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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挫锐气(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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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佩薇不知道贺颖儿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伎俩,她道:“我就说颖儿是我的婢女,我就不信阮氏还能硬塞给颖儿什么罪名。”

    刘佩薇自小在京中生活,国公府的威严在她这个孙女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漱玉姑姑心底有些着急,“王妃有所不知,方才来人传话,怕他们已经知道颖儿小姐的身份。如若死扛着,到时候皇上来了,事情一闹大,怕是会累上您。”

    刘佩兮微抿着唇,她转头看向贺颖儿,却见着贺颖儿摆弄着几盆香鼎。

    烟雾寥寥,有些呛眼。

    贺颖儿回过头来,眉眼弯弯,对着漱玉姑姑道:“委屈漱玉姑姑了。”

    她拉着漱玉姑姑到了横梁之下,就道:“漱玉姑姑一会儿就站在这,发生任何事都莫要说话。佩兮姐姐,你去找一人通知皇上,就说阮贵妃因为端贵人没了子之事,认定了是漱玉姑姑所为,指了人来抓。”

    什么?

    刘佩兮站了起来,焦急道:“这可使不得,漱玉是锦绣宫里最忠心之人,她乃是太后娘娘赏给我的人,可万万不能给那阮氏抓去。”

    贺颖儿心中有数,笑道:“不知道漱玉姑姑意下如何?”

    漱玉本还疑惑,听着刘佩兮说出了太后,笑了笑,“娘娘,就按照颖儿小姐的话做吧。”

    贺颖儿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给了漱玉穿上,换上漱玉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就站在刘佩薇身侧道:“佩薇姐姐,我一会儿出宫,咱们就在恭亲王府见面如何?”

    刘佩薇这会儿怔怔地看了眼贺颖儿又看了眼漱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佩兮掩嘴一笑,道:“还不快走。”

    贺颖儿转身就走。

    南柯带着人在外头大吵大闹,指着锦绣宫太监文海川道:“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锦绣宫好大的本事,竟敢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

    文海川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太监,却是七岁就入宫了,能混到锦绣宫里成为掌事大太监,自然是眼睛亮着呢。

    “不敢不敢,南柯姑娘当真是爱说笑,贤妃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一宫之主,你们的人没有证据就胡乱要搜要找的,我们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什么农家女,前些日子端贵人没了孩子,太后娘娘都说了是意外,贵妃娘娘却还要再查,谁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事等着在锦绣宫找晦气。”

    文海川说着扬起了眉,眼角瞥到了宫女素娥偷偷去了乾清宫方向,就让人掩饰着推搡了起来。

    “都给我轰出去,没有人证物证,休要让人闯进来。”

    “是。”

    “文海川,你……你有你哭的时候。来人,给我将锦绣宫包围起来,别让那贱人跑了。”南柯大声喝道。

    彼时锦绣宫大门大开,缓缓走出两个女子和一行宫女太监。

    “南柯姑娘好大的派头,眼看咱们锦绣宫就要是南柯姑娘做主了,不知道贵妃姐姐知不知道自己的婢女这是借势而为呢还是真的如此忠心呢?”

    南柯脸一红,却没敢真的对当今的贤妃娘娘刘佩兮给个没脸。

    她虽是恼怒,却不断地朝刘佩薇身后看去,见不到贺颖儿,冷冷一笑,语气却还是恭敬的。

    “贤妃娘娘说笑了,奴婢对贵妃娘娘自然是忠心耿耿,贵妃娘娘掌管金印金册,对后宫有协理之权。还请贤妃娘娘能合作一些。”

    刘佩兮轻笑,“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你们所言可有证据?”

    证据?

    南柯眼眸一转,这好不容易在锦绣宫安插了一颗棋子,怎么可能供出?

    刘佩兮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道:“来人,送客。”

    锦绣宫的人正要送走南柯,只听着一声尤为傲慢冷酷的“慢着”传来,那是一个极为精致华贵的轿辇。

    绯红的轻纱迎风而动,透过轻纱能看到里头尤为妖娆的身段。

    南柯脸上的尴尬化作得意的笑容,她带头跪了下来,“参加贵妃娘娘。”

    一行人纷纷跪下,都给阮贵妃行礼。

    刘佩薇与刘佩兮对视了一眼,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宫中更是如此。

    刘佩兮微微眯起了眼,低下头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刘佩薇一行人也都屈身行礼。

    轿辇落下,阮昭月从里头缓缓走出,这通身上下都是进贡而来最好的。

    就如阮昭月这嫣红的口脂乃是来自瘴南进贡,一年也就只有一只。

    她款款而来,眉梢眼角微挑,一双黑眸凝视着前方,嘴角似笑非笑,实为美人。

    贺颖儿站在宫墙边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了阮贵妃。

    她神情微微一凛。

    三年前她让太医错判,就为了等三年之后能够在这样好的时机让京中阮氏毫无防备。

    而眼下,就是了。

    刘佩兮已经蹲了许久,刘佩薇二人身子互相靠着,彼此支撑。

    阮贵妃这才缓声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

    一行人站了起来,阮昭月就走到刘佩兮身边,对着刘佩兮道:“有人密报摄政王妃带了没品没阶之人入了你这锦绣宫,这样的人于皇宫我是如何都不放心的。今日贤妃妹妹若执意不肯退让,便是于整个皇宫的安危为敌,以皇上的性命为饵,我是断断不能容许的。”

    好大的帽子!

