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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擎苍听过王楚河这么一个老人怀古伤今的感叹,却不由的笑了起来,那模样,好似一点都不在乎有一直深藏在暗处的饿狼盯住了他。
一边笑着骆擎苍一边说道:“如果等到那么一天,你见到了他,可能你会失望,因为那么一个家伙,远远没有你所想象的出彩。”
王楚河听过这么一句,没由的感觉骆擎苍有几分自负了,当然骆擎苍也许只是在陈述的事实,他有些犯犟的说道:“不管怎样,他仍然是陈天师最后一个徒弟。”
骆擎苍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于旁人提起陈天师格外的反感,但片刻表情便释然的说道:“如果我败在了这一头孤狼手中,那么只能够说当年他什么都做对了,而如果这一头孤狼再一次死在了我的手中,那么便完全可以证明,当年他做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
王楚河听着,知道这一场大战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东西,而其规模完全可怕到让老道的王楚河都后背发凉,他不由说道:“真的这么有信心拿在这家伙?”
“算不上多么有信心,是他距离我,还有着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这么一条路,我想让他走下去,便会让他走,想要让他就此打住,他便要给我就此打住。”骆擎苍一脸轻笑的说着,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吹嘘什么。
他是在陈述事实,王楚河很清楚,因为那个年轻人只要是来了京城,便等于站在了骆擎苍的手心之中,随着骆擎苍去*。
骆擎苍放下车座,摸出黑色的手机拨给了一个人,然后关上车窗打开免提,就这样放在了胸前,微微闭着眼睛等着对方接通。
一直响到最后,都没有人接通,骆擎苍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很清楚电话对面那个男人的脾气,然后就这样默默等着,王楚河当然也在一言不发,他大体才能够猜出几分,骆擎苍究竟把这一通电话打给了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最终电话再次想起,他才默默扫过屏幕接通,然后仰着头说道:“有麻烦了、”
而电话那边只是沉默着,没有一点的动静,让人觉得诡异,骆擎苍则继续说道:“还记得两年前那档子事不?你在小兴安岭做的那点事,没有处理干净,他活了下来,你知道我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这个可能性。”对面终于开口,只不过这声音很是特殊,辨识度高的可怕,好似公鸡被卡住了嗓子才会发出的腔调,很是怪异,虽然乍一听让人想发笑,但如果能够嗅到其中的杀气,恐怕绝对会连后背都竖起汗毛来。
“你怎么知道没有这个可能性?不妨告诉你,他现在已经来了京城,不过也不用担心什么,这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来,不是冲我们而来的,但下一次他踏入到这一座城市,会为了什么而来,就说不准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骆擎苍说着,最后默默点燃一根烟,等着电话对面男人的回应。
“那么就让他没有下一次不就行了?”男人说着,很懂得骆擎苍的心思。
骆擎苍的嘴角微微扬起,然后说道:“这一次,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相信,也可以一点都不信。”男人说着,语气之中满是不善。
骆擎苍却已经会意,继续说道:“现在你就在这一座城市之中,找到他,然后把当年所留下的后患处理干净,如果他没有死,那么死的人一定会是你,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周暗花。”
对面并没有给予骆擎苍任何回应,已经默默挂掉了电话。
骆擎苍听着胸口手机的忙音,然后慢慢收回车座,对一直听着这一通电话的王楚河说道:“斩草除根,并不是因为我多么怕这i小子,我是怕他坏的事。”
“如果这草真的有那么容易斩干净,他现在就不会活着,两年半前周暗花或许可以轻松灭掉他,但是现在,还真不好说。”王楚河并没有得意的太早,而是一脸担忧的说着。
虽然这一份担忧,常常会被骆擎苍说为杞人忧天,但是这一次,王楚河还是认为这有点根据。
骆擎苍微微的笑了,不由说道:“你的意思是周暗花抵不过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王楚河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是这么一个意思,周暗花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我太过清楚了,他这一生都没有任何败绩,但是这小子背后,有能人,而且可能不止一个,因为光凭他,即便是再怎么出彩,也做不出这么一番事来,因为年纪摆在哪里。”
骆擎苍撑起脑袋,笑了,似乎觉得王楚河的嗅觉很是变态,稍微有一丝差异都能够瞬间感觉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周暗花去试试这么一个水,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背后还站着三个武师不成,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刘傲阳,说实话,我还真不把他看在眼里。”
或许这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出一号人敢这般说话,这便是骆擎苍,一个懂得隐忍心态早已经沉浮于老僧,但是野心到大到可怕的存在,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骆擎苍攀爬的如此之迅速的原因。
王楚河听着,觉得跟这样的骆擎苍沟通下去,只会证明他也只是一个疯子,所以扯开话题问道:“我是说假设,如果你真的跟这个家伙再次碰上面,会不会因为多年前的情分而手下留情?”
骆擎苍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说道:“如果我真的会对他手下留情,两年半年就不会让周暗花过去了。”
王楚河却很是怀疑骆擎苍那有恃无恐的表情,说道:“让周暗花过去,还不是你的手下留情?如果你真的想要要了他的命,就会亲自过去了。”
骆擎苍的表情渐渐微妙起来,也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聪明到让人不待见的王楚河,似乎总能够在某些时候一针见血的看透他的心思,而他最终只是伸了一个懒腰不再狡辩的说道。
“想让他死的,不是我,是段家,又或是这个时势,所以,他必须得死,不死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