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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浩龙除了必要的时候基本上就不离开那个马车,一来是因为这样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用来赶路,另外一个就是,这长时间的长途跋涉让杨浩龙虚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只能够待在马车中休息。
终于,在连着几天几夜的赶路之后,车队终于在黄昏时分行进了赵国的都城,最终在皇宫的一处宫门前停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赶路,杨浩龙下车的时候几乎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在自己是坐在轮椅上,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失态的举动。
看到皇宫中熟悉的布置,杨浩龙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特别的感觉,真的是好久不见,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因为那许久不见的疏离而那么的陌生。
穿过前庭的那些假山和回廊,傍晚的气息带来一阵阵的花香,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朦胧感觉,杨浩龙几乎要醉在了这夕阳中,连那双眼眸深处都是一抹深深的橘黄。
暖洋洋的橘色夕阳将一切都染成了橘色,在这安静的庭院中越发的显得有种温馨的感觉。
温馨,在脑海中闪过这个字眼的时候,杨浩龙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词对于她来说还真的算得上是讽刺,她想要保护的人,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多么的痛苦,而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欣赏着景色,多么的讽刺!
杨浩龙微微侧过头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个一直跟在布衣身后的人,在进入皇宫之后便是失去了踪影,想必是去跟赵迎罡汇报去了吧!
想到这里,杨浩龙不由得冷笑,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为了逼自己回来,赵迎罡还真的是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啊!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是的似的,继续向前走去,最终在一处布置的精致万分的暖阁中停了下来。
“龙相先在此歇息,鄙人就不打扰了。”
布衣说完便是要走,却被杨浩龙给叫住了。
“本相的夫人呢?”
杨浩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道深灰色的身影,她最担心的,当然是婳婳!
“龙相不必担心,夫人正在来这里的路上,鄙人就不打扰您二位相聚了。”
说完朝着杨浩龙微微行了一礼便是退下,身影很快便是消失在那曲折的回廊上。
听完布衣的话,原本还算得上是淡然的杨浩龙,却微微有些紧张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近乡情更怯,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婳婳,心中竟然紧张了起来,手心中也起了一层薄汗,指尖处早已有了些冰凉的感觉。
她一紧张就会手心出汗,指尖发凉,以往这个时候,婳婳都会走过来轻轻握着她的手,淡淡的笑容就像水仙一般清婉可人。
那个喜欢穿青色衣衫的瘦弱身影浮现在心头,杨浩龙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的婳婳!
杨浩龙突然就想起她初次见到婳婳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小,还是一个到处以调戏姑娘为乐的小小花公子,青楼初遇,就算自己是女儿身,却还是被婳婳那一身青衣所惊艳。
柔弱的身段在青色衣衫的包裹下更让人心中怜惜,一脸淡淡的表情,就像是没有情绪的娃娃,谁能知道那样冷淡的人儿,笑起来竟会是那般的惊艳!
只一眼,杨浩龙便是有种想要一直保护这个女孩的念头,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只是为了能够看到那个瘦弱女孩笑起来的样子。
对徐婳,杨浩龙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怜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就将徐婳当做了亲近的人,当做了可以依靠的人,当做了,家人。
也正是因为徐婳在杨浩龙心中的重要,她才会在接到书信的那一瞬间就决定要回来,因为她对她的婳婳,有着一种责任感,那种感觉,从见到徐婳的那一眼就已经在心底扎根,生长,难以抹除。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婳婳可能早已经跟阿岳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念之差,便要错过一生。
是她,间接性的毁了婳婳的幸福,这种痛苦,这种内疚,就像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杨浩龙的心间,不能痊愈。
想起往事,那种绞痛的感觉瞬间在杨浩龙心间弥漫开来,那种几乎蚀骨的疼痛感,几乎要将杨浩龙吞噬。
“婳婳……”
而在皇宫的另一处,一处宫殿中,一道青色的身影正背对着窗外夕阳,低头认真的绣着些什么,如果有人仔细点靠近了去看的话会发现,那绣出来的,是一对鸳鸯的模样。
夕阳西下,橘色的光争先恐后的想要将这里填满,却最终遗憾的离去,夜色逐渐降临,那道青色的身影站起身来,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将宫殿中的灯盏一一点亮。
“又一天过去了呢。”
轻声的呢喃声从她站着的地方传来,这这略显幽深的殿堂中有着那么一丝的哀婉在里面。
“夫人,皇上来了。”
一个衣着朴素的侍女轻轻走过来在徐婳的耳边道,没过一会儿,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是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见到赵迎罡进来的那一刻,徐婳眉头微蹙,微微俯下身子,朝着那个进来的身影规矩的行了一礼。
“臣妇见过皇上。”
赵迎罡看起来心情不错,声音也比平日里要和善许多。
“起来吧!”
