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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溪没想到容钰这么快就到了,心知虽然自己迫不得已答应了和他的亲事,但这也确实是摆脱燕翎最好的办法,否则,即使今日齐逸用皇帝允诺的条件让他无法下这圣旨,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让皇帝再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国师…”纳兰康见国师亲自来了,立即率领侯府众人向他下跪行礼,这阵势比燕翎来的时候还要隆重,几乎快和皇帝亲临差不多了。
“免礼,侯爷起来吧,本国师只是过来看看,三小姐有没有接了圣旨。”
容钰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
“国师,云溪不敢抗旨犯了欺君之罪。”
纳兰云溪翻了个白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他是怕她抗旨过来监督她的吧?她又不傻,在燕翎和他这个大国师之间,当然是要选择后台更加强硬的大国师了。
“恩,甭管敢不敢,识相就好。”容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到。
“……”
纳兰云溪被他噎得差点岔了气,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国师,这件事可是你从中作祟?”
燕翎见容钰来了,想到方才圣旨中的内容,什么安亲王妃为他提亲,分明是他自己想要向纳兰云溪提亲,却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到京城中最近的传言,自从纳兰云溪在半路为安亲王府剖腹产救了她后,国师便频频关注纳兰云溪了,现在看来二人私下里果然交情匪浅,要不然纳兰云溪那般抗拒他的赐婚圣旨,却坦然的接下了国师的赐婚圣旨,这亲疏远近立现,他心中顿时忌火中烧。
“燕翎,什么叫从中作祟?你和三小姐本是前皇后慈安皇后自小便为你们定下的亲事,你却在大婚之日毫无缘由退了婚,转而就娶她的姐姐为妃,如今又叫皇上下旨将她赐给你做侧妃?你正妃都没请旨赐婚,却给一个侧妃请旨赐婚,你是真的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么?”
容钰挑着眼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承认是自己从中作梗,但也毫不留情的抨击了燕翎,指责他不将朝廷的律法放在眼中。
这一招一下子就击中了燕翎的死穴,燕翎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太子,而且他又被称为东陵第一美男子,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绝对男神,所以他平日里最在乎自己的形象,无论是朝堂还是百姓中。
容钰偏偏就揪着这一点不放,让他出于对自己名声的考虑,没法反驳他请皇上更改圣旨的事,而容钰让皇帝更改圣旨的时候,也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他,并声称自己的姐姐一直有意撮合纳兰云溪和他,所以才代替姐姐求了一道圣旨。
皇帝对他向来信重,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而且他当初本来就不赞同燕翎和纳兰云溪的亲事,只是前皇后执意如此他才没反对,现在好不容易退了婚,燕翎却又纠缠不休,为了让他们二人以后断绝关系,便顺水推舟答应了国师。
“就算如此,那国师又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提亲?还打着安亲王妃的名头?”
燕翎心中不服气,他实在不愿意放弃纳兰云溪,此时被容钰抢了先机,他偏偏还不能发作,偶尔目光一顿,看到老夫人和纳兰康神色尴尬,顿时想到自己今日来是向纳兰云若下聘的,此时若是和国师争执起来,那侯府面子上势必不好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小姐应下了本国师的提亲,这就够了,本国师做事,从来只看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容钰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了,不过,这件事,纳兰云溪虽然暂时答应了下来,但他知道她是为了摆脱燕翎,那丫头对自己避如蛇蝎,心中也许也是不怎么情愿呢。
“国师这动作还真快,我刚上门提亲,你后面就直接请了圣旨来了,只是三小姐虽然答应了你,也不知她心里是否真的甘愿?”
齐逸见国师一来就将燕翎压制住了,又加上纳兰云溪婉拒了他,却答应了国师的求亲,心中也不痛快,没忍住就说了一句话。
“这个就不劳员外郎费心了,西秦对我国虎视眈眈,正在边疆囤积兵力,恐有战事发生,员外郎就好好监造兵器吧,毕竟我东陵就算有再优良的战士,那也需要有精良的兵器,所谓强兵利刃便是这个说法。”
容钰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尤其是和齐逸说话比和燕翎更毒舌。
“哼,不过国师也别得意的太早了,三小姐心里喜欢谁,那还不一定。”
齐逸说这话是有把握的,他和纳兰云溪见过面,他觉得她并不排斥他,这一点他能感觉得出来。
“国师,齐公子,云溪既然接了这圣旨,今日之事就这样吧,今日可是我大姐姐下聘的日子,我这样喧宾夺主实在是不好意思。”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侯夫人和脸色气得铁青的纳兰云若,心中一阵畅快,不过,不是说侯夫人被吓得都下不了床了么?此时怎么还稳稳的坐在这里?
