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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说回路铭吧。”路萱看着乔语蒙，眼底带着几许若有似无的笑意，“其实这事，我听着都觉得好笑，偏偏乔毅相信。”
乔语蒙盯着路萱看，没有说话。
所以路萱的意思是，乔毅以前对她好，可是突然变了，是因为路铭？
可是路铭消失在乔语蒙世界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乔毅都对乔语蒙不错，只有沈艳茹经常为难乔语蒙以外，乔语蒙那时候真的生活的挺好的。
“有人告诉乔毅，路铭是乔毅的儿子，你信吗？”路萱看着乔语蒙，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眼底的笑意已经很明显的浓郁了起来。
“不信。”乔语蒙低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但是乔毅相信，他还相信你不是他女儿，甚至悄悄地拿了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不过结果是早就弄好的，报告上面显示，你的的确确不是乔毅的女儿。”路萱杵着下巴看着乔语蒙，“然后乔毅信了，再然后，他开始实施报复，你和乔语柔，其实都是乔毅报复的对象，挺惨的，你们不亏是亲姐妹。”
这些消息听在乔语蒙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钻头在耳道里拼命的钻，又响又疼，疼的乔语蒙的脑仁都像是要炸开。
乔语蒙感觉握在自己手里的勺子几乎要被她掰断，所以她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唾沫，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这些事，都是我妈做的。”路萱看着乔语蒙，回答的倒是直接。
“她认识乔毅？”乔毅对秦嫣然不忠，但是他除了秦嫣然以外，的的确确只有沈艳茹这一个女人，难道是她没查清楚？
“乔毅的女人很多，包括现在，要不然你以为他那样的一个人，会耐得住寂寞？”路萱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你的父亲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是乔毅的女儿，如果路萱说的都是真的，那她人生的悲剧，居然都是乔毅一手导致的，这该有多讽刺？
“路铭呢？”乔语蒙突然皱眉盯着路萱，她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而且路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无从查证。
“你终于想起来问路铭了。”提到路铭，路萱的神色终于不似刚才看笑话一样的轻松自在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似是想站起来，可是这里是咖啡厅，她站起来走动未免太过奇怪，所以她只能学着乔语蒙的样子，拿起勺子搅着面前的咖啡杯子。
“他出事了。”乔语蒙说的是肯定句，以乔毅的性子，当时他要是真的在乎乔语蒙，或许真的会做那种极端的事情，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深仇大恨，路萱的母亲为什么要挑拨乔毅和乔语蒙姐妹俩的关系？
虽然乔语柔现在没死，但是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狱，即使出狱，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彻底的毁了，所以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而乔语蒙，对乔毅的恨意更是根深蒂固。
所以，乔毅现在完完全全算得上是家破人亡了，而这一切，居然是他亲手导致的。
这种报复，不论放到任何人身上，都绝对算得上是切肤之痛。
“是啊，在他向你表白的第二天，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路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空洞的可怕，“我从来没见过妈妈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反正心里一片空白，后来，我们亲手埋葬了他，也是那个时候，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还活着吗？”乔语蒙看着路萱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心脏在滴血，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样，她更不知道路铭当时只是想表白……
原来所谓的恨，从来都不是没根据的。
“活着。”路萱回答完，嘴角又怪异的扯了一下，“不过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她……疯了？”这是乔语蒙猜的。
可她没料到只是随口一猜，居然真的猜中了，路萱点头，“是啊，在沈艳茹自杀以后，她就疯了。”
突然提到沈艳茹，乔语蒙的眉头没忍住死死地皱了起来，当初埋下的疑惑，也似乎有了根据：“沈艳茹吃下的致幻药，是谁下的？”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路萱看着乔语蒙，很快露出了悲缅天人的表情，“我还真是同情你，居然有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父亲。”
路萱的表情刺痛了乔语蒙没错，可更让人乔语蒙觉得痛心的，还是乔毅。
“他亲手害死了沈艳茹？”乔语蒙看着路萱，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握住桌角，力道大的恨不得直接把桌角掰下来。
“对，可怕吧？”路萱咧开嘴笑了，她笑的时候露出了牙齿，明明很标准的笑，乔语蒙却觉得后背一阵发毛。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乔语蒙还是觉得后背全是冷汗，凉的她坐立不安，“你今天来找我，除了说这个以外，最主要地还是想说付千臣和你的事情吧？”
其实路萱，真的没坏到乔语蒙以为的那个地步，她今天来说这些，可能就真的只是顺便。
“嗯。”路萱点头，“我喜欢付千臣很久了，一见钟情吧，大概五年前。”
五年前？乔语蒙和付千臣离婚以后。
“佳怡介绍我认识的他，本来只是随意见了那么一面，可是一见倾心。”说起这个，路萱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甜蜜笑意，即使她的年纪和乔语蒙差不多，可这样的她，真的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然后呢？”听到别的女人在说自己和付千臣的故事，乔语蒙的心里并不舒服。
“没有然后。”路萱看着乔语蒙，“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我比你喜欢他，我想给他幸福，所以，满烦你退出好不好？”
“凭什么？”乔语蒙张嘴，吐出的是她自己都没料到的这三个字。
“凭什么？”路萱思索了很久，才似笑非笑的回答：“就凭我弟弟是因为你才死的，就凭我把真相告诉了你，并且，我手上有证据，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