    贺颖儿在后头看着,这阮贵妃如此一言,锦绣宫哪儿敢阻挡。

    刘佩兮低着头,她突然道:“我乃刘国公的孙女,刘家世代受爵,享泰金皇恩,这样的话我承受不起。如若贵妃姐姐是为了端贵人失子一案妄加指责,那佩兮真真是罪过。”

    只听得扑通一声,刘佩兮跪在了地上,她手中执着太后赏赐的佛珠低头念起了超度经文来。

    文海川等锦绣宫上下都跪了下来,纷纷跟着念了起来。

    南柯看着这情况,回头问了下阮昭月。

    阮昭月神情一凛,好一个贤妃,竟跟她用上了这样的招数。

    那贺家当真与刘家关系如此亲密,竟为了一个农家女不惜与自己为敌?

    她却没给刘佩兮脸面,直接道:“进去给我找。”

    “是。”

    刘佩薇淡淡看了阮贵妃一眼,回头就看到了正缓缓而来的圣驾。

    贺颖儿见着皇上即将来了,知道不便久留,就转身离去。

    金黄的轿辇之上华盖之中珠玉清脆,视角腾空欲飞的金龙口衔五彩珠铛,铃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

    就在刘佩兮闭眼低头诵读经文之时,阮贵妃等人缓缓出来,那大张的门内东西凌乱,有些桌椅已经颠倒,不少被皇上亲赐的花瓶都碎了一地。

    阮贵妃得意一笑,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这锦绣宫了,刘贤妃与被禁闭有什么区别?

    她今日这一行,可以大大挫一挫刘贤妃的锐气。

    “贤妃妹妹,你也无须做这表面功夫,这人我就带走了。往后你也休想再见她一面。”

    “不要。”刘佩兮大声道:“还请贵妃娘娘手下留情,端贵人那事是我不小心,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日日念往生咒,超度皇嗣,足不出户,也不敢奢望皇上原谅。但是,她是无辜的。”

    阮贵妃挑眉轻笑。

    “无辜与否我自然清楚,只不过这宫里的人进进出出,全没有不经过我同意的,你的人,我自然也要管上一管。”

    “大胆!”

    一声闷沉的暴喝吓得在场之人都纷纷一惊,知道是皇上来了,都纷纷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

    只见皇上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下,他身后的太监们全都低着头,想来是皇上让他们不必宣告,这才让皇上听了个全。

    皇上身形高瘦,虽年过三十五,但十分俊雅,五官端方,皮肤白皙,又颇有龙威。

    阮贵妃知道皇上这是在斥责她,她忙跪了下来,“皇上,摄政王妃带了个农家女进宫却没有通报臣妾,臣妾怕这人来历不明,威胁到皇上安危,这才……”

    “皇上,是我错了,我虽不知当日为何会发生撞轿之事,但端贵人失子真的是与臣妾有关,臣妾不敢说无罪。可漱玉姑姑是太后娘娘赏赐给臣妾的人,臣妾初入宫之时莽撞,多亏太后娘娘厚爱,给了臣妾漱玉,臣妾才能少犯错。可端贵人失子是臣妾的错,情况紧急,漱玉当时也无法预知,还请皇上饶过漱玉的守护不力之罪。”

    守护不力?

    又是守护不力,阮贵妃已经将这个利用用烂了!

    皇上眯起眼看向阮昭月。

    阮贵妃听得漱玉之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休要胡说八道,明明是……”

    “皇上,是奴婢守护不力,不能及时提醒娘娘,害了端贵人与皇上痛失爱子。奴婢有失太后娘娘临终嘱托,奴婢该死。”漱玉扑通跪了下来,眼眶通红,神情万分自责。

    阮贵妃愣住了,就连她身后的南柯一行人都愣住了。

    他们回头看向方才抓到之人,竟真的是漱玉!

    中邪了吗?

    为什么他们方才看到之人明明不是她。

    阮昭月脸色阴沉,她竟中了刘贤妃这个贱人的招,那贺家女呢?怕此刻已经离开皇宫了吧。

    阮昭月咬了咬牙,好一个偷梁换柱,这锦绣宫竟有人懂得相术,皇上早已言明了,深宫内院是容不得宫女太监藏有相术,这一点,刘贤妃当真是好大的单子。

    太后去年方才仙逝,皇上正苦苦追思,此刻被漱玉提了出来。

    这贤妃不但安然无恙,更会重得皇上垂怜,但自己呢?

