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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雷心果树下，紫然拿着弑神枪，在犼皓身上戳了一个小洞。
犼皓无力的趴在地上，没有说话，甚至连惨叫声都不发出。
像这样的伤口，它的身体上至少有二十多道，这还是现在可以看到的。
它被杨霄抓住半天了，没过几分钟，这个丑陋的女人，就会在它身上戳一下。
刚开始，犼皓还会叫出来，但戳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好在，它的肉身突破到仙境，恢复力永超常人，虽然做不到滴血重生的地步，但恢复一个小伤口，半个时辰足以。
“说啊！”
紫然拷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心情变得烦躁起来，拿着弑神枪，在犼皓身上，疯狂的戳动。
转眼间，二三十个枪洞出现。
“该死，你这丑陋无比的雌性动物，是想要谋杀伟大的犼皓？”
犼皓跳了起来，它可以恢复伤势，并不代表不会死，按紫然这么戳下去，它恐怕会血液流进，成为干尸犼。
“你问了半天，倒是告诉伟大的犼皓要说些什么，一直说说说，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犼皓愤怒的咆哮，死亡的威胁下，它顾不上神兽的尊严，准备稍微出卖一下同族。
紫然被犼的样子吓了一跳，别看她拿着弑神枪，一副凶狠的样子，那是因为有杨霄在旁边。
若是真打起来，她连犼皓一爪也接不住。
紫然握紧弑神枪，内心的害怕，让她握枪的手在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弱起来，“我什么都没问？”
犼皓脸色黑的跟锅底般，反问道：“你问什么了？”
紫然想了想，杨霄将犼皓交给她的时候，说过要问些天渊的情况。
然后，她以为犼皓知道自己的意思，就将杨霄的话缩短了些，只说出一个“说”字。
这么看来，还真不怪犼皓不回答，就算她自己也不知道问些什么？
突然，一人一兽的目光从对方身上离开，同时看向树下。
那里有一位黑袍少年在打坐，正是刚得到雷心果的杨霄。
他的身体上，有银色雷电在游动，此时的杨霄，跟之前见到犼皓时一模一样。
噗！
一双银白雷翅从背后缓缓伸出，杨霄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是银白色的，抬头向天上看去。
雷翅挥动，杨霄飞上天空，朝着天渊之上飞去，曾经化身大鹏的他，很容易就掌握了雷翅，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他不会是飞禽所化吧？”
犼皓惊呆了，之前长出雷翅，没有立刻逃跑，就有刚得到翅膀，不熟练的原因。
但现在它却看到一个人类，刚长出雷翅，就熟练的飞在空中。
这副画面，谁说杨霄不是飞禽所化，它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人拍死。
“不过是以前变过鸟而已。”
紫然撇了撇嘴，杨霄绑架了紫天睿，紫薇天府自然要将杨霄的底细查一遍。
所以，她知道杨霄拥有天地奇书照耀，曾运用天象法身，变化成大鹏鸟。
犼皓说道：“吾只听说过妖变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变妖的，你们人族真会玩。”
噗！
紫然猛地转身，一枪戳在犼皓身上，其眼神无比的凶狠。
“你这丑陋的女人发什么疯，莫名其妙又戳吾，你是戳上瘾了。”犼皓气的跳脚，它都已经准备坦白了，却无缘无故挨了一枪。
“杨霄说过，要是他突破后，我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就将我丢到黑暗中。”紫然的脸上浮现恐惧，
“可你到现在都没开口，我这次死定了，肯定要被丢出去，我只是个弱小而又无助的女人，怎能在可怕的天渊活下去。
不行，临死前，一定要多戳几下，泄泄老娘心中的怒火，杨霄，给我去死吧。”
噗噗……
紫然将犼皓当成杨霄，弑神枪来回伸缩，给犼皓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犼皓的脸色越变越差，被抓到的时候，就被杨霄废去了战力，之后又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可以说，现在的它，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停，你快停下。”犼皓连忙说道，“我告诉你几个秘密，让你跟杨霄交差。”
“真的吗？”
紫然嘴角微微上扬，她的智商本就不低，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拷问犼皓，二是为了泄火，发泄这几日从杨霄那里得来的怒火。
“真的。”
犼皓点头道，看了眼身上的伤势，它自己都感觉害怕，可怕的女人，可怕而又极其丑陋的女人。
“那你快说。”
紫然竖起弑神枪，半靠在上面。
犼皓想了想，道：“我们犼是跟随黑暗出现的。”
紫然脸色一黑，道：“你在耍我，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
犼皓震惊道：“你们知道了，不可能族中……”
犼皓说了一半，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睁大，双享捂住嘴巴。
紫然双眼微眯，轻轻抬起弑神枪，转了个半圈，枪尖在犼皓身上划动，“族中，什么族中？继续说下去啊！”
犼皓急忙摇头，道：“吾不会说的，你也别想听，要是说出来，不仅吾会受到惩罚，就连你们也会死去。”
