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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冰淇淋突然就不香了呢。
……不对!她不应该这么想,托明悠的福,今晚的花销一分不用她掏,还白嫖冰淇淋,她应该要高兴才对!
为什么自己是个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呢?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难道真的三岁看八十,她从小对姐姐的嫉妒,沿袭到现在?
从父亲偏爱姐姐,到燕恒灿偏爱明悠?
哎!这世间的爱,总是流向不缺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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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恒灿一脸冷漠:“景月,你再不走,你要给明悠的冰淇淋都快融了。”
“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忘了!我先走了!!”
毫不自知捅了大娄子的景月揣着剩下的冰淇淋走了,留下一对沉默的男女。
“是吗?”明宛幽幽问。
“什么?”
“你……为了明悠。”
“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在你眼里,我像是那么体贴的人吗?
“你不是总说我是霸道总裁吗?现在又不是了?”燕恒灿挑高眉毛。
如果不是以前你们蜜恋期时,明悠总是一脸红晕地告诉我你都为她做了些什么,我差点就信了。
明宛不自禁攥紧了拳:“所以你是不是为了明悠,硬是把人家叫起来给你打冰淇淋?”
燕恒灿嗤笑着耸耸肩:“所以你是在心疼上夜班偷懒睡觉的员工?我可是有付夜班津贴的。”
“别岔开话题!你是敢做不敢认吗?”明宛不依不饶。
“你心里都已经给我定性了,还问我干吗?”
见明宛瞪着他,一副他杀了她全家的架势,燕恒灿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人恨了,他沉吟片刻,道: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燕恒灿追问道:
“回答我,这个问题有什么重要?你干吗这么生气?”
如果明宛此时多看他一眼,就会发现燕恒灿的目光灼烈无匹,她要的答案根本笃定不移。
然而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害怕那是亦如订婚当夜,他冷酷无情嘲讽的脸。
不论多少次,那都能刺痛她。
她真心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忍不住穷追不舍。
明宛已经没在听燕恒灿说什么了,她的仇恨已然麻木了自身。
她好恨,但不是恨燕恒灿,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总是学不乖,总是自作多情。
“你在乎吗?”
最后,明宛轻轻地、自嘲地笑了笑。
燕恒灿眸眼一暗:“……随便问问。”
明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勉强吐出一口郁气。
“好,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对你怀抱希望,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些话不该由她来说,她也不想说,本来也与她无关,可她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死结在燕恒灿身上,只有他醒了,这错误的莫比乌斯环才能被打破,所有人才能得救。
那就由她来斩断。
“燕恒灿,挽回一个人最好的时间是几天前,然后是现在。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去找她吧,别让她等太久。”
明宛逼视着他,一字一顿道:
“别再利用我逃避现实了,我和她不一样——我不是她,我不爱你。”
但燕恒灿只是定定地盯着她,流淌在他们之间曾经的温存荡然无存,空余无尽的沉默。
然后他笑了,笑得很残忍:
“听你的意思,她爱我?”一脸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的表情。
明宛无视他的阴阳:“如果是我,上次在自助餐上你那种态度,我就不会回头。她却还是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是吗?”
