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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路灯全都亮起,昏黄昏黄的让悠长的路更显趁机。
一辆画满西部欢迎你的宣传语的中型客车,在悠长的高速公路上飞奔,看似平常,只是车内的装备却一点都不简单。
车子里既没有成排的座椅,也没有去旅游的游客,被人为的分为了几个间隔,而车的后部分则是镶悬着许多大部头精密仪器,各种信号代码信号不停地翻滚着。
探病三人组正相对无言地坐着。
刘健依然是首先忍不住的那一个,不确定地开口:“李毅他不是在忽悠我吧。”
王思源翻白眼:“你现在才知道。不过也不算是完全忽悠罢了。”
刘健抓急:“什么意思。”
都是队友,用得着吗:“你的意思是,李毅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这回连李大刚也翻白眼了:“我说,刘健啊,你又不是他什么人,用的着什么都跟你说?就是对着自己老妈,都有些不能说的事情。”
刘健瞪着两个像是知情的队友:“李毅是我们队友,那小子虽然跩、臭屁、没眼色,可是也是我们队友,他说什么当然就信什么了。有什么还不能跟我们这些兄弟说?”
李大刚叹气,对似乎还在想什么的王思源抱怨:“孩子他妈,咱们家熊孩子又犯二范抽了……你不管管!”
王思源危险地眯了他一眼,对转进死胡同的刘健说:“李毅说的也是事实,他家里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当举旗手了。虽然举旗手光荣,可是让你为了你家大胖不去,你肯不?”
刘健立马接上:“当然,为了我家大胖,举旗手做不做又有什么关系?”
王思源点头,孺子可教,没有说出口的是,李毅不上,不止是为力他家的儿子而已。
想起李家最近风起云涌的各种流言猜测。
还有李毅家的那个吉吉。
能在李毅受伤之后,一点阻扰都没有就成功登堂入室来照顾人的家属。
或许还有他的缘故?
啧~李毅,还真不容易。
李大刚看到刘健被说通了,理所当然地接过王思源的劝说成果,继续说服:“就是,为了你家小胖可以,他为了他们家天天他们又有什么不可能,说起来,有天天他们在,你家大胖想成老大……哎哟……孩子他妈……”
王思源笑得有些危险,缓缓地收回踹完人的脚:“嗯?孩子他妈?”
玩上隐了,欠踹。
李大刚盯着刚踹完自己,怎么看怎么匀称修长的腿,吞吞口水:“不兄弟,我开玩笑……”
呜呜,李毅,受你家两口子影响,我好像也有些不正常了……
王思源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
刘健完全没有察觉队友们的诡异:“说起来,李毅家两口子就是负责养大金娃的人?啧啧,没想到,那么多国家都在争取的大金娃,居然已经落户我们家了。不错,哈哈哈……不愧是我们的队友。”
跪了……
这神经大条的。
王思源只能补充:“不要说得那么诡异和见不得人,天天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吉家人,是吉吉他堂兄的遗孤,作为兄弟,有义务有责任抚养他们长大。”
刘健放开了心里的事情,有些飘飘然了,根本没有听懂王思源的言外之意:“虽然很多事情都我都不如李毅,可是孩子这方面,我们家小胖却比他们家天天好,最起码我作为举旗手,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就是,哈哈,这次,我赢了,哈哈……可惜,有几个月都不能见到李毅,不能嘲笑他了……”
什么诡异的精神胜利法,两者不存在对比性吧,王思源对于刘健的智商不抱希望了,瞪着李大刚,差点脱口而出的是,孩子他爸,管管!
只是被自己捂脸的手按住。
更加郁闷的是,他居然觉得李大刚那萌蠢的脸还挺顺眼的,这世界怎么了!!
病房内,吉吉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调整了姿|势,仰躺在沙发上,食饱餍足地半眯着眼,要睡不睡。
脸上带着淡淡地潮唇被液体滋润的越发艳|丽,嘴角微挑,给人的感觉慵懒惬意。
一场激烈的持久运动下来,虽然浑身酸痛汗湿粘腻,但是发|泄过后,只觉得浑身舒坦,甚至洁癖都顾不上,眯着眼睛差点就睡着了。
李毅在浴|室调好了热水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在沙发上舒展着自己的,半眯地享受着的吉吉。
光|裸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到处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像是一点都不介意一般,全都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李毅觉得自己又硬|了!
