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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徐庶回命抵达之前,魏延便开始了对面前最后一重营阵的猛攻。
然而,收效甚微!
辛评将最后一重营盘垒的足够高,里面用的木石架构,外面征发民夫泼满了泥土。
墙分数层,行之如攀山。
用火?烧不起来?
用水?那是自找麻烦!
既然会让魏延麻烦,那辛评是不介意用的。
守备最后一重营的凉州军冷笑不止,并从上方泼下水来。
如此一来,原本还能勉强踏行之地,变得湿滑无比。
几个攀高的军士滑跌下来,于墙脚下滚叠成一堆。
“杀!”
上面的凉州军士怒斥,几个持弓的迅速靠来,拉满了冲着下方射。
落地的军士只能闭目等死。
砰!
魏延亲持大盾一面撞了上来,将盾往头顶一架,接住落下的箭。
“将军!”
“谢将军救命!”
“别废话,滚石来了!”
魏延大喝一声,提着一人往后翻去,另两人也自己向外扑出。
砰砰!
几块巨石落下,砸的泥水飞溅,使魏延甲胄上糊满泥泞,一口泥甚至灌进他口中。
他吐出口中泥,大骂几句,急部后撤。
前军司马迅速向他靠近,大声喊道:“将军,这最后一重有点难破啊!”
“难破也要凿开它!”魏延面色坚定,指了指四处:“我们已经被围住了,只有彻底凿穿敌阵,才能反败为胜!”
“吩咐下去,准备搭人墙,募集轻身游侠,卸甲胄、脱战靴,准备跟我直接扑上去!”
“还有,再派人去找徐庶和高顺,就说需要陷阵营帮忙,让他们一块过来!”
“是!”
前军司马刚跑开,绣衣便带来了徐庶的命令:“魏将军!徐公有令,命你部转攻为守!”
“转攻为守?!”魏延一听不乐意了,骂道:“他在主公面前用人头做赌,说必能破阵,带着我们一块进来。”
“如今被敌军包围,不敢进攻而是防守,岂不是坐等失败!?”
绣衣回道:“这是徐公命令!请将军配合!”
“他在放屁!”魏延愈怒,道:“此人没有破阵的能力,却在这大言不惭……主公历来识人极明,今番却叫此人折了名声。”
“不行,我不能听他的,我信不过他。”
“不能拿这两万弟兄的性命开玩笑,这一场仗我们更输不起!”
自打曹昂竖起那两面旗时,魏延便知道:此战有胜无败!
胜了,曹昂便真正做到替天地、为万民——曹昂以及其麾下所有人,都将在这面旗帜下立足,与世间任何一人争雄!
败了,豪言壮语成了打嘴炮,会沦为世间笑柄的!
铿!
绣衣们果断拔刀,道:“魏将军!主公有言在先,入阵之后全军皆听徐公指挥。”
“主公之命,不容有违,请魏将军不要让我们难做!”
对于绣衣而言,他们只有一个信念——绝对服从曹昂的一切命令!
只要有曹昂命令,他们可以无视法度、道德,对任何品级的文武都能下手。
魏延气的大骂:“你们糊涂!他会送了我们的命,也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死则死矣,令不可违!”领头的绣衣队率喝道。
魏延怔在原地。
缓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罢!”
他擦去脸上泥水,将手一挥:“传令,全军后退,不再进攻,持盾防守!”
“是!”
等传令兵跑开后,魏延满面不甘的看着最后一重营墙,摇头道:“没得赢了……”
在他看来,徐庶此举无非是尽量拖延战局。
拖到曹昂入场,从外打破此阵防御,将他们捞出去!
前军开始后撤。
他们在最前线立起长橹盾,同时利用二重营的废弃栅栏搭起一条粗浅防线。
一些褪了甲胄,准备拿命冲开防御的游侠儿,也迅速将甲披回。
在魏延转入防御不久,梆子声愈发密集起来。
从阵营中央、从两侧甬道不断传出。
那噼啪不停的声音,像是敲打在人心上,使许多老兵都心悸起来。
片刻——
嗖嗖嗖!
恐怖无比的箭雨,从正前、左侧、右侧,往里疯狂倾泻!
魏延部和第一重营直接相交,因此前方抛出的箭也是能招呼到他的人!
魏延侧身看了一眼,惊道:“凉州军疯了!?”
