圆心的门却能正对美景,眼到之处,却有一地的红色彼岸花,“花开彼岸,叶花不复见,生生相错,话语是绝望的爱,思念的相思之苦,死亡召唤”。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对于花语不可信,道:“越美丽的物,传言就会对它生出各种好的坏的各种寓意,它的寓意象征,该由赏花者来定,而不是他人盖棺定论的话语,其实于此对正在努力开花的彼岸花不公平,它也是生命的一种,为何要用来寓意人类的生死离别绝望之苦?其实彼岸花的话语很简单天降吉祥,红蕊寓意喜庆,见此花着无恶事,永生遍地红”

    她点头,从圆形透过去,瞧见的彼岸花与墙成对立感,更添美感,小小圆形却透露出一遍地的彼岸花,红色的花海,却是美极了,与她和他的喜服颜色相近,却真的有喜庆之感,原来再不同人的心目彼岸花所寓意的不同。

    可无论哪一种,她都认为带来的意境很美,美的让她连,不好的寓意,她也认为这就是彼岸花的美。他拥着她,带着她穿过圆形门,带她入一片花海的世界。

    身临其境,刚跨入其内,她才见到,原来这里很大,彼岸花遍地开,在接近下一个花园的墙边,那里生长了一颗大树:银杏树,与彼岸花形成鲜明的对比。挺好看的是她此时的想法,他们脚下的路,是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小道,直通下一个圆形的门。

    她望向两侧的彼岸花,只能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世间不同的花卉,不同的寓意,不同的形态,皆美,她再抬眼瞧着天空的明灯,再低眼桥下彼岸花,果然不同地界赏花,果然效果不同,绝美之感。

    “修仙界,曾经有修炼成人的两只彼岸花,一男一女,他俩本来可以再山林自由奔跑,可他俩羡慕凡尘俗世,因此入凡,妖哪能在凡间为祸,尽管他俩一点祸世之举都未有,就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修仙者,将两人打的魂飞破散,两人迎劫而亡”。她瞧着彼岸花伤感之言叙述。

    他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着。

    “我曾与两人有幸结识,遂收了他俩的部分魂魄”,她右手拿着画轴,左手一挥,带动细杆线下的兔子灯,一晃一晃的,“如今,如此多的同类,滋养他俩的魂魄,应能再修人形”。

    “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必报恩,……”,一声幽转之声响起。

    伏轩一惊,原来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态,不过这声怨气十足,恐怕是威吓他吧,他是人,当然他俩遭凡人迫害,除了一个恩人,他们自然敬重,可他是一个凡人,自然遭仇视。不过他却洋洋得意,得意在于此时的她是宋音渺,不是有阿余生平故事的阿余。

    “他是我的夫君”,宋音渺明其意,解释道,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消失,转而是一道贺喜之音。“恭贺”,随后一道花蕊朝她飞来,那道声音响起,“贺礼”。

    花蕊幻化一道花钿在宋音渺的额间,彼岸花的花钿,伏轩一瞧,美人真是美的无法描述,真的花钿一加,他的美人娘子,真的更加美的如天仙一般。

    良久再无一道声音,心知彼岸花肯定是陷入了沉睡。

    他们再次前行,这一次穿过再一道圆形,“层林尽染,红叶如光亮,颜如血,鸿运寓意,枫叶落,滋润温暖众间,霜花红于二月天,盛世美景”,他说道,她听着,再看着,枫树成林,真如他的话里所说,美,枫叶落地,她陷入了他构造的美丽的世界。

    突然一声女子的声音响起,“哥哥,可许下一个愿望,我必达成,作为你的贺礼”。

    突然一声,伏轩和宋音渺皆惊,他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四处望去,发现了不对劲,原来再下一道园门,有一颗枫叶的苗子,他惊讶,这不是他栽种的,而是当日的那个枫叶的小苗子。小苗子道:“幸得遮雨”。

    话术简单,真真表明声音之人,响起某灵当日的吐槽,呀呀,罪过罪过。“无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好好长成枫树就成”。

    女子并未再开腔,好似也陷入了沉睡,宋音渺问道,究竟是?伏轩之字为漏,全部告之。开玩笑,现在可是有家世的,不能在外勾三搭四,他可是很有自觉的。

    宋音渺未言什么不对,只是开口道:“剩下的美景,来日再赏花,留着”,就独自往返,某人跟在其后,默默跟着,看样子还是生气了,可气在哪里,他实在是不明啊。

    随即他跑上前,拦住她,拉了拉她的袖口,她瞥了一眼道,“不要对其他的女子,展露笑颜,不然痴情女子一多,我应付不过来”,他惊愕的“啊”了一声,随即道:“好”,她也知晓这是为难他,可感叹道:“你可知晓你笑起来,勾人心魄,撩人不自知,你的笑只对着我好不好”。虽有点自私,可谁又愿意,将夫君分给其他的女子。

    伏轩展露笑颜,笑得极其开心,仿佛他的脸上从来有的都只有笑脸,她入迷了,噔噔的看着,随后,她主动一抱,连手中的物品都不能阻挡,兔子灯在他身后,因动作太大,摇晃的特别厉害,她左手还有细杆,右手有画轴,皆不能阻挡她抱,也未扔掉他准备的心意。

    她伏低,靠在他的心脏处,听着“砰砰”的声音,她的心才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作态了,不安感,之前仿佛萦绕心头,多年的淡定儒雅的她,在那一刻惊慌失措,对于何时都不上心多年,如今却因一个女子应许的诺言,在吃醋,在不安,在恍惚中担忧。

    仿佛已经不是她,她现在只是一个娇小女子,没有强大的外壳,唯有满心满愿的夫君,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这个小子就已经入了她的法眼,她只知此时此刻,她心悦他,因此才让他不要对他人笑。

    突然美人入怀,伏轩惊了一下,随即对美人娘子投怀送抱甚是欢喜,她开始在乎他了,因为他吃醋了。心底得意洋洋,再开口言道:“我不对旁人笑,我只对你笑,你拥有完整的我,也拥有完整的心,也拥有属于我独特的笑”。

    此话并未安了它的心,却再次引起她的恐慌,“要是你对他人笑,我宰了你”,

    呀,话起了反作用,他知晓是引起了她慌乱,才对他恶语相向,于是某人只是轻轻任由她抱着,反正他又不亏,这是媳妇抱着,多好。“好,宰”。

    不知抱了多久,反正抱了很久,她感觉双腿麻木,才松开了他,他问道,“抱够了?”,她答道:“嗯,还未,腿麻了”,“哦,那继续抱”,他将她安置在地上躺着,他躺再她的右侧,随后将她的手置于腰间,“枫叶为床,枫树成林为景致,继续抱”,她右手拿着画轴,置于他的腰,整个上身靠在他的胸膛前,左脸靠着,左手依旧握住细杆,兔子灯散落一旁。

    就这样慢慢时辰过去,怀中人呼吸平稳,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