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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是有人故意挡住了纳兰云溪和容钰的马车,而是两队人马遇在了一起,谁都不肯相让,造成了交通堵塞。
纳兰云溪掀开帘子看了半晌,因为离得有些远,她也没听清那火红衣裳的少女说了什么话,她带着些方言的味道,声音软糯,说话又快,只是见她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捏着马鞭指着对面的人,气势汹汹的很有派头。
她看了容钰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犹豫,不由纳闷,想要问他,却又听到外面传来了骂声:“呔,这里是北齐太子的使臣团先锋队伍,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快让开,若是叫我家太子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
对面的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不惧怕那红衣少女,也梗着脖子和她叫板起来。
“呸,北齐太子算什么东西,姑娘我是落日族的圣女,谁敢拦着我,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不肯让是吧,真的不肯让么?好,吃我一鞭,你们便知道我的厉害了。”
那少女不等对面的人说话,便双腿一夹,便朝北齐使者队伍的头领冲了过去,也没见她怎样动作,手中的鞭子也随即一挥,半空中只听“嗤”的一声鞭响,那鞭子如游龙板急速的飞向对面马上的人。
这女子一言不合,说动手便动手,对面的人并没想到她真的敢当着东陵京城的大街上便动手,所以反应便慢了一步,她见鞭子来势汹汹,忙伸手一挡,那少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即鞭子去势不减,也不知她怎样使的手法,手腕一翻一转,便听“啪”的一声,鞭子就打在了北齐使者队伍头领的脸上。
这一下那人卒不及防被红衣少女打中,队伍中立即有人怒吼出声,纷纷上前拔出兵器,准备和那什么落日族对峙。
“哈哈哈,怎么样,本姑娘警告过你,我的鞭子不是吃素的,我想打你,你岂能躲得开?”
红衣少女一招击中,立即大笑出声,还不依不饶的开口讽刺北齐的使臣队伍。
“你这女子如此不知礼数,竟敢当街撒泼,以为我们北齐真的怕你么?”
那北齐指着头领见自己的人都围了上来,也拔出佩剑来,再怎么这都是在别的国家的土地上,决不能丢了自家太子的脸。
“哼,北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也是依附着东陵的走狗么?姑娘我今儿挑衅的就是你们北齐。”
红衣少女此时更加张狂,用鞭子指着那头领大刺刺的喝道。
“你这女子,信口开河,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那使者头领终于被激怒了,他用剑一指那女子,然后对身边的侍卫喝道:“上,今儿好好教训教训这野丫头,不过,不许弄出人命来。”
“是。”那些侍卫齐齐答应了一声,然后以包围之势将那少女围了起来。
“哼,又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欺负弱小么?也罢,姑娘今儿就让你们这群走狗好好开开眼界,看看我大尧落日之族的绝世武功秘术。”
红衣少女被几个人围着,却并不害怕,反而气势大涨,颇有种豪情万丈跃跃欲试的感觉,她拉开架势,威风凛凛的往中间一站,鞭子轻轻一扬,便准备和几人大战一场。
纳兰云溪在马车上顿时被那红衣少女的豪气所惊,心中不由得暗暗羡慕,暗道有朝一日若是她也能和那少女一样就好了。
这女子颇有前世她看的一些武侠剧和武侠小说中那些侠女的豪气,而且,看她的武功也不弱,比起以前那些只是虚假的东西,眼前这少女看着才活灵活现,更加像个活生生的侠女了。
“清泉,将马车往前考考,我们来观战一番,给那女子助个威。”
纳兰云溪此时激动得跃跃欲试,本来她还想让清泉和流觞帮助那少女的,但方才那少女一招便将北齐使者首领的脸给打了,她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想要看看这少女和北齐使者团的人谁厉害。
她隐隐有种预感,这少女的武功一定不弱,说不定真的比北齐这几个人都厉害呢。
清泉听了她的吩咐,奇异的转头看了一眼容钰,容钰看了一眼纳兰云溪,才又看向清泉,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纳兰云溪的马车又往前凑了凑,方才清泉喝叱挡道的人,此时红衣少女和北齐使者团的人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将他们当做了可有可无的路人了,并没有注意他们是谁,二者一心想着教训对方一番。