那箭矢密密麻麻,如骤雨、如飞蝗、无处不在,四洒而下。
营阵内尚留存的帐篷被瞬间撕的千仓百孔,哨塔上的搭的草棚也被打穿!
这么个射法,之后还过不过了?!
须知道,箭矢也是钱啊!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
这一波射完,要是吃不掉魏延等人,收不回箭矢的凉州军将会落入无箭可用的境地。
身边司马道:“幸亏咱们提前躲了起来,不然这一波不知道得伤多少人。”
“可这样躲着也不是法。”魏延摇头,道:“我等有盾,后面的许褚、成廉魏续可是活靶子……”
话没说完,魏延即刻冲着前方吼道:“枪兵去防线第一阵!”
在箭矢压制后,一直防守的凉州军冲了上来。
他们走下营墙,用大枪刺躲藏在防线后的曹军。
魏延反应及时,军士火速迎了上去,于防守中拒战。
因魏延提前防备,辛评这一波打击收效甚微。
有令兵勘战局后,即奔马报辛评战况。
“步卒有备,也是难免。”辛评微微点头,同时颇觉奇怪:“这帮人反应倒是敏锐,先前都一副搏命姿态,忽然便全数弃攻为守……”
他有些遗憾。
如果这一波打准了,绝对可以重创敌人前军。
届时再力邀李傕亲自出战,击破魏延之前部,造成前后互推的局面——那就胜局更大了!
不过,辛评并不为之气馁,而是道:“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箭矢了,后面的骑兵和刀手是活靶子,去将点杀他们吧!”
弓手沿甬道而进——
中央的第二重营,全是曹军。
所以,他们压根不需瞄准,只要将弓拉满了,对准里面抛便是。
而曹军的弓手也是极有限的——只有魏延手上带着两千把弩。
在走过魏延部后,敌人更是一把弩都没有!
曹军只剩下两条路:
第一,站在外面当活靶子,随机接箭,不死也伤;
第二,四处躲藏规避——骑兵、陌刀不是步卒,他们要么坐骑大,要么家伙大,要藏必须撇坐骑丢兵器,最后将队形散去。
而一旦他们走了这条路,那位于第三重营的凉州骑兵,不就可以直接驰骋入场么?
就像切菜一样,迅速击垮入阵之曹军!
——高顺与成廉魏续的部队在一块——
当徐庶的命令传到时。
毫无疑问,成廉魏续也迟疑了。
“骑兵向后,是要突围?”
“如果要突围,就应该让许将军让开,由我们先冲出去!”
作为领略过陌刀军厉害的人,二人不会自负到藐视陌刀。
只不过突围重在什么?重在速度!
陌刀军便是能重创敌骑,他们也没法替全军迅速凿开生路,甚至有可能被敌人后面的步兵缠死。
而徐庶这则‘许褚开路、突骑向许褚身后转移’的命令,不符常理,且风险不小!
骑兵快,陌刀慢,骑兵跟在陌刀后面,那就是等于砍断了马腿,岂不是在那做活靶子?!
“不要质疑!”
高顺神情严肃,正色道:“立即执行军令,否则因此而败,两位要担首责!”
成廉一急:“高兄……”
“多说无用了!”高顺挥手打断了对方:“如果你有勇气忤逆军令,且反败为胜,你就去做。”
“若是办不到,就老实听命行事,便是败了责任也落不到你头上来!”
成廉魏续对视一眼,只能咬牙:“罢!到了这一步,生死也由不得自己了!”
遵徐庶之令,可能因为骑兵滞缓而死,但终究是替曹家阵亡的忠臣勇将。
临阵抗命,便是活着逃了出去,也会让曹昂砍了,有何意义呢?
突骑迅速移动,并尽量往中央移动。
而高顺的盾甲士则迅速张开盾牌——
有些人的盾牌大的夸张,并排举起时,就像支起了一面墙。
不久,两侧梆子响逼近。
推进的箭雨,覆盖而下。
军士兢惧,有人撇了马蹿走寻找掩体。
成廉一刀将其砍翻,将脑袋抛出,怒骂道:“没我的命令,谁让你们抛弃战马的?”
“骑兵弃马,那便不要活了!”
抛弃战马,一是会使骑兵战斗力被废,二是会导致战马失序。
战马失去主人的控制,死在敌人箭下都算好的,它一旦躁动起来,是会伤到自己人的!
“都把大盾给我支起来!”
“陷阵营寻碎栅栏,搭起避箭通道,供突骑转移!”
