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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秦川弯腰横抱起她就往外走。“不是说好我们一起收拾他们的吗?为什么从我身边过也没有叫我一起进来?”
“放我下来,里面还有十个人活着。”楚茯苓拍了拍他的肩头,眸中有着怒色。
左秦川抱着她走到阵外,将她放在地上,伸手紧攥着她的爽手:“你也说了,里面是十个人,这十个人都是修习古武之人,不是一个人;你就是再厉害能同时打得过十人吗?我们现在就撤,让他们自生自灭。”
“撤!”左秦川回首高喊一声,不过几十秒,从谷口各个隐秘处都有人迅速往后山方向撤离。
楚茯苓任由他拉着往后山走,两人来到后山时,楚茯苓忽而停了下来。“不行,师傅还在庄落里。”
一群身着黑色笔直西装之人列队集合完毕,在此等候左秦川。“老大,夫人。”
左秦川朝众人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后山上。左秦川这才道:“师傅早就走了,现在庄落里就是一座空庄。”
楚茯苓松了口气,任由左秦川拉着走进洞口;洞口内灯火通明,能够清晰的看到石壁上被开凿的痕迹。
在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内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从前方的洞口处看到刺眼的白光。
两人走出地下通道,通道外停了数十辆品牌不一的小车;祁子坤从其中一辆小车里伸出头来:“老大,大嫂,你们可算出来了;快上车,傅老爷子在我这辆车上。”
左秦川双手揽着她的肩头,将她带到一辆兰博基尼前;伸手打开车门,楚茯苓弯腰钻了进去,左秦川紧随其后。
随着两人进入小车关上门,祁子坤一声令下:“走!”数十辆小车相继启动,驶出山里,在漆黑的夜空下驶上高速公路。
左秦川从侧面抱住楚茯苓,亲了亲她后脑勺的青丝。“休息一会儿吧!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家。”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楚茯苓摇了摇头,靠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什么事?”左秦川眉心紧蹙,左手揽着她的上身,右手轻抚着她的面容;手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喜爱不已,爱不释手。
“在山谷里,你下去后不久,那个叫开花院牟良的日本人就来了;还帮我杀了十个人,我们走的时候,我忘了叫他。”楚茯苓耸耸肩,闭上眼,浅笑着。
左秦川性感地唇角也勾勒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忘了就忘了。”
“是啊!忘了就忘了。”不知道他们再次见面会是个什么场景。
“砰......”一声巨响,车辆骤然停下,楚茯苓的身体猛然朝前倾,幸而左秦川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才没与前方驾驶座亲密接触。
楚茯苓一下子挣脱左秦川的束缚,坐直腰身,放开天眼往前方一看;前方不远处发生了连环车祸,至少有十辆车相撞在一起;连他们这方在前面开路的第一辆小车也追尾撞上了。
高速公路上血流成河,一片血腥。“这是......死人的煞气?”
左秦川打开车门走下去,鼻息间瞬间被血腥味儿弥漫。“来人,去前面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所有车辆都开启了前后灯,高速路上顿时灯火通明。
楚茯苓下车立于左秦川身侧,天眼未收,继续观察前方的情况;却惊讶的发现,所有小车里的人都已死亡,有的甚至死相惨烈。
这一起追尾连环车祸太过蹊跷,历史上从来没有一起大型车祸所有人死亡的。
片刻的功夫,前去打探情况的人小跑而回:“老大,夫人,前面发生了严重的连环追尾车祸。”
“通知祁子坤,车辆改道。”隐藏在黑夜里的眸色闪烁着深沉之色。
“是。”
左秦川抬手揽过她的肩头,轻声道:“上车吧!”
