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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业回到了四合院。
中院此刻已经站满了人。
而贾家白绫也已经挂了起来，正屋点起了白烛，架设了一个没有遗体只有遗像的灵堂。
遗像还是用的他结婚时候的照片。
没有遗体是因为贾东旭的遗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直接被运去殡仪馆去了。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还有有些不会走路的小当都跪在灵堂前面。
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特别是贾张氏，哭得简直都快岔气了。
看着这一幕，周立业深吸一口气，走回了后院。
到了晚上。
周立业吃了饭去中院看了看，发现此刻的灵堂前面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了。
周立业想了想，走了过去，对着秦淮茹说道：“秦姐，你节哀顺变。”
秦淮茹眼睛通红，无力的惨笑了一声，“我没有哀，我是恨！”
“我吧……虽然很不喜欢贾东旭，但他却这么突然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他死了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我们活着的人呢？”
“所以我恨他，我真的恨他！”
听着秦淮茹这么说，周立业微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活下去的办法。”
“可能吧……”
秦淮茹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立业，我暂时不能回娘家了，我得处理东旭的后事才行！然后……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
“你帮我把东旭的事情通知一下我父母。”
“没问题。”
……
第二天。
周立业独自一个人下了乡。
花了几天时间采购好了厂里安排的物资，周立业回到了周家店，并把贾东旭死了的消息通知给了秦淮茹的父母。
秦淮茹的父母听到自己的女婿的消息之后，只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
一点儿悲伤都没有。
想想也是。
如果当初不是秦淮茹一再坚持，他们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城里去的。
估计从秦淮茹嫁到城里去那一天，他们就已经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周立业也不管这些。
反正答应秦淮茹的事情已经办到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过前脚刚进门，后脚秦京茹就来了。
“立业哥，我姐夫他……到底怎么死的啊？”秦京茹问道。
“事故。”
周立业直接给出了厂里的说辞，至于“自杀论述”，就没有必要和秦京茹说了。
“唉……怎么就发生事故了呢……我姐的命啊……”
秦京茹叹息道：“那我姐她家现在可咋办啊？你之前不是说就姐夫一个人有口粮可以领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姐大概率会接你姐夫的班，到时候等你姐成为了工人，她也就可以领口粮了！”
“然后院子里的人，特别是你姐夫的师父，应该会帮衬着她家，饿是饿不死的。”
“那这样还行。”
秦京茹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立业哥，你……如果宽裕的话……到时候也多多少少帮帮我姐呗……”
“再说吧。”
周立业不置可否。
如果单纯是让秦淮茹有一口饭吃，自己还是愿意的，毕竟秦淮茹这么热心的给自己送温暖。
但如果到时候秦淮茹要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喂贾张氏，去喂棒梗。
那就是不可能帮忙的。
在周家店待了两天，中途去看望了一下秦三嫂，然后周立业便回四九城去了。
回来之后。
贾东旭已经安葬了。
而秦淮茹也和工厂沟通好了，去接替贾东旭的工作，也是实习工。
在年后入职。
工资每个月是27块5。
等之后再参加升级考核，通过考核之后，就可以增加工资了。
然后厂里还给了600块赔偿金。
还送了一大堆米面盐油等生活用品。
反正这个年，贾家应该是不会愁吃愁穿了。
慢慢的，贾家也从贾东旭死亡的悲伤里走了出来。
周立业则一如既往的照常生活。
下乡，回城，回城，下乡。
相比之下，乡下生活还是有趣一点，因为在乡下，他可以去慰问秦三嫂，也可以和秦京茹打打闹闹。
但在四九城不行。
自从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茹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没有人暖床，生活会显得有些无趣。
所以周立业大部分时间，都愿意呆在乡下。
这天。
周立业下乡回来，去采购部交物资的时候，陈满肠对他意味深长的笑道：“小周同志，你等会儿再去交物资，你先去会客室见一个人吧。”
“见一个人？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行吧。”
周立业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东西，去往了会客室。
在去往会客室的路上，周立业便在一直猜测会是谁来找自己。
想到陈满肠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大概知道这个来找自己的人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难道是什么大领导？
可是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大领导啊。
不过。
当在会客室见到这个来找自己的人时，周立业立马理解了陈满肠为什么会那么笑。
因为这个来找自己的人不是别人。
竟然是娄晓娥！
娄晓娥竟然会来轧钢厂找自己。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了。
“周立业啊 周立业，你可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你是不知道，我都来轧钢厂好几次了，结果都被告知你去下乡去了！”
娄晓娥看着许久不见的周立业，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抱歉啊。”周立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晓娥，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我。”
“咋的？你不欢迎我来找你啊？”
“这倒不是！晓娥你能来找我，我简直是太开心了！”
“哼！这还差不多！”
娄晓娥努了努嘴，“立业，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去？然后咱们再像上次那样聊聊天！”
“可以啊！当然可以！晓娥你邀请我，我就算没有时间，我也得挤出时间来不是？”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啊！”
“……”
……
周立业把采购的货物登记好之后，带着娄晓娥来到了轧钢厂附近的一家国营饭馆。
和上次一样，点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再要了二两酒。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起天来。
气氛相当的融洽。
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娄晓娥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立业，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嗯？为什么？”
“因为我……快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