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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陈贵妃堵在了当场,只死死的盯着段霄飞道:“你非得这样不可吗,我语重心长说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你吗,我知道你喜欢那魏宝珠,我而已知道她气运逆天,可要坐稳那个位置,不是气运逆天就能做的到的,你也不想想看,若真这么容易的话,你父帝缘何每天顾忌那么多,每天算计那么多。”
望了陈贵妃一眼,段霄飞似笑非笑的言道:“母妃,我知道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是我觉得自己说的是一部分的事实,我父帝之所以算计那么多,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他能力不足吗,若是他真是个十分厉害的,那该是别人担忧算计他,可你看,如你所说,我父帝,整天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最后结果怎么样,他压下去一个了吗,不说其它,有你在手,这么多年,连我外公都没有压下去,便可见他的能耐了。”
这边段霄飞此言方落,就听辉真帝气呼呼的声音传来,“我的霄飞还真是长大了,批判起我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带留情的,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没正经的经受过什么,若是你真的经受过了,便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打的便是你自己的脸了。”
见辉真帝进来,不管陈贵妃母子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都忙弯腰行礼道:“见过陛下(父帝)。”
辉真帝闻言,只挥了挥手道:“行了,朕看你们对朕也没多少敬畏之心,那虚礼便也不必那么在意了,现在,你们告诉我,接下来,你们计划怎么做,上天不成。”
不等段霄飞开口,陈贵妃便忙抢先言道:“陛下说到哪里去了,陛下就是我们的天,有陛下在身边,我们还能去到哪里。”
听闻此言,辉真帝冷笑一声,淡淡的扫过二人,这才不紧不慢的言道;“所以,你们两个是计划爬到我的头顶上是吗。”
眼见母妃身子一怔,神情可怜极了,段霄飞不由忙道:“父帝,你未免有些太会胡思乱想了,你的头顶还是我们想爬就能爬的上去的吗,再者说了,父帝,你之所以说这话,不过就是不忿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罢了,何必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呢,若是有什么火气,只管冲着我来,可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无辜的人”辉真帝听到这里,不由冷冷的望向段霄飞道:“在这上面,你母妃只怕一点都不无辜吧,她若是不认可你说的话,那第一点便应该先呵斥你,而不是和你在这里和你废话这么多。”
深吸口气,陈贵妃真的觉得憋屈极了,见父子两个对峙在一起,当即恼怒的言道:“随便你们父子两个,我是管不了了,嬷嬷扶我进去歇一歇,再待下去,我怕我会被他们两个活活给气死。”
陈嬷嬷小心翼翼的望了辉真帝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扶着陈贵妃离开了。
而此时辉真帝父子二人望着对方的脸色都算不得好,尤其是辉真帝眉头皱的死紧,当即不客气的言道:“听起来你对我怨言蛮深的,何必在背后说人是非,朕现在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开口就是了,我听着呢。”
段霄飞闻言只淡淡的望了辉真帝一眼,便摇了摇头,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无视的眼神,只让辉真帝气了个半死,当即便怒道:“段霄飞,你可曾将朕放在眼中,我问你话呢,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段霄飞深吸口气,立时言道:“父帝,我是认为你一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来,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应该对自己有个评价才是,我刚刚的话也没有道理,你应该也清楚,所以,我实在不知,父帝你如今疾言厉色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我的话,那我倒是觉得父帝大可不必,一切尽在不言中岂不是比说出来,彼此难堪更好吗。”
“难堪”听到这两个字,辉真帝当即便被气笑了,只指着自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事情让人难堪了吗,好,真是太好了,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便是再难堪,为的也是咱们段家的家业,倒是你,为了你一个女人,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敬父母,不看情势,说白了,就是个二百五,我还想着将位置传给你,我的脑子才是出问题了。”
对于这话,段霄飞也不在意,只低头言道:“父帝说的不错,我知道我做的事情父帝看不惯,可我觉得若是我坐上那个位置,想来也绝不会如父帝一般这么窝囊。”
“窝囊”指着自己,辉真帝不可置信的问道:“段霄飞,你是说我吗,你觉得你父帝我窝囊,这太可笑了,若是我真的窝囊,这天底下的人岂不是都得反了,你个数典忘祖的东西,莫非你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能活的如此痛快,如今倒好,不过是给了你点权利,你就看不起我这个老子了,不孝子,我看你比你那些兄弟也不差什么了。”
一听这话,辉真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随之嗤笑言道:“弑父,谁说你没做过,你瞧瞧我这模样,马上就要被你气死了,岂不就是弑父了,段霄飞,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不要在这里,拼命说胡话,就想要气死我。”
说到这里,辉真帝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随之才道:“那魏宝珠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我承认那张脸,的确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这样的丫头也不是找不到,你何必非得让你母妃难受呢,若是你愿意,朕这就下旨,遴选美女,送入宫中,到那时,你见得多了,那魏宝珠也能忘记了。”