“来吧,还等什么?即使你们几个大男人围着我一个小姑娘家,我也不怕你们,今儿就让你们瞧瞧我落日之族的厉害。”
那红衣少女见北齐的几个人只是围着她,却并不出招,心中恼怒,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说完这句话,便鞭子一扬,气势凌厉的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攻了出去。
“啪”又是一声鞭子的声音响起,她攻击的那人立即又中了招,被她一鞭子掀翻在地。
这一回北齐使臣团的人不再相让,纷纷出招一起向那红衣少女攻来,他们手中都拿着短剑,却也没有估计她是个女孩子,直接就将剑尖对准了红衣少女。
“这就对了嘛,你们这些走狗若是不一起上,本姑娘还没地儿施展拳脚呢。”
原来那红衣少女是故意挑衅激怒北齐使者团的人,好让他们出招的,那几个人都被她激得怒气横生,也不再觉得她是个小姑娘要让着她些,她那句话一说出来,那几人齐齐出招攻向被围在中间的少女。
纳兰云溪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一惊,顿时伸手掐住了容钰的肩膀,此时心中有些后悔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想要看看红衣少女的武功,没让流觞和清泉出手帮她。
她和她萍水相逢,并没有半点交情,却没来由的就被她的豪爽气势和风采所吸引,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心中便生了想要结交一番的心思,所以此时见那几个大男人一起攻向那少女,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关系,你看着就是了,她不会吃亏。”
容钰好像料到了她的心思,伸手拍了拍她掐着他肩膀的手,然后温和的说道。
纳兰云溪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掐着他有些掐的狠了,顿时手松了松,紧紧的盯着前面。
只见那几个人齐齐扑向红衣少女,而那少女却面色从容的站在当场一动不动,等那几人到了身前才冷冷一笑,蓦地火红身子拔地而起,施展轻功向上一跃,霎时跃起来两三丈高,然后落下来。
她一脚踩在两个人的肩头,鞭子一扬“啪啪啪啪”几声嘹亮的声音响起,接着几声惨呼响起,围攻那少女的几个男子便有三四个倒了下去,包围圈被打散,然后她又身形快如闪电一个窑子翻身落在了地上,反手一挥鞭子“啪啪”两声击中她先前踩着肩膀的两个男子,那两个男子中招也倒了下去。
这一串动作她没有一点停顿,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招式漂亮,那鞭子在她手中好似长了眼睛,别她耍得密不透风,顷刻间便将几个围着她的北齐使者全都打倒在地。
“怎么样,服气么?本姑娘说了要收拾你们便能收拾得了,我素来不说空话,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那红衣少女一招之间便将一群男人打得人仰马翻,落花流水,此刻气定神闲的站在场中,手中拿着鞭子仍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朗声向那几个人喝道。
“你,你这妖女,欺人太甚,在东陵的国土上,居然敢殴打我北齐使者?本使者必定会向东陵讨一个说法。”
北齐使者头领见红衣少女武功高强,关键是诡异深不可测,明明他们躲过了她的招式,可那鞭子最后居然仍然打中了他们,倒好像是一种邪术似的,顿时恨恨的说道。
“哼,难道是本姑娘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若不说是北齐使臣团,姑娘我就算给你让个道也没什么,你一说你是北齐使臣团是北齐的走狗,姑娘我专打北齐北疆的走狗,怎么样,你不服再来战啊,没那个本事就别吹牛。”
红衣少女提高声音说道。
此时围观的人群渐渐越聚越多,那北齐使臣团自己技不如人吃了亏,却被一个女子当街指着叫骂,顿时觉得丢人,那几个人爬起来还准备再和她战一场,那首领却制止了几人,他知道就算再战他们也不会是那女子的对手,只会更加的难堪。
“走,我们先出城,去禀报太子,再做决定。”那领头之人思索片刻之对几个受伤之人说道。
他们此时各个挂了彩,若是这样去觐见景宣帝,那还不被皇帝和东陵大臣笑话死?就算要去报信那也得让那个太子再重新派人来了,他们这几个人是绝对不行了。
随行的人当然是以那个男子为首的,闻言齐齐点头,然后那人一扬手,带着队伍往回转,又往西城门而去,准备出城。
“哟,先前不是那么牛气哄哄挡着本姑娘的道,绝不相让么?怎么现在倒各个成了缩头乌龟了,要夹着尾巴逃跑了么?”
