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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就不必带着了。</p>
很快，两个人就坐上了出宫的马车。</p>
大街上人声鼎沸，因为是出来走走，所以自然不能禁街，不然还看什么？</p>
于禅和沈清凌都换了便服，充作一般的家丁侍卫之流，紧跟皇帝。</p>
沈初柳上了街上就很高兴：“我小时候，不到十岁的时候经常出来。记得我们府外头街角有一家馄炖做的好。我奶娘总是不许。后来想吃也没了，人家不做了。”</p>
“想吃就叫人给你买来，朕带你去吃馆子吧。”齐怿修道。</p>
“出了宫还是朕啊？”沈初柳笑道。</p>
“别闹。”齐怿修显然不习惯。</p>
沈初柳笑了笑。</p>
两人带着人进了一处酒楼，显然是皇城里极好的一家。</p>
小二是极其会看颜色的上前道：“哎哟，这位公子和夫人用膳啊，请，楼上有包厢。”</p>
“坐包厢，还有歌舞看吗？”沈初柳问。</p>
“那自然有，只要夫人您喜欢，叫去给您唱就是了。咱们这唱曲子倒是有几个，都唱的还不错呢。”小二笑道。</p>
“好啊，那就安排来吧。”沈初柳笑着道。</p>
小二忙应了，心说小的这一辈子还没见这样的女子。</p>
真是美极了，又是富贵极了。</p>
瞧着倒也看得出不是二八少女了，竟一时看不出个准确年纪。</p>
这一身富贵可真不是假的。</p>
就连这跟着的两个丫头都瞧着不是一般人家的。</p>
小二丝毫不敢怠慢，毕竟是皇城里的人，富贵的也不是没见过。</p>
估摸是哪家王孙公子家的夫人吧。</p>
不然这一身的风华气度可没法解释。</p>
听说有富贵的客人来，唱曲子的姑娘们也是激动。</p>
毕竟，谁愿意一辈子唱小曲呢？这可是吃个青春饭。</p>
要是有哪家的富贵公子看上了，哪怕带回去做个妾室呢，也算出头了。</p>
可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进了包厢准备好好表示一下的时候，看见了沈初柳……</p>
简直了，瞬间就被比成个小麻雀了。</p>
跟小二一个心思，这还说什么呢，还不如人家的使唤丫头呢。</p>
“把你拿手的小曲儿唱一唱吧。”沈初柳心情好的不行。</p>
姑娘忙应了，算了，不勾引了，职业素养第一。</p>
很快，拨动琵琶，唱的是富贵风流，倒是确实有意思。</p>
沈初柳听得十分高兴，最后直接赏了二十两银子。</p>
这姑娘高兴坏了，虽然没勾搭上人，可这银子是真的呀！</p>
随即谢过沈初柳，哪里还看得见齐怿修呢。</p>
把个沈初柳乐坏了。</p>
这真是个实际的姑娘啊。</p>
齐怿修无语的看着，不过这家酒楼的膳食确实不错，虽然比不得宫中精致，但是别有一番趣味。</p>
两个人吃的倒也很是满足。</p>
于禅和沈清凌也有一桌，不过他们也不好意思吃的太过分，只随便垫肚子，别饿着就好了。</p>
下午时候，沈初柳和齐怿修游湖去了，皇城里有两个湖，他们游的是最大的那一个。</p>
这里不少文人墨客，人也很是多。</p>
于禅和沈清凌，以及暗地里跟着的侍卫们也是提起精神来，丝毫不敢懈怠。</p>
不过万幸齐怿修也是会武的，要是有意外了，也能抵挡一下。</p>
不过，意外是没有，傻子倒是有。</p>
有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风流公子，摇着一把扇子，非要给沈初柳作诗……</p>
沈初柳哭笑不得：“这位公子，妾身实在不便。”</p>
她梳的也不是少女的发髻，再说了，再是年轻也不年轻了，这公子眼瞎？</p>
“这位夫人家中定然规矩森严，如此可不好，我大懿朝婚配素来讲究你情我愿。若是婚姻不幸了，自当好聚好散……”</p>
“……你究竟从哪看出来我不幸了？”沈初柳要笑死了。</p>
“小生自认比夫人的夫君长得好看，不如……”那读书人还没说完，被他好友一把拉住捂着嘴：“这位公子，夫人千万不要计较。我这兄弟自打落地之后就……”</p>
他用一只手指着脑子。</p>
沈初柳恍然……</p>
齐怿修看了一眼，牵着沈初柳的手就走。</p>
遇见个傻子，都不值当皇帝生气的。</p>
沈清凌笑着跟上，于禅看了看那傻乎乎的书生：“要不……别读书了，还年轻呢。”</p>
捂着那人嘴的年轻人忙应了：“大人说的很是。”</p>
等皇帝一行人走远了，他松手：“你可真是不怕死，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保不齐就是哪家的王妃娘娘！”</p>
“那又如何？王妃娘娘要是过的不幸福，也是能和离的！”姓吕的书生不依不饶。</p>
他好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你快给老子走，老子倒是懒得管你，可你家里还有个娘呢！”</p>
再闯祸叫人斩了！这读书是好事，可读成个傻子就完蛋了。</p>
两个人坐在亭子里，沈初柳笑起来：“公子生气了没？”</p>
齐怿修看她：“夫人高兴？”</p>
“哈哈，好玩啊，民间百态。”沈初柳笑着拉起皇帝的手。</p>
齐怿修握住她的手：“你要是就嫁在民间，过不好要和离吗？”</p>
“瞧您说的，就算是我如今嫁宫里不也是一样？过不好我还不能不见您了？”沈初柳哼了一下。</p>
“您还别试探我，过不好还勉强自己那是自虐。”沈初柳直白道。</p>
她太知道皇帝了，要是她说不会，皇帝不会信，要说会嘛，皇帝会不会介意？</p>
那不如，直接怼回去了。</p>
果然，齐怿修笑起来：“暴脾气。”</p>
“您快别说了，知道您对我好。我又不傻。”沈初柳也不算说假话。</p>
女人过的是不是好，脸上的皱纹，眼里的沧桑能说明一切。</p>
如今的日子跟自己的心境自然有关，可要是昧着良心说日子不好过，那就没意思了。</p>
齐怿修不说了，笑着牵着她瞧下面的鱼。</p>
这里有很多鱼，不过荷花还没到开的时候呢，于是人固然多，可也没再过几个月多。</p>
下午就这么闲逛过去了，晚上的时候，齐怿修和沈初柳去看灯。</p>
大懿朝确实繁华，皇城里，有一条像是秦淮河一样的街道。</p>
灯火辉煌直到半夜。</p>
到了夜里，毕竟不同，于禅和沈清凌更加小心，暗处的不少侍卫也渐渐出现。</p>
生怕一个错眼，就出了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