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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在佣人的身后上了楼。
顾瑾寒侧着身子躺在湖蓝色的大床上,额头上不时溢出细密的冷汗,他撅着眉,*着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暴露无遗,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看得女佣面红耳燥。
只有安沫,毫不遮掩自己欣赏的目光,这男人的身材和他的脸同样完美无缺,浓烈的男性气息肆无忌惮的晕染开来。
这身材,这脸蛋堪比国际男模了,只是貌似上帝亲吻了他的脸,却忘了亲吻他的心,衍生成生性暴戾的恶魔!
好像是感受到女孩的灼灼眼神,顾瑾寒看向她,安沫连忙低下头,被他深邃的眼眸盯得耳根滚烫,这个男人充满了诱惑力,如同一颗蛊惑人心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就是连安沫这样冷清的女孩也忍不住想入非非。
“瑾寒,伤口不算太严重,我给你清理包扎下,你注意别沾水……”
东方骏放回消毒水和沙布,交代了几句,神色凝重的问起他受伤的缘由来。
“巧合而已”顾瑾寒漫不经心的答道。
“巧合?”东方骏诧异的反问,他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惊呼:“你是在告诉我顾氏集团总裁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近身杀害?你的保镖都白养了吗?”
他横着眉,思忖着是哪个不要命的歹徒居然敢伤了顾瑾寒?
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房间内的某人因为他的话而心律不齐,惶恐万分,安沫垂丧着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哪里是不小心?因为自己顾瑾寒才身负重伤,不过,用他以身相救,换她以身相许,咳咳,便宜他了吧。
“废话这么多,赶紧消失!眼不见心不烦。”
顾瑾寒的声音沉顿,不厌其烦的语气让一肚子疑问的东方骏老实的噤声。
一直以来,男人病了,他以风的速度疾驰而来,男人烦了,他又以团的姿势迅速离开。
生活如此悲剧,东方骏仰天长啸。
他郁闷不已的收拾了东西,倏然瞥见呆立在一旁的安沫,女孩面色苍白,瞳孔中盛着少有的清澈,她抬眸视线触碰到那双审视的眼,不禁憋红了一张脸,冲着他露出一个矜持的笑。
纯!东方骏的脑海蹦出一个字眼。
“顾老板你变性了?这么清纯,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对前凸后翘的女人情有独钟啊。”东方骏再次不识趣的纳闷道,而后者黝黑的眸子冰冷异常,丢下一个字:“滚!”
前凸后翘?安沫忍不住笑出声来,顾瑾寒喜欢这类型的?然而,很快,她的笑僵硬在唇边。
“唉,姑娘,我真同情你!身为顾总的女人一定身心疲惫吧?他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东方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安沫瞠目结舌,她什么时候是他的了?还身心疲惫!身体和心灵都饱受摧残虐待?
她面色扭曲,眼神闪躲,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好像是蓄谋已久的陷阱,在劫难逃。
“说实话……”她用余光偷偷扫了顾瑾寒一眼,故作高深的说:“我和瑾寒只是普通男女关系……”
她随口说出的“瑾寒”二字,如同一朵绵软的云轻轻悄悄的划过他的心间,让顾瑾寒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他的胸口蜿蜒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来。
然而,接下来的话……
安沫在东方骏疑惑的表情中,继续说:“谁知道,瑾寒并不这么想……”
安沫的话说得跟打太极似的,东方骏屏住呼吸,在等待着她后面的话的时候,小心看了顾瑾寒的一眼,他神色凛然,眉心紧撅。
身居高位的顾瑾寒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救了一条狡猾的狐狸!这完全属于自讨苦吃的行为。
“一个兽性大发,就把我给摧残了。”安沫断断续续的说着,轻轻咬唇,瞳孔中泪光点点,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模样。
“这就算了……谁知道,他不举!”
她满目悲戚的惊叹道,一语惊死顾瑾寒心里千层巨浪,他眼中冒火,拳头紧紧捏起,额头上青筋乍现,几乎要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给就地正法!