那红衣少女见北齐使者队伍已经让开了路,又原路返回,顿时觉得无趣,便不依不饶的开口讽刺了几句,她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和她死扛到底,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回合败下阵去,就要离开了,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一出手就下手太重了,她应该先吊着他们慢慢的收拾他们才对。
“哼,你这野丫头等着,等我禀报我家太子,定会让你好看。”
那头领被红衣少女言语刺激,终究心气不平,朝着她恨恨的说了一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我会等着的,你记住了,本姑娘是大尧分支落日族的圣女公孙婉儿,我等着他来找打啊,一定要把这话带到。”
红衣少女对着离开那几人的背影大声喊道。
不多时,那几人便狼狈离开,堵着的街道顿时宽阔了起来,那女子站了半晌,见再没热闹可瞧了,才走回马车边,伸脚在马车上踢了一下,然后恨恨的说道:“哥哥,你真能装死,方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等了良久,马车中才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来:“妹妹,有你出马,还有什么事搞不定?杀鸡岂用宰牛刀?等你对付不了的时候,再由我出马这才能彰显我落日族的威名。”
“你……哼,你就能知道欺负我,方才若是你肯出手,那几个北齐走狗定然命丧当场,这就当我们送给东陵的一个大礼好了。”
公孙婉儿不依不饶的说道,她的武功路数虽然诡异,但胜在快很准,杀伤力却不大,她的哥哥公孙锦的武功却是走浑厚的路子,他一出手那就要出人命了。
“婉儿,你太狂妄了,这是东陵的国土,我们毕竟只是来参加百花盛会的,你在这里杀了人,还是北齐的人,不是惹祸上身么?而且,这里不是还有我们那不争气的姑丈在此么,父亲派我和你来是给表哥和表姐撑腰的,可不是让我们惹事的。”
那慵懒的声音此刻却一本正经起来,半是教训的说道。
“哼,要不是姑丈那一家子进了京,我们又何必来此?”公孙婉儿知道自己说不过哥哥,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道。
北齐使者团走了之后,路便腾开了,清泉看着容钰没有任何指示,只好闷头缓缓的往前走,准备和落日族的队伍擦肩而过。
纳兰云溪此时心里痒痒的,好想和那少女结交一番,却又觉得有些突兀,她此时一心想着那少女方才一招制敌的武功,所以便没仔细听那少女和她哥哥的对话。
公孙婉儿也早就瞧见了容钰的马车,她是有意要找北齐使者的不快,并不是真的要堵着路不让人通过,她见容钰的马车缓缓的行了过来,便呵斥了一声,让自己的队伍让开了些,让出一条路来。
清泉赶着马车和落日族使者队伍擦肩而过的时候,容钰突然说了一声“停。”
马车停了下来,公孙婉儿见此情形,不由得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清泉。
“咦?你……你是……你是……”公孙婉儿之前并没有注意容钰几人的队伍,也没注意赶车的清泉,此时才看清他的面容,顿时激动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哎呀,这可真是巧了,哥哥,你快出来,你看看这是谁?”
