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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心儿回头,忙停了下来。
“娘,您别生气,我和颖儿不懂事。”贺心儿也不怕打了,看范丽娘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就朝跑回来的贺颖儿道:“娘看着不舒服,我们把大夫找来吧。”
贺颖儿见状,立刻吩咐了人去找大夫,他们两姐妹就扶着范丽娘到一旁的回廊处坐下。
已经是要入冬的时节了,这秋风打来,颇有几分寒气,范丽娘见两个丫头穿的少,也歇了打骂的心思。
“你们两个,平日里看着聪明,可这孩子心性如何能好,眼下颖儿这事我还没头绪呢,心儿你可要稳着点啊。”
贺心儿点了点头,“明白,我是姐姐。”
贺颖儿心里愧疚。
她自己的名声不重要,那日突然答应赵家的求亲,一是赵老太太拿捏着爹爹许下的话,二固然是赵越为人单纯,她自己心性容不得往后所嫁的男子三妻四妾,再也不容许出现前世那样的妥协与心软,尤其是见到了林云峰之后,更是坚定了这份心思,如此才点头答应。
可这事却连累了心儿。
贺家两姐妹同气连枝,她被人退亲,外人怎么想?
贺家姐妹的名节都会招人猜忌,贺家的教养也会被人诟病。
阮少博如此做,她是断断不能原谅的。
想着昨日阮少博受了她一拳,她低下头来,原本就已经清楚明白,她与阮少博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神情透着三分忧虑,三分怒气,四分愧疚,贺心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想什么呢,看你小小年纪就这副老太太的样子,就是咱们爹都不要你了,你还怎么嫁出去?”
贺颖儿挑眉,“咱爹不是只要咱娘吗?你反正总有一天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是不要你了。我不嫁,我赖着爹。”
贺心儿被逗笑,指着贺颖儿笑骂了起来。
范丽娘听着两姐妹说话,不觉笑了起来。
她所求不多,作为一个母亲,她只希望两个女儿都能觅得如意郎君,往后要能平安顺遂,她就心满意足了。
想着儿子快快长大,两姐姐出嫁之后娘家也能出力。
她思虑良多,直到贺天带着大夫着急前来,她才笑道:“没什么,这两日吃坏了肚子。”
贺天不敢怠慢,让大夫把把脉,这一把脉,大夫就笑了起来。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范丽娘愣了愣,贺天只傻乎乎问道:“这么快?”
贺颖儿听着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爹,那是爹厉害。”
范丽娘面色一囧,瞪了贺颖儿一眼,贺天却呵呵笑了出来,“恩,颖儿说的不错,这会儿你娘又要给你添弟弟妹妹了。”
大夫摇头轻笑,“这一胎大人可是要小心,已经有小两个月了,我摸着像是有两个。”
大夫话落,贺心儿忙高兴道:“你是说我娘怀了双胞胎?”
“是的。”大夫沉吟了下,就问了范丽娘,“不知道夫人祖上连着几代有没有出现过双胎的?”
范丽娘点头,“我祖父与我叔公乃是双胎兄弟。”
“那就是了,素来都说家族里头有双胞胎的,下一带或者隔代都有可能诞下双胎。如有可能你的子女也有双胎的。”
大夫的话一带到,贺心儿就掩面笑了起来。
“如此,我与颖儿往后可是要托大夫吉言了。”
贺颖儿忙掐了贺心儿的腰,惹得贺心儿拿起刚刚范丽娘丢下的藤条就追去。
贺颖儿边跑边笑,“姐姐羞不羞,我就不求着双胎了,你要双胎我可得好好赚,否则我这做姨的,给不起洗三钱。”
贺心儿脸一红,高声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范丽娘看着两姐妹这样,当真是与大家闺秀天壤之别,她不禁扶头,与贺天对视了一眼,二人露出无奈的笑容。
大夫笑道:“双胎不好生,好在你这也不是第一胎,但你毕竟年岁长了上去,务必要多走走。否则到生那一日怕要难了。”
贺天神色一凛,面色就严峻了起来。
他送走大夫之后,就拉来贺心儿姐妹两,对着范丽娘就道:“大夫的话你也听了,二白,你是万万不能再费心费力照顾了。我想好了,给他招两个。乳。娘,平日里心儿与颖儿看着点,我给带一带,你身边的三个丫鬟怕是不够的。再选两个老妈子。”
范丽娘觉得好笑,“我以前怀着心儿的时候不也下地吗?怎么现在如此劳师动众?”
