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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析私通西金国,勾结吴晧和连成驭,意图放走连轶,嫁祸连成骏。洪涛父子和五皇子一派都把这些事说成是洪析的个人行为,目的就是想报复连成骏。因他与连成骏在十几年前就已结怨,又禁不住连成驭等人的诱惑,才做出了这种事。
靖国公府上下认罪态度极好,五皇子一派又巧舌如簧,就改变了洪析里通外国的性质,定位成了个人恩怨。为报仇而不择手段,竟然与叛贼合谋勾结,蓄意栽脏,其行恶极,其心当诛。不管洪涛父子如何表现,五皇子一派如何游说,都不能篡改洪析犯有重罪的事实,也不可能抹杀他的罪行,只择清了他们自身。
沈荣华和连成骏仔细搜寻了证据,又分析了当前形势,决定见好就收。单看这几封密信,还有陷害连成骏的阴谋,确实是洪析的个人行为。尽管五皇子和沈贤妃才是幕后主使,洪析自愿做替罪羊,他们也就无法通过几封密信、一桩阴谋斗败五皇子和沈贤妃。除掉洪析会令五皇子一派元气大伤,这也是不小的收获。
洪析谋害连成骏既然是个人恩怨,他们当年因何结仇,也就成了人们急于知道内幕。连成骏不负众望,公布了他和洪析之间的恩怨,原来是因银两而起。洪析欠银子不还,还为此发生了冲突,造成了现在你死我活的局面。
人不死、帐不烂,洪析现在还没死,他当年欠下的银子必须偿还。
连成骏抓住机会,向靖国公府索要当年洪析欠下的债,连本带利共两万三千两。靖国公府上下气得咬碎银牙,却不敢不还,据说连端悦公主的私房银子都动用了,才还上这笔银子。银子还了,破了财,洪析的命也没了,真是祸不单行。
洪析被打入死牢,等待大理寺终审,谁都知道他活命的希望很渺茫了。靖国公府被愁云惨雾笼罩,五皇子一派也收敛了许多,京城都好像归于寂静了。
靖国公府。
洪析的祖母、母亲及端悦公主都哭成了泪人,靖国公世子夫人还有靖国府出嫁的、未嫁的几位姑娘都来了,不停劝说,也没能把她们从泪海里拉出来。
洪涛进到房里,看到他的母亲、妻子还有公主儿媳哭成了一团,他一拳捶到桌子上,重重叹气。靖国公世子洪桐跟着进来,他脸色阴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次的事令靖国公府损失惨重,洪涛父子被解除了兵权,洪析性命不保,靖国公府处于浪尖风口,五皇子一派也受了牵连,还赔出去了两万多两银子。这些事一下子堆到谁头上,谁都会窝火怄心,这些损失不是一年半载能补回来的。
除非他们现在就让这皇朝易主,洪涛坐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宝座。
“我儿,析儿真的就没救了吗?”问话的是洪涛的老娘,出身安国公府的安老夫人,她哭归哭,声音还是很平静,“你就这两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你的父亲没完成毕生之愿,就英年早逝,他在天之灵……”
“母亲,我们、我们洪家……母亲放心,我会倾尽全力救析儿。”洪涛怕安老夫人伤心过度,一不小心泄漏他隐秘的身世,那他这些年的隐忍谋划也就白费了,随后又说:“夫人,你和桐儿媳妇伺候公主去休息,我来安慰母亲。”
靖国公夫人冯氏点点头,和长子媳妇萧氏一起扶着端悦公主出去了。走出房门,端悦公主哭声更大,冯氏和萧氏,还有靖国公府的姑娘们全跟着哭起来。
端赔悦公主嫁给洪析刚几个月,虽说联姻都有利益纠葛,洪析总体来说对她还不错,婚后这几个月也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她很清楚谋划天牢阴谋、要栽脏嫁祸连成骏,从而打击沈荣华的幕后主使是沈贤妃,洪析和五皇子都是奉沈贤妃之命行事。阴谋败露,沈贤妃毫不犹豫就让洪析担下了所有罪名,保全了自己和五皇子。洪析一死,她也成了守寡的公主,即使知道情非得已,她也恨得心痛。
洪析死了,她可以再嫁,反正也是利益联姻,说不定她这守寡之身还能派上用场。可是,她感觉前路漆黑,她很害怕,怕自己再也找不到路。自幼沈贤妃就教导她们,要为五皇子谋夺大位勇于牺牲,以后她们会享受世代尊荣。如今洪析成了牺牲品,她再嫁之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该怎么办?
