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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拜过天地,换过婚帖的。
榴月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韩锦自然是明白。
这从古至今哪儿有正妻主动让位的,人尽是自私的,得到了抓住了放在手心才是正理。
而且榴月说的不错,她与世子的婚事是女帝赐婚,就算是左卓然不满意自己也不能轻易悔婚退婚休妻的,一层层都是要递折子上去。若左卓然不满意这桩婚事,起初自然也不会同意成亲。
如此一想,未必不能走进他的心。
韩锦点点头,“我清楚的。”
榴月终于松了口气,笑得璀璨,“那夫人您先回去歇息一会儿,一会儿好了奴婢叫你。”
“好。”释然不少,韩锦笑了笑,“不用这般守着,这里也一直坐着不大舒服,你也回去歇息吧。”
“知道了夫人。”榴月年纪比韩锦大不了多少,不过规矩学的太多,看上去稳重老成。
回了房间之后,韩锦才发现左卓然靠在短案上睡着了。
屋内有地龙,暖和得很,窗户半虚掩着,没有风吹进来,正好透透气,不至于让人着凉。韩锦去内室拿了一张薄毯出来,小心翼翼地搭在左卓然肩膀人,自个儿也坐了下来,支着下巴亮晶晶的眸子正瞅着左卓然。
长长的睫毛下是紧阂着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消薄的唇。少年如玉,她第一眼看到世子时,便是心头悸动,似春风吹拂。
这人还真是好看啊。
当真是便宜自己了,嘿嘿。
“很好看?”低沉慵懒的嗓音猝不及防响起。
“好看啊。”韩锦脱口而出,对上那双微睁开的黑眸时,她才立马捂住了嘴。
左卓然轻笑了一声,正了正身子,“好看便看着。”
她羞红了脸,哪里还敢与人再对视。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因为习武,手掌和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与很多小姑娘柔暖白皙的手不同。韩锦抿唇,又将手指给缩了回去。
整个人忽然腾空起来,韩锦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勾住了左卓然的脖子,“世子你……”
左卓然嗯了一声,“有点累了,去睡一会儿。”
“可是……”韩锦双脸涨得通红,脑袋埋得低低得,几乎是在左卓然耳边说,“可是这白日里,睡觉不大好吧。”
“只是睡觉,你想什……”左卓然话头忽然戛然而止。
实际上,他与韩锦至今还没有圆房。
那日宿醉,明明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她睡醒过后的反应却是那样。左卓然坏心眼起了,顺着她的话就接下来,所以两人便这样成了亲。
这丫头根本就不懂那事,只是平常听听什么戏文,以为两人睡一觉就是那事。
故此认为这白日里两人睡一觉就……太不知羞。
成亲那晚也是戏剧,韩锦娘亲根本就没同这闺女说过这事情,大概是以为姑娘大了,自己就懂。左卓然引导之时,才发现她葵水来了。
她自小月事就不太准,谁知道就碰上他们洞房花烛夜了呢。还真是,红得喜庆。
左卓然哭笑不得,只好抱着疼成一团的姑娘睡了。
之后便是叶暮雪与云易在他们成亲第二日就离开京城,只身两人去了黎国一事。
收集江湖的情况,还要试探黎国的态度,左卓然这么多天一直忙得紧。期间韩锦也回了家里见韩大娘几趟,谁知道都这时候了,居然还什么都不明白。
左卓然话头一止,故作不明白地问,“白日里怎么了,累了睡一会儿又如何?”
韩锦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小的可怜,“可是让人见到了,不大好。”
人被放到了床上,左卓然已经侧身躺下,紧紧将人拥入怀里,双手双脚都压住了她,“让人看到了又如何,这里头也只有榴月敢进来,她还敢说什么不成?”
可让人见到了多丢人啊!
韩锦涨红着脸,抬起眼眸看着左卓然,可怜巴巴的。
左卓然方才小憩了一会儿,这幌子实际上是不大有睡意的,只是进来疲倦,北方传来的消息说是事情已经解决。他才觉得回来歇息一下,这午后暖玉在怀,不睡都对不起这样的好天气。
韩锦推了推左卓然,“要不世子您睡着,我不大累,出去转转吧。”
左卓然心思一早就飘得老远,眼睛就盯着那一开一合殷红的小嘴上,他嗯了一声,却欺身而上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韩锦整个人都僵住了,嗓子眼的那句话就咽了下去。
那事情她不懂,可是这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世子亲她了。
这话几乎是在她脑子里面炸开,只剩下一片空白。
然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冲上头皮——那只大手在腰间作恶,处处点火,甚至伸进了衣襟里头,往上……
“世……”韩锦溢出一声感觉不像自己的声音,只觉得那火热的舌头伸了进去。
左卓然的声音沙哑得也不大正常,他嗯了一声,放过了韩锦,鼻子贴着她的鼻尖,被褥中的手却还在作乱。
“世子,你是不是生病了?”韩锦摸了摸他脑袋,整个人都想缩起来,可是腰间的手力道太大。
她又怕左卓然是生了什么病,着凉了或者,不敢使劲。
那唇被咬的有些肿,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左卓然觉得有些头疼,该怎么说好呢?
他微微俯下,轻咬了一下韩锦耳垂,声音沉闷,“嗯,有点吧。”
“啊?”韩锦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我,我去给您请大夫,你歇会儿吧!”
只是忽然她就不敢动了,身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有些难受,很烫。
左卓然埋在她身上不起,“阿锦,你睡了我一次,我是不是该睡回来?”
“……”
好半晌,韩锦才溢出了一道声音,“哦。”
她不动了,“那我们闭眼睡吧。”
这每晚不是都在一起睡觉吗?不过既然世子说欠他的,这次就迁就一次吧。
左卓然巍然不动,低低地说,“可你欠我的这次不大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