无比服从感|官的了李毅快步走了过去,重新伏趴在吉吉身上,沙发由于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陷入了一大块。
肌肤相触的同时,两人都舒服地叹|慰了一声。
李毅流|连亲|吻于吉吉的眼睛,希望把独属于他的睡美人吻醒。
吉吉懒散地睁开眼,捧着李毅,把他拉向自己,细细地亲缠。
得到满足的李毅辗转唇角,延伸到耳|垂,准备向喉结进攻,只是被吉吉钳住下巴的手定住了。
吉吉双脚早已经热情地攀上了李毅的腰,交叉地把人固定住,只余下让李毅上下摩|擦的空隙:“水调好了?”
李毅显然对那白色修长的大捏,欺近吉吉的脸,让两人的气息交|融:“嗯,洗个澡再睡,明天出院!”
一只手贴上有些粗糙的脸,一只手却在结实的古铜色胸肌上摩挲回旋,吉吉啃咬着李毅的下巴,继续问:“出院?”
你刚刚有说?
李毅:“报告也是刘健他们带来的。”
舔舔吉吉的耳|垂,接着脸在他配合的脖子上来回蹭着,手指不自觉地伸向某个秘密|洞|穴,在洞口周围摩挲着。
求|欢意思不要太明显。
吉吉皱眉,好像是有说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来传递上级命令、炫耀新出炉的举旗手还有捉弄我们?”
李毅觉得,只有是传递命令是真的,另外两样估计都带有很大程度的误解,不过,这个时候不能明说。
刘健不是说是兄弟吗,可以两肋插刀吗?
不需要帮他挡枪挡刀,只需要时不时背个黑锅就可以了。
于是,李毅很认真地点头了。
李毅想迎向吉吉的嘴|唇,却被技巧地躲开了,后知后觉地李毅才发现,貌似媳妇正在——生气?
环着的双脚放下了,诧异地李毅被整个人翻到了沙发上,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就是自家媳妇精致的脸,还有顺着视线望去,一览无遗的风景。
很好!
其实这个姿|势他也挺喜欢的。
只是想移动下|身体……
膝盖被压住,双手也被扣住……
作为职业军人精英中的精英,李毅表示,挣脱不是不可能,只是对手是媳妇的情况下,不下重手,根本跑不掉!
果然,媳妇依然是那个彪悍的媳妇啊!
一直认为是好丈夫的李毅迷惑了。
明明刚刚已经在喂饱媳妇后,该坦白的都坦白了啊!
怎么看来,媳妇的火气,还很大?
“刚才的失控是因为被爷爷逐出李家,知道自己的身世主动放弃举旗手?”
李毅摇头,虽然都有,但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自己最害怕的反而是:“怕你嫌弃……”
“呵……”吉吉这回真的是被他气笑了:“我嫌弃你?”
吉吉把握着李毅的手腕,带到自己的后颈、锁骨、胸|前……
每到一出,吉吉都忍不住颤抖一下。
不是暧昧,而是痛!
这些位置,在李毅没恢复正常之前,已经被咬伤了,特别是胸|前,正带着带着结痂的血块……
“我还真的挺想嫌弃你的……”
李毅愧疚地用舌|头小心地舔过这些地方,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就只有吉吉了。
最后在胸|前的鲜红来回舔|咬,像是赎罪般不愿离去:“对不起。”
吉吉受不了那猫舔一般的骚扰,捧起李毅的头,与他目光对视。
当李毅的目光对着吉吉的时候,吉吉觉得自己就像是李毅的全世界。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神,吉吉总是心软——和干些什么坏事。
只是这次吉吉控制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心软:“你自卑了?嫌弃自己的出生?认为自己不能担任举旗手?”
