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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悦华及时的出言提醒让江淑华脸色一僵,她一心想着拿江容华的错处,哪里还会顾及到江惜华。
至于徐氏,落梅院的这个五女儿对她而言更是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她与江容华两人从此消失不见,省得在跟前晃来晃去给自己添堵,不过碍于江府的颜面,只得作出焦急的模样顿足道:“惜华这孩子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知去了哪里,倘若出了什么事,可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阮氏听徐氏这般说话面上更加难看,急急让心腹婆子带人四下里找去,自己则不住安慰徐氏,直道必不会有事。
女客这边的阵仗早惊动了男客席,不一会儿钱参政差了小厮问明缘由,听得是江府的两位小姐不见了踪影,哪里还坐得住,与江老爷两人匆匆赶来。
后者见到假模假样抹泪擦眼的徐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出门赴宴都能把女儿弄丢,真是丢尽了他江仲友的脸!
徐氏先时还兢兢业业扮着慈母的角色,见江老爷这般看她便也懒得再装,坐在红木圈椅上喝起茶来。
待钱府的下人上来添了两道水,方见到碧桃跌跌撞撞返回,忙放下茶盏喝住她道:“五小姐和九小姐呢?”
“五小姐还未找到,九小姐……九小姐却是找到了!”碧桃仿佛赶得很急,边喘粗气边看向江淑华,后者正一脸询问之色。
“九妹妹人呢?在哪儿?”江淑华眼中一亮,重重松了口气,仿佛十分欢喜,迫不及待地问道。
“九小姐,九小姐……奴婢不敢说!”碧桃听江淑华问她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胆奴才,有什么敢说不敢说的!小姐问你还不快如实说来!”
江老爷为官多年,对待下人自有一股威严在,几句话掷地有声,把碧桃吓得一阵哆嗦,忙道:
“九小姐,九小姐在翠竹苑!”
“嗐,这丫头,我道是怎么了!翠竹苑那里是一排闲置的厢房,平日里但凡有客人要住个十天半月都安排在那儿,九小姐想是走得累了在里面歇个脚罢了,有什么敢说不敢说的!”
听闻找到了江容华,阮氏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一半儿,又笑着嗔了碧桃一眼,却被她后面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表少爷也在翠竹苑!”碧桃仿佛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捂嘴,但那话儿说得委实不算小声,在场众人但凡不是聋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江老爷气得横眉倒竖,利剑一般的目光扫向碧桃,好似要在她身上刺出一个大洞,小丫头这才害怕江老爷会不会一时气急迁怒到自己的头上,忙朝江淑华膝行几步寻求庇护。
徐氏看了眼盛怒中的江老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想不到江容华这个小贱人竟会在钱府做出与人苟且之事,果然与她姨娘是一个德行,都是不知廉耻的贱货!
嘴里却道:“容华那孩子平日里看着孝顺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别是你这丫头弄错了罢!”
“这般关乎九小姐名节的大事奴婢怎能弄错,跟奴婢一起去的钱府的妈妈和姐姐们都可以作证……”
碧桃指了指身后面色尴尬的钱府婆子和丫鬟,见后者为难地点点头,江老爷的怒火烧得更旺,勉力压制才没有当场爆发,对钱夫人行了一礼道:“不知贵府的翠竹苑在何处,烦请夫人带路!”
钱参政见好好的寿宴上竟发生了这等丑事,虽然江容华徐渐二人都跟钱家没什么关系,但到底是在自己府上又事关上峰的颜面,便朝阮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尽力配合,阮氏点点头:“江大人,徐姐姐这边请!”
徐渐被魏景辰狠灌了五大杯桂花酿,靠着徐禄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脚步虽有些踉跄神智却还是清明的,桂花酿入口馨香绵长,却没这么快上头,更何况接下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徐渐眼前又浮现出方才江容华仰头饮酒的画面,淡粉色的檀口与甜白瓷小酒杯两相接触,竟莫名的诱人!他感觉浑身燥热起来,小腹更是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迫切需要一双温凉的小手替他释放*!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扶爷去那翠竹苑!”徐渐在徐禄后脑勺猛拍了一下,打得小厮差点没摔个大跟头。
徐禄瘪了瘪嘴,摸摸脑袋,委屈地搀着徐渐快步前行,唉,谁让他摊上这么个急色鬼主子呢?
徐渐强忍着焚身的欲火,到得翠竹苑门口早急红了眼睛,想不到那桂花酿的后劲竟然这般大,往日里他虽心中想要来事,却也没有这般渴望的,酒能乱性,果然不假!
窗棱上覆着薄薄一层雨过天青色烟纱,皎洁的月光透进来,给并未点灯的屋内蒙了一圈昏黄的光,暧昧无比,垫了新棉褥子的软榻上朝内侧卧着一名女子,虽然看不到脸,但那身水蓝色撒花雨丝锦衣衫却正是江容华今日赴宴所穿!
徐渐一眼望见榻上之人柔软的身躯,哪里还移得开眼,饿虎扑食般将她搂在怀里,手也伸到对方衣内乱摸,嘴里九妹妹,好妹妹糊叫一气,身下的女子竟也是竭力迎合,让徐渐感叹那合欢散着实是个好东西的同时,却隐隐也感到有哪里不对。
然而女子滑腻的肌肤,柔软的酥胸,低低浅浅的吟哦,犹如燎原的星星之火,轰得一下让本就没剩多少理智的徐渐解开腰间的绶带,彻底沉溺到温柔乡中!
榻上地动山摇,帐内春光正好!
正当徐渐恨不得死在这女子身上时,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惊得他差点丢盔弃甲!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依照他和江淑华的计划,这会子正是碧桃带了徐氏等人前来“捉奸”,只是此刻让他停下,还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想到这里便不再理会外头的动静,继续埋首苦干!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山榉木制的房门被人撞开,露出江老爷怒气冲冲的老脸和身后浩浩荡荡一众人马!
徐渐未来得及穿衣,只拿薄被将自己和身后的女子裹得严严实实,江老爷早被屋内的靡乱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尚未开口,便听得一旁徐氏痛心疾首地哀嚎道:“渐儿,今日是钱老夫人寿宴,你怎么能与容华在这里行……这等事呢?”
“姨母……”徐渐哑着声音正要开口,却被江淑华打断道,“母亲,表哥是定国公家唯一的嫡子,从小有满腹经纶的先生教导诗书礼仪,如何会这般不知轻重,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罢!”
语毕江淑华红着小脸躲在徐氏身后不敢再看那一团乱糟糟的锦被。
徐氏听江淑华如是说,心下会意,问题不在徐渐,那么就在江容华那个贱人身上了!
原本想着让徐渐瞅准寿宴上的机会给她下毒,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到这个地步,虽说以江容华的身份嫁给徐渐为妾当真是便宜了她,不过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偷情被捉奸在床,无疑能让她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况且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她徐氏的娘家,要弄死一个名誉败坏又孤立无援的妾室恐怕比在江府对一个主子小姐下手要容易得多!
想到这里,徐氏嘴角的冷笑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我知道容华这孩子也大了,有了一些女儿家的心思,只怪我这个作母亲的没有及时察觉,反而被一些下贱的浪蹄子挑唆地教坏了,早知如此,我便应该早早替她觅一户好人家订下亲事,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母亲说笑了,女儿年纪尚幼,还想再多孝顺祖母,父亲和母亲几年呢!”
清脆的笑声仿佛与所有同龄少女一样天真娇俏,打断了徐氏不断的“自责”,只是这话里内容的寒意和声音的主人让她眉心一跳,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
来人正是言笑晏晏的江容华,那么榻上与徐渐厮混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