明宛闭眼,“明悠那样高傲的人,她以前谈对象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最多也就是对景月那样。”
约什么人总要临时call几个彼此不熟识的,少于四个人她是出不了这个门。
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最高纪录一桌凑了八个前任哥。
唯恐天下不乱,就喜欢看别人为她隐忍憋屈的模样。
——这就是她可爱又可恨的姐姐,可所有人都吃她这套。
某种意义上来说,燕恒灿和明悠是同一类人,也就是所谓的「势均力敌」。
他俩都不肯低头,又纠缠不清,可不正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吗。
现在想来,逃婚那出恐怕是明悠在走爱情的钢索,也许是燕妈妈的态度让她不安,她想要燕恒灿一个更激进的、非她不可的态度。
比如不办什么订婚宴了,霸总全城通告,逮到她直接原地结婚什么的。
可明悠忘了,燕家不是只有燕恒灿,燕总也不是纣王,她这些狐媚手段跟燕恒灿小打小闹还行,拿燕家开玩笑,可是触碰到人家的底线了。
这对于燕恒灿,及与他呈反刍之势的燕家,都是一种不能容忍的挑衅。
一边是豪门亲情和他多年累积的基业,相当于命脉,一边是随处可见的花花肠子拜金女,燕恒灿身为燕家现任家主,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按照燕家及燕恒灿的作风,以他动动手指就能碾碎明家的实力,既然明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他就应该会不眨眼地杀鸡儆猴才是。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甚至不惜接受了她的替嫁,继而阻止根本不想放过明家的燕妈妈对明家不利,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而另一边,素来高高在上的明悠最近对燕恒灿百般迁就,颇有求复合的意思。
同时又游走在不同男人之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能让她边走边等的男人不多。”
上次周公子那出,明宛本来当作是明悠临时起意和燕恒灿来个什么分手仪式,没有后话了。
毕竟周公子是那样谪仙般的人物,明宛不敢想世上会有人拿周公子来当“备胎”。
可是明悠真的这么做了,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带着景月来会燕恒灿,也不会有那样过分的泳池趴了(明悠以前的泳池趴可没这么疯)。
事到如今,明宛都能结合她平时朋友圈的风格,补足她的台词:“恒灿,你要再不来抓住我,我可跟别人走了。”
而反观燕恒灿,如果他真心想要跟明悠断了,又何必在明知她在这里的前提下,特地请他的悠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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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燕恒灿重重的一声嘁几乎吓到她。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一直跟我推销你姐干什么?
“你是怕一个你不够我消遣?我看起来胃口有那么大么?”
燕恒灿不容置喙地攥住她的手,不顾她挣扎,语调是惯常的嘲弄,轻巧得残忍。
“你说得她的爱多值钱一样,那你告诉我,她和你有什么不同?凭什么让我对她另眼相待?”
明宛唇线绷得笔直,手握成拳,脸上的表情难说是觉得不可理喻,还是恨铁不成钢。
她突然无话可说,因为她突然想到,连她都看得出来的手段,燕恒灿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他如果真是不吃这套,那明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等……燕恒灿向来是个不吃亏的主。
他放过明悠,也不见得就原谅了她逃婚这事,甚至给她希望钓着她……这很可能是一款燕恒灿式「先扬后挫」的报复。
而她身为明家的人,有胆子替嫁没胆子“被宠物”,以燕恒灿的作风,放过她是不可能的,好好追她更不可能。
何况在燕恒灿眼中,她“恰巧”出现在燕家的店,必定又是什么欲擒故纵那一套(这个梗是过不去了玛德)。
所以他这是「一箭双雕」,既试探了明悠,又敲打了她?
这么会玩,不愧是他。
“你冷笑什么呢?”
燕恒灿摆弄着她的脸,见她怎么都不肯说,无语地哀叹道:
“真是个难缠的小娇妻,我又惹你了?有什么不满你能不能直接提?天天让人猜,我要是猜不出来,你就打算直接判我死刑?”
他说什么……小、小娇妻?
是在说她?
明宛的脸倏然红了,见对方的脸渐渐放大,她不由得躲了躲。
“躲什么?”燕恒灿的声线骤变低沉,一直将她逼到墙边。“你脸红什么?说来听听。”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叫你‘小娇妻’?”
男人的尾音挑高,语调满满的调侃,蕴着一丝叫明宛受不住的暧昧。
明宛只能堪堪抵着他压过来的胸膛,富有弹性的触感叫她的动作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听到燕恒灿爽到的闷哼,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坏男人不容许她逃避,残酷地将她的下巴挑高,女人红透的脸便失去了所有的遮挡,尽数落到他眼中。
他眸中愈演愈烈的火光几乎要烫伤她。
明宛被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逼到了极限,在本能压过意志前,强烈的危机感迫使她不顾一切说了出来:
“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强迫我留下,又喊她过来,是为了报复明悠,还是为了敲打我?”
眼见男人的眼神晃荡了下,她鼓起勇气追击道:
“冰淇淋,是为我准备的,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