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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当年雁门关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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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皇子接到圣旨后,虽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圣旨里明说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破案。

    大皇子与二皇子只猜到这是皇上考验他们的,却万万没想到这是进入东宫的垫脚石。

    因为这件案子初步判定是自杀案,所以没有凶手,甚至嫌疑人也谈不上。

    二皇子燕凌,首先去了吏部,找出张公子,还有马虎的卷子,可他俩的文章的确写的不错,这点倒是不用质疑。

    然后他又面见了这两人,张公子是京都的富家子弟,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倒也看出,是有些真才实学。

    马虎就不一样,长得三大五粗的,一点不像读书人,问他一些知识题,他却没一样回答的出来,可让他重新写卷子上的文章,他又能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连标点符号都没差。

    燕凌也试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提前写好这篇文章,然后让他再背出来,可是不管燕凌怎么问他,马虎就是不承认,这篇文章是别人写的。

    燕凌迫于无奈,只好对他用刑,折腾了几天,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这让燕凌也无计可施,虽然仵作的验尸结果是江小雨的的确确是自己上吊的,可那些疑点又作何解释?

    大皇子燕轩更是一头雾水,每天呆呆地看着卷宗,不知从哪查起,这眼看期限就要到了,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终于有一次,燕轩再也忍不住在燕莫离面前大吐苦水。

    “五弟,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刑部破不了的案子,非要拿给我们来破。母后和太师让我一定要破了这案子,弄得我这段时间既吃不好也睡不好,烦都烦死了。”

    燕莫离也曾仔仔细细地看过这卷宗,虽然这案子有点离奇,可他觉得并不是没有突破口,只是他不想去破而已。

    燕莫离回到梅妃住的清心宫,便把燕轩的话说与梅妃听了。

    梅妃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道:“你觉得你父皇这么做是何用意?”

    燕莫离看向桌面上的卷宗,似白葱般的手指轻轻转动着茶盏。

    “母妃,我觉得父皇这是准备给东宫选个主人了。”

    梅妃露出疑惑的眼神,“何以见得?”

    “这刑事案件一向由刑部尚书韩信负责,为何他却要提议让我和皇兄们来破案,想必是想看看我们这几个皇子中,谁最有能力担任太子之位。”

    梅妃娥眉倒蹙,幽幽道:“大皇子肯定是破不了这么离奇的案子,至于二皇子,这可不好说。离儿,皇后待我们母子俩有恩,不如你帮帮大皇子。”

    燕莫离却犹豫起来,“可是母妃,我若是帮了大皇兄,父皇肯定会起疑心的。”

    “你父皇明知大皇子破不了这案,还是下旨了,他不就是想看看,大皇子身边有没有能人相助嘛,或是有的话,他就可以安心的把太子位传给大皇子了。”

    燕莫离从小受燕轩和皇后的照顾,所以也有心想助他。

    “案子我倒是能破,只是我不能出面,唯有另找他人来提点提点大皇兄。”

    第二天,燕莫离便让苏子去彻查马虎,赵公子还有王公子的关系,因为,这几个人才是案件的突破点。

    在卷宗里,首先,王公子在供词里提到,他与马虎认识,还说马虎是个草包,应该很了解他。

    然后在赵公子的供词里,马虎是因为给普华寺上供了许多的香火钱,这才高中进士的。

    而江小鱼为何会认为吏部是收了马虎的银子,这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那便是赵公子的主导作用,若是没有赵公子这三番两次的在江小鱼面前提起普华寺来,恐怕江小鱼也不知道这事,不管赵公子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嫌疑却是摆脱不了。

    假如,马虎是个草包,那他的那张卷子一定有问题,要么提前知道了考题,要么与人调换了试卷,不管哪样,吏部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如果马虎不是草包,那王公子就撒了谎,他为什么撒谎呢?最后的原因也是为了陷害吏部的官员。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马虎之前都是装成草包,到了考试的时候就发挥自己的真才实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最终的目的也是陷害吏部。

    既然三个人的目的都有可能是陷害吏部,所以燕莫离才让苏子去查他们的身份。

    至于张公子,他本就是京都人士,查起来倒也容易,他的卷子没有问题,问过教他的夫子也说此子有希望高中,只是张公子的供词里有说过,他也给普华寺添了香火钱。

    还有一点,江小鱼当真是自愿上吊的吗?众人都说江小鱼性格古怪,对读书已近痴迷,想不通而自杀,也很有可能,可在燕莫离看来,未必是如此。

    江小鱼本是穷苦人家,虽然苦读了这么些年,这次没有高中进士,可他好歹也是一个举人了,更何况,他那个村,甚至于整个乡只出了他这一个举人,按理说,江小鱼也算是光宗耀祖,没必要再寻死。

    苏子的办事效率倒也挺快,不出二天,他便已从马虎等人的老家赶了回来。

    而此时,燕莫离正坐在书桌旁翻阅着一本薄薄的诗集。

    “公子,你怎么这么晚还在看诗集?”苏子边关上房门,边奇怪地问道。在苏子的印象中,公子很少看诗集的。

    燕莫离合上诗集,“闲来无事罢了。”

    “事情办得怎样了?”

    苏子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公子,若这事是派别人去的话,那肯定查不出来,幸好是我去了。”

    “哦?”燕莫离的眼眸里带着疑惑。

    “公子,你绝对想不到,马虎他们三人的身份。”

    “少在这卖关子。”

    “公子,你可还记得我爹的事?”

    苏子的身世,梅妃早就告诉过燕莫离,所以他点了点头,道:“知道,只是这事与你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这马虎的爹就是我爹当年的先锋,马成。”

    燕莫离猛然站了起来,当年不是说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的吗,怎的,马成怎么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