楚茯苓点点头,转身准备上车时,见前方车辆里傅博润走了下来;楚茯苓上车的脚步一顿。“师傅下车了,我们去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走到祁子坤所在的车辆前,见傅博润立在车门外,在黑夜之中瞭望前方。
“师傅,您也感受到了吗?”楚茯苓走到傅博润身后。
傅博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你们来了,前方的车祸不简单啊!茯苓随为师去看看,秦川就不必跟着了。”
傅博润走在前,楚茯苓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俊脸;亲了他一口,旋身跟上傅博润的脚步。
楚茯苓师徒二人来到事发现场,现场的场景让傅博润倒吸了口凉气,每一辆车里都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人死后,血液很快会凝固,不会出现此景。“这是谁做的!太狠了。”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高速公路上扑面而来,楚茯苓解下左手的铜钱手链递给傅博润。“师傅,您把这个带上。”
傅博润回头看了看,眸色坚定,面容严肃地说道:“不行,你戴上;铜钱这种物件难得,怎能随意送人,赶紧戴上。”
见师傅要生气了,她这才将铜钱手链重新呆在了手上。
傅博润见她戴上后,这才继续说道:“茯苓,你在这里等着为师,为师去前面看看。”
“不行,师傅,我也要去。”一路的血迹,根本无从下脚,傅博如面不改色的踏上血迹满布的高速路;楚茯苓忙跟上。
师徒二人脚上都沾染了血迹,约走过两百多米远,楚茯苓和傅博润猛然停下了脚步。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往右侧不远处的废墟看去。
傅博润眯了眯眼:“茯苓,走,去前方看看。”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借着月光来到一片废墟之地,他们修炼之人能再夜间视物,因此将此地的战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有两方人马曾在此斗过法,前方高速路上出现车祸应是被牵连了。”整个村庄移为了平地,且此地阴煞之气极重,可不像平常的斗法。
楚茯苓感觉到西南方阴风阵阵,煞气若隐若现,便道:“师傅,我去那边看看。”
“去吧!”傅博润点点头,看着徒儿跑开,蹲下身查看被坑坑洼洼的地面,一路查看而来,来到村庄外围,发现了残余的布阵材料。
楚茯苓来到西南边一座坍塌的废屋前,天眼大开,一扫废墟;废墟下躺着十多具七窍流血而死的村民尸体,一具女尸身体弯曲,怀里躺着一个手脚乱动的婴儿。
楚茯苓运起元气,将坍塌的废墟一掀而起,走上前想从女尸手中取出婴儿;却发现女尸的手紧紧怀着婴儿,楚茯苓第一次体会了母爱的伟大。“你不把孩子给我,你的孩子就死定了;我会把孩子安顿好,至少让他平安长大。”
那女尸慢慢松开了手,楚茯苓抱过婴儿,立于废墟外念诵《度人经》。
一篇度人经念诵完毕,楚茯苓抱着婴儿来到傅博润所在之地。“师傅,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傅博润将手中残余的布阵材料拿给她看,楚茯苓看过后,眉心微微一皱:“师傅,这些残料都是用来布五鬼阵的,看这些残料及使用的方法应该是六壬派的人;而这些毒物留下的毒液,却不能确定是那一派所为。”
“这方面应以泰国降头师与苗疆巫术为首,这些毒液毒性太过强烈;它们洒落的地方皆草木枯萎腐烂,而苗疆很少有人会与外界接触,多半是泰国降头师。”傅博润接下她的话来。
“泰国降头师入境了!”楚茯苓大吃一惊,在奇门中泰国降头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得轻易去其它国家。
傅博润从怀里取出黑色手巾将残料包裹起来,看了看好动的婴儿一眼。“此婴看面相应是个男婴,能在这场斗法中活下来也是他的造化;你想好怎么安顿他了吗?”
“师傅,左秦川名下企业众多,将他放到孤儿院便是了;至少能平安长大,其它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婴儿倒是不哭不闹的,睁着一双干净黑亮的双眼望着她。
傅博润将黑色手巾揣进兜里,伸手掀开男婴的包裹布,意味深长看了楚茯苓一眼。“你救了这孩子,他的面相也呈现出你是他的贵人;这孩子与你有缘,且根骨奇佳,不若你收他为徒。”
“收徒?师傅还是您收了吧!徒儿可没那耐心教导他。”楚茯苓连连摇头,她才十八岁,刚出师就要收徒,这是什么节奏?
傅博润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你这丫头,为师收了你一个徒弟都把为师折腾的够呛,还收?想都别想。这孩子你现在不收,以后也会收。”
楚茯苓撇撇嘴,喃喃着:“那就收了吧!反正都要收的,早收也是收;还能培养培养感情。”
“好了,臭丫头,别在这里嘟囔的;走吧!”师徒二人走出一片废墟的村庄后,傅博润转身运起元气念诵《度人经》去煞气。
念了五遍度人经,天色微亮时,傅博润催动元气抹去他们来过的痕迹,师徒二人原路返回。见左秦川、祁子坤与数十辆小车皆等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