老夫人召她她不去,现在听说庐陵王来下聘,她就巴巴的跑过来了,这分明是想借着庐陵王的势将侯府众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节奏啊,她想了想便故意说出了上面那句话,果然,侯夫人和纳兰云若听了之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今日本来好好的下聘之喜,最后却发展到三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都要娶纳兰云溪,对她展开角逐,最后国师抱得美人归,而纳兰云若完全成了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燕翎这是分明不将她放在眼里,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啊。
“国师,王爷,齐公子,如今云溪的亲事也定下来,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微臣心中十分高兴,臣早就备下了宴席,不如就请几位都入席吧。”
恰在此时纳兰康开口了,对于他来说,今日可真的是双喜临门,无限风光了,当朝最年轻有为位高权重的二人都成了自己的女婿,他已经想到明日一上朝,那些羡慕嫉妒的眼光和一片恭维之声了。
“本公子还有事,就不入席了,今日便先告辞了。”
齐逸首先站起来告辞,他淡淡的瞟了一眼纳兰云溪的方向一笑道:“不过三小姐那日答应过本公子一件事,想必不会忘记吧。”
“什么?我答应过你什么事?”纳兰云溪一怔,实在不知道自己曾经答应过齐逸什么事。
“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看病人。”齐逸一窒,脸上顿时浮起一股阴沉,有些不悦的说道。
“哦,这件事云溪记得,待改日齐公子什么时候有空,我便跟你去看看。”
纳兰云溪见他神色不对,忙开口答应道。
原来是这件事,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她心中一直记着的,并不敢忘,就当是报答齐逸为她亲自制作了那一套手术器械吧,若没有他,她不可能得到做工那么精致的工具。
“好,那改日等我准备好了,便来接你。”齐逸大大方方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好吧。”纳兰云溪小心的向国师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那我这便告辞了。”齐逸目的达成之后,冲着国师的方向扫了一眼,便带着那个媒婆离开了。
“今日的事本来也是本国师喧宾夺主,本国师就不在这里打搅了,本国师还有些事要和三小姐私下里商量,你们自便吧。”
待齐逸走了之后,国师也跟着开口不愿参加纳兰康备下的什么宴席,今日他没有问纳兰云溪的意思便请旨赐婚,还不知道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而且,他还要知道她和齐逸到底怎么就走得这么近了,这才是他留下来的主要目的。
国师说完看了纳兰云溪一眼,便推着轮椅先出去了,纳兰云溪看到国师示意的眼神,四下看了一眼,站着没动。
好歹她现在还是未出闺阁的小姐,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去和未婚夫私会,她还做不到,倒不是她保守,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这些规矩什么的都是虚的,尊不遵守全在各人意愿,只是现在她还身在侯府,在这么多人全都盯着她的状况下,她不能那么做。
她若是现在就跟着国师出去了,看在国师的份上自然没人会说她什么,但是这些奴才下人们以后便会看轻她,会背后嚼舌根,所以,她在等,等老夫人或者纳兰康下令让她离开这里,这样她才能明目张胆的离开,尤其是侯夫人母女三人在这里的情况下,她更要端着。
“云溪,你也去吧,既然国师有事要和你商量,你便好好招待他,不可怠慢。”
她的表现老夫人很满意,心里暗赞她知书达理,若是换了别家的女子,若也是个庶女,方才的情形便一定会直接跟着国师出去,以此向府中众人示威,可是纳兰云溪却没有,她还是站在这里,等着长辈的命令,这样不骄不躁的性子很得她的心意。
“是,祖母,那云溪便告退了。”
纳兰云溪说完才向府中众人一一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燕翎见她始终低着头再也没有向自己的方向看一眼,心中突然就窜出一股酸气,暗中恼怒她如今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不屑一顾,明明之前京中的传言那么多,到处相传安宁侯府的三小姐是如何如何爱恋他,甚至到了对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可是自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她对自己的真实态度,就算是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
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半点传说中的感情,她对他甚至是不屑一顾的,虽然她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根本就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反而是自己,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对他反骨的女子,所以有些被她吸引,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胶着在她的身上。