“不是。”李毅把吉吉圈到自己地怀里:“我没有自卑,嫌弃?更谈不上。”
感受着吉吉身上的清凉,李毅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她一直都是骄傲的,不喜欢我,我也认了。”
她?吉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艾莲大作家。
那个b大的风云人物,貌似至今也还是风云人物。
“即使再讨厌,也不能否认他们给予了我生命,也给予了我最好的物质的条件和外在条件,除了漠视。”
吉吉松开手,侧挨在了李毅的肩膀上,他觉得,李毅现在大概不希望自己看着他。
“我知道,她和大哥……李旭的妈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亦师亦友。”李毅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他的观察结果:“她唯一的一次生气,就是我把李旭房间里,他妈妈的遗物弄坏了。”
李毅侧头挨着吉吉的秀发:“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眼看我,只是,后来,我就被爷爷扔到部队去了。”
不自觉地抱紧吉吉:“其实回想起来,那次,她应该是想杀了我的……”
“她眼里只有大……李旭,父亲眼里只有母亲,爷爷要顾忌的太多。”
“现在,我已经不想介意了,她是爱我、恨我……当我不存在也没关系了。”
李毅很平静的爱|抚着吉吉滑|腻质感的背部,沙发中紧抱的两人,气氛莫名地平稳温馨。
“我拒绝了今年建国庆典的举旗手,只是觉得我的出生凭着这点功绩,还不足以担任举旗手而已。”
“爷爷的想法我也知道,他大概认为,只要我顺利地过了这次的阅兵式,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我的身世了,因为华国阅兵式的举旗手,是绝对不会是婚后黑户私生子的,无论是未来什么,我都只会是一个被李家好心收养的孩子而已。”
“可是,我不愿意……”
“那样的盛事,是不应该被利用来为我掩饰的。”
或许站在旁人的角度安慰很简单,可是当真正被亲人漠视的人是自己,谁又能如此的轻松。
曾经因为是孤儿的吉吉比任何人都能体会被人漠视、排斥的难受。
傻|子!吉吉无奈地回抱李毅。
某些方面来说,李毅天真得让人——羡慕!
“终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我是这样的生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队列的最前面的。”
果然……
吉吉其实很想打击李毅的,不过看到他坚定的眼神是退却了。
自己已经忘记,不,吉吉怀疑,自己是否曾经有过那么天真的时期。
每年阅兵式,举旗手都是风云人物,他代表的是一个军队的旗帜,可以说是军队的灵魂人物了。
据统计,华国建国历史上的元帅的履历上,都没有缺少这一笔。
举旗手的担任,表明的可不单单是前程无限这么简单。
李毅轻轻地抚|摸着吉吉身上,停留在自己制造的暧昧痕迹下,许下自己的诺言:“我总会再次站在那个位置上的。”
只是——
“然后像这次这样,在手术室里面躺了三天,重症监护室一个星期,再来在病床|上一个月?”
吉吉完全没有鼓励他的打算。
拼可以,拼命就免了。
李毅在吉吉身上流|连的手停住了:……
说好的安慰劝解呢?
说好的鼓励支持呢?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媳妇太精明了……
还是甜言蜜语不够?
吉吉撑着李毅的肩膀似笑非笑地对视:“我这个家属还是最后一批被通知的?”
想混淆话题,偏离主题也要看我肯不肯。
得了,秋后算账来的,李毅很淡定:“程序上来说,是没有错的!按照保密阶级,我身边的亲属你的确是……”
可是对着吉吉却莫名地气弱,不得不转移话题:“我走之后,你被那个人渣盯上,专门对付为难那么久,你也没有通知我……”
吉吉立马笑不起来了,终于回想起上学期发生的那件不算大事的大事。(自认为的)
看着借此一本正经相地诉说自己委屈的李毅,反驳:“那能一样吗?”
我这边只是在宿舍宅一个月就过去的事情,你这都进医院维修了,还是差点维修不了直接被埋的那种!
李毅却没有让步,执着于一点:“你没有告诉我,事后也没有!”
吉吉眯着眼,不肯退让,微挑下巴:“我是有你的联系方式?还是知道你在哪里?我可是听说你是有一次通信的机会的?”
想起之前某个大明星的炫耀,吉吉很不爽。
哪里出来叛徒?!李毅没有思考就接上:“我有赶回去过年……顺便结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这时候不能犹豫不能心虚不能气短。
第六感告诉李毅,要是再这里失势,等待自己的绝对不是想要的:“十五天!”