    阮昭月立刻跪了下来,“皇上,臣妾也是心系太后娘娘嘱托,宫中接二连三发生这样古怪之事,臣妾也是心急,一下子冲撞了来,这次是臣妾鲁莽。”

    皇上并没有说话,而是眸色深沉地看了眼阮昭月,接着朝刘佩兮走了过去。

    他伸手扶起刘佩兮,单手抹开刘佩兮眼角的泪花,道:“朕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怎么还如此作践自己?好好的身子,都瘦了。”

    刘佩兮忙道:“臣妾进宫多年无子,本就对不起皇上,如今……”

    皇上拉着她的手,眼中有几分怜惜。

    他朝在场的人道:“都还傻站着做什么?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朕今晚留宿锦绣宫。”

    刘佩薇唇角一扯,看了眼有些愣住的阮昭月,面露几分冷意。

    “那臣妾告退。”刘佩薇带头离去,惹得储秀宫的人再次十分尴尬。

    南柯扯了扯阮昭月的衣角,示意阮昭月回去。

    阮昭月抿了下唇,道:“臣妾告退。”

    话落,她缓缓起身,带着储秀宫的人看着皇上携着刘佩兮的手入了锦绣宫的门。

    文海川将大门关上,临了了给了南柯一个极为鄙夷的目光,南柯当即盛怒!

    阮昭月回了轿辇,南柯便在一旁道:“娘娘,今日这一事,皇上怕是更要疑心咱们储秀宫了。”

    “疑心?”阮昭月冷声道:“皇上说过从不疑心我,就算我真做过什么坏事,皇上也说过,他会因为疼惜我而容忍我的一些坏毛病。”

    南柯立刻讨好道:“那是,咱们娘娘可是入宫以来圣眷优容,这宫里换过多少人,可有谁能如娘娘屹立不倒。只不过自从孝敏皇后去世已经有八年了,皇上还未立后,这宫中就是咱们娘娘独大。”

    阮昭月突然瞪了眼南柯,南柯立刻低下头去,料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本宫可不是只满足于贵妃娘娘的头衔。去给我好好查一查锦绣宫,看看都有什么人会相术,还有今日那入宫的贺家女,竟然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她有胆进京入宫,就得受我们阮家的报复!”

    “是。”

    贺颖儿出了宫就将宫女的衣服脱下,去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衣服,就到街上走走。

    东市那有一家贺家刺绣的分店,掌管在京中的一切生意,贺颖儿有心去看看,就朝东市走了过去。

    贺家刺绣经过这三年的磨练与创新,愈发地技艺纯熟,在泰金已经是家喻户晓,各家各户都以拥有贺家刺绣哪怕是一块手帕为荣。

    尤其是出了贺家两姐妹一人为书一人为画为底出来的刺绣最受欢迎。

    东市的贺家刺绣前已经有不少人正在预定花样,贺颖儿方一进去,就见到她亲自敲定的姚掌柜正在与一个姑娘说话。

    姑娘背对着她,一头长发乌黑及腰,一身鹅黄色的碎蝶连步裙衬托地她身形清瘦却十分秀雅。

    “掌柜的,这几个绣品我很喜欢,当初我在坞堡里头也绣这几个花样,只没有二小姐绣的好看,你就卖给我吧。”

    姚掌柜怕也是有这姑娘有一阵子接触,语气中颇有几分熟稔。

    “管小姐,我这几份早就被别人定下了,你也知道贺家刺绣的规矩,同样的花样在一个地区不超过二十五件,尤其是二小姐亲自绣的。你真的是来晚了。”

    姑娘眉头紧紧皱着,最后无奈地朝姚掌柜道:“那下次要还有二小姐的新货到,你一定要最早通知我啊。”

    姚掌柜笑着点了点头,他抬起头来,蓦地撞见了贺颖儿,惊呼道:“二小姐?”

    贺颖儿走了进来,对姚掌柜道:“看起来生意很好。”

    姚掌柜立刻让人准备好茶点,就要带着贺颖儿去后院坐坐。

    姑娘转过身来,神情十分惊喜,她凑到贺颖儿面前,道:“二小姐,是我,我是管青葶。”

    贺颖儿这才恍然大悟。

    还记得收到的信里头还写着东市管家,她道是有缘,就道:“既是如此,一同去后面坐坐吧。”

    姚掌柜带头请了贺颖儿他们进去,命了儿子在外头看着,就到后头叫媳妇出来招待。

    姚嫂子是个爽快人,见着贺颖儿就问了起来。

    “怎么来了京城没和老姚通信?可别走了,就住在这,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贺颖儿听着想笑,又觉得颇是自在。

    “二小姐就住我们管府吧,我爹托您照顾,住惯了坞堡,不肯来京城。我大伯因为当上了京官,我奶奶将我接到身边来,也十分感谢二小姐的相救之恩。”

    贺颖儿听着这话,想着这管青葶神态天真,怕也是十分直爽之人,就道:“无须说什么二小姐,既都是坞堡内出来的,就叫我颖儿便是。”

    管青葶有些兴奋,“那二小姐……颖儿是愿意去管府住上几日了?”