燕翎此刻是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退婚了,大不了将纳兰云若娶进府做侧妃,或者给她一个平妻的地位也可以,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意义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王爷,臣已经备下了酒席,请随微臣入席吧。”没过多时,大厅里便只剩下燕翎一人了,人家要走纳兰康也留不住,所以等国师和齐逸都走了之后,纳兰康又重新邀请燕翎。
“恩。”燕翎瞬间心思全无,恹恹的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准备意思一下完成礼节便离开。
他站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纳兰云若,只见她今日一袭水红色翠纱露水百合裙,裙脚缀着一圈金色流苏,风姿摇曳,绝美的小脸上薄妆淡雅,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头顶插着一支梅花金簪,明若晓溪,灿若朝霞,高挑秀美,实是少见的人间绝色。
纳兰云若见燕翎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自己,忙屏息凝神含羞带怯的瞟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双手绞着衣襟,这一番风情令燕翎不自觉的顿了顿脚,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随着纳兰康走了出去。
他今日也是第一次仔细看了一眼纳兰云若,发现如果撇开纳兰云溪不谈,她也的确算得上天香国色了,不过,相比较起来,她就像一个瓷娃娃,是按照固定的模式被调教出来的,而纳兰云溪性子虽烈,却有自己独特的气质。
他看了一眼纳兰云若便转开了头,这样的绝色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可以说他府中的一个丫环都比她有风情,和纳兰云溪比起来,那更是有所不及了。
他心中有些烦闷,摇了摇头后坐了下去,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沉湎于儿女私情?无论是谁,只要他将来坐拥天下,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他心中也终于释然了,不再纠结于纳兰云溪的事,纳兰康万分殷勤的备下的酒席,他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起身离开,将下聘这一程序走完就算了事了。
纳兰云溪回到青山院后,便见院子中的丫环婆子们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气,何嬷嬷和几个大丫鬟首先迎上来向她道贺,尤其是何嬷嬷,好像嫁给容钰是多么大的荣幸似的,连连向她道贺了好几次。
“姑娘,国师在房中等你。”何嬷嬷高兴的迎上来,小声的说道。
“恩,知道了。”
纳兰云溪知道他一定会来自己这里等,他说有事要和自己商量,难道是为了说今日赐婚的事?
这样想着便缓步踱进了屋子,一进去,便见容钰手中拿着自己绣了几针便随意扔在榻上的芙蓉锦在观看。
“国师,这是我的屋子,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您别随意乱动别人的东西。”
纳兰云溪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锦缎又随意的扔在了榻上。
容钰眉心跳了跳,俊眉一挑,扫了一眼被她随意掼在榻上的锦缎。
“我送你的东西,你便这么随意的乱扔?”
他眼神危险的看着纳兰云溪,似乎她若是敢说个是,便要狠狠惩罚她。
“呃,这…”纳兰云溪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的怒气,想了想才一笑道:“哦,我这绣工实在是太差,绣了几针便没了思路,所以便先放着了,等有灵感了再绣。”
容钰几乎要暴走了,纳兰云溪总是有本事控制他的情绪,让她绣个荷包,居然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还要有灵感的时候才绣,绣荷包还要什么思路?难道这是查案么?
“嗤,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绣个荷包还要思路,还要灵感的。”
容钰嗤笑了一声,缓缓开口。
“哦,国师大概不知道,我绣花的时候喜欢一边绣,一边思考别的事,有思路的时候就会绣得格外快一些,一旦没思路没灵感,那花也就绣不下去了。”
纳兰云溪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先前拿起针线绣了几针,就是在边绣花边思考纳兰云飞的事,心中在理思路,结果一早上便听到侯夫人的院子昨晚闹鬼的事,接着燕翎、齐逸还有容钰就先后来了,打断了她的思路,所以,她只好随手将锦缎扔在榻上。
“哼,怪不得女红如此差,这绣工…啧啧,真是不敢恭维。”
容钰看着她绣过的针脚像蚂蚁爬过似的,心里真的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聪慧灵气的她女红会这么差。
“我跟你说了我女红很差啊,现在你又吃惊什么,我说让丫环绣,你还不许,那就这么着吧。”
云溪努了努嘴,见容钰脸色微沉,终究又将那锦缎拿了起来,准备继续绣几针。
“不要丫环绣,就你自己绣吧,我等得起。”
容钰清寒的看了她一眼,坚决的道。
“哼,我绣就我绣,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才能绣好,你可别催我。”
云溪哼哼唧唧了两声,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绣了起来,一时间将容钰当成了空气,也不搭理他,任他坐着。
“为什么不愿意答应亲事?”