“但我觉得吧,精神上的崇高可以弥补身体上的缺陷。”安沫笑意莹莹,仿佛镀了一层圣母的光辉来点化人心。
“……”
东方骏按耐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顾瑾寒,你的眼光真不错!哈哈,这铁定是你前世冤家。”
别过脸,顾瑾寒冷冽的脸映入眼帘,他笑得更加撒欢,这个一度高高在上的男人头一次败下阵来,而且还是败在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手里。
这实在是太给力了!太劲爆了!
他真懊恼自己的工作是医生而不是记者,不然明天早报的头条非他莫属啊。
安沫侧着头,她强忍着笑意,装作浩气凛然的说:“顾总不要担心,我保证绝不泄露……”
“哈哈哈……”东方骏笑得身子一颤一颤,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好像在看一部喜剧。
“东方骏!”顾瑾寒穿上衣服,冷冷道。
东方骏吓了一大跳,他知道男人已经近乎暴怒,他连连转身,逃离这个即将变成凶案现场的房间。
“瑾寒,你自求多福啊。”东方骏离开前,还不忘好心提醒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老板死于非命,丢了这份薪资不错的私人医生工作。
无奈,顾瑾寒丝毫不理解他的好意,只是他的眼更加阴鸷,冷漠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
东方骏离开后,卧室的氛围变得更僵,女佣识相的借着打扫的托辞闪到了楼下。
忽然间,又恢复到孤男寡女的情形。
女孩轻轻咬着唇,刚想转身离开,就被男人的手一把拽住。男人呼吸沉重,而安沫的心也沉重非常。
他不会这么小心眼,打算让她对刚才的言行付出代价吧?
安沫心虚的埋着头,欲图挣脱男人厚实的手。
却不想他迈步向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瘦削的身体抵到了墙边,她吓得失声尖叫,尤其是她的手被牢牢锁在头顶,本来就不长的t恤衫将她的下半身全部裸露出来。
安沫红着脸,欲哭无泪。
“一个能把不举挂在口边的人,还怕被看光吗?”顾瑾寒眉角轻扬,她冷嘲热讽的话听得安沫一阵恼火。
这什么跟什么?照他的意思,人家卖内衣的就得每天露着个胸?
TMD!傻逼爷们!
安沫因他受伤而仅存的愧疚之心顷刻间销声匿迹,她气急败坏,却依然一派安然的样子,眉眼弯弯,冷笑道:“顾总,冒昧问一句,公关是你的爱好还是你的副业啊?”
公关?两个字彻底激怒了男人,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把他当作风月场所的公关,难道他是靠着卖身发家致富,成立顾氏集团的?!他恶狠狠的盯着安沫,好像随时都可能伸手掐死她。
安沫被他杀人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她懊恼的在心里低骂了,自己一声,自寻死路啊!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男人为她挡刀时的义无反顾,她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是多么的愚蠢,燃烧的愤怒只能偃旗息鼓。
幸运的是,男人并没有将她撕得粉碎,他只是瞪了她一眼,放开,转身去了洗手间。
安沫愣愣的看着浴室的门掩上,不一会儿,就听见蜿蜒的流水声。
她侧过身子,又如梦初醒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顾瑾寒……”
东方骏交代过忌嘴,忌沾水啊。这孩子太任性,太不听话了吧!
这才多久,他就抛之脑后了?
安沫连忙走到浴室门口,想要阻止他,却好像想起什么,呼之欲出的话哽咽在喉咙,蜷缩的手指也停留在半空中,他是死是活与她无关,谁让他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女孩的脸纠结成一团,她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
安沫摇了摇头,转移了注意力,她开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男人的房间来,偌大的卧室奢华而不失高雅,蓝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高贵又透露出几分帝王的慵懒。
晚风刮起海蓝色的窗帘,大雨笼罩了窗外的景象,一片静逸黑暗,空气中弥漫着蔷薇花枯萎的味道。
女孩缓缓移步到床边,实木桌上放着一杯红酒,如同玫瑰艳丽的红,魅惑人心,安沫的脑子捕捉到一抹难堪的回忆,那夜不也是因为一杯红酒,纵容自己一夜欢情吗?
安沫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微一闪,她不能继续呆下去!
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窜入四肢,安沫想不通,像顾瑾寒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多少女人争破了脑袋往他身上靠。
喜欢他的女人怕是排成了一座不倒长城,只消他一句话,立即就有人赴汤蹈火,不惜一切。
就是这样一个极受追捧的人物,居然和默默无闻的她纠缠不清。
安沫不禁怀疑,这是一场猎人的阴谋,不然她凭什么让他费尽心思?