公孙婉儿看到清泉之后,满是惊喜的转头看向马车叫道。
之后她便一跃而起,直接上了容钰的马车车辕,然后一把掀开帘子,首先看到的是容钰那张风华绝代却有些愠怒的容颜,接着便是纳兰云溪那张灵动飘逸,精致漂亮的脸,公孙婉儿一见纳兰云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一红才道:“表哥,原来是你。”
接着她又将头转向纳兰云溪道:“表嫂,虽然我没见过你,但也知道表哥已经娶了表嫂了,你和他坐在一起,那一定不差了,婉儿给二位见礼了。”
公孙婉儿喜滋滋的叽叽喳喳说着,纳兰云溪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恍若在梦中似的,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哎,婉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和容雪一般的毛毛躁躁,半点长进都没有。”
容钰顿了顿,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表哥,你怎么总是这副腔调?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这一见面你就打击我,这也就罢了,连表姐你也打击,也不知道表嫂是不是经常被你这般打击。”
公孙婉儿眼珠子转来转去,一会儿瞅着容钰,一会儿瞅着纳兰云溪,纳兰云溪已经彻底呆住,分不清眼前这是什么状况了。
真是郁闷啊,上街跟踪苏玉落偷个药引,也能碰到亲戚,本来以为容钰就他们姐弟俩,但是现在不仅有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有这么多亲戚,随便走到路上都能碰到,这是缘分呢还是他们容家家大业大亲戚太多了?
那边马车上的公孙锦听到公孙婉儿叽叽喳喳的话,顿时一掀马车探出头来,身子还在车辕上就直接一跃而起,片刻间便飞身上了容钰的马车,和公孙婉儿头碰头立在车辕上,看向里面的容钰和纳兰云溪。
他一来,马车上顿时有些挤了,清泉都快被他挤下去了,公孙锦见状先是扭头看向他道:“清泉,你去前面坐我的马车吧,这车我来替你赶。”
清泉木讷的看了他半晌,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流觞道:“走吧,我们到前面去,今儿也坐一坐落日族王子的专用马车。”
流觞却是没见过公孙锦兄妹的,不过见清泉如此表现,也猜到了二人的身份,于是点点头,二话不说,和清泉一前一后上了公孙锦的马车,不过,流觞坐进了马车里,清泉仍然赶车。
“表哥,没想到这的是你,我和婉儿日夜快马加鞭,就为了早一日到京城,好助你一臂之力,父亲生怕你和表姐被姑丈一家欺负了,得知他们一家进京,立刻便派我和婉儿也进京,前来帮你。”
公孙锦见到容钰之后,也是一脸倾慕惊喜的表情,看来容钰这个表哥在这兄妹俩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是十分受他们尊敬的。
纳兰云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她还像是在云里雾里般,不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地位,不过听他们二人的话,应该是大尧那边的人,她暗道难道是容家的旁支?
那月不对啊,旁支的话,不应该叫表哥表姐的吧。
“这就是小表嫂啊,果然是国色天香,灵慧内秀,不愧能将表哥迷得神魂颠倒啊。”
公孙锦一看就是个毒舌控,和容钰说完话后,立即就转向纳兰云溪,半是调侃的说道。
“呃……你们,你们是谁啊,这神叨叨的,一遇到就叫表嫂,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哪路亲戚呢。”
纳兰云溪见容钰眉眼间怒气更盛,尤其是公孙锦说完话之后,见他也没有要开口给自己介绍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问她们兄妹二人的来历了,到底和容家是个什么亲戚关系,她也好分得清亲疏远近啊。
“娘子,别理这对奇葩兄妹。”谁知纳兰云溪刚说完,容钰便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斜睨了一眼公孙锦和公孙婉儿,声清冽的说道。
“啊?夫君,他们是谁啊,看起来好像和你很亲的样子,应该不是极品亲戚吧。”
纳兰云溪一听容钰这话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很亲的了,一定不会是和容国公按一家子一样的,若是和他们一样的,容钰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连搭理一下他们都不肯。
“哟,啧啧,表哥,你总是和么奇葩,自己奇葩还说别人奇葩,真是的,合着我和哥哥来这里帮你和表姐,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了?”
