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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这话沧河起初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忽然一个念头出现让他也有些惊骇。
看向李尧的眼神中充满了古怪和难以置信，但这很可能是唯一的答案。
白素素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有些焦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有话就说！”
“你应该能想到，没有生气但是能行动，你第一时间能想到什么？”
白素素微微一愣，随后脱口而出“僵尸？”
沧河和李尧都点了点头。
“更确切的说是亡灵，僵尸这种说法只存在于修真界。。。”
沧河看白素素的眼神有些怀疑，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两名青年，显然不是第一次怀疑两人的身份，毕竟神捕的直觉还是很强的。
“但如果是亡灵，怎么可能在第一法神的闭关室里，而且这里并没有亡灵肆虐的痕迹。”
的确，周围的环境虽然有些乱，但明显是那种被人使用过后产生的乱，大部分亡灵可是会大肆破坏的，根本不可能出现眼前的情况。
“在亡灵之中高等亡灵拥有自己的思维，甚至很多强大的亡灵还能完全保留生前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
“第一法神自身很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得去学院档案馆看看。”
猜想可以大胆，但是任何案件的关键还是证据，沧河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判断。
柏林学院档案馆，这里有着学院里所有重要事件的记录，而法师塔作为高级法师们修炼和闭关的场所，法师塔的所有信息都有详细的记录。
“从记录上来看第一法神始终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活动这十年之内几乎从来不离开法师塔。”
从出入记录上来看，确实在一年之内第一法神始终在闭关修炼，这与闭关室内完全没有生人气息的结果完全相悖。
“你们看，从十年之前第一法神获得时间宝石开始他就始终深居简出，对外宣称是因为研究时间宝石和新型魔法，但具体的研究内容却从来没有透露过。”
白素素拿着一本守塔法师的日记，里面有对第一法神获得时间宝石之后的回忆。
“火焰，冰霜，风，雷，暗影，光明。。。第一法神研究的不是他们其中任意一系，闭关室当中我的探查感受不到任何现有魔法的气息，第一法神在法师塔当中究竟在干什么，这很值得怀疑。”
沧河很确定，每一种法术元素气息他都仔细探查过，但是没有，禁闭室里没有任何已知元素。
“第一法神因为年迈衰老，所以可能想通过时间宝石重获青春。这些守塔法师真是胆大，居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如此猜测。”
白素素拿着那本守塔法师的手记反复观看，其中记录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衰老？返老还童？没有元素的气息？
李尧皱眉思考着，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出现，从储物空间当中，一个暗绿色的试管被李尧拿了出来递给沧河。
“你看一下，闭关室当中有没有这个试管当中的气息出现。”
沧河接过试管，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使用自己的探查手段开始分析。
试管当中的暗绿色粉末忽明忽暗就像是被燃烧的灰烬一般，唯一的区别是那火光是不详的暗绿色。
沧河的灵力从瓶塞渗透进去，感知到试管内部的粉末，一股极端不舒服的感觉出现在他心底，但这种感觉确实似曾相识。
他能确定，在禁闭室当中确实感知到了这种气息，不过那味道远远没有这个试管当中浓郁，以至于沧河差点忽略。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恶魔的提取物，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恶魔是死亡的代名词，再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李尧拿出的正是他从死魔身上提取的组织，这东西一开始是用来与乐神丹比对确定双面乐神身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起了作用。
“就是这个味道，第一法神的闭关室当中有这种气息，一种阴暗腐烂的死亡味道，很微弱，就连我也差点忽略了。
不过你这个东西里蕴含的死亡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李尧没有回答，他总不能说这是从死魔身上切下来的组织磨成粉末制成的。
“我现在有个怀疑，第一法神研究的很可能是亡灵魔法。”
“亡灵魔法？”
白素素和沧河都是一愣，李尧也有些诧异。
“怎么，很奇怪吗？”
“什么叫亡灵魔法，欧罗巴根本没有这个法术门类。”
白素素看向李尧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怀疑。
“额。。。”李尧只觉得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亡灵魔法，他所描述的也就是从上一世的小说中建立的亡灵魔法体系。
“就是将死人复活，驾驭死去生物的灵魂，或者将自己变成活死人，类似的魔法。”
说得很笼统，但是沧河还是听明白了意思。
“类似于修真界的赶尸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李尧拿起那本守塔法师的手记，“这里面提到过第一法神对衰老和死亡很恐惧，所以进入法神塔研究时间宝石企图返老还童。但不死并不只有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很激进的方式可以获得永恒的生命。”
“你是说？”
“你是说第一法神将自己变成了僵尸？”
沧河也有些吃惊。
“魔法界应该不叫僵尸，我猜测第一法神是获得了与死魔的契约，将自己变成了亡灵，并将亡灵魔法带到了这个世界。”
按照这个解释，那禁闭室当中有活物但并没有生气的情况就得出了解释，第一法神已经不再是活人，而是亡灵，一个有智慧的亡灵！
他能继续自己的魔法研究，在法师塔里闭关，但却不会留下一丝丝生气！
三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结论实在是有些骇人。
“那他为什么又离开了法师塔？”
白素素开口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亡灵魔法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