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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去叫王爷过来,看看这小衣服可还漂亮?”宋尔雅将手中一件小衣搁置在一旁,望了一眼正擦着瓷器的丫鬟。
锦绣回头,见王妃小腹已是高高坟起,有些吃力地将要起身,“王妃慢些,等奴婢来扶您!”这连声说着的当口便迎了上去。
因为有孕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柔和圆润了许多,面颊上气色也是极好的,粉润如霞,不施脂粉,却仍有着一番若有若无的的妩媚味道。
锦绣扶了王妃立起来,连声道:“奴婢去请了王爷来;王妃切莫自个儿随意走动。若是有事儿,高嬷嬷便就在外面候着……”
“知道了知道了,快莫要啰嗦。”
“是,王妃。”锦绣这才放心地朝她一笑,急匆匆走了。
王妃……
宋尔雅来到一处柜前,取出那柜中最底处的珠玉箱子。那箱中有一件大金绸子包着的东西,被宋尔雅一捻,便落到她手掌心内。
她手抚那凤簪,默然而视。这金簪之上珠玉明朗,灿若星辰,可那京城坐着皇位之人,却不是她夫君。
乙酉年新皇登基之后,也便是今年三月,西羌再度来犯。
王爷命人在梁州城郊设下埋伏,击退敌军,俘获敌军数千人余。那喊杀声相隔十几里都能听见。梁州城百姓俱是闭门不出,人人自危……
这一场戏码演得真真可观。
千里之外闻瑞王却敌,朝中上下一片大喜。皇帝命瑞王及平津侯乘胜追击,势要将西羌蛮子连根剿灭;王爷上书表难事,帝震怒,当朝怒斥瑞王不忠不义。
王爷无奈,率二十万大军拜别王妃,挥师西去,深入西羌腹地,风餐露宿……
两军交战之地漳毒丛生,大靖军士水土不服。今年里四月,王爷率军连拔三山,却因地形不熟、士兵湿热害病,损失惨重。
是月,王爷率兵与西羌战于群山沟壑之中,不幸负伤……与父亲带着五万残兵凯旋而归,往后便在这刺史府中深居简出。
此一役以十五万兵马的代价,却西羌三百余里,使得西羌王一病不起,羌蛮自此龟缩复地。
皇帝终于安心。
念及瑞王抗击西羌有功,他封瑞王属地梁州,食邑万户。
虽是名面上的恩情嘉奖,可谁也知道,瑞王无了这二十万大军,已然不能掀风作浪。朝堂之中一片贺喜皇上,却也明白不过是兄弟二人之间的面子往来罢了。
毕竟藩王不可擅自进京,皇上此来是要断瑞王从此念想。
乙酉年八月,皇上纳左相嫡长女为妃,收拢人心。
而皇后早些年得了两个女儿,此后便长年无子。朝中一来二去,不免有了猜测。
“王妃。”
身侧传来的那一声温沉叫她肩头一颤,亦将她从沉沉思绪中拉回。
宋尔雅唇角勾起笑意,这才转身望他,“王爷来了。”
他却一双暗黑的眸子望着她,似笑非笑。
果真,竟什么都瞒不住他。
她将那凤簪仔细包好收入匣中,道:“王爷,您来瞧瞧这小衣服,可好看?”
说着便拉着他到了床边。那一套小小的衣裳绵绵软软,还差针脚未收。虽不甚精致复杂,却也已是像模像样、扎扎实实的了。
这一阵时日,她旁的未做,倒是针线精进许多。
“自是好看。”苏恪握着她的柔荑,方才还有些僵硬的脸色便全数隐去,此刻眉间俱是笑意,
“你都好些时日不曾替我做过了,从前你绣的那歪歪扭扭的蟠龙还在柜里躺着……”
宋尔雅这一时便措手不及地想起,刚嫁之时曾经确是有那么一件袍子,叫自己绣得不像样子。
可这一番被他折了面子,面上登时有些薄怒。话将出口,苏恪却又忽而飞快赔起罪道:“王妃宽宏大量,是本王方才说错话了。这袍子是王妃心血之作,怎叫歪歪扭扭?”
十月怀胎一场,倒是叫堂堂王爷成了虚与委蛇之人,比之从前圆滑了许多?
宋尔雅张了张嘴,他这一副无辜模样叫她一时骂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她想了半会儿,只咬牙冷笑道:“王爷既觉得本王妃做得极好,却为何从不曾穿上过?”
苏恪便愣了一瞬。
“想来王爷实则心中亦是嫌弃的。”宋尔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苏恪皱了皱眉,直觉只知她分明是装的,可想她这一副蹙眉模样却不知怎的,总总叫他有些揪心。
“谈何嫌弃?”苏恪叹了口气,伸手去抚她发梢,“莫要发傻……”
“要我不发傻,王爷便证明给我看。”前一刻还是那副模样的女子,此刻却又换了一副脸色,那面上绵柔素淡的光泽叫他看得有些怔。
苏恪顿时有了一番不好的预感。可这念头还未完形,那边的女人便已发了话:“不如王爷今日便穿着那崴脚蟠龙袍出行罢?”