公孙婉儿一听容钰的话,顿时心生不满,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奇葩,还说她和哥哥都是奇葩,即使是容钰,她也不会让着他,得和他分出个输赢来。
“好了,好了,妹妹,你就少说几句吧,反正表哥素来就是这个性子,只不过可苦了表嫂了,要天天忍受他这阴阳怪气的性子。”
公孙锦不着痕迹的挑拨着纳兰云溪和容钰,容钰闻言顿时眉峰一挑,看向公孙锦,眼中充满警告。
“你们不来,我还能清静两天,你们来了,才会到处给我添乱惹事。”容钰半点不领情,冷着脸喝叱道。
还敢当着纳兰云溪的面挑拨他和她的关系,公孙锦是皮痒了吧,容钰嘴上说着,心里想着,眼刀子一眼一眼的剜着公孙锦,暗道他若是再敢挑拨一句,他就将他打下马车去,让他自己走着回国师府。
“哎呀哎呀,好了表哥,我们一见面就要斗嘴,哦,不,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但斗嘴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连往来的书信中也基本上每次有半篇是在斗嘴。”
公孙婉儿见容钰生气了,暗道自家哥哥每次都要在老虎嘴上拔毛,明知道他宝贝表嫂宝贝的什么似的,还故意这般挑拨,再多说两句,他真的有可能不让她们住在国师府,要让他们住在驿馆中去,那还有什么乐趣?
“呃,婉儿妹妹,还是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吧,我现在还有些糊涂,搞不清楚状况。”
纳兰云溪见公孙婉儿口气已经缓和下来,也刚好做个和事老,用戳了戳她问道。
“表嫂,我和哥哥是大尧分部赤水部的落日族,我们是依附着大尧生存的,大尧如今归顺了东陵,我们保持中立,既不归顺也不反对,但还是依附着大尧而生存,所以和东陵并不是存属关系,对了,表哥和表姐的母亲是我们的姑母。”
公孙婉儿叽叽喳喳的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和容钰的关系都说了出来,纳兰云溪听完后这才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是容雪和容钰的娘家人来了,这是正经的亲戚来了呢,怪不得和丫头嚷嚷着说是来给容钰和容雪撑腰的呢,果然能撑得起。
“原来居然是夫君的娘家人来了,那可太好了,我们欢迎之至,婉儿,方才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我从头看到尾,还默默的赞叹,想要和你结交一番来着,没想到我们居然是亲戚。”
纳兰云溪一下子就和公孙婉儿亲近了许多,此时她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容钰口中的这奇葩兄妹俩。
只见公孙婉儿穿着一身民族特色的火红百褶长裙,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落在胸前,头上戴着一圈东珠流苏,闪闪发亮,肌肤雪白,明眸皓齿,和她活泼有点犯二的性子倒是很搭配,而且她眉眼间和容雪有些相似,怪不得容钰说她和容雪一样了,看来二人性子的确有相似之处。
公孙锦也是穿着一身民族特色的暗红色直追长袍,腰间却挂着一把牛角水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他容颜俊美,潇洒风流,颇有些妖孽气质,
纳兰云溪暗道这兄妹二人不仅性子泼辣,连这穿着打扮也和常人不同,这样穿着更引人注目,男的俊美,女的洒脱,也的确称得起奇葩二字了。
公孙婉儿见纳兰云溪打量着自己和哥哥,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便也任由其打量着,她听了她方才的话,便也对她生了好感了。
先前在落日族的时候,她和哥哥还有父亲还议论过,不知道纳兰云溪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表哥那般宝贝,每次来信他们询问一下的时候,他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不肯透露,一副宝贝的样子,还让她和哥哥心里不爽了好久,如今一见她到觉得她真实坦率,不似有些人矫揉造作,也不觉得她配不上自家表哥了。
“表嫂,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和哥哥这次进京,本来还以为表哥不欢迎我们,心里还打鼓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表哥可是宝贝你宝贝得紧呢,只要你欢迎我们,他肯定不敢再唧唧歪歪。”
公孙婉儿说着得意的看了一眼容钰,向他示威。
“自然,婉儿,我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刚好我们要回府,你们也别住驿馆了,就住在国师府好了,大家人多热闹些。”