说完也不客气,走到一旁的贵妃椅上便是坐下,微笑着看着徐婳,眸子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徐婳只是沉默,对于眼前的男人,她不仅没有想要说话的*,甚至都觉得与他共同待在一起都是一种折磨,那种骨肉分离的恨意让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努力的忍着胸口汹涌的情绪。
“皇上,可否让臣妇见一眼孩子,都这么久了,臣妇很担心。”
忍了许久,徐婳终于将心中的那股恨意忍了下来,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祈求,那双明亮的眸子也隐隐的泛着亮光。
自从那天孩子被抱走之后,她便是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身为一个母亲,与自己的孩子分开这么久,这种折磨几乎要将她逼疯。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母子分离更残忍的事情了!
徐婳抬起双眼,看向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赵迎罡微微抬起的手给制止了下来。
“既然想要见你的孩子,那么,朕告诉你一个方法。”
说着,赵迎罡便是俯下身来,无视徐婳的躲闪,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徐婳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赵迎罡在她的耳边的说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将她彻底的震惊,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赵迎罡说的是,她的主子回来了,正在暖阁中等她!
她无数次在梦中梦到的场景,终于成为了现实,这,怎能让她不惊讶!
看着面前一身明黄色衣衫的男人,徐婳几乎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激动,那双纤细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皇上不是说过只要臣妇给龙相写信让她回来,就会让我跟孩子相见的吗?”
既然杨浩龙回来了,那么赵迎罡总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吧。
谁知赵迎罡却并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如同夜色般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要见孩子,可以,你可以让龙相亲自过来跟朕说,那便不是问题,这孩子可是龙相的骨肉,自然是应该由龙相亲自前来,你说是吗?”
赵迎罡的话像是一桶冰水将徐婳的希望给彻底浇灭,看着徐婳瞬间变得僵硬的表情,赵迎罡嘴角也浮现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是,那个孩子还有着杨浩龙的血脉,让他亲自来见自己,岂不是天经地义,有哪个父亲会忍心看着母亲与孩子骨肉分离?
自己用尽各种手段都留不下来的人,这个女人就写了一封书信,那个人便是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这种落差,让他心中怎么能够好受得了!
徐婳闻言猛然惊起,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在逐渐浓重起来的夜色中显得不很明朗。
“是,臣妇知道了。”
徐婳不想再多说什么,既然赵迎罡都这么说了,自己就算是先去见杨浩龙也是一样的,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
见到徐婳答应了下来,赵迎罡心中也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之所以让徐婳去见杨浩龙,这样便是能够让那个人主动来见自己,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不想让徐婳去见杨浩龙,明明知道徐婳是那个人的妻子,但是只要一想到两个人久别重逢的情意深深的模样,便是心中一阵的气闷。
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上,不同的情绪来回的变化着,一会儿是期待,一会儿是嫉妒,阴晴不定。
期待是因为就要见到杨浩龙,他心中自然是抑制不住的期待和激动,而嫉妒则是因为明明自己才是最先喜欢上杨浩龙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别的女人娶进门而无法反驳些什么,这种感觉真是让他嫉妒却有口难言。
而就在赵迎罡还在纠结着的时候,徐婳已经换好了衣服再次走了回来。
“臣妇先行告退。”
说完便是转身离开,前往杨浩龙所在的暖阁,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赵迎罡一个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道背影,知道再也看不到为止。
徐婳离开之后,赵迎罡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那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夜风徐徐吹来,似乎是想要将人心头的阴霾吹去,然而却无半分的用处。
徐婳来开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一道深灰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布衣走了进来,朝着赵迎罡躬身行了一礼。
“怎么样?人已经到了?”