必须得强调,半个月的假期里,你都没有坦白,而:“我醒来没多久就看到你了。”
李毅很强调自己受伤一恢复知觉就通知你了。
至于吉吉这么快知道是因为钱津抗不过逼问,李毅完全忽略了,还有吉吉也在可以第一批通知的范围内这个诡异的让他不明所以的事实,都必须隐瞒。
吉吉耐性有些告罄,身音有些提高:“那都过去了!”
还抓|住不放有意思吗?
李毅很赞同地点头:“嗯,都过去了!”
大家半斤八两,扯平吧
被绕得哑口无言吉吉:……
李毅,其实你是在无赖扯皮?企图蒙混过关?
还有,刚刚,算是两人的,第一次吵架?!
闷了一肚子气的吉吉:“呵……我该说谢谢吗?”
只是,该死的,吉吉居然觉得这样的李毅很好玩!
火发不出来,难受极了。
李毅摸|摸吉吉的头,义正言辞:“嗯,不用!”
吉吉:好像糊他一脸润|滑|膏肿么破。
“那刚刚的失控是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受不住打击!”
脸皮厚道这种程度,想打击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手在腰侧嫩|肉流|连,吉吉用行动表示,回答不满意,掐你没商量。
吵不过、绕不过、那就直接上暴力吧。
吉吉的撒泼式刨根问底让李毅愣了愣,猛地扣住吉吉的腰身,不顾他双手正在威胁,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根部,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
李毅调整好满意地位置蹭蹭,叹息地贴着他的胸口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要你?
你从哪里看出这种莫名的信息的。
吉吉发现话题又绕回来了!来不及反驳,就感到酸壮。
流氓!
我还在生气呢,吉吉想抗拒,在李毅的火|热注视下,身体却莫名地发软。
相连之处,那没来得及清理的入口正自主地收缩着,由于重力原因,某人之前留下的液体正在缓慢的流出,滴在粗热!
李毅很满意,得了便宜必须还得卖乖,埋在吉吉胸|前,话说的很是委屈:“你既安慰我,也没有骂我……只骂天天了……”
窄小的沙发上,两个光|裸的人,阳刚的古铜和娇|嫩的白色成为鲜明的对比,吉吉想推开某个厚脸皮的,挣扎之中,两人却贴的更紧了。
羞耻感下,吉吉觉得自己脑门上蹦出了无数个井字,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盯着着短硬的毛发不断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头敲去。
李毅觉得脑门一痛,就传来了吉吉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不骂你!你都没发现老爷子跟你说话那天晚上,你的伤口都差点裂开了吗?谁还敢刺|激你啊!骂天天?你到底有多缺心眼才会把我准备给你的药膳偷偷给天天吃!一嘴馋的小孩子,吃那么补的东西,你就不怕吃坏他,我辛苦弄这些东西给你,你居然还嫌弃!你还是天天一样,三岁小朋友……”
说道这里,吉吉更加火大,双手放到李毅的脸蛋上,扯。
如果天天在的话,肯定可以发现这个动作是坏蛋毅粑粑整天对他做的。
“感情我这些天辛苦忙里忙外做的东西吃到猪肚子去了!那些东西只是味道怪些,你居然还敢挑嘴……”
“进了特殊部队就进了,不通知我也算了!可是有你这样的吗?受了重伤也不通知我,要是……”
说到这里,吉吉有些说不下去,总觉得,自己在诅咒李毅一般。
李毅却开心地笑了。
吉吉才发现自己那么激|动,就像个傻|子,没好气地结语:“你瞒着我这么多,我就不可以生气了?”
最郁闷的是,这货居然还没有意识到需要向我坦白解释!
说到最后,怎么听怎么像是撒娇,吉吉恶寒,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再看笑容越来越大的李毅。
“可以,随便生气。”李毅扣住脸上因为羞敛而发红的吉吉,献上自己的吻,包容宠溺:“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随意。”
谢谢你愿意为我生气。
吉吉眯眼:“哦?不怕我不要你了?”
李毅得意:“不会!”
小李毅更是蠢动,不停地刺|激这入口。
让吉吉想起刚刚李毅失控时候自己的做法,莫名的怒了,决定不忍这个厚脸皮的,泄愤地对着李毅的喉咙,狠狠地咬了下去,磨牙!