本是心机深沉、心高气傲之人,又有沈贤妃这么一个精明得宠的母妃,端悦公主以为自己的日子会过得很好。没想到刚成亲几个月,先是滑了胎,大夫又死罪难逃。这不就说明她是方夫克子的无福之人,再尊贵,以后也会受尽白眼。
她该怨上天不公吗?可这一切不是天灾,而是*,她该怨谁?
靖国公夫人冯氏让端悦公主暂时住在靖国公府,她和长子媳妇送端悦公主回房后,嘱咐了几句,又回到了书房。她要伺候婆婆,也想打听一下洪涛打算怎么救洪析。她生了两儿一女,最疼爱的就是小儿子洪析,不能接受洪析将死的事实。
“你们究竟是怎么谋划的?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不动手?析儿就要没命,你们还磨蹭什么?”安老夫人抽泣呜咽,捶胸顿足,看到冯氏进来,她止住哭泣叹了口气,“他一舞女生的,就是魄力不足,不象你父亲,你还要奉他之命行事吗?”
冯氏知道洪涛的身世,也知道安老夫人所说的舞女生的是指狄武赫。她心里曾对安老夫人与人通奸百般蔑视,但这关系到靖国府的命运,她不敢有半点造次。
洪涛看了冯氏一眼,叹气说:“母亲,现在时机未到,我们还需隐忍。”
“忍、忍,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靖国公世子洪桐捊起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恨恨咬牙,“父亲,我和祖母想法一样,也认为狄武赫魄力不足。上一次交兵,若我们里应外合,就可以攻陷京城,长驱直入中原。可他偏偏要玩猫与老鼠的战略,说是要让盛月皇朝苟延残喘,等折腾到奄奄一息,再一举攻下。我不认可他的战略,若我手握北狄百万雄兵,早已让天下易主、大位归于洪家了。”
洪桐年轻气盛,想要入主天下,野心很大,却没有能撑起野心的实力。若不是借狄武赫之力,又抓住时机、找对了同盟,靖国公府还被困于西北呢。
狄武赫也想要这天下,他跟靖国公父子合作,等到天下入手,也不过就是封洪家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爵。这一点,洪涛很清楚,而洪桐却没有找准靖国公府的位置。洪桐想着最差也要跟狄武赫平分天下,甚至大局将定时,取狄武赫而代之。
洪涛也想,但他更冷静,他知道这天下不是他费一番心思就能得到的。逐鹿天下需要千军万马厮杀,需要超人的才智谋略,也需要血与火的考验与锤炼。如今洪析将死,这一局他败了,但这只是为天下而生离死别的一个开端。
“你还有事?”洪涛冷厉的目光投向冯氏,为冯家帮不上忙而心存怨怼。
“我只想问问营救析儿的事,析儿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冯氏又一次哭得肝肠寸断,“这一次的事析儿也只是牵线搭桥,要死的为什么是他?”
“那你说应该是谁,是成王殿下?是贤妃娘娘?你想都别想。我把若心培养的死士交给他统领,就因为这一次他布置不慎,损失了半数,还暴露了实力。就因为这件事,朝廷不判他的罪,我也会处死他,免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氏不敢再说什么,洪桐劝了几句,她就离开了书房,又在外面痛哭了一阵子。靖国公府将来就是富贵泼天,有她多少也未可知,但她的伤痛却真真切切。
一袭黑影闪过,在冯氏脚下丢了一样东西,就如鬼魅飘移一般离开了。就因为陷害连成骏,靖国公府的死士损失惨重,活下来的也在休整。现在出入靖国府探听消息,可是容易多了,等时机一到,收拾靖国公府又何尝不是小菜一碟呢?