危险的预感油然而生,如同枝枝蔓蔓的藤缠住了安沫的心脏,让她喘息不止,她开始无比庆幸没有答应邱泽做他的助理的事。
她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踱去,脚还没迈出房门,就被呵斥住。
“你想去哪?”佣人阻止“先生交代过,安小姐还要留下来用晚餐。”
该死,她是谁?一身蓝白相间的女仆服装表明了她的身份,这个顾瑾寒绝对是饕餮暴君,这么多人伺候着,不闲瘆吗?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安沫面色扭曲,她的小心脏顿时加到一百二十码。
“安小姐,貌似你很怕我?”男人声音慵懒,却流露出一股威胁的韵味。
怕?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怎么会不怕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一直以来,她的印象中只有她的爷爷才能做到如此处事不惊,只有他的父亲才会如此不近人情。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一夕之间推翻了她二十年的认可。
“顾总,你想多了,你这样跺跺脚城墙倒的风云人物,又加上可以跟奥斯卡影帝媲美的脸,谁不喜欢啊?”
安沫迅速理清了思绪,眉尖上扬,扭过头冲男人笑得如痴如醉,然而,她的笑容在瞬间僵硬。
男人浴巾随意的裹着下半身,而他的上半身却暴露无遗,野性迷人的身材,斜靠在墙上,显得漫不经心却又诱人心弦。
奶奶的,太妖孽了吧!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似是很满意她的褒奖。
安沫的拍拍自己发烫的小脸,一边偷瞟一边悻悻说:“料子不错,很符合导演对三级片男星的新标准。”
三级片?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居然拿他和这种男人相提并论!
不错,她已经顺利的惹恼自己了!
这个女人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还将他们的一夜情忘得一干二净,这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以身相救之后这么不识好歹,要不是他接到邱泽的电话,想要亲自去艺术学院讨教讨教她的伶牙俐齿,可能她早就被人先x后杀,再x再杀,暴尸荒野了。
哪有机会在他的跟前张牙舞爪?
顾瑾寒星眸半眯,嘴角的弧度如同地狱而来的阿修罗,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气势凌人。
他想干什么?安沫心下骇然,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直到贴在了冰冷的墙角。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疏离的姿态而有丝毫的不悦,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捕捉猎物的感觉,他浅笑莹莹,湖水一样的眸子潋滟开来,身后朦胧着昏黄的灯光,俊逸绝伦,不落凡尘般。
安沫看得有些痴了,但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绝对是恶魔的诡计,毫不犹豫的,她撒腿就跑。
然而,顾瑾寒哪里肯放过她,一双强势的手狠狠将她拽回一个坚实的胸膛,还没反应过来,细腰就被紧紧揽住,并且游离而上。
安沫惊得失声尖叫起来,她恼羞成怒,巴掌大的脸滚烫绯红,却挣脱不了这霸道的怀抱。
她别开脸,不想让男人看见她狼狈的神色,然而,目光又落到了男人古铜色的胸口,那一处起起伏伏,连着安沫的心也凌乱了节奏。
真要命,简直是赤果果的诱惑!
“安小姐,你脸红什么?”
男人的话刺激着安沫的神经。
她面色煞白,身体差点瘫软在男人怀里。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顾瑾寒颇有兴致的瞧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女孩,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你那一百块我不要,我们一夜还一夜如何?”
安沫猛地抬头,就撞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的容颜如同上帝的宠儿,而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安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这是肉债肉还的节奏?
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讪笑道:“这就不必了,顾总你要多少?开个价。”
嗯?男人的眼神陡然一冷,全身散发出可怖冷然的气息,如同冷酷无情的地狱之王。
安沫因这腿部的疼痛而撅紧了眉,然而,下一秒,她便被男人强制的抵到了桌台,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墙壁,头痛欲裂!女孩撑着手肘刚想开口大骂,一张寡淡薄情的唇倾身而上。
安沫如同触电般一阵颤抖,她羞愧难当,大喊:“你个疯子!滚开!”