纳兰云溪见容钰脸色有些阴郁,心中也怕他要他们住到驿馆中去,忙先一步开口让他们住到国师府去。
“多谢表嫂,我和哥哥在这里先拜谢了。”公孙婉儿明丽的眸子看着纳兰云溪兴高采烈的道。
“好说,既然我们刚好碰上了,那便一起回府吧,今儿给你们接风洗尘。”
纳兰云溪也心中高兴,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喜欢一大家子人和乐融融的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可是,容家那一大家子人却是不讨人喜欢的,还有苏玉落那个臭虫添堵着,人倒是多,可没有半点热闹欢喜的气氛。
这下公孙婉儿和公孙锦兄妹俩一看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又是容雪和容钰母族的亲属,看起来他们姑舅两家相处得也是很不错的,这样住在一起还热闹些,再加上容雪那个跋扈张扬的,遇在一起那估计是天天开戏台了。
“是,表嫂,婉儿遵命。”
公孙婉儿高兴的应了一声,此时已经将容钰完全抛在一边了,她是看出来了,自从纳兰云溪开口,容钰便一句话都没说过了,对于她的决定也没有任何异议,看来国师府当家做主之人还是纳兰云溪,她只要一心抱着纳兰云溪的大腿,那在国师府便可以吃香喝辣过好日子了。
“哥哥,你去赶车,我和表嫂坐一起,一路上都是你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我骑马指挥队伍,你就知道欺负我,方才我和那帮人对峙时你还不帮我,真是没见过你这般给人家当哥哥的。”
公孙婉儿答应完纳兰云溪之后看了一眼公孙锦,有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他,然后便抬脚身子一扭进了马车放下帘子,好整以暇的坐在纳兰云溪的身侧,丝毫没被容钰的眼刀子影响。
“好,既然是表哥表嫂,本王子变勉为其难的给你们干一会车好了,让你跟着沾一次光。”
公孙锦这次却没有反驳公孙婉儿,而是潇洒的往车辕上一坐,便指挥着马车走了起来。
前面清泉和流觞早就赶着他们的马车带着队伍缓缓前进了,就等着他们了。
马车上,容钰见自己瞪了半晌公孙婉儿,那丫头却一点眼色都没有,还是死缠着纳兰云溪不肯下去,终于忍不住道:“反正你都野惯了,而且这一路上都骑马来了,还差这么点路么?非要打搅我们夫妻的安宁,你还是下去继续骑你的马吧。”
“表哥,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和表嫂好不容易一见如故,她如今是国师府的当家主母,我当然要巴结着她些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抱紧她的大腿,等到了国师府再受你的冷遇么?”
公孙婉儿见此时有纳兰云溪在身边,才不会怕他,梗着脖子和容钰叫板。
“好了,婉儿,你便坐在马车里吧,反正也不远了,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纳兰云溪瞟了一眼容钰,容钰立即不吭声了,公孙婉儿抿嘴一笑,顿时扑入她怀里,搂着她说起话来。
队伍重新出发了,大街上也重新恢复了安静,路上公孙婉儿问纳兰云溪做什么去了,她便将容家进京住在国师府的情形和容钰双腿中毒的原因以及今日去偷药引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她。
公孙婉儿听完之后不由得跺了跺脚,有些恨恨的道:“哼,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和姑父来往的,虽然同在大尧,也数十年从不往来,当年爷爷就是因为姑姑发病去世和表姐表哥被他狠心送入京城才气病了,最终因为他又亲手给表哥下了蛊毒这件事一病不起,最后撒手而去。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从此不认他做姑父,也不认容家这门亲戚了,这次父亲听说姑父一家居然举家进了京城,这才派我和哥哥也出使东陵,顺便来看看表姐和表哥,这些年日子都过得怎么样,虽然我们数十年没见,但父亲却十分惦念他们,当年因为姑姑和爷爷相继去世,父亲也曾撒手不管表姐和表哥……
这件事终究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这些年他常常自责,若是当初在姑姑去世后,便将表姐和表哥接到公孙家,或许就不会让他们自小在京中受了这许多苦了,所以,这次我们来京城,就是征对的容家人,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再在国师府作威作福,想怎样就怎样了。”
