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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张陌生的脸，刚毅的下巴完全不能与记忆里面的那个人重叠。
叶暮雪心凉了半截。
察觉到她站稳之后，身后的人就松开了手。
“慕雪姐姐……”季商看着失魂落魄的人，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方才的惊魂动魄她已经恢复过来，怎么保护她的慕雪姐姐脸色比她还难看。她顺着叶暮雪的目光看过去，落在那张冷硬的俊容上面。
啊，不能看别的男人，空明哥哥会生气的。
好看也不能看。
“慕雪姐姐你没事吧？”季商收回目光，握住叶暮雪的手，冰凉得渗人。
男人目光只是擦过叶暮雪，落在她们身后一群嚣张的女子身上，“古灵阁的规矩，一个个都不记得了是吧？”
“舒城师兄……”吴倩咬了咬下唇，恶狠狠地瞪向叶暮雪，指着她道，“古灵阁的规矩师妹从来没忘，只是这女子，不合规矩，凭什么入阁？”
舒城的目光堪堪落在叶暮雪身上，一晃而过，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倩，“古灵阁破例轮得到你多嘴？又不是没有先例，既然通过了考核，就有站在这里的资格。”
“我不服！”吴倩用力收回手，抽出挂在腰间的软鞭，“听闻此女文试拿了最差的成绩，靠武试才勉强入阁。我也不为难你，武试赢了本公主，本公主日后再不为难你。”
听闻吴倩的话，季商顿时瞪大了眼。
她慕雪姐姐根本就不会武功啊！
虽然她也不明白慕雪姐姐怎么就靠武试进来了，可是这越国公主分明就是刁难人。别说慕雪姐姐不会武功，哪怕她会，这古灵阁之中能打得过吴倩的女子本来就没有多少。
越国以武为尊，她越国公主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龙骨殿师兄师妹都不敢同她过招，慕雪姐姐怎么打得过她？
季商当即就抢着扬声道：“我们玉竹殿的本来武试就松一些，谁不知道你武试拿的是甲等，让慕雪姐姐和你过招，你不是欺负人嘛？”
季商人软糯，就是声音大了也没有多少气势，更衬的对面的强大。本就是在欺负她们，看到小姑娘吼了两句就红了眼睛，顿时高声大笑。
“小妹妹，你看不出来我们就是在欺负你吗？”吴倩微扬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她们俩，已经忽视掉了站在旁边的舒城，“怎么，不敢比？
”
悬差这么大，怎么比？
季商咬唇为难地看了叶暮雪一眼，见她神色恢复了一些，握住叶暮雪的手又紧了紧。
叶暮雪扯出一个笑容，顿时让季商安心不少，“公主你若是觉得不服，自己去找殿中掌事。至于比试一说，在下忙得很，没空和公主你在这儿费时间。”她掀了眼皮，不紧不慢，“所以，烦请公主你让一让，别挡道。”
“你敢骂我？！”
叶暮雪：“……”
她还挺会脑补的。
只是没等叶暮雪说什么，对面女子一鞭子就甩了过来，叶暮雪黑眸一缩，眼见鞭子就要落下，定然躲避不急，她直接抱住季商转过身背对着那长鞭。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听到鞭子凌空刷地一声，随后就是舒城淡漠不悦的嗓音，“古灵阁中，没有外面什么公主皇子的身份，你若是想仗势欺人，不如滚回越国。”
叶暮雪松开季商，侧身只见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们面前。而那支鞭子已经被甩得老远，被丢弃在吴倩脚边。
“舒城师兄……”吴倩低下了头，脸上愤然之色难以掩盖。
“古灵阁中皇子公主不少，不是只有你越国一位公主在此。”舒城恢复了刚刚姿态，负手站在一旁，只是放在腰后的手此刻微微握成拳，“若真的不服，要么像慕师妹说的那样去找阁中掌事；要么，就滚出古灵阁！”
吴倩脸色青了又白，愤愤地看着舒城。
素来听闻舒城师兄性情冷淡，不爱理会阁中之事，阁内也只有柳师姐能与这人相提并论。不同的是，柳师姐经常能见到，而这位师兄一年到头也不能见到一次，怎么今儿撞到了，还出手管教她们来了。
吴倩心有不甘，捡起地上的鞭子重新道，“舒城师兄，方才拿身份欺压人，是我不对，请你莫要见怪。”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舒城往旁边站了站，身后的叶暮雪重新和吴倩对上。
吴倩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她手上紧紧攥着那支鞭子，很显然教训人的心思没有撤去，只等着舒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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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我太难了
叶暮雪：呵，今天不相认，以后你等着
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