贺天正了脸色,“以前你哪儿怀过双胎,又年轻体健,现在……咳咳。”贺天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改正道:“听听大夫的准没错,你需要走走,这出门走走,得多少双眼睛盯着不是?”
贺颖儿听着贺天的话,勾起了唇角。
好在爹识相。
别人可以说娘有些年岁,偏偏爹爹说不得。
贺心儿自觉揽起了照顾二白的任务,范丽娘虽心有不甘,可也欣喜不已。
从得二白她便觉得是白日做梦了,没想到二白还没满周岁,她便又怀上了。
她不由得看向贺颖儿,想着这一切都该谢谢女儿,如果祖坟依然纹丝不动,她能不能有今日的幸福,还很难说。
彼时别院那,贺福与何花二人正说着话,贺才上门来。
贺福正想要与贺才说说话,这会儿两兄弟就坐下来,二人都沉着脸,分明都担忧着。
“丽娘又怀上了,这坞堡内可没人相信贺天就要死了。你说那太医是不是骗人的?”贺才不由问道。
贺福白了贺才一眼,“你没看到他们身上带着的官印吗?那可都是货真价实!”
贺才不说话了。
贺福沉声道:“你认为男人一旦知道自己还有三年寿命,会想做什么?”
贺才愣了下,随即暧昧一笑。
“如果是我,必定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贺福唇角上浮,继而又道:“你以为范丽娘姿色如何?”
贺才顿住,范丽娘虽是村妇出身,可身姿窈窕,又长得十分娇媚,这……
贺福点了点头,“眼下,范丽娘怀孕,男人之中十有*都是在老婆怀孕期间做了花下鬼。我就不信贺天没有这份心思。”
“可是大哥,咱们那儿去找牡丹花?”
贺福笑了笑,“最近坞堡接了不少流民,有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左右,还没生育,丈夫已亡,家里上下就她和她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如此可怜之人,范丽娘那必定也是同情万分的。”
贺才眼珠子一转,“那必定是美色了。”
一个月过去了,贺家坞堡倒是相安无事,然而,朝廷却掀起了巨浪。
因着朝臣一个接一个死在了混乱之中,皇上命阮少博即刻前往梧州。
今日,便是阮少博出发的日子。
贺颖儿正在屋子里头看账本,就听得彩月敲门道:“二小姐,有您的信。”
贺颖儿抬起头来,秀美的眉毛微微一挑,“谁送的?”
“奴婢不知。”
“进来吧。”贺颖儿将那信打开,方一看那字,她眉头微微一蹙。
“颖儿小姐,少爷已经病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看了大夫却如何都没有好转,少爷不让我告诉你。可今日,便是皇上命令少爷出征的日子了,如果颖儿小姐您还记得当初相识的缘分,能否来看看少爷。”
这是阮少博的贴身童仆的字,贺颖儿长叹了一口气。
病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那一拳所致。
手中拿着那信,她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终于站了起来。
大白冒出头来,朝那信纸上看去,就盯着贺颖儿直看,颖儿不是不忍心要去看一看阮撬墙?
它心中警铃大响,忙跳到贺颖儿肩头,一副要看住贺颖儿的模样。
贺颖儿略微收拾了下,便命了人准备马车。
平乱要是真那样容易也就不会有官员死在其中,阮少博哪儿来的经验,敢就此上?
而他要真病了,那不是去平乱,而是去送死!
贺颖儿想到此,停住了脚步。
命都是上天给的,阮少博为何要自请去平乱?她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如何管他生死?
她索性又让车夫不用准备了,这会儿就坐在屋子里头。
她闭了闭眼,眉头皱了皱,发了一会儿呆,就又看起了账本。
大白这才舒缓了下神色。
大白身为雌性动物,最怕心软,女人但凡一心软,那就糟糕了。
但大白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贺颖儿又放下账本,朝外走去。
哎呀,你这是要干嘛啊?
大白立刻追了出去,见着贺颖儿一步一步朝坞堡大门走去,大白疑惑地想,这要走到县城去,人应该早出发了吧?
它有些暗喜,可当它陪着贺颖儿走到坞堡之外的时候,它神色震惊,两眼直溜溜地盯着那站在马车旁,缓步而来的俊美少年。
阮少博由着两个童仆扶