赵迎罡的声音带着些阴郁,目光也向着窗外放空,似乎是在回忆着一些遥远的记忆,在怀念着某个人,还有那怦然而起的心动。
“回皇上,是的。”
布衣依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但是在赵迎罡面前的时候,无论是一言一语还是一举一动,都有着一丝恭敬的意味在其中,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皇上,他十分的敬重。
早在赵迎罡很小的时候,布衣就与他有着一面之缘。那个时候的赵迎罡虽然小的很,却十分的聪颖,虽然脾气有些乖张,却心存善良,救了一个在路边奄奄一息的花子。
那个时候的布衣被仇家追杀,无路可逃的时候沦落在一个破庙中苟延残喘,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年幼的赵迎罡,那个时候应该是赵迎罡刚刚离开皇宫前往杨浩龙的家,路上遇到大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重伤的布衣,并且命人救治了他。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布衣便是死心塌地的要跟随在赵迎罡的身边,就算日后在江湖上取得了惊人的地位,但是在他的心里,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赵迎罡给予他的帮助和生命的希望。
想到这里,布衣不由得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那坐在贵妃榻上正一脸焦急等待着的身影,将回忆再次锁了回去,淡笑着出声道。
“这次出去,鄙人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来。”
赵迎罡心思都在杨浩龙的身上,对于布衣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当是布衣在跟自己分享这一路的见识和趣闻,也就没怎么在意,点了点头随意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布衣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笑着继续往下说。
“这次去楚国,鄙人见到了那魔宫的尊主,他对待龙相的举动,似乎像是对待一个女子。”
原本还在贵妃榻上躺着悠闲无比的身影,在听到龙相二字从布衣的口中吐出的时候,瞬间弹了起来,一双眼睛也十分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灰色身影。
布衣的话已经说完,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表情变得奇怪起来的人,不知道是想表达些什么意思。
赵迎罡被这淡如水的表情搞得一头雾水,虽然对布衣的表情还是有些捉摸不透,但是脑海中的思路却是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一个大胆而又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赵迎罡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不可思议!
如果,杨浩龙是女人,那么这一切似乎更为的合理。
因为杨浩龙是女人,那么成天行才会对她这么的钟情,甚至不惜背上断袖的恶名也要将之封为皇贵妃;
因为杨浩龙是女人,所以那魔宫的尊主才会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将之留在身边,宁可成为江湖的笑柄也要将之留在身边!
如果,杨浩龙真的是女人,那么这一切就是那么的顺利成章。
赵迎罡现在的内心是极度的混乱的,因为对杨浩龙的爱慕,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幻想,如果杨浩龙是个女人,那该有多好,那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之留在身边,永远的陪伴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杨浩龙他是个女人?”
赵迎罡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哪里,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神游,突然就从脑海中冒出了一道声音似的。
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如果现在布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这个而高兴的疯掉。
“鄙人只是觉得那魔宫尊主对待龙相的方式像是在对待女子,并没有说龙相是个女人。”
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想要确定,似乎也是需要证据的吧,这种事情……
布衣不由得轻声一叹摇了摇头,对于赵迎罡的反应显得颇为的无奈,这个想法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看那赵迎罡的反应,似乎都已经开始准备提亲的架势,着实将布衣惊了一下。
赵迎罡对杨浩龙的感情,布衣一直都是十分的清楚,以前只是认为赵迎罡之所以会那么的倾心于杨浩龙,多半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好奇罢了,时间长了也就好了,而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真相似乎并不是这样。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哪里还是那个朝堂上一脸威严的君主,明明就是一个被相思之心折磨的人罢了!
布衣的话似乎起了些作用,那原本还一脸惊讶的人,此时倒是安静了许多,似乎是想要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一想那个念头。
赵迎罡从小便是与杨浩龙相识,成长的过程中也一直都与杨浩龙几乎形影不离,对于杨浩龙是男人的这个概念早已经是根深蒂固,对于自己刚刚脑海里蹦出来的关于杨浩龙是女人的想法,自然是感觉到无比的惊讶还有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女人!”