容钰坐了半天,见纳兰云溪不搭理他,顿时觉得无趣,想到他先前来这里的目的,便淡淡的问道。
“我最终不是都答应了么,几时说过不答应了?”
纳兰云溪抬头翻了个白眼,无语的道。
“只是,你却不是心甘情愿的答应的,是在我和燕翎权衡利弊之下才答应的,你答应了我的求亲只是为了摆脱燕翎。”
容钰一阵见血的将纳兰云溪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国师知道,那您可以随时退婚,反正,我也无所谓了,退一次也是退,退两次,也是退。”
纳兰云溪说着用针尖在头拨了拨,然后又低下头认真的一针一针绣起来,语气淡定从容。
“你,哼。”
容钰被她一噎,顿时冷哼一声,沉着脸别过了头。
“对了,国师,如今我们也算有婚约关系了,那芙蓉锦的技术,你什么时候给我?”
纳兰云溪突然想到这件事,这些日子侯府日日施粥,一时间在百姓中声望大增,米铺里的劣质米被全部清理出去,都换上了优质米,又加上价格比同样质量的米低了一成,销售量很好,客流量已经慢慢回升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米铺的生意会比以前还要更上一层楼。
如今最让她操心的便是侯府最重要的生意,绸缎庄的生意了,如果能把这一项主要生意解决了,那侯府以后也许就会稳稳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若是国师将芙蓉锦的技术教给她,只要她握着技术谁也不给,有谁能撼动她的地位?
“那织造技术我已让人编写成一本书,过几日就让她到你身边来,帮助你打理侯府绸缎庄的生意,你不用操心,权当是你今日答应求亲的事给你的奖励。”
国师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他揉揉眉心,本来这件事他就已经在做了,既然她问起来了,那索性告诉她也没关系。
“哦,那多谢国师了。”
云溪闻言才提起些兴致来,扬起脸谢了他。
“只是,我觉得今日就把你好不容易答应的那个条件给用了,好像有点不值得,即使我那锦囊中不写要用那个条件,你最终也一定会答应的。”
容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今早听说燕翎进宫向皇上请旨要将纳兰云溪嫁给他,他差点乱了方寸,再三考虑之下才一早进宫,在燕翎走了之后又和皇帝谈了半天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着大义的旗号最终说服了皇帝更改圣旨,将本是给燕翎赐婚的圣旨改成了赐婚给他,然后又巴巴的派清泉给她捎来那个锦囊,还将纳兰云溪以前答应他的那个条件给使用了。
他锦囊中虽然写着让她答接了皇帝的圣旨,但他生怕她反骨上来,倔着不肯答应,所以又加上了条件,使她不得不答应。
现在想想,他当时是有些急躁了,就算他不加那个条件,她也会权衡利弊之后答应接旨,如果齐逸来不及进宫阻止圣旨,那她绝不会当场抗旨,她向来都是个聪明的女子,会隐忍不发,谋定而后动,绝不会做冲动之事。
哎,是他太急躁了,没办法,遇到她的事,他就没办法不急躁。
“也许吧,但若是齐公子来得及进宫拦下圣旨,我也会答应他的提亲。”
纳兰云溪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哼,我早早的就警告过你,让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你却不听,如今还想和他暗度陈仓?以后,你离他远点儿。”
提起齐逸容钰又郁闷了,以前他和纳兰云溪是没有名分,所以只能带着她看清他的真面目,如今,二人既然有了婚约,那他可以明确的告诉她,让她离齐逸远些了。
“可是,我答应了要替他去看一位病人,虽然我们有了婚约,但是你也不能事事约束着我,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纳兰云溪见他现在就一副登堂入室忌夫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无语,要是和他定了亲他就天天这么约束着她,管着她,不让她做这个,也不让她做那个,那她一定会疯掉。
“有什么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再不济,我也必须派人跟着你,你等着,我将替你制作芙蓉锦的人打发过来,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好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去做。”
容钰一听她还要和齐逸来往,忍不住心中一气,但又知道他一定拦不住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果自己能跟着便跟着,若是不能跟那便派人来跟着,反正不能让她还没等过门就先红杏出墙了。
“原来你派人来帮我是想监视我?不行,我不要,你还是将你编写好的书交给我,我自己找人做就是了。”
纳兰云溪一听,这哪里是要帮她,分明是要让人监视她,那说明以后她的一举一动便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她才不要这样。
“你要查你弟弟的死因,身边不是缺人用,她是我身边得力的干将,给你用你该高兴才是,还不领情?”
