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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凳子没有坏？”
浩宁看着那完好无损的凳子，疑惑的看了看龙飞，发现这货也是一脸懵逼。摇了摇头收回小球，走过去摸摸凳子，果然，还是结实的一把凳子，一点儿没变。
“不对啊？”浩宁有些奇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龙飞，“阿道他们用这斩魂飞刃的时候，我记得是有伤害力的啊？”
“何止有伤害力，”龙飞摇摇头，肯定地说道，“当时阿道他们可是把那几人脚下的大地都给刨空了，这斩魂飞刃一定是把利器！”
“那为什么凳子完好无损？”浩宁怀疑道，难道这凳子过于结实？如此想着，于是用了一成功力，对着随意拍了一掌，哗啦一声凳子立刻碎成了渣渣。
“尼玛！这飞刃就是个样子货！”见折腾了一晚上才学会用的斩魂飞刃效果都不如自己随意拍出的一掌，浩宁恼羞成怒，忍不住骂道，“这算什么武器啊，还不如我随便拍一掌的威力大！什么斩魂飞刃啊，折腾了一晚上，难道只能围着我出现两个飞舞在身边的小球？能有什么用，当装饰用吗？除了卖相很好，有个毛线用？自己又不是周源，成天那么烧包的假善美装什么巴啦啦老魔仙啊！”
阿嚏！周源正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的拿着手机看小说，身边扔着无数卫生纸，突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嘀咕到：“难道真的像浩宁说的，我最近有些虚？一晚上几次身体就开始发冷了？”
“别急，别急，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忽略了？”龙飞见浩宁一脸烦躁，连忙一边劝他一边回忆道，“我记得那个阿道使用的时候，好像有一次对阿空说了一句话，好像是“我知道了，肉体不灭”，你还有印象么？”
“好像是有这句话，什么是肉体不灭呢？”浩宁不像龙飞这位龙神，大晚上已经非常困了，脑子几乎已经不转了，“阿道是想强调什么吗？”
“阿道第一次用的时候，是用斩魂飞刃把杏黄斗笠旁边的土给弄没了，”龙飞低着头在客厅里踱着步，仔细思索着，“也就是说，那时候的斩魂飞刃是对物体有伤害性的，而当杏黄斗笠被他们收了之后，阿空才提醒阿道要肉体不灭，肉体不灭，肉体不灭，然后他们的神魂就被搅碎了……”想到这里龙飞忽然眼睛一亮，看着浩宁，“会不会这个斩魂飞刃其实有两种伤害方式？一种是伤害神魂，一种是伤害肉体的？阿道先用的伤害肉体的，再用的伤害神魂的？而现在你召唤出来的这两个小球，很有可能是伤害神魂的，所以对凳子没用？”
“恩？有些道理”浩宁沮丧的打了个哈欠，听到龙飞这么说，来了点精神，“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神魂，怎么试呢？”
“这个……”龙飞皱着眉头想了想，一咬牙，“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舍不了神魂买不了房，老子豁出去了！”说着一伸手，一团精光闪闪的神魂飘在空中，“浩宁大哥，你对着这个试试吧！”
“龙飞，这是从哪里来的？”浩宁看到这团精光从龙飞身上出现，有些迟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你自己的神魂吗？你疯了吗，用自己做实验？你不怕和那三个人一样魂飞魄散？”
“不会的，不用担心，”龙飞摇摇头解释道，“这只是我神魂的一小部分，就算碎了，我再把它们吸收下去，过段时日，还是可以化为我的神魂的。”见浩宁面色迟疑，龙飞连忙催促道，“别犹豫了，赶快试试吧，如果能成，明天我去清北大学研究这戒指也有个方向，不会没有头绪。”
“好吧，我试试。”浩宁见龙飞如此坚持，勉强答应了，但心中还是有犹疑，刻意将内力运转缓慢，于是这小球也慢慢悠悠的进入了这团精光，来回穿梭。
“有反应么？”浩宁看龙飞的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打算只要龙飞出现任何问题，立刻收回小球。
“好像……没感觉。”龙飞感觉了很久，睁开眼睛对浩宁说道，再看那团精光和这两个小球仿佛两个世界，丝毫不受影响。
“唉……”浩宁收了小球，让他们只在头顶上晃悠，“看来这两个小球在我手里，只能当个装饰了……”
龙飞一招手，那团精光回归身体，看着浩宁语气索然，心中也有些愧疚，毕竟都是在给自己帮忙，还让浩宁如此沮丧，于是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是有很大进展的，起码你能用内力把这小球召唤出来，至少证明咱们猜测的方向应该是对的，一定是哪个细节忽略了。”
“还能忽略什么？排除了法力，也排除了内力，还有什么细节么？”浩宁继续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说道，“龙飞你好好想想，我现在已经困得想不动了。”