男人仿若未闻,呵,疯子?那么他就让她尝尝疯子的味道!是她逼得他发疯发狂,那么她就该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
女孩睁着一双通红的眼,肌肤滚烫。
“是你自找的!”
安沫扬了扬眉,捏紧的拳头,飞快的往男人的俊颜上砸去,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顾瑾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反锁在头顶,又用另一只手整个搂住她的腰,继续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混蛋!变态色魔!”安沫的心里狂啸着,她躲开他的吻,毫不吝啬的往男人肩膀咬去。
既然受了伤,那干脆就让它废了吧!
安沫心想着男人会愤怒的把自己甩开,然而,意料之外的,他只是死死扼住她的下巴,黝黑的眼眸火烧火燎,他声音嘶哑,透露出肃杀之气。
“你活腻了?”
安沫的唇泛着鲜艳猩红的液体,婴儿蓝的瞳孔印着一张精致雕刻的脸,长发凌乱,如同血染妖姬。
顾瑾寒的嘴角咧开一个猖狂的邪笑,他托着她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吻上那血际斑斑的唇。
“五百万,做我的情人!”
他冰冷的嗓音打破了一室冷清,他一只手撑在女孩的头顶,全然不顾左肩鲜血淋漓的伤口,安沫看得触目惊心,而他的话却如同一个霹雳,惊起她心中巨浪滔天。
是她产生幻听还是男人脑子有毛病?
“什么?”她不确认的反问。
“我说我要你做我的情人。”男人冷冽着眼,透露出些不耐烦,锋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安沫低头嘲讽的撇撇嘴,在传媒大学这个美女如过江之卿的校园里,有太多的女孩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委身于自己并不爱的男人,但是从小家庭的教养和熏陶,让她只想坚定的做自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固执,即使是那个人有了那样的想法,不也被她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冷冽的男人,手里拿着五百万,像一道金色的橄榄枝优雅地向她抛来,嘴角边还带着恩赐的笑容,把她当成了什么?要她摇尾的接受他高贵的施舍吗?
你觉得自己是恩赐者,可我却不是你脚下的乞儿!
现在,面对这个屡次三番祸害她的顾瑾寒,她没由得反感。
五百万?她是什么?货架上明码标价的商品?
女孩葡萄一样的瞳孔中,隐藏着丝丝倔犟,她从他俊逸的容颜中捕捉到他话的真实性。
她别开脸,眉眼中尽是不屑。
“顾先生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坐台小姐!”
“坐台小姐?”顾瑾寒冷眼打量着他,俊美如玉的容颜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的专属女人,怎么可能是人尽可夫呢?只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嫌恶起来,他的严重洁癖让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我很想知道,谁找一个小姐需要拿出五百万?”
“你…你终于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了吗,也对,顾总这样风头正盛的人物包养情人的确不是一件挂的住脸面的事。”
安沫璨若流星的目光紧紧盯着顾瑾寒,“不过五百万,对您来说九牛一毛,的事,当然,这颇具诱惑力,只可惜我没兴趣也做不来卖身求荣的事!”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在安沫的脸上升起,“邱泽今天提出让我做顾总您的助理,儿实际上,您需要的是女人并非是助理?”
顾瑾寒的眼睛轻微的眯起,认真的打量面前这个小嘴一张一合的小女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仔细,她的狡黠,还有,微笑时候眉眼弯弯的模样,唇角的弧度宛若月牙儿,与记忆深处中的那抹身影慢慢的融合。
怪不得,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确实如此,她与心底的那个她有着同样干净的明眸,清澈的气质,连笑起来如画的眉眼都是那样的相似,但是,这个小女人总是习惯的动用武力是怎么回事?
他习惯了冷冽的目光,却偏偏看着他的时候,多了一些依赖,一些玩味,一些暖意。
“只有公司里优秀的员工才会有月薪6万的待遇,你认为你一个年纪轻轻还没毕业的在校生拿到这样的工资合适吗?成为我的女人,可以更快的拿到更多的钱,这不好吗?”