李毅满足地把人完全地扣在怀里,任凭他作怪。
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生气!
喜欢他冲着自己发火!
他终于不再像看晚辈一样看着自己,也不再一副万事不沾般胸有成足了。
这感觉真好!
狭小的沙发,两人再次打闹交|缠在一起,呼吸莫名地再次急|促起来。
小李毅再次被一双洁白的手涂满了软软的膏|药。
李毅看着那双手握着,对准自己托着双膏的湿暖之处,很是兴|奋。
最终还是李毅放水的情况下,满足了媳妇的掌|控欲,放松地瘫睡在沙发上,期待地看着坚挺的小李毅被牵引着触碰到入口。
只是,就在他满怀期待的时候,身上的人却利落地翻身离开了。
李毅瞪着双眼,看着借力离开的吉吉,已经随意地披上了一件长衬衣,没有反应过来。
吉吉扣着纽扣,回头带着满满恶意的笑容:“明天出院,咱们还是先收拾收拾吧!”
说完,利落地开始收拾起来。
留下李毅坐在沙发上,瞪着湿漉漉的精神满满的小李毅,发呆。
不过,李毅发呆的时间不久,因为吉吉朝他扔了好几盒没开封的润|滑|膏:“大伤刚愈,纵|欲伤身!还能动就给我起来收拾!”
吉吉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和能明显:“不是明天要出院吗?已经痊愈的,你打算还让我一个人收拾?把沙发给我收拾干净。”
憋着红透的脸看着凌|乱的小沙发,吉吉决定一定要把底线设置高一点,他一点都不想留下这些诡异的痕迹!
很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李毅板着冰山脸。完全服从命令听指挥,两口子一起收拾凌|乱的病房……
还在生气的媳妇的话就是圣旨。
吉吉眼角扫到李毅那好不委屈的样子,很是好笑。
第二天一早,吉吉和李毅就出院了。
走的是特别通道,等福婶带着天天三娃赶到,一家人就直接从医院乘坐飞机回到的吉村。
一路上,天天他们异常兴|奋,对于可以回那个大大的有好多玩具,还有老白它们的家很是高兴。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两个小的似乎对于高空异常热爱,怎么也哄不睡。
直到回到家里,兴|奋过度的三孩子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松了一口气的夫夫,小心的把孩子们都安顿好,交给福婶后才放心地回到房间里。
幸而的是,因为李老爷子送的家用机器人,家里常年都有打扫,尽管大白它们破坏力惊人,也并不显得脏乱,只是因为没人居住而显得冷清。
李毅和吉吉稍微铺陈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吉吉瞪着一路上都讨好地望着他的李毅,强撑着疲惫,到浴|室有柚子水(福婶严肃要求的)洗了个澡,就钻进床|上,疲惫地睡去。
睡梦中,只是觉得自己被熟悉的火|热怀抱包围,睡得更沉了。
昨晚,虽然李毅被吉吉强压着,很是委屈地一起清理了“犯罪现场”,收拾行李,准备出院。
可是最后在浴|室的时候,心软的吉吉还是让某人得手了。
然后,吉吉对于李毅的疯狂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对自己的无底线也感到深深的郁屈。
他们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浴|室渡过的,吉吉怀疑,李毅似乎早就打算好要这么做了,他从来不知道,浴|室也能玩出那么多花样来,而李毅还越玩越高兴,要不是吉吉最后坚持,可能连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一早,吉吉几乎是所有医务人员了然的欢送目光中落荒而逃的。
吉吉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窗台和窗外的灿烂银河。
床边,李毅搬着凳子坐着,手上拿的是今天出院时工作人员给的文件夹,认真地看着。
吉吉很感性地觉得,整个人都安定下来了。
李毅几乎是吉吉睁眼的时候就发现了:“醒了?等下。”
说完,顺手放下那叠文件,就快步出门去了。
吉吉觉得他应该是去那东西吃了,隐约闻到窗外飘来的玉米香气。
身体睡过之后,满足中夹带着疲惫,让吉吉不想起来,懒散地翻身趴着,无聊之余拿起了李毅刚才看的东西。
只是一张薄薄的申请同意书。
校长批的。
上面写着,经学校审议通过,同意吉吉同学关于远程自主学习的请求。
吉吉翻找着记忆,貌似作为华国顶级学府,的确是有这么一项申请。
现在的科技水平,这种上课模式不要太容易太简单了,据吉吉知道,现在的网上学校非常盛行,甚至还有的网上讲课的,自己从小的学习就这么来的,一点都不带阻碍的。
只是b市大学城作为最传统、最有实力的学府,早就已经普遍了这种教学方式,只是这只是为了那些像想学习更多更广的课外知识提供便利,主科科目还是要求本人到场的,而且为了让学生更好地体验学校的生活,b市大学城的这项申请可是所有申请中最苛刻的!