“婉儿,如今你表姐和表哥在京城中都是横着走的人物了,一般人没人敢欺负他们,而且今儿我们把药引也偷到手了,今晚我们便要开始给你表哥解毒,一切苦难的日子都已经慢慢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纳兰云溪听了公孙婉儿的话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容雪和容钰明明有娘家亲人在,小时候还是受了那么多苦,一来是婉儿的爹毕竟是舅舅,不好插手容家的事,二来当时容国公已经给容钰下了毒,并将他们姐弟送到京城,鞭长莫及,管不到,所以,她心里对公孙婉儿兄妹也没什么怪怨之心。
时至今日,她已经深深的明白了,无论如何,一切只能靠自己,靠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而她的亲生父母不在了,国破家亡,连唯一和她最亲近的裴芊芊也不在了,如今世上和她亲近的人也只有重生的燕回了,她也曾经苦苦努力过,却还是抵不过命运安排,造化弄人,无论如何,她始终相信,靠自己打拼得来的东西才是最是在的,靠别人帮忙永远都不靠谱的。
几人边说边走着,没过多时,便到了国师府门口,纳兰云溪招呼公孙婉儿下车,然后大张旗鼓的将兄妹俩迎入府中。
下人们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只是见国师和夫人亲自接回两个穿着打扮比较古怪的少年男女,纷纷侧目偷看,纳兰云溪叫过管家来让他立即再去收拾两间院子出来给公孙锦和公孙婉儿住。
之后又告诉了管家他们二人的身份,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更有来头,是国师和安亲王妃的娘家人来了,是他们母族的亲人,虽然容国公是他们的父亲,但是下人们一眼就看出国师和王妃并不待见他们,而这兄妹俩是国师和夫人亲自接回来的,自然要比他们尊贵些,所以招呼起来便也恭恭敬敬的了。
纳兰云溪亲自安排了公孙锦和公孙婉儿的住处,此时出去的几个丫环也都回来了,安排好后,她又派几个丫环去通知容老太君以及楚秋歌容国公几个容家的主子,说公孙锦和公孙婉儿来了。
之后她便安排了宴席,准备晚上给他们接风洗尘,顺便也向容家人介绍他们。
而容钰刚回到府中,赵公公便来了,说各国使臣团已经都到了城外驻扎,紧急召他进宫迎接,庐陵王燕翎和王妃已经先一步出城去迎接北齐使臣团了,还有北疆,蒙古,不丹一些小国也纷纷派来了使臣团,容钰听了之后便跟着他去了。
纳兰云溪安排完这些事之后,回到自己院子中准别歇息一会儿,何嬷嬷却回来了,她这一出去消失了一天一夜,今儿才回来,她不由得有些纳闷。
“嬷嬷,你怎么才回来?”纳兰云溪见了她之后问了一句。
“夫人,老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谁知何嬷嬷兴高采烈的开口悄悄的和纳兰云溪说道。
“哦?什么好消息?”纳兰云溪有些纳闷的问道。
“夫人,这个老奴一时也说不清,就这两日你若是空了,老奴带你去一个地方。”
何嬷嬷有些兴奋的说道。
“哦,这样啊,好,嬷嬷,你的话我总是相信的。”
纳兰云溪点了点头应道。
“多谢夫人信任。”何嬷嬷闻言立即神色一正,恭敬的说道。
“嗯,嬷嬷,你是我生母身边最得力的人,你追随了她半生,如今又来追随我,我身边的亲人已经没几个了,你若是再出去和我打声招呼,让我知道你的行踪,我……很担心。”
纳兰云溪并不是怕她欺骗她,而是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毕竟她的身份曝光之后,何嬷嬷也不安全了,她得提醒她要小心着些。
“老奴知道了,多谢夫人。”何嬷嬷郑重的答应了一声。
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纳兰云溪细细一听,辨认出其中的一个声音正是公孙婉儿,她忙带着何嬷嬷出了自己的院子,往声音来源地而来。
只见苏玉落的院子外面,她的丫环翠缕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痕正哭叫着,公孙婉儿一脚踩在院子里的矮凳上,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鞭子叫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玉落,本姑娘寻你那么久,没想到你却躲到这里来了,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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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玉落得罪了好多人,她和公孙婉儿又有什么过节?反正她的死对头来了,她要更不好过了。
多谢亲们送的票票,今天看了新闻情绪不太好,更得晚了,我大天朝从来都报喜不报忧,翻船事件有四百多人明明已经死了,还要报道说下落不明,真是无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