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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火如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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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同学进步很大,值得表扬,同学们要向他学习!”

    “那么二蛋同学,你坐下吧,我们继续上课。”

    山村里很穷,据说这间学校还是多年前村民们合伙建造的,距今有数十年的历史,十年前因村里老师去世而荒废至今,因为姜应的到来才得以修缮,但仅仅也只是下雨天不漏水而已。

    因此,这里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小的五六岁,大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了。

    如此艰难的条件,孩子们甚至连课本都没有,上课全靠姜应用土造粉笔在破旧黑板上写出来。

    在一个月前,姜应在来之前还有教育局的领导说是这里太艰苦,劝他别来,要么就换一个条件好点的地方,起码有通电的。

    但他不信邪,为了尽早进入体制,依然孤身进山来到牛家村。

    作为一名师范毕业的大学生,不出意外的话,当教师是最好的一个选择,而教师这个职业在当今也越来越吃香,待遇是非常好的。

    当然了,以他的学历,就算去当教师也是个合同工,什么时候进入体制还要看人脸色,所以便生出进山的念头,在山里待个几年,出来总该进入体制了,虽然有些耍滑头的嫌疑,但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

    回归正题。

    因为没有课本,姜应在黑板上写上了满满当当的算术题,然后让学生上来答题。

    令姜应欣喜的事情发生了,在一个孩子计算正确后,他的脑海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成功教会一名学生,获得1知识点。】

    “原来如此!”姜应眼睛一亮:“我知道怎么获得知识点了!”

    随着学生的陆续上台答题,姜应更加确定这个想法。

    只要有一位学生学会了相应的知识,那么就会获得1知识点,但是不能重复在一个人身上获得,除非教授其他知识。

    也就是说,现在学习的是加减法,只能获得一次知识点,那么想要再次获得,就只能从乘除法或者其他算数方法获得,同样的,也可以从其他科目入手。

    全班有17个学生,每教一种知识,那么就会获得17知识点,现在的课程就只有语文数学,那么就可以获得34知识点,只要他们学的够快,再加上其他方面的只是,完全可以在一个月内升级系统。

    现在他是干劲满满,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尽心教导,连课间的时间都利用了。

    而孩子们见老师这么卖力,也学的不亦乐乎。

    “喔喔喔~”

    时至中午,操场外传来公鸡的鸣叫声。

    姜应闻声从破桌子下摸出一个铜锣,用木棍一阵敲打。

    “Duang!Duang!Duang!”

    “同学们,上午的课就上到这里,放学了,距离近的现在可以回家,距离远的不要到处乱跑,无聊的可以来给老师打下手!”

    下一刻,教室内喧闹起来。

    “哦哦哦,放学咯!”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走,哥几个一起去小溪边摸鱼呗!”

    ……

    他们毕竟都是些孩子,别看上课时特别安分,但下课放学后却和城里其他孩子没两样。

    因为村里没有通电,没有电视看,更别说玩手机,一些朋友间的小游戏便是唯一的乐趣,稍微大一点的要么就去摸鱼掏鸟窝什么的。

    至于姜应说的打下手,那是有些孩子家住得远,为了安全起见,会留在学校吃午饭。

    这做饭的任务,自然是姜应自己承担了。

    因为条件有限,厨房是临时搭建一个连墙壁都没有的棚子,煤气灶那是不可能有的,冰箱就更加不用想了,仅有的厨具只有一个大木头桩砧板,一把又厚又重的土造铁刀,一个烧柴的土炉子,外加炒菜煮饭各一铁锅和一把土造锅铲,水缸。

    每每一到做饭的时候,姜应的内心都是抗拒的。

    “哎,又到做饭的时候了!”

    站在厨房外的姜应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适应这种生活方式,以前连饭都没做过,现在却直接进阶了,炒菜做饭还要生火的。

    “干吧!”他撸起袖管,深吸一口气,踏进棚子厨房挑起水桶准备去挑水。

    在这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村民们的生活用水都是从那里取用的,因为有学生的原因,姜应一天都要下山去挑好几次水,一个月下来的锻炼比健身房加蛋白粉还明显,腹肌从一块变成了四块,想必很快六块八块都不是梦。

    来到山脚的溪边,姜应就看见三五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溪中玩闹摸鱼,尽管小溪不深,他还是吩咐一句:“你们几个小心点,别去水深的地方,别跑远了!”