不然,在李毅受重伤奔波于家、医院、学校的吉吉早就申请了!
眼前这份申请批准书下面还覆上校长贴的小纸条,就显得很是滑稽。
小纸条上写着:“为了师生们的安全,特予通过,申请麻烦补上申请快递回来,谢谢!”
下面还有一个校长自己的q版自画像。
浓浓的逗比风格铺面而来,让吉吉囧囧地觉得,自己是被嫌弃着扫地出门的。
下面一张是李毅的出院批准书,还有休养批准书。
批准书上,明显标注着不允许离开吉村范围。
还有的就是,金钗用来打击李毅的,那些关于天天的曾外祖父,特意为三孩子置办的东西。
不,应该是为三孩子他们的母亲准备的“嫁妆。”
在父母都已经过世的情况下,其实也就是天天他们的了。
就是那一叠叠总括的评估清单让人有些头痛而已。
天天他们的曾外祖父,到底想闹哪样?
正在吉吉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的时候,李毅捧着食物进来了。
玉米粥配馒头。
吃饱后,虽然依然疲惫,可是已经觉得好很多的吉吉眼神瞄过文件,对着李毅调促:“不藏在床底了?”
李毅想起自己之前做的种种傻事:“……”
吉吉继续:“不继续藏?想到解决办法了?”
李毅点头:“可以联络吕宏、叶鑫还有周刑星他们,还有赵家,只要放弃部分利益,加上金钗大姐和钱津姐夫的监管,等天天他们长大再选择不是问题。”
叹气,吉吉好笑地问:“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们自己就可以解决吗?”
李毅:……
完全没有想过。
吉吉:“你不是进过我们家的祠堂的吗?你以为我们家那么多排的排位是怎么来的?”
李毅:……
吉吉觉得坏心眼地看了他那么久的笑话很是足够了:“我们吉家起源是明朝初,世代是锦衣卫的幕后教头……”
李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吉吉这时也努力地搜索着原身的记忆慢慢地说起来:“到了明末,皇帝开恩,让我们家转暗为明,才有了明末时期的状元……后来明朝灭亡,全族到此隐居,愧于前主皇朝灭亡,也感恩于新朝的不杀之恩,决定全族避世,并立下族规,在没有倾族祸患之下,吉氏一族不得为新朝效力,也不得参与任何反抗新朝的活动,即使新朝灭亡,也必须三世后方可重新入世。”
李毅:……
吉吉继续讲下去:“我们就是吉家的嫡系族长一系,我这一代刚好是前朝灭亡后的第三代,也就是说到天天这一代就是我们一族可以完全出世的一代。”
李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问出了最核心重要的一个问题:“你是族长?”
李毅表示,他一点都没有从吉吉身上看到属于隐世家族族长的气势。
吉吉的声音有些缥缈:“不是……”
他能告诉李毅,这是自己根据原身的记忆和各种现象推测出来的吗!
“我们一族,非常遵从嫡长子继承制!过继的也算,我这一代的族长应该是已故的堂兄,毋庸置疑,新一代的就是天天!”
“大伯估计是受不了隐居生活叛逆离国了……现在想来,也解释得通了,远避他国,不算是出世。父亲大概也是不想担任族长,才以寻找族长为由,去当兵,希望借助国家的势力,把大伯找回来吧。”
李毅再次一针见血:“为什么都不想当族长?”