紫然冷笑道：“区区一个阶下囚，还敢威胁老娘，看来我不戳上百八十枪，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犼皓的兽眸猛地睁大，百八十枪，那可是真的会死神兽的。
它慌乱的看向四周，目光定格在空中飞行的身影，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紫然顺着犼皓的目光看去，发现对方看的正是杨霄，引起她的兴趣，“说，若是能让老娘高兴，今天就饶了你。”
犼皓指着天上，道：“他马上就会掉下来。”
话音刚落，正在试图飞出天渊的杨霄，突然感觉有一股恐怖的压力，雷翅定格在空中，坠落下来。
紫然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开心，难得见到杨霄倒霉的样子。
嘭！
杨霄重重的砸在地上，肉身疼的厉害。
起身叹了口气，心中本有一丝希望，可以凭借飞行，飞出天渊，但希望破灭了。
扭头看向表情冰冷的紫然，道：“你刚才在笑。”
紫然急忙摇头，“没有。”
这种事，要是承认了，她紫然就是傻子。
杨霄瞪了眼紫然，刚才在坠落的时候，明明看到对方笑了，甚至落地时，还听到紫然的笑声。
但他不准备追究，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些，显得有点小心眼。
杨霄道：“伟大的……犼皓交代了些什么？”
紫然顿在原地，急中生智道：“它说了天上出不去。”
杨霄脸色一黑，这还用犼皓交代吗？他可是用生命证明这个消息。
他道：“那就是什么也没说喽。”
紫然急了，她在杨霄眼中看到危险的光芒，提起弑神枪戳向犼皓，道：“把你刚才交代的话，再说一遍。”
犼皓傻眼了，第一次见到这般无耻的女人。
但见到紫然还有动手的架势，急忙交代道：“天渊是犼族的领地。”
杨霄双眼微眯，道：“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喽。”
犼皓摇了摇头，“不知道。”
杨霄冷笑一声，走向紫然，从后者手中接过弑神枪，一步步靠近犼皓，弑神枪尖拖在地上，擦出炽热的火花。
“别过来，吾告诉你。”
犼皓怕了，它不仅怕死，还怕疼。
“出口在犼族禁地，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黑暗深处。”
杨霄停了下来，这跟洪恨真说的一模一样，至于另一种可能，已经被他排除了。
“犼族禁地有什么？”
杨霄问了出来，既然有人猜出口就在犼族禁地，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有人闯过。
可事实就是，从未听说，有人从天渊逃离出去。
犼皓看着锋利的枪尖，咽了咽口水，道：“那里有吾族族长亲自守护。”
杨霄脸色一沉，犼族族长，不用猜也知道，九成九就是洪恨真口中的神犼。
神灵一般的存在！
“有没有守护力量薄弱的时候。”
“没有，族长是神犼，精力无限，根本不用休息。”
“这么说，你没用了，知道我们人族是怎么对待废物的。”
杨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再次走向犼皓。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犼皓真的被吓到了，早知之前就跟族人一起上，说不定还有一丝胜利的机会。
“族长每过百年都会沉睡一天，恢复精神，算算时间，下一次沉睡就在一个月后。”
杨霄嘴角露出微笑，不枉费他追了这只贪生怕死犼半日，终于得到了最有价值的消息。
他道：“我听说，有人在天渊准备开集市，你可知道地方在哪？”
犼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杨霄双眼微眯，犼皓竟然知道这件事，那不是证明它身后的犼族也知此事。
天渊的情况有些诡异啊！
“带我去。”
杨霄将弑神枪背在身后，扫了眼跟狗长的有八分像的犼皓，后者浑身一震，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托着疼痛且疲惫的身躯在前方带路。
“犼族为何不直接杀光天渊的人类。”杨霄走在后面问道。
犼皓仰起头，道：“那都是……族长的意思，将你们人类中的高手困在天渊，让我们犼族的儿郎拼杀。”
“你刚才好像不是要说族长，难道你犼族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杨霄注意到对方的停顿，有些困惑，对于妖兽来说，最大的人物就是族长，而族长也只会由族群中最强的兽来担任。
可是刚才犼皓犹豫了！
“没有！”犼皓摇头道，“现在族长最大。”
杨霄道：“现在？难道以前有比你们族长更大的存在。”
犼皓的话明显有问题。
犼皓依旧摇头，“族长最大，就是族长最大。”
噗！
杨霄一枪戳在犼皓身上，后者愤怒的回头。
“怎么？你有意见？”
杨霄举起弑神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戳伤犼皓不仅是为了拷问，还有让对方永远恢复不了状态的原因。
现在的犼皓，若是可以恢复十分之一的力量，对杨霄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
趁你弱，让你一直弱！
落到杨霄手中，除非他有把握压住这只犼，否则犼皓永远也别想恢复过来。
“没有！”
犼皓气愤的丢下一句，继续在前带路。
打不过只能认怂。
一路上，杨霄每隔几分钟，就在犼皓身上戳一下，后者刚开始，还有点生气，到最后表情都变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