他温润的手指刚要很自然的去触碰她的脸颊,却被安沫抢先一步躲开了,浓烈的男性气息在不断警醒着她。
“你可以当我是初生牛犊,可是会审计又精通商务英语,还会应用计算机的程序和开车的,没有几个吧?在做你秘书的时候完全胜任自己的本职工作外,公司的计算机有什么问题出现什么故障了我都可以很快的搞定,即使是你出去应酬喝多了,我也能开车安全的把你送回家,让你的安全系数大幅度提高,也省了不少心力。”
安沫从容地跟顾瑾寒细数自己的种种优势,将话说的理直气壮,她倔强的抬起下巴,正好撞进顾瑾寒一汪冰冷而深情的目光里,吓得她不由的灭了刚才的威风,低着头站在那里。
顾瑾寒眼里的深情被冰冷吞噬殆尽,他看着安沫,“你决定了?看来安小姐更乐于做端茶倒水的小助理?是吗?”
安沫只能强按下心里的慌张,不停地为自己加油鼓励。
她真怕就把这样一个恐怖的男人给逼急了,那后果可是她无力承担的。
“顾总…”
安沫谨慎的把身子一点一点的探出顾瑾寒的怀抱之外,看他依旧抱着着刚才的姿势,没有过多的表示,才大着胆子彻底逃开他的势力范围,说到:“其实原来助理工作确实很吸引我,但是现在嘛…”
她突然一顿,“我拒绝!”斩钉截铁。
她了不是白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她就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了,生死荣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对这种擅长筹谋的商人来说,自己躲的远远的才是不二选择。
“对不起了,顾总,天色已晚,我想我该走了。”
安沫根本没听到他的回答,也无暇顾及他暴怒边缘猩红的眼睛,只觉得既然男人没有开口阻止便是同意自己说的话了,慌忙走进浴室。
幸运的是,一路无人,安沫在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她迅迅速的穿上昨天的衬衫,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却不想被人抓个正着。
一抹蓝色颀长的身影站在她跟前,一脸的严肃认真,正好把她要走向门口的路挡的密不透风。
“小姐,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任何人离开这里都要事先征得先生的同意才行。”
女人的语气不容置喙,但是在妇人那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她还是隐隐感觉到对自己似有若无的轻视,那轻视的流光就这样与她不期而遇。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连说话的语调都冷的让人打颤。
对于那个妇女的轻视她多少有些费解,是误认为自己是利用身体换去利益的女人?还是因为什么某些她不得而知的原因呢?这让她忍不住的去暗暗猜想。
看着手腕处的时间,来不及细想和考虑这些事情了,她有些着急的微皱眉头。
“快点让开,我要回去!”
安沫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佣,迅速的绕到这个女人的一边,而女佣眼疾手快的随着安沫的脚步而移动,毫无意外的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并且再一次陈述着刚才的话:“任何人离开这里都要先征得先生的同意才行。”
“…”没有其他的话可说了吗?这是一个尽忠的好仆人!
“让她离开。”就在安沫在中年女人理直气壮中不知所措的时候,耳朵里传来刚刚冷冽却低沉悦耳的声音。
安沫回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繁星点点之下,他的整张俊逸邪魅的脸散发着神秘的光彩,背对灯光的半边侧脸看得不近真切,只是从他用力的熄灭烟头的动作里,看出了几丝郁结和烦闷。
听到顾瑾寒的吩咐后,女佣立刻站到一边,没有继续为难她,安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顾瑾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同意自己离开了,她抬手看一眼时间,距离学校十点关寝还有半个小时,所有的疑问和思绪都被她抛在一边。
再往顾瑾寒方向看了片刻之后,便飞奔的跑出门去。
安沫的背影渐行渐远,不久之后,变听到了关大门时发出的“砰”的声音,男人静默的立在那里,背对着一切,浴袍的带子系在腰间,黄金比例分割的身影在光下拉长了身影,强壮如他,在此刻安静的滴答声里也多了几分寂寞和怅然。
他神色凄怆,仿佛某段翻涌的往事历历在目浮上心头。
“先生,真的就让那位小姐回去了吗?”女佣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疑问。
她跟在先生身边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偶尔先生身边也会有那个几个女人,可是他从来没看见过先生为谁如此费心如此失神过,他像着了火的星星之原,明亮又炙热,仿佛能把人灼伤。但是却还是没有把人留下,让她也疑惑不已。
即使,比不上那个女孩纯净如水的明眸,但是,能让先生走出那段往事,也是好的。
“还能怎么样?让她做她的影子?”
