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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伤害她,可是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偏巧家里又只有笙儿自己,她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吃水果,看到我,她对着我灿烂的笑,我一时……一时没把持住……”
啪。
毫不意外。
凌成浩又给了凌冠声一巴掌。
“畜生。”
“爸,我还没……”
“你闭嘴,这么多年,我这么疼爱她,生怕自己做的,不如一个亲生父亲好,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啊?”
凌成浩伸手抚着额头,痛悔交加:“你只知道你跟笙儿没有血缘关系,可你知不知道,我欠了笙儿她爸一条命,我欠了笙儿一个父亲。”
凌冠声望着凌成浩,有几分惊讶。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知道。
“冠声呀冠声,你既然了解我的个性,就该知道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答应过笙儿的父亲,一定会让笙儿成为我的亲生女儿,一定不会让她跟着我受半分委屈。可你这个混小子,凭什么伤害她,你知道这样会让笙儿的生父在天之灵,无法安息吗?你要让我愧对恩人吗?”
凌冠声忙道:“爸,你先听我说完,那天,我没成功。”
“没成功是什么意思?”
“我妈回来了,正巧撞见了我的行为,笙儿趁机逃出去了。”
凌成浩竟觉得心里松了口气。
“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
凌冠声想到了前几天在酒店里,笙儿差点儿跳楼的事情,他凝了凝眉心。
看到他的表情,凌成浩就知道有问题,他恼怒道:“还有?”
“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不过也没成功。”
“凌冠声,”凌成浩被气到跺脚。
凌冠声道:“爸,感情真的可以那样随心所欲的,被自己的思想控制吗?我克制过的,如果不是克制不了,我不会乱来。”
凌成浩伸手扶着额头,他极力的压制住怒火:“所以呢?你现在想干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妹妹,你能做什么?”
“我要昭告天下,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妹妹。”
凌成浩抬手刚要掌掴他的时候,凌冠声已经将脸凑了过来。
看到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凌成浩没有打他。
此刻,打了他,只会让他心里的歉疚被抵消。
“我不同意。”
“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这样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抢走。”
凌成浩起身,望向凌冠声:“我的命,是老安的。我曾经答应过老安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笙儿这辈子都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如果你敢昭告天下,那你就不再是我凌成浩的儿子,以后你跟凌家,便没有半分关系,你净身离开凌家吧。我会尽快促成笙儿跟康暮之的婚姻,以后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要离开。
凌冠声抓住了凌成浩的衣摆,跪在原地,表情凝重。
“我可以不再做凌家的儿子,也可以不要凌家的一切,我只想要笙儿,所以,不要再撮合她跟康暮之了,爸,我真的会发疯,难道你希望,我疯掉,做出对笙儿伤害性更强的事情吗?”
凌成浩看着凌冠声,气到无语:“你……”
“爸,让笙儿嫁给我,我们就永远都是一家四口了,这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要让外人掺和进来,让她做你的儿媳,你也可以护她一辈子。”
凌冠声的保证,反倒让凌成浩更加不安心了。
“儿媳跟女儿,是不一样的。”
“那……我离开凌家,娶了她,入赘回来,不也一样吗?”
“冠声呀,你清醒一点儿吧,笙儿爱的人,不是你,她若真爱你,当年会想办法跟你一起面对,而不是逃到北城。她若真爱你,还会跟康暮之在一起吗?笙儿是个很自立的孩子,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你,分明就不在她的未来计划里,你说你何苦……”
凌冠声站起身,怒吼道:“我不管这些,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对恩人的愧疚,而放弃自己的幸福,这些幸福于我而言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我为什么不能拥有。”
“他不是你的,哪儿来的唾手可得?如果笙儿真心爱你,我会不支持你吗?”
凌冠声失望的望向凌成浩:“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吗?别的父亲都是想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可你呢?我真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耻辱。”
“我现在,也为有你这种儿子感到耻辱,你这样子,像是一个强盗。”
父子俩对望,眼神里谁都没有让步。
院落里,安笙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不远处的宋美怡敲了一阵儿门,见谁都不肯给自己开,她转身气冲冲的来到安笙的身前。
见状,安笙站起身。
宋美怡上前,就抬起了手。
安笙条件反射的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美怡喝道:“放手,你这个贱丫头,都是因为你,你自己看看,他们父子俩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
“妈,你永远都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头上,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悲情的女主人公一般,可你就没有想过吗?现在这种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
宋美怡恼怒:“你还敢怪我?”
“难道不该怪你吗?如果你今天不要去找我乱说话,我爸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宋美怡用力想挣脱自己的手。
安笙松手,宋美怡因为惯性,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儿跌倒。
她站稳后,怒视向安笙:“你敢甩开我。”
“是您自己没有站稳。”
“安笙,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贱女人……”
“妈,你说错了,我有人生,也有人教,生我的生母没能教我,但是你倒是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安笙上前一步,眼神中带着一抹愤然:“好的学不会,难道那些坏的,我还学不会吗?请您记住,我之所以从来不跟您一般见识,不是因为我不会坏,而是我不想变坏。如果有一天你逼急了我,我也不介意像您待我一样的对待您。”
安笙凌厉的眼神,竟让宋美怡感觉到了几分压迫。
有一个成语,瞬间攻占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