容钰听她嘟着小嘴抱怨,顿时觉得女人好麻烦,可是又觉得这麻烦的女人好可爱。
“哼哼。”纳兰云溪听说是他身边得力的干将才哼哼唧唧了两声不吭声了,暗道要真是这样,那她得要,她身边现在确实缺少得力的人,最好是会武功的,到时候她做起事来便事半功倍了。
“对了,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顿了顿纳兰云溪想到侯府的事,暗道反正二人现在都是未婚夫妻了,这些事和他讨论一下估计也没关系吧。
“恩,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没法解释和不可思议的事……”
容钰没有否定,却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没法解释和不可思议的事?比如?”
纳兰云溪没想到他并不是完全否定这事的,虽然古人迷信鬼神,但也大多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要说真的见鬼的人还真没几个。
“比如这片大陆上曾经有个永恒族,那个种族在若干年前非常强大,差点统一了整个大陆,可是最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销声匿迹,归隐山林,永远的退出了这个版图。”
容钰的神思忽然飘得很远,好像在回忆什么,又好像在思索什么,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着,如诗如画。
“永恒族?还有这样一个种族?听起来就觉得高大上,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呢?”
纳兰云溪暗道光听着种族的名字就觉得与这片大陆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
“关于这个种族流传下来的事已经很少,他们销声匿迹了很多年,但他们的族人却一直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在人们不知道的地方繁衍着,只是他们再不入凡尘,悄悄的生活着而已,关于那个种族有很多神秘的传说,传说那个种族有神灵守护,族人富庶,从来不参与尘世的纷争。”
容钰不知不觉便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都说了出来。
“哦,好神奇啊,感觉像是生活在同一片大陆下的外星人。”
纳兰云溪嘟嘟囔囔的说道。
“你说什么人?”容钰没听懂她说的那三个字,又开口问了一遍。
“哦,没事。”云溪撇撇嘴说道。
“对了,你为何这么问?就是是否有鬼的事。”
容钰知道她问那话一定是有什么用意,不会平白无故的问的,话音一转又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
“哦,最近侯府中闹鬼,据说是云飞的冤魂在作祟,我觉得,这件事有猫腻,我弟弟的死一定不简单,我要查出他的死因。”
纳兰云溪暗道既然要用容钰派来的人,那就将这件事告诉他,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恩,不一定真的有鬼,但这其中一定会有原因,有时候,人可比鬼可怕多了,你若是觉得他的死因有什么问题,那就放心去查吧,我给你派来的那人是个得力的人,一人能顶十个武功好手用了,你千万不可将她大材小用了。”
容钰听了纳兰云溪的话,知道这都是些内院的争斗,以云溪的能力查出原因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也放心的让她去做,他只要派人来协助她就好了,再说,他堂堂的国师也不能插手别人内院的事。
“那好吧,对了,国师和荣王府的关系怎么样?”
纳兰云溪想到何光,不由得又问道。
“荣王是皇上唯一的弟弟,荣王府受尽荣宠,而且小世子燕回更是荣王唯一的宝贝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容钰想了想回道。
“看来,那燕回的确是个小霸王啊,荣王府中有个叫何光的赤脚大夫,他很可能知道我弟弟当初得病时候的一些事,只是他现在做了荣王府的专职大夫,要见他一面就有些难,所以,我想…”
纳兰云溪说着瞟了容钰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那何光的名字我也听过,百草堂在民间很有名气,他也是个有风骨的大夫,只是我却没想到他居然去了荣王府专职给燕回看病,恩,那荣王府向来不与朝中的权贵大臣们结交,荣王和荣王妃二人一心只守着儿子过日子,将他宠坏了,一般人上门他们是不肯接见的,你若是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带着你去一趟。”
容钰见纳兰云溪神采奕奕的看着他,眼中充满期待,心不由自主的便有些软,有些纵容的说道。
“真的?那就太好了,那…多谢国师。”
纳兰云溪一听他要带着她去,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暗道凭着他的面子,荣王怎么也不会拒绝的吧,只要她能亲自见一面何光,一定能了解到一些事情的内幕,哼,侯夫人不是被鬼吓得卧床不起么?那她便让她多被吓几次,哼哼。
她邪恶的想着。
“不必,我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我。”
容钰说着见她鬓角垂落一丝碎发,看起来有些妩媚,不由得伸出手将那一缕发丝轻轻替她拢在耳后,这样的容颜,再长开些,还不知道要多吸引人的眼球呢,他要不要让她出门都戴上面纱?