“……”
苏恪便又愣了一瞬。今日恰是要出行去见极重要的人……脸色到此便僵了一僵,“……你又胡闹。”
“不穿?不穿我便不生。”宋尔雅绷起脸撒泼道。
苏恪一时眉间轻蹙,这不是胡闹却是什么?
可又怕出口激怒了这随时都气鼓鼓的女人。一时半会儿间面色十分纠结,好看的眉眼竟都凝成了一团,丝毫不像是那素日常年无甚表情的王爷来。
“扑哧……”这副样子叫有心耍弄他的宋尔雅见好就收,扶着肚皮吃吃笑了起来。
在这府中窝着许久,虽得了苏恪宠爱万分与锦绣与高嬷嬷的悉心照料,可来来回回总是这眼熟的几人,除此之外竟无人解闷,宋尔雅有些憋坏了。
——唯一乐趣,便是与这男人拌嘴吵闹。
好在他竟从来不红脸,最多亦不过是绷了脸捏捏她……时而是捏脸,时而却是捏了别处。
“若是王爷不穿,倒也可行。”宋尔雅狡黠一笑,道,“便带着我去见见那珠兰公主?”
“浑话。”苏恪原先还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回登时又变脸,斥了她一句,“本王此去是见西羌王。”
“见她与见她爹……可有区别?”宋尔雅故作疑惑道。
苏恪知她又是刻意揶揄自己,便道:“你且自个儿去想。”
“那……王爷是带我去,还是不带我去?”
这声音柔柔腻腻似是蚀骨一般灌入苏恪耳中,他只觉脊背一麻,便感觉到她从身侧忽而贴了上来,再磨蹭到他跟前咫尺。
她睁大着双眼忽闪而无害地望着他,柔软的手却在他胸前随意拂过,却惊起他一身僵硬。
“叫不叫我去?”宋尔雅轻声一笑,踮脚伏在他身前,轻噬着他的喉结,“这府中都闷死了……”
苏恪眸中藏了火,将她压下抱住:“马车上来去足有两日余之久,你莫要自找罪受。”
若是他率众骑马飞驰,不足一日便可来回一趟。
宋尔雅却是逮住了机会不放。关了这几个月,她实是闷得慌了,便越发渴望起那草原景色来。
她想了一瞬,便笑着道:“王爷昨夜没要到……今日若是带我去了,却是可以补回来的。”
手下当即便抱着他有力挺直的腰身,将整个软绵绵的胸脯都贴了上去……
苏恪方才正辛苦地咬着牙,此刻却脑子里,轰隆一声响。
前几月她孕期反应得有些严重,时常会有呕吐症状。苏恪便辛辛苦苦地忍着,一连几月连碰也不敢碰她,却还要被她发脾气时当着面恶意嘲笑“分明是有两个妾侍的,却怎么不招了来”……
他心中虽是气急败坏,道这女子真真是个妖女,却又不敢发那么一丝丝脾气。待到好不容易这两月,她身子稍稍好些了,大夫亦说能行事了……她自己却又扭扭捏捏地不愿了。
便如昨日,自己实是血气方刚……却被她勉强吞了两下后沉沉睡了。
苏恪一想起昨日那事,便觉着他堂堂王爷之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这一番投怀送抱,叫他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衣襟层层撕开。
那裙子被忽而撩起,露出浑圆白皙的大肚皮,宋尔雅觉得有一丝凉,忙护着胸道:“王爷……”
“带你去。”简明扼要的三字后,他便覆身而上,三两下蹬了那碍事的靴子,将外袍中衣全数脱尽。
前头的功夫丝毫不要再多做了,他将她摁倒俯身深吻,吻得她七零八落七夕凌乱,旋即恶意伸手摸了一把,便直直地入了。
这进去一下重重的,捣得她一瞬间有些失神,缩了缩身子。不自觉中就带了娇声道:“王爷轻些……你儿子且在里面……”
她缩的那一下,那细细密密的柔软便死死裹着他……他许久不曾这般畅快过,差点便要全数交代了去。
“是本王的小郡主。”苏恪暗自骂了一声,一面纠正着她,一面便开始不疾不徐地耕耘起来。
过了那一会儿,她亦便沉溺在其中。苏恪浑身烧了一般,压着她低声喝问:“你说,你倒是之前为何不让?”
“王爷……”她喘着仔细想了想,道,“我、我怕此时怕是孩子不当……是以、是以……”
原来是这样!害他竟苦忍了几个月。
她竟丰沛得如泉水般。
苏恪动了一会儿,见她行动间有些吃力,却是一副舒畅的模样,仍这才强忍着咬牙道:“已过了头几月,无妨。”
“王爷怎的知道……竟没人告诉我……”宋尔雅奇道。
“本王问了大夫。”
宋尔雅一惊:“你……你早有预谋!……啊……”
“别叫,高嬷嬷在外头。”他忍了许久,动作却压根就不肯停。动了许久,她都没了力气,苏恪才将她轻轻翻了个身,却丝毫不肯拔出来。
本以为便就此结束了,可他却贴着她柔软的耳垂,喘着粗气哑声道:“再来……”
宋尔雅一愣,懊恼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