    “知道了姜老师!”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应了声。

    姜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都是野惯了的半大孩子,管是管不住的,只能不断的提醒。

    来到平常取水的位置,已经一个月了,姜应还是没能忍住,在装水前喝上一口正儿八经的山泉水,这些都是在城里喝不到的,就算稍微没这么偏远的农村都没有这么好的水质。

    “好水!”姜应脑海中保护自然的想法愈加强烈起来,在感叹过后,才开始取水。

    这里处于深山,距离最近的一处城镇,也要走上几十公里的山路,外加一段乡道,采购是不可能的,学校里面的食物,包括自己的饮食都是村民们送来的,几乎每天同学们上学都会带上一些自家种的蔬菜,家里有打猎的不时还能带上一块野猪肉什么的。

    今天就如往常一样,均是土豆黄瓜青椒白菜。

    令姜应意外的是,以往生疏的刀工,今天竟然十分顺畅,就好像去学过一样,接着就想起系统中其中的一项科目就有厨艺。

    厨艺所包含的内容可庞大了,其中就有刀工一项,虽然是入门级但,但总比什么都不会好。

    这让他十分欣喜,有了个系统,连日常生活都不一样了。

    接着是生火。

    姜应先是将一把茅草塞进灶头,用火柴点燃,茅草的燃烧速度是十分快的,每一到这个时候姜应都会手忙脚乱,生怕手脚慢了茅草会烧光,白忙活一趟,便会快速往里边放柴,就是这个时候,厨房都会像个仙境一样。

    灶头内开始冒出灰色的烟,越来越浓,只见烟不见火,而烟却没有消停的意思,反倒是越来越浓。

    “咳咳咳!”

    姜应剧烈咳嗽着跑出厨房,在空旷的操场处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好难啊!为什么生火这么难?”

    刚获得系统的姜应十分懊恼,为什么教学内容连挖掘机这种偏门的都有,就是没有教人怎么生火的技能?

    已经一个月了,他还是没能学会怎么快速的生火,每次搞得厨房都像是一处战场,十分狼狈。

    想起刚来到这的时候,头一次生火做饭,就引来了附近的村民,还以为学校发生火灾了,到了现在,村民们只要看到学校的方向冒烟,就会说:“看,放学了,小姜老师开始做饭了。”

    待烟散去大半,姜应深吸一口气,返回厨房取出没点燃的木柴,重新开始生火。

    以他一个月以来的经验,再点多两次保证能够点着。

    再次点燃茅草,正当姜应准备放木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师,我来帮你吧!”

    姜应回过头,发现是一放学就回家去的牛二蛋,不禁好奇道:“二蛋同学,你不是回家吃午饭去了吗?”

    牛二蛋憨笑道:“我爸妈还没从地里回来呢,就想着午饭在学校吃了!”

    “这样啊,欢迎啊!”姜应点了点头,牛二蛋家距离学校是所有学生当中最近的,只有百来米,来学校也就一会的时间。

    实在对生火有阴影,姜应也不矫情,便让出身位:“你小心点,别烫着了!”

    “放心吧姜老师,生火我可是很拿手的呢!”牛二蛋应了一声,便开始点火。

    果然是乡下的孩子,对生火是十分熟悉,一顿操作下来是那么自然,中途没有一丝停顿,也没有手忙脚乱的动作。

    很快,灶头便升起了一大团稳定燃烧的火焰,铁锅内残留的水迹也迅速化作水蒸气挥发一空。

    虽然在进山之前姜应也没坐过菜,但比起生火,现在他可是十分自信,有了刀工的前车之鉴,想必做菜也会很顺利,入门级别的技术不敢说做菜有多么好吃,但想必可以保证有家常菜的水准。

    就如姜应想的那样,一经入手,就开始顺溜起来,热油倒菜翻炒的过程十分自然,这要是换做昨天,估计会站的远远地。

    “好香啊!”

    逐渐的香气开始弥漫,第一次在学校吃午饭的牛二蛋不禁抽了抽鼻子,好奇的问:“老师,午饭除了白菜还有什么菜啊?”

    这让姜应十分开心,至教书以来,除了第一天被问到过,这问题还是还是第二次被问,可见自己做的菜是有多么的难吃。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系统,信心绝对要有。

    他指了指后面备用的菜说道:“午餐有虎皮尖椒,醋溜土豆丝,拍黄瓜……”

    “没肉啊……”牛二蛋有些失望,还以为学校里有肉吃呢!

    姜应一阵无语,暗道:“我也想吃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