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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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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法宝对修士而言至关重要,可谓与仙途息息相关。通常此类法宝都是由修士在筑基圆满期炼制,等证就金丹时孕出第一缕丹火煅烧成型。在此之前,很少有修士敢拿出来御敌。万一不慎损坏法宝,得不偿失。

    范哲原也没打算动用,之前不过是灵光一闪,如今侥幸成功,自然感到后怕,但是见到这宝贝强横若此,心下又有几分自豪,也为此番取鼎添了不少底气。

    山海宗七部大营内有不少修士,其中不乏有金丹高人,曾与混元大阵斗过许多场。他们知道 神风狸的厉害,生怕自家的本命法宝有损,于是只靠北斗阵法跟对方相争。

    有人猜到范哲似乎放出了什么法宝,心下还嘲笑他自不量力,但是等天机子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枪定乾坤后,他们的嘲笑不知不觉全都变了味道,佩服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不一而足。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对于天机子本人而言,堵在胸口的郁闷一扫而光,剩下的却是实打实的开心。待战况刚刚抵定,邪派修士轰然四散之际,他甚至都没有先将北斗大阵撤去,而是直接使了个法术,将范哲摄到面前,手捋长髯大笑三声,喜不自胜。

    范哲修为有限,只知道自家这边赢了战斗,但具体如何赢的却不清楚。当然,这不重要。

    只见天机子连连笑着点头:“老道果然没有看走眼。”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玉壶,高只有数寸,方方正正,温润生光。他将玉壶托在掌中,看了范哲一眼,手腕轻震,壶嘴翻转,滴出三团指甲盖大小的白浆,将之全部弹向范哲。

    这三团白浆来势不快,有足够时间让范哲看得清清楚楚,尚未接近他就感到异香扑鼻,有如沐春风之感。白浆中星光透出,那星光却不是固定的,而是不停游走于方寸之间,望之通真达灵,浑身舒泰。

    纵然范哲现在也算小有见识,却不认得这物事,心下正暗自猜测,那边早有人忍不住叫出它的名字:“星浆!”

    范哲仍有些怔忡,天机子的声音适时响起:“然也,星浆者,星之琼浆。此物不宜见风,快快服下,少说也可抵你五年打坐之功。”

    此情此景,范哲不疑有它,一抹手将三团白浆收了,仰脖吞下,顿感一股暖流钻入体内,滋润经络,舒张肌理,落入丹田之中,转而上行,直达识海。

    他的识海与常人不同,那里已被开辟出一片浩渺无极的天地,星河灿烂,日月当空。只因境界所限,这方天地都是虚影,并未凝实。

    这三团星浆可谓及时雨,才进入识海就像画匠作画般勾挑涂抹,将虚影渐次勾描出具体形状。

    这番变化进行得无声无息,而范哲本人觉得通体舒泰,有飘飘欲仙之感。正浑然忘我之际,天机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尔等且谨记,有功者必赏,有过者必惩......”

    这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催眠效果不错,范哲很快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星浆......如果我没猜错,该是星宿神殿里积存的星力所化,也是门内金丹真人借以修炼的灵丹妙药。如今他们能够直接汲取星力,无需再通过神殿,灵丹妙药的重要性自然就大打折扣,怪不得这老道如此大方.....不过这物事对我而言却是及时雨了,如果真能全部炼化,绝对能抵五年打坐,就是炼化不易,起码得需要三四个月。”

    范哲一个骨碌从硬板床上坐起,扫视一圈,发现自己是在一座营帐内,想来该是修士们平时的歇息之处。这里的摆设陈旧整洁,一床一桌,元气内隐有暗香,多半住的是地位不高的女修。

    此时天色已黑,帐内并未燃起烛火,但是透过帐帘能看到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数量不多,分布零散。

    “天机子老奸巨猾,把我送这里来肯定不是他的意思,啧啧。”

    范哲稍一思忖,便猜出肯定是下面人出的坏主意。好在自己从来不甚讲究,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还是正事要紧。

    正要跳下床找人问问这里的情形,忽见帐帘一动,从外面快步走入一位女修,却是之前给自己解释“割头”案的那位,二十来岁年纪,身材纤瘦,面目清秀。

    她走进来后迅速放下帐帘,站在门口那里,有些局促不安的笑了两声,脸上也飞起了两抹可疑的红云。

    范哲心道“来得正好”,虽有些莫名其妙,仍先开口相询:“师妹,我这是在哪里?你有什么事吗?”说着下了床,因帐内狭窄,便站在床边不动。

    “哦,我是来看看师兄的伤势如何了。这里是左辅营,我叫吴秋霞。”女修开始时声音有些发颤,说到名字时也敢直视范哲了。

    左辅与右弼一般,此二星在星象中是辅佐北斗七星的存在,因此范哲立时猜到“左辅”多半是用作辅助的营盘,这里住的弟子地位肯定不高。他心下纳闷,不知道吴秋霞的来意,便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吴秋霞似乎受到了鼓舞,越发镇定,声音不大,但清脆悦耳,她直视着范哲说:“是我让人把师兄送来这里的,这里原是我的住处,少有人来。”

    范哲闻言心下泛起了嘀咕:怪不得这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他干咳两声,错开对方视线,把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帐帘上,“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就不打扰师妹了。”

    按理,吴秋霞应该让开门口位置,但是她没有,反而走近两步,在范哲三尺外站稳,抬起头说:“师兄,小妹没有别的意思,刚巧前些日子学了个疗伤的法儿,对师兄的伤势有莫大的好处,这才自作主张把师兄安排在了这里。”

    说着伸手去解衣带,动作缓慢有序,目光也只放在范哲脸上,绝不旁移。

    范哲非是懵懂少年,自然大感震撼——不是因为此女的行为,而是完全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吴秋霞已经伸手去解领口的纽襻了,袖管褪下一截,露出明洁如玉的皓腕,在透射而进的火光里看上去格外真切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