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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我并不是奥尔修斯。”
听到罗文的回答,雷电真感觉有些恍惚。
失落的点点头,雷电真刚要道歉,突然反应过来。
“你……你还记得奥尔修斯?不对……奥尔修斯是几千年前的魔神,你不应该认识才对。”
看着失态的雷电真,罗文笑了笑,“我的确不是奥尔修斯。但……稻妻初建的四百年,我也亲自见证过。”
“那时,我是以意识体的形态存在于奥尔修斯体内。嗯……与你没复苏之前的状态很像。常人无法观测到我,但奥尔修斯可以。”
“真,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笑容温和的少年,雷电真脑子里一团浆糊。
根据影所说,面前的罗文在十多年前只是一个有些非凡的人类孩童。三年前登神成为璃月磐王,继岩王帝君之后掌控璃月一国的发展。
但……与奥尔修斯相识,是在快三千年前的事了。罗文那时候根本没……
不对,如果罗文那时候是意识体,十多年前罗文才是孩子……
难道?罗文是奥尔修斯的化身?
现在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方便暴露身份?
一想到这个,雷电真激动了。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好久不见……”
“奥……罗文,奥尔修斯还能回来吗?”
罗文摇了摇头,“我的一部分记忆被封印了。我只知道,他当时在酝酿一个计划,为了不影响到未来,他将我关于计划的记忆封印了。”
“这关系到整个提瓦特世界,所以……”
雷电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奥尔修斯曾经对她说过一些隐秘,包括魔神诞生和人类的来历。
天空岛在提瓦特初期,对人类是很宽容的。甚至龙脊雪山的雪国还是天空岛亲自下达的神谕在引导着发展。
但第二王座降临提瓦特,一场战争让提瓦特岌岌可危。
生与死两位执政陨落,时间执政重伤,天理濒死。
这导致提瓦特的创世并不完整,缺少了重要的一环——轮回。
当天理意识到人类这种存在繁衍能力太强了。短短几十年,人口就能翻几倍。这不论对天理自身,还是对整个提瓦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不存在轮回的提瓦特,新生的生灵都需要消耗世界本源来生成新的灵魂。
如果天理依旧完整,她可以直接重启世界,回收本源维系世界的存在。但可惜的是,她的状态无法做到。
再加上第二王座只是战败,不是陨落,第二王座也能干扰天理对世界的操控。
所以,天空岛对人类的态度改变了。
先是一场魔神战争收回世界本源,失去魔神守护的人类更加不可能抵挡天空岛的力量。
而限制人类发展,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此时因为人类是原初之人亲自创造的缘故,天理对于人类还存在最后一点容忍的底线。
当雪国触碰禁忌之后,天空岛不再引导人类,而是一根寒天之钉从空中直接落下修补世界,芬尼尔之国随之覆灭。
绝望的芬尼尔大祭司再次登顶雪山,却再也听不到天空的神谕。雪国的公主在无尽的严寒中,送走爱人请求他拯救家乡。也带着最后的祝福不一样爱人和自己一样埋葬在冰雪中,公主铭刻壁画后迎来终结,遗体被幸存的子民埋葬在忍冬之树旁等待复苏。外出寻找枝丫的英雄,也堕落成了嗜杀的恶魔。雪国最后的守望者带着无尽的愤恨,化作了霜寒的丘丘王。
雪国的覆灭,只是一个开端。
无神之国坎瑞亚,因为研究属于禁忌的深渊,遭到天空岛的针对。尘世七执政齐出,奉命覆灭坎瑞亚。
雪国只是一个导火索的话,坎瑞亚触碰禁忌就是天理最后一根神经被崩断的开始。
深渊的灾难席卷七国,初代七神除了摩拉克斯战力强大,巴巴托斯前面有璃月挡雷,其余五位都陨落了。
深渊作为第二王座带来的禁忌力量,是天理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而坎瑞亚覆灭之战,天理对于人类的容忍彻底没了。
但本就已经强弩之末靠着空间和时间两位续命的她,也没有能力再做什么。
巧的是,天外来的空和荧受到坎瑞亚召唤,降临提瓦特。
空在坎瑞亚覆灭前先行醒来,与戴因斯雷布踏遍七国,在须弥遇到了那位「罪人」。由此,空被深渊蛊惑侵蚀,堕入深渊,被深渊的力量所污染,才能被提瓦特所记录。
作为降临者,不论天理还是第二王座都深知空和荧的潜力有多大。而侵蚀空,是一场第二王座与天理暗中的交锋。
这一次,天理计差一着,空被深渊侵蚀。
成为深渊王子的空,算是挑衅了天理最后的底线。
不愿意卷进第二王座和天理之间纷争的空,唤醒荧之后想要逃离提瓦特,但是天理将部分力量凝聚出了一道化身——天理维系者来阻止「人之子的僭越」。
而为了保住最后一个降临者,天理让伊斯塔露将荧送到五百年后如今,这才有了旅者踏足七国寻找血亲的故事。
罗文对于提瓦特的理解,都来自于前世,一趟千年前的见闻,让罗文对于整个世界有了清晰的定位。
如果罗文没猜错,天理是打算将荧培养成下一任的天空神座。
而提瓦特大陆上的七神,因为魔神战争或其他原因,对于天理这位无情的创造者,并不打算再次屈服。
所以,荧不论到了哪里,都能“与神同行”。
七神想将荧这位降临者拉到尘世这一边,即便不能让荧彻底站台,也要做好准备,将来荧如果真的登上天空的神座,不至于直接重启提瓦特,让整个尘世七国化作尘埃。
而罗文自身,或许就是奥尔修斯留下的一道后手。
这点罗文很确信。
奥尔修斯将自身所有的存在痕迹都从命运中抹除。
但可惜的是,他本来就被命运的法则所制约,即便成为命运与星空之执政,他依旧摆脱不了这种制衡。
就像电脑一样,有的文件你虽然删除了,但回收站里还有备份……
而罗文修改真的命运线,加上之前若陀和马科修斯两位的命运改动,罗文被命运之力直接将意识扔到了奥尔修斯所存在的时代。
而也因为真本应该陨落,结果命运线被罗文修改,如今的真,可以说是超脱于既定命运的存在,所以奥尔修斯留下的后手就无法让真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