吉吉的嘴角微抽,然后非常正式地跟李毅说:“我们吉家的家训是隐、忍、稳、立。”
李毅表示不懂。
吉吉解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就是说,即使是出世,也必须按照族规,依靠自身,不依靠外力,一步一脚印地走。”
“也就是说即使是你有能力,有机遇,也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走!懂吗?”
“我们嫡系一代比一代晚生晚育,所以跟我同辈的,年纪最大的已经做人爷爷了……”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一族在父亲那时候已经出世了……”
“可是混得直到现在,我垫付了大部分费用,才有能力把村子修一修……”
“每年,出去的年轻人都被长辈们唠叨得……”
李毅点头,理解!听着就觉得憋屈,他终于懂为什么他们的大伯要离家出走,父亲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要找大伯回来了:“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抗下的意思?”
吉吉点头:“跟父亲一样,我们的大伯绝对不是那种肯乖乖地一步一步走的人,行李箱最后一层夹层,你拿出来吧,看了你就懂了。”
李毅虽然有些迷茫,还是依言去把东西拿出来。
一个特制的黑色照片木夹盒子,盒子的盖子上镶上了一张天天他们三个的照片,得到吉吉的点头示意,李毅打开,里面保存的是一叠照片,当头的一张是一家四口的照片,中间一对年轻有气质的夫妇,两人身上可以看出吉吉的轮廓,李毅认得,因为家里供奉的地方还摆着他们的照片,只是这张照片年轻很多,是吉吉的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样子,一个高大凌厉的青年抱着一个小婴儿,估计就是大伯和父亲了。
之后的就是大伯一家的全家福。
看着年龄服装的变化,应该是每年都会换新的,后面的,甚至出现了天天他们曾外公的身影。
吉吉示意李毅把木夹盒子拿过来,平放在桌子上。
让李毅吃惊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吉吉伸手在木盒盖子边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木盒子那薄薄的木盖子边缘,突然裂开了一条小|缝隙。
吉吉一点都不意外般,拿出了小钳子,把藏在缝|隙中的纸张抽了出来。
李毅:……
对于这些玄幻的事情已经麻木了。
吉吉把纸片拿出来,看都不看就递给李毅,很肯定的说:“果然,我收到这些遗物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了,金钗姐把这些给我之前,她就把天天他们的财产清单都给我看了,所以下次你还是坦白点吧!不过这些我倒还没看,你看看。”
如此的信任地吐槽,让李毅不知道说什么好。
吉吉补充:“我觉得我看了,今晚就不用睡了。”
“大伯天赋,即使失踪二十多年,都没有让族里的长老们废弃他的族长之位,我想他用这种方式传回了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李毅有些黑线地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卷长长的叠好的特制纸张,松手,超薄的纸张就散开,垂到了地上,好长……
李毅只是扫了一眼,就目瞪口呆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惊胆颤。
吉吉看着他的表情,终于可以肯定了,点头:“里面的东西我果然不该看,对吧!”
李毅:……
吉吉无聊地卷着自己的头发:“盒子里面的照片就是大伯抱着老爸的照片,意思就是说,这是给老爸的。大概跟老爸的职业有关,我估计,大伯其实是知道父亲一直都在找他的,只是没有密切关注而已,既然这样,你现在也是军人,给你也就是了,你应该懂得该如何操作了吧。”
李毅:……
吉吉打个哈欠:“我先去看看天天他们,这些就交给你了,孩子他爸~”
李毅拿着薄薄的纸张,呆滞地看着吉吉潇洒地离开。
有生以来,李毅第一次这么想爆粗口。
他刚才还以为吉吉说的家族史是为力哄他的,不是以为他说谎,而是认为他夸大的事实,安慰有些迷惘无助的他,让他振作起来。
只是,现在拿着手上这一卷长长的特制纸张,李毅觉得,其实吉吉是把事实降低来说的。
因为,手上的这张东西居然都是一堆国家机密的东西!
密密麻麻地写着的是各个国家的秘密军事据点、隐秘研究所,这些和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机密文件大部分吻合,问题是,有很多,他居然不知道!
甚至有些还罗列了他们的布防点和主要的研究资料……
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一堆各个国家的联络密线都有……
太可怕了!
李毅不自觉出来一身的冷汗,幸亏是友非敌。
至于更加深的,大伯一家的飞机突然出现意外,李毅不敢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