闻听此言,段霄飞静静的望着陈台突然便笑了,这笑却没有让陈台放下成见,反而越发害怕了起来,就怕段霄飞这边憋着什么大招,所以,便紧皱着眉头言道:“有什么话就说,这样是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有些事情,做了,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闻听此言,段霄飞轻笑一声,这才望向陈台言道:“原来,我在外公眼中是这样的形象啊,那我倒是好奇的紧,那外公可有想过,自己在我心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吗。”
陈台紧皱着眉头,当即无语的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待你有何不好。”
“外公这么问,可就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了,外公待我好,当然好了,所以才不停的算计与我,想要与陈家多些利益,因为我心爱之人,与外公的利益相悖,所以外公便几次三番要害她性命,外公,你虽聪明,可别人都不是傻子,你以往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一一细说了,我且问你,你自以为对我母妃很好,可你扪心自问,若是我母妃与陈家的利益冲突了,你会护着她吗。”
陈台正要回答,段霄飞便抢先言道:“别回答,我替你说,你不会,若不然,我们母子也不会在宫中过得这么凄惨。不是吗。”
这话一出,陈台望着段霄飞不可置信的言道:“你竟然将这些事情都怪在了我的身上,我哪里是不肯帮你母妃,若是她立的起来,我也好帮着她,可她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你的父帝,说句不客气的,连你都不曾出现在的他的眼中,我若动手,她会听吗,只怕会埋怨我多管闲事。反而坏了我们父女情分吧。”
这边陈台话音刚落,陈台便见段霄飞变了神色,只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所言,陈台的脸色顿时苍白的厉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见状,段霄飞这才似笑非笑的言道:“你瞧,连你也觉得,我母妃待我也就那样,若说对我好,不过是她醒悟之后,之后的事情我不想细说,想来,外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深吸口气,陈台言道:“原来,你以往的感动的都是假的,说到底,你对她心中还是有怨怼的。”
轻笑一声,段霄飞摇头言道:“外公,同样的话,我再说一遍,对于以往的事情,我真的对母妃没有什么怨由,我所在意的是母妃丝毫不顾虑我的感受,一次一次的对宝珠下手啊。”
闻听此言,陈台苦笑一声,便道:“看来,你真是被那魏宝珠迷了心窍了,我知道了,便是说的再多,你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了,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你便只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吧,还望你能顾虑母子两人的情分,莫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段霄飞倒是没什么异议,笑应道:“这点外公可以放心。只是如今时间也不早了,可要我送外公出去吗。”
这话一出,陈台便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当即轻哼一声,便起身告辞了。
身旁之人,忙走到段霄飞面前言道:“陛下,如此是否有些不太好,要知道,太后那里只怕是不好交代。”
话刚说到这里,会林见段霄飞眼神瞟了过来,当下什么也不敢说了,忙跪在地上言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陛下恕罪。”
静静的望了对方一眼,段霄飞这才言道:“若是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只这样的家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弄不清楚,你们若是冒然多言,只怕是更让我混乱了。”
死死的将头抵在地上,会林忙急切的言道:“陛下说的是,是奴才不知好歹妄图多言了,还望陛下恕罪,下次奴才是再不敢了。”
闻听此言,段霄飞长出口气道:“朕又不是暴君,你不过一句话说的不对,我还不至于要你的性命,行了,刚刚那话便算了,若是再来,那你便也别怪朕出手无情了。”
会林闻言,忙道:“陛下能饶我这一次便是皇恩浩荡,奴才哪里还敢再求其他。”
眼见会林说的真诚,段霄飞便也收回了视线,只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哀伤的望着窗外,会林想开口,却有前车之鉴在前,只能沉默了下来。
段霄飞自己感叹了一番,见会林如此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了,我虽不让你多管我的家事,可也没有让你和个木头似的处在那里,说来,你跟朕也有些日子了,莫非朕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干笑两声,会林连忙言道:“陛下的为人,奴才自然是清楚的很,只是奴才蠢笨,怕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不是怕受罚,就是怕陛下听了不高兴,那奴才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段霄飞一听,不由好笑的言道:“行了行了,何须你万死,看来朕刚刚说的那些话真的吓到你了,朕饿了,你去给朕弄些吃的来吧,至于其他的不必多管。”
会林闻言,忙转身离开了。
且不提这番谈话,在段霄飞心里留下了怎样的种子,只说这边陈贵妃与辉真帝日子过得可一点都不顺心,只因陈贵妃认准了,这得道高人,一准就在深山老林等偏僻的地方住着,所以,见了树林子便往里钻,且不提这林中的瘴气,便是那蛇虫鼠蚁,就不是好相与的,第三天,便被毒虫咬中,好在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辉真帝却是半点不肯听陈贵妃的了。
见此情景,陈贵妃当即恼怒的言道:“你什么意思,现在是跟着我对着干吗,还是说,你害怕了,您是千金之躯,哪里用这样冒险,是我为难你了,那这样好了,你便在外面等着,等我找到高人,那边回京去了。”
本是一片担忧妻子之心,如今被妻子这么曲解,辉真帝如何不怒,当即便瞪着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怕,是啊,我是怕了,可我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怕的是你有危险,你也不想想看,若不是我将你弄出来,只怕你现在命都没有了,还想对付人家宝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