浩宁也没说谎，刚才在家里练了快一个小时的武功，虽然有小无相功做底子，但是以浩宁的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恩，我再好好想想，我们不如从他们的武功特点着手，”龙飞点点头，咬着手指低头仔细思考着，“假设阿道他们用的真的是武功，那就应该和那些大闹餐厅的那些人差不多，如此一来，虽然你没有和阿道交手，但是餐厅里那些人可是实打实的和你打过一架，你和他们过招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浩宁皱了皱眉：“特别的地方？他们这些人的武功，看起来虽然名字和真实武功有差距，但是威力都不小，如果不是我借的功夫多样，一定会吃大亏——”说到这里浩宁忽然想了起来，“那些原本只是混战，并未在意我，但当看到我多使了几种武功的时候，忽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怎么个奇怪法？”龙飞连忙问道，“说不定是突破点哦。”
“原本他们是互相乱打，”浩宁回忆着那晚的场景，那些人的表情依旧历历在目，“但是看到我连续用了凌波微步，又用火焰刀，他们就大叫：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功夫？于是互相不打了，开始追着我暴揍。”想到这里浩宁不禁苦笑，自己当时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那场面就仿佛自己成了火车头，后面呼啦啦跟着无数个火车车厢一般。
“也就是说，他们打你的原因是，他们看到你使用了多种功夫？如此说来，”龙飞这是好像化身宇飞一样，变成了一个高智商的推理家，“他们虽然也会功夫，但是能力上和你相比还是有欠缺，这种欠缺不是如何使用功夫，而是数量！或许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每个人只能会一种功夫，而你能够使用多种，一下子就鹤立鸡群，这才导致他们对你的嫉妒，开始共同共计你的！”
“呃，你说的有道理，”浩宁点点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当时张全在解释启立的情况时也提出了这点，对方很有可能有办法让启立拥有一种功夫，但是可能有一些限制，只是自己并没有在意这个点，也有可能是自己同时可以借多个，也就没在乎别人会几种，现在龙飞推理下来，可能性倒是很大。
即使如此，浩宁依旧懒洋洋：“可是，即使如此，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小球有什么关系吗？”
“我在想，你能召唤出小球，证明你的内力应该没选错，”龙飞继续踱着步子分析道，“但是如果他们只能用一种功夫，那么阿道很可能也只会这一种功夫，所以阿道能催动这个小球的威力而你无法催动的原因，应该不是你不会什么功夫，而是你会的功夫太多了！”
“恩？会的多竟然成了劣势？”听到龙飞这么说，浩宁无奈的笑笑，“你是说，贪多嚼不烂？”
“不止是贪多嚼不烂，”龙飞眉头紧锁，看得出正在飞速的思考着，浩宁不禁有些羡慕龙飞的脑子，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龙飞并不擅长，但在另外一些事情上，龙飞仿佛是个天才，“你对武功懂得比我多，我问你，如果你是阿道，会怎么用你刚才用的这个小无相功内力？”
“不对，没有小无相功内力，逍遥派的内力都是一起的，都是北冥真气——”浩宁摆摆手打算纠正龙飞，正说着眼神一亮，忽然开始扇自己耳光，“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唉，唉，唉，你怎么了？”浩宁这样的举动倒把龙飞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浩宁的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想不开？”
“我真笨！逍遥派的功夫都是以北冥真气为基础，但是北冥真气不止一个功夫呀！”浩宁颇有些兴奋，“阿道如果只会一种武功，他定然要么只会天山六阳掌，要么只会天山折没事，而不可能都会！对，对，怪不得阿空一直用手贴着阿道身上，一定是这样的！原来如此！”
“这和阿空有什么关系？”龙飞见浩宁忽然说起阿空，疑惑道，“他可是好像什么功夫都不会啊？”
“他会，但是他的功夫很奇特，”浩宁点点头，颇为肯定地说道，“逍遥派的功夫，以北冥神功作为基础，能将所有内力化为北冥真气，而该派的其他功夫，则需要自己练出内力，如果一个人学了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就不能再学北冥神功，如此一来，他得攒多久才能攒够北冥真气？”
龙飞听浩宁如此分析，有些困惑，“这不是很正常吗？就好像你会什么法术，就应该自己慢慢的修炼法力啊？”
“正常说是没错，就是太慢了，”浩宁点点头，笑着看着龙飞，“但是如果阿空会的是北冥神功，能吸取他人内力化为北冥真气，然后他把这真气传给阿道，阿道就几乎有源源不断的内力可以运转自己所会的武功了！”
看着龙飞张大嘴巴惊叹还有这种操作，浩宁不由得感慨，也就是逍遥派的功夫在内力上可以转移，才有了他们这样的配合。
想到这里浩宁也明白了，单纯的北冥真气是没有太多杀伤力的，而逍遥派真正有杀伤力的，是以内力为基础的各种武功，这样一来，小球刚才的反应也不奇怪：小球能被召唤出来，是因为用对了内力，但是因为这时的内力并没有与有杀伤力的功夫结合，故而小球也无法对凳子造成任何伤害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用小无相功“模拟”其他武功惯了，竟然忘记了最基本的，模拟终究是模拟，没有选择对的“外功”和对照的“内功”相合，最多也只是似是而非，并非正途。
浩宁心中一边感叹，一边说道，“道理咱们是清楚了，而且可能性很大，可是会是哪种功夫呢？逍遥派的功夫不少，而且威力巨大，难道再一个一个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