    贺颖儿摇了摇头,“住就不必了。”

    “不住也没关系,我这来京城才两个月,京中的人都还没熟悉起来,有颖儿一起,咱们先来看看京城十八景如何?”

    贺颖儿打定了主意是来游山玩水,又觉得青葶这人脾气对味,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在京中走走,好看看能不能抓住刘樟。

    回摄政王府大白就叽叽喳喳个没完,贺颖儿躺在床上,终于无奈起身,对着大白道:“想说什么,写吧。”

    此时天色已暗,贺颖儿正等着爹爹贺天给好消息,没想到却听到了大白道:“爷这些日子遇到了麻烦,好像有人在找你。”

    贺颖儿挑了挑眉。

    “能给你爷添麻烦的怕就是那太子殿下了吧?”

    大白给了她一个白眼,“能给爷添麻烦的就只有你了。”

    贺颖儿看着桌面上的字,微微怔忪,良久,她才道:“那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白摇头,“好像是一块玉佩。”

    玉佩?

    贺颖儿有些错愕,她想了许久,没有任何头绪,刚要问一问凤惊銮的情况,就见着贺天走了进来。

    贺天脸色有些红,但神情清醒,他道:“今日,咱们算是开了个好头。”

    贺天说起了去谭唯忠府上的事。

    身为内阁之权臣,谭唯忠的寿宴是人满为患,贺天早早被接入谭府被谭唯忠介绍给了不少官员。

    有不少人是贺天在悦宾酒楼见过的,但他们却并不认识贺天,贺天得知他们原先所求,说起话来自然得心应手。

    “看郎君并无大碍,这太医院也有错判的时候啊?”这是初入官场并不久之人所问的话。

    贺天垂眸神情痛苦,“错判如何能三人都错判?我家中因为我快死的消息一传,我夫人险些就跟我去了,后来要不是怀有身孕,怕比我走的还早。我早些时候本来想将家产给我兄弟至亲,哪儿知道他们因为这事彼此构陷,气得我爹娘一辈子都不愿意出门。我也差点郁郁而终。好在坞堡内百姓平安无事,就算我身无官职,也为朝廷尽了一份力。只不过,我兄弟二人得了重病,怕是这辈子都起不来床了。”

    这事一说,得了不少人同情,也有不少人猜疑那三个御医。

    那三人,有些人是清楚的,平日里与有两人与阮贵妃走得很近,另一人却是阮家一亲戚的侄女婿这怕是阮家恶意打压,目的就是想要将贺天挤出朝廷。

    酒桌之上人人面面相觑,贺天得罪的是阮贵妃啊。

    谭唯忠知道时候到了,就说了今年皇上有意要扩招官员,尤其是在这三年动乱之中颇有贡献之人。

    “我愿意推选贺天入朝为翰林院侍读学士。”

    谭唯忠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谭大人既然为了贺天与阮家叫板?这翰林院侍读学士奶是从四品京官,官职虽不算大,但是可以直接接触天子与太子。这样好的位置,可是人人抢破头的。

    要不然人人都去偏院地区去做地方官,何苦要在京中逗留,不就是为了得到皇上多看一两眼,而记住自己不是?

    有人沉思了起来。

    毕竟谭大人这几年在朝中说话的分量越来越重,皇上也愈发倚重他了,这贺天在三年前也是很受皇上关注的,谭大人这么做怕是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可如果真的推选贺天,那么必然要将那三名御医拉出来砍下脑袋。

    这样得罪阮家的事,还得要看明日皇上的表现。

    不少人回去都写了奏折,这份奏折上还是不上,就等着看皇上见到贺天之后究竟会不会扯出那三名御医了。

    贺天说到此就停住了,他道:“怕此刻,阮家也十分意外我还能活着。”

    贺颖儿扬唇而笑,“所以,咱们静等明日。”

    ------题外话------

    还是依然谢谢亲,这文被我这么耽误也着实没什么钱了。

    写文是因为我对这文很喜欢,里头男女主的感情以及女主的成长都是我对这本文的期待。

    原谅我是个累瘫了的妈妈,不过今天终于有点时间和状态了。

    这文亲也知道,不能保证更新,但能保证会好好写,出好质量。

    还有,真的很感谢你们。我爱你们。明天应该会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