蒲园外书房。
夜深人静,烛光闪烁,沈荣华靠坐在软榻上,轻轻敲击桌子。三更鼓响,声钝而持久,仿佛响在她耳边,敲在她心底。她皱了皱眉,站起来,在书房里挪步。
吃过晚饭,连成骏接到了一封密信,就匆匆出去了,两个多时辰了,他还没回来。白天下雨,沈荣华卧床听雨,睡多了,直到夜深也没睡意,就在书房等他。
连成骏阴损也好,诡诈也罢,总体来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这一次是五皇子和沈贤妃一派主动挑衅他,他反手一击,就杀了连成驭、吴晧,又当街义正严辞杀了连轶,让洪析获罪。他在险境中完胜,给了沈贤妃等人一个漂亮的回击,但这远远不够,他会让他们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方肯罢休。
沈荣华知道连成骏昼伏夜出是在寻找回击五皇子一派的契机,不由悬心。她对连成骏做事很放心,可这一次不同以往,因为南安国与盛月皇朝交涉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她是盛月皇朝的县主,是南安国的公主,双重身份优势不少,有时候也会被身份所害。她担心连成骏一步不慎,就会再次成为焦点,不好收场。
蛇心和蛇胆共截获了三封密信,其中有一封是西金国三公主金琉璃写给洪析的。她在信中说让洪析建议朝廷与华南海域的多罗国建交,从而牵制南安国。这封密信曝光之后,南安国使臣向盛月皇朝提出严重交涉。林楠也给仁和帝发来了国书,谴责他有违国与国之间建交公理、纵容臣子乱政,并提出严重抗议。
位于华南海域的多罗国建国百余年,国土面积与南安国差不多,国力比南安国相差甚远。南安国和多罗国之间有六座岛屿是盛月皇朝的国土,面积不少。金琉璃建议洪析上书朝廷,提出与多罗国建交,就是想用这六座岛屿为诱饵。
南安国使臣在为沈荣华和连成骏向盛月皇朝讨公道的同时,也很娓婉地向朝廷提出要租借那六座岛屿,租借时间不短,租金依旧很低廉。朝廷答应给连成骏及其手下正名,重赏他们杀卖国恶贼有功,但没答应南安国租借岛屿之事。
之后,南安国使臣又一次提出谈判,被朝廷很生硬地拒绝了。现在,事情就僵在了这里,就因为沈荣华的身份,一些名门贵妇贵女都跟她保持了距离。
“娘子夜深未睡,还在等我?”连成骏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吓了沈荣华一跳。
沈荣华赶紧迎上去询问:“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消遣了?”
连成骏给了沈荣华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跟蛇影、蛇心进了一趟宫,把原来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忠心的敲打了一顿,不忠心的直接让他们睡了。皇上和几位重臣、皇子正讨论国事,我去听了听,不是什么大事,却愁得他们寝食难安,真是活该。从宫里出来,蛇影和蛇心去玩了,我去了靖国公府。在他们家没听到什么秘事,想戏弄洪涛的夫人,又听洪家的女人哭得心烦,就回来了。”
“戏弄洪涛的夫人?”沈荣华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又促狭一笑,“你口味也太重了,你就是去听房,也不该选被愁云惨雾笼罩的洪家,也不该选那把年纪的。”
“娘子建议得不错,我记住了,敢问娘子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连成骏搂紧沈荣华,细长的手指在她的敏感部位弹跳,手力从轻到重,极具挑逗性。
“好了,咱们回房吧!明天还有事呢。”
“娘子是不是想睡?”看到沈荣华点头,连成骏双眼放光,明眸中充溢柔情。
沈荣华感觉到被色狼、饿狼和战狼共同攻击的危机,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不行不行,我今天睡得太累了,明天还要进宫参加吴太后的宴会呢。”
就因为连成骏被陷害引出的这一系列后续事件,吴太后的赏春宴都拖延到二月底了。为此,吴太后很不悦,前几天,沈荣华进宫,她直接甩了脸子。
连成骏挑起眼角,问:“娘子说今天睡得太累了,我怎么不知道今天睡了?”
“我今天没跟你睡?”沈荣华意识到用词的差别,忙摆手说:“我今天一边听雨一边睡觉,休息得时间太长了,晚上睡不着,还很累,我就不陪你睡了。”
“哦!原来如此。”连成骏又抱住沈荣华,“我陪你睡,保你不累。”
“好了好了,先回房再讨论睡得问题。”
沈荣华确实感觉到累了,连成骏仍精力充沛,就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抱回了卧房。前奏和洗漱都省略了,连成骏直接把沈荣华抱上床,以最佳姿势缓解了她的疲累。一场激战完毕,沈荣华累都累得酣畅淋漓,倒头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荣华早早起来收拾,昨晚睡得好,今早起来,感觉身清气爽。她收拾完毕,丫头准备好进宫带的礼物用品,连成骏也回来了,两人一起吃早饭。
连成骏递给沈荣华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记录了他在宫里设下的暗线以及他们的年纪、籍贯和职务,又说:“吴太后若再不分轻重,给你甩脸子,你对她也不必过于忍让。她给盛月皇朝生了一个糊涂皇帝,无资格猖狂,该自责才是。”
“这是舅舅的论调,你又收到舅舅的信了?唉!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有吴太后那样的亲娘,皇上才不辨是非,现在内忧外患,压力重重,也够他受的。”
“今天早朝,舅舅的第二封国书也到了,皇上又该头疼了。”
连成骏被阴谋陷害那天,就有南安国信使乘轻舟快马给林楠送了消息。林楠收到消息,就给仁和帝写了信,以强硬的态度要求他严查阴谋,给连成骏一个公道,并严惩阴谋的幕后主使。还警告他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南安国和盛月皇朝断交,因盛月皇朝违约在前,之前租借的江东十二岛永不奉还。
仁和帝知道林楠是说到做到之人,把江东十二岛租借给南安国,他已经背上了骂名。若林楠直接把江东十二岛具为己有,他也就没脸见列祖列宗。他迫于压力,才下旨缉拿洪析,交由大理寺严审,大理寺判了洪析死罪,他又该顶着压力御批了。他现在很宠信五皇子一派,当然不愿意处死洪析,又左右为难了。
“舅舅在第二封国书里写了什么?你肯定知道。”
连成骏点头一笑,“舅舅在给我的信里提了一下,主要是关于南安国和多罗国之前那六座岛屿的归属问题,我不得不佩服舅舅的手笔和心胸,真得很大。”
之前,沈荣华看到金琉璃给洪析的信,就打起了那六座岛屿的主意。她要给南安国使臣一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出面,以连成骏被陷害为契机,把这六座岛屿再廉价租下来。那六座岛屿面积不小,特产也丰富,朝廷舍不得,正僵持呢。
“怎么说?”沈荣华对林楠的决策很感兴趣。
“舅舅在国书里跟皇上直说他要以这六座岛屿为据点,吞并多罗国。他急须这六座岛屿的归属权,但这回不是租借,而是直接买下,让朝廷开价。”
“朝廷要是不卖呢?”