赵迎罡苦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眉心处,想要稍微的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却发现,那个念头已经出现便是如同烙印一般难以抹除,整个人都如同被施了咒语一般,总是着魔一般的想要去深究那个念头。
就在赵迎罡千方百计想要将那个念头抹杀掉的时候,在皇宫的另外一边,杨浩龙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若不是那声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主子”,她都不敢将眼前这个消瘦的人儿跟她的婳婳联想在一起。
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婳婳竟然都已经消瘦到了这样的程度。
本就娇弱的身影,变得更加的憔悴,那苍白的脸色,就算是在黄橙色的灯光下也难以掩盖那抹无力。
“主子,您真的回来了!”
徐婳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眼眶瞬间便是红了起来,在杨浩龙不在的每个日日夜夜中,她几乎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除了想念自己的孩子,更多的是担忧杨浩龙和阿岳。
而现在杨浩龙终于出现在了面前,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喉咙间因为哽咽而变得十分的酸痛,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在叫完一声主子之后便是彻底的崩溃,扑了过来伏在杨浩龙的怀里。
她从小便是与自己的家人分离,在遇到杨浩龙之后才再次找回了属于家的感觉,并且在那之后的十几年中更是紧紧地跟随在杨浩龙的身边,对杨浩龙的依赖也早已刻入骨髓。
“主子,婳婳,真的好想你。”
徐婳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有些断断续续的,伏在杨浩龙的怀中,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投入了家人的怀抱。
杨浩龙心中情绪而已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起伏着,终于再次回到这里,见到婳婳,她一时激动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默默的用行动来表达着自己的激动和欣喜。
“婳婳,你受委屈了。”
终于,徐婳轻轻的抹去眼泪从杨浩龙的怀中直起身来,这才发现,杨浩龙竟然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顿时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主子,您这是……”
徐婳连忙直起身子,生怕再压着杨浩龙的腿,却被杨浩龙温柔的眼神制止了。
“不妨事的,毒又发作了,不过没有关系的,我都习惯了。来来来,擦擦眼泪,小美人哭了,我可是要伤心了!”
杨浩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徐婳那哭红的双眼,调笑着道,见到徐婳真的听话的擦去眼泪,这才轻松了许多。
这一次离开了这么久,以至于再次见到眼前的人,杨浩龙竟然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双手轻轻的顺着婳婳那柔顺的长发,在发尾的时候轻轻的顿住了手。
她想起很久之前,她对婳婳说过的那些话。
那时候他们都还没有经历这么多的事情,那个时候,阿岳那么喜欢婳婳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那个时候,杨浩龙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风流公子,他们同在一吃饭,杨浩龙见到身边两个明明互相喜欢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出口的人,心中甚是替他们俩着急。
一盘青菜被夹来夹去,却怎么也吃不到嘴里,看着面前互相让来让去的两人,杨浩龙心中很是上火。
明明互相喜欢,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躲躲闪闪的。
于是,杨浩龙放下筷子,一手抓起阿岳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抓起徐婳的手,紧紧地合在一起,任凭两人挣扎也不放开。
看着两人逐渐脸红起来,再到四目相接,相视一笑,杨浩龙嘴角也是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等到有一天,我就给你们俩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让你们能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对于杨浩龙的话,徐婳是瞬间红透了脸颊,连忙松开了抓着的手,还嗔怒的朝着杨浩龙抛了一个生气的眼神,惹得杨浩龙一阵大笑,而阿岳,虽然不说话,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但是那耳根处却是红的像是火烧一般。
那个时候,她以为事情会像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且圆满,那个时候,她单纯的以为任何一个人都会得到幸福,无论是婳婳,阿岳,还是她。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罢了,自己想象的有多么的美好,一旦失落,再次回想起来就会有多么的落寞。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
想起往事,杨浩龙不由得眼神黯淡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的失落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若不是她,婳婳不会被赵迎罡那般侮辱,甚至还屈辱的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若不是她,阿岳或许早就可以还带着婳婳远走高飞,过着幸福且安稳的一生,而不是跟随自己,每天都会有陷入危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