“先生,陆小姐已经走了,您带着对她的内疚和痛苦这样压抑,人都应该往前看…”
顾瑾寒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在吞吐着烟雾,女佣恭谨的在身后垂头站好,没有声响。
直到一个小保姆慌慌张张的跑到她的跟前,让她去厨房看看,她才一边点着小保姆的额头一边快步离开。
压抑在胸口得心事,随着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在面前浮浮沉沉,只觉得道不尽的躁动,说不出的迷乱。
直抵心脏的电流随着血脉传送到四肢百骸,忘记了何时拥有过不能自主,放任奔流的感情,身体的叫嚣仿佛冲破了头顶,震得太阳穴突突的生疼,记不清多久没有这种血脉贲张,躁动不安的冲动了?
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温暖的怀抱与冰凉的墙壁之间,对自身又何尝不是一场温柔与残酷的考验,带着隐隐的渴望的疼痛,身体和心房却在拼命的享受,满足的叹息。
安——沫——顾瑾寒低低的呢喃,眉心缱绻成一团悲哀的云。
颀长的身影埋没于黑暗,数不尽的落寞氤氲其中,只是却看不清这落寞的背后,深藏着什么难见天日的尘埃。
良久,他熄灭了烟头零星的火花,站起身来,换了一身湖蓝色西装,高大修长的身形颇有王者风范,尊贵而优雅,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消失在门外。
安沫逃也似的出了门去,屋檐的雨连成一片水帘,安沫站在嚎啕的雨里,大颗大颗迅猛的砸在她的脸上,她紧撅着眉,雨雾茫茫,又是人烟稀少的郊区,显少有行人和出租车。
她边跑边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搭上一辆出租车,她斜靠着车窗,琉璃一般的眼隐隐透露出疲倦之色,轻轻合上,男人英俊的脸如影随形,晦暗如海的眸子,寡淡的唇,浓烈而霸道的男性气息,以及他黄金分割般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
安沫的耳根悄然无息的绽放出朵朵红花,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过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绪不宁,这好像是一件预谋已久的事情,却让她踹踹不安起来。这种不安随着三番五次的相遇而愈演愈烈,可能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湮灭。
“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陡然惊醒了神游太空的安沫,她将回过神来,看看表,还没到禁门时间,s市的交通就好像十几年的老便秘,难得通畅一回。
她兴高采烈的付了钱,跳下车,冰凉的雨伴随着夜风扑面而来,她缩了缩脖子,飞快往校门口跑去。
走到门口,门卫爷爷守在门口一脸慈笑,安沫一边低头去掏学生证一边笑得满面春风,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僵硬在了原地。
学生证!
她一蹲到地上,把包里的东西一咕噜全倒在了地上,不仅没有学生证,她的银行卡,身份证通通不翼而飞了。
安沫在门卫爷爷疑惑的眼神里摊坐在地上,她的脑海飞速的旋转着,得出一个答案,一定是去买唱片的时候太过匆忙,不小心遗失了!
她垂丧着头,暗骂自己太蠢。
手腕的表渐渐游离到门禁时分,瞅了瞅蜂蛹而入的人群,她咬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入口挤去,与此同时,门卫爷爷更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拦住她,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
“学生证!”毫不留情。
“我……”安沫在心里嚎啕,难道今天注定露宿街头了吗?
证件丢了可以补,但是彻夜未归这个罪名她可担当不起,安沫欲哭无泪。
无奈,她只好收了一副怔怔怨妇的模样,对着门卫爷爷好言好语。
“叔叔,我的学生证不小心掉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好不好?”安沫撇着嘴,眼眸忽闪着泪光,雨水纷纷飘落到单薄的衣衫上,可怜巴巴的样子难免不让人心生怜惜,可是很显然,门卫伯伯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冷眼睨着她:“校方的规定,没有学生证,不准入内!”
“学生证不就是为了证明是学生吗?你让我进去,我向天发誓我是该校三好同学!”
“你就算向地发誓也没用!我只认学生证。”
门卫伯伯一脸浩气凛然,十足是兢兢就业的好员工,最后更是冷酷无情的在安沫巫山欲雨的表情中关上了门。
“叔叔,大好人,你表这样……”
------题外话------
顾Boss会不会去救安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