高顺走动在箭雨中,怒喝着下达命令。
盾甲士举起大盾,或残破栅栏、哨塔棚顶等等一切可遮挡之物,形成一条安全通道。
而成廉、魏续也在此刻下达了下马命令——但不是让军士丢了马跑,而是牵着马经过道迅速向外转移。
立着的一名名盾甲士,便如屹立的铁俑,任由箭矢落下,铁簇敲在甲片上,击得火光四起。
有的刺入缝隙,亦或打穿薄片,血便顺着漆黑的甲流下。
立着的人依旧一声不吭,也不动摇。
被庇护的突骑们望着袍泽甲衣外的血迹,只觉一把火在胸膛内燃烧,让他浑身血都滚烫起来。
脚下步子更快了。
盾甲士,无论盾或甲都是防护相当到位的。
除非正面交战,以刀枪探其弱点,否则想凭借抛射的箭杀死他们,那只能说是奢望。
但他们也要为这绝对强悍的防御力扶持代价——移动缓慢,进攻不足。
甚至可以说,除那三个曲外,其余人的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
重甲重盾,便已是绝大多数人的极限了。
还要他们携兵作战,且爆发出战斗力,这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因此,任由高顺精挑细选,现在手中有如此能力的也不过三曲余罢了。
不过,他们此行的任务本就不是搏杀。
以绝对防护庇护袍泽,反克敌人,便是他们的任务!
后方!
不同于魏延和成廉魏续,许褚对命令的执行是最痛快的——因为徐庶的命令,正合他心意!
在徐庶命令送到后,他的陌刀军早已迫不及待!
陌刀齐进,举刀如林。
“我儿!”
统领骑兵的是李桓喊住自己儿子,指着赶来的陌刀军冷笑,道:“瞧见没有,这便是曹子修的陌刀军,据说他们以步击骑,斩碎了吕奉先的突骑!”
“我不信!”李暹摇头,面露不屑:“吹牛谁不会?世人说曹子修用兵如神,如今他的人还不是被困阵中?”
“不错!为父也不信!”李桓点头,对儿子道:“你要不要去领略一番?”
李暹沉吟片刻:“那还是父亲您去吧?”
李桓大笑,将缰绳一扯:“那我儿可要瞧好了!”
营阵中距离有限,骑兵难以展开冲锋距离。
但他还是尽量让部众稍稍后退,而后催军加速,往前拥去,扑向陌刀军!
“驻阵!”
周搏大呼。
哗啦——
前进的陌刀军士停下脚步,迅速原地组合成阵势。
“举刀!”周搏又道。
片刻,凉州骑兵已推到跟前!
相对于昔日狂奔驰骋的并州突骑,今日被限制营内的凉州骑兵,冲击力是要差了许多的。
周搏判断出敌人的马速不足,所以打法也更积极起来:“进斩!”
陌刀军齐齐迈步向前,而后将刀斩落。
哗啦!
那是挥刀的声音,也是血飘的声音。
冰冷的刀光斩落后,飘起的是滚烫的血。
因切口深而宽,导致喷出的血如一盆向上瓢泼的水!
凉州骑兵的最前方,如一朵朵血莲绽放,继而人马栽倒!
不信?
如今,无人不信。
第二排的骑士惊住了,转身根本来不及,只能慌忙举起马刀迎敌。
哗啦——
完成诛敌的陌刀军士后退。
他们满头淋满了敌人的鲜血,呼呼的喘着粗气。
是竭力挥刀的身体消耗,也是以命搏命的精神支出。
骑士们慌张的刀枪落下后,第二排的陌刀军顶上了出击的位置,再次挥砍。
在成规模的刀林面前,即便有个别武勇过人的骑士,那又如何呢?
或许你能遮住一口刀,左右又如何遮拦?
对冲都冲不过,更勿论一者军徐如林、一者阵散独勇了。
连砍三排后,李桓早已面色苍白,拨马回走。
李暹亦面色大变:“父亲!”
“退!”李桓惊得说不出二话。
许褚军后,大批突骑已在靠近。
“怎么回事!?”许褚喝问。
绣衣回道:“将军的任务是彻底斩退敌骑,使我军进入甬道。”
“如果在敌人弓手压来之前无法做到,将军的陌刀手和我军突骑都会被敌人弓手击垮。”
“反之,只要将军击退敌骑,我军突骑入甬道,则大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