“恩,我知道了。”纳兰云溪见他的手伸了过来,一下子紧张起来,感觉到他只是轻轻的将自己的头发别在耳后,才慢慢的松了口气,红着脸忍住咚咚的心跳声,嗫喏着说道。
“好了,回去后我便会派人来取庚帖,请钦天监合帖测算吉日,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
容钰说着面色也是一红,声音低沉如水,有种蛊惑的味道。
“知道了,你,你先回去吧。”纳兰云溪此时浑身不自在,对他突然而发的温柔也有些接受无能,她现在真心的没心思谈恋爱哪。
“恩,记住,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还有,你今天维护我的那话我很开心。”
容钰说完,也不再逗留,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他已经逗留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毕竟是她的闺阁,再待下去恐怕会惹人闲话,毕竟二人还没从成亲。
“恩,我知道,我的命运现在可是和你息息相关的,有事我当然会找你了,哦,还有,你那个预测能力是怎么回事啊?真的有那么神?”
纳兰云溪心道他说的可能是她在燕翎面前维护他的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想到关于他预测能力的传说,忍不住又叫住他问道。
“恩,这个暂时保密,因为我自己也没弄明白,等我弄明白的那天,再告诉你。”
容钰说完便推着轮椅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何嬷嬷带着几个丫环进来喜笑颜开的又向她道贺了一遍,纳兰云溪有些羞涩的点头收下了她们的祝贺,然后问何嬷嬷道:“前厅怎么样了?庐陵王还在么?”
“姑娘,庐陵王早走了,听说夫人现在正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问她昨夜之事呢。”
说起这个何嬷嬷脸上也满是歉疚,去年云飞犯病的时候,她刚好告假回老家探亲,等她回来的时候,纳兰云飞已经病逝,想到这里,她脸上就神色不明,还有些内疚的情绪流露出来。
“祖母也一定是怀疑她了,走,我们也去看看。”
纳兰云溪说完便带着何嬷嬷也往老夫人的院子中来。
到了落幽居,李嬷嬷将她接进了屋子,一进去,便见侯夫人和几个姨娘姐妹们都在,气氛却有点诡异。
“祖母。”纳兰云溪给老夫人行了礼后又转身向侯夫人和几个姨娘姐妹见了礼。
“云溪,你来了,听说国师已经走了,我刚准备派人去请你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沈素秋,又看向她说道。
纳兰云溪也看了沈素秋一眼,她的脸色仍然很苍白,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
“祖母,今日姨娘姐妹们都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事么?”
“恩,听说你母亲的院子里昨夜也闹鬼了,本来我是准备一早就叫她来问这件事的,没想到今儿刚好是云若下聘的日子,后来又闹出了圣旨的事,如今,既然你也接了圣旨,要嫁给国师,这下我们侯府也算双喜临门,这段日子总算有一件喜事儿了,如今你和你大姐的亲事都已定下来了,我便将你们叫来一是给大家都宣布一下,二也是要问问你母亲昨儿夜的事。”
老夫人说完便扭头看向侯夫人,等着她开口。
“母亲,昨夜并不是我屋子里闹鬼,只是媳妇昨夜做了个噩梦,梦魇住了,所以才叫出来,至于我梦中说了什么胡话,我自己根本不知道,后来梅香跑进来将我叫醒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儿就传出我屋子里闹鬼的事了。”
侯夫人苍白着脸笑了笑,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才缓缓的将昨夜的事道来。
“什么?你说并不是闹鬼,而是你做了噩梦?”
老夫人有些不信的问道,早上她托病说没法去接待庐陵王,下人们明明传出的是她屋子里昨夜不太平,似乎也是闹鬼了,怎么如今一问她倒不肯承认了?
“母亲,这件事千真万确,确实是媳妇昨儿梦魇了,晚上又着了凉,所以今天才托病没法接待庐陵王,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闹鬼。”
沈素秋再一次义正言辞的确认她说的都是真的,刚好梅香就跟在她身边,她朝梅香点了点头,梅香顿时站了出来。
“老夫人,昨夜是奴才给夫人守夜的,奴才确实什么都没听到,只半夜醒来后听到夫人的叫声,所以跑进了屋子里,见夫人确实是梦魇住了才呼叫的,并不是…闹鬼。”
梅香一脸老实相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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