“不卖就断交,朝廷与北狄开战这几年,林楠个人及南安国共给盛月皇朝供给了三百万两银子、一百万担稻米,还有兵器火药若干。一旦断交,按国与国之间的公约,供给是要还的,还要连本带利,若不还,就有可能打仗。盛月皇朝北疆战场持续战败,西部也不稳定,若东部再开战,朝廷就真的焦头烂额了。”
沈荣华摊了摊手,说:“这是趁人之危,不够厚道。”
连成骏满心舒畅,摇头轻笑问:“我的娘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道了?”
“不跟你说了。”沈荣华也不是厚道之人,但她有自己的是非观点,“时候不早,我还要去找端宁公主,对了,舅舅在给你的信上说什么了?”
“让我管着你、压着你、宠着你、护着你,还要替你肃清障碍,嘱咐了很多小事。又交待了几件大事,让我马上着手去做,有结果随时联系他。没提到端宁公主,你别和她说舅舅给我写信的事,她要有事,让她跟南安国长驻使臣沟通。”
沈荣华轻叹一声,说:“知道了。”
昨天下了一天雨,今天阳光正好,空气微暖,清风拂香。
到了端宁公主府,听说端宁公主正颂经呢,沈荣华很奇怪,端宁公主什么时候开始礼佛了?她满心好奇,就让下人带领她去了端宁公主临时布置了小佛堂。
“很奇怪吗?”端宁公主一脸落寞惆怅,语气里充满浓浓的无奈。
“有什么好奇怪?我以前在篱园时天天抄经礼佛,现在有许多事要忙,有时候心烦意乱,也会抄经颂经净化心神,佛法无边,颂经礼佛是行善。”
端宁公主摇头一笑,说:“我是无奈,是逃避。”
“出什么事了?”
“前天,内阁就上书皇上,提出跟南安国联姻,稳固两国的关系,文武百官都支持,皇上也准了,太后也同意了。今天早朝,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直接在金殿上召见了南安国使臣,直接提出要派公主到南安国和亲。”
仁和帝今天早朝收到了林楠的国书,国书上写得很清楚,要么还债,要么卖岛。盛月皇朝现在无力还债,也不想卖岛,就想先送一位和亲公主稳定局面。
以后咱们就是实在亲戚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还账、占我的地方吗?
“南安国皇族除了我舅舅,就是我,公主和亲,只能许配于他,那就好事呀!”
“好事?呵呵,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是好事吧!”
“怎么是某些人呢?”
端宁公主站起来,冲沈荣华凄凉一笑,“往南安国派和亲公主的消息传开之后,淑静公主和淑怡公主就开始明争暗斗,连寡居的淑洁公主也加入了竞争的行列。一个斯文儒雅、胸怀博大,连妃子都没有皇帝,谁不想争呢?”
沈荣华不由挠头,以“淑”字为封号的公主都是先皇的女儿,皇上的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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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现在卡壳了,就是关于端宁公主和林楠的事。
之前在提纲里设定的是林楠深爱宁皇后,最终失之交臂,就娶了他的女儿端宁公主,不嫌弃端宁公主放荡的过去。然后,因为他们的婚事,把仁和帝气了个半死,仁和帝和林楠这对曾经的好友,又成翁婿,很有喜感的结局。
可现在,我一路写来,觉得不该给仁和帝一个好结局,要给他深刻的教训。仁和帝是杀害林阁老的幕后真凶,林楠会报这个仇,这就牵扯到端宁公主了。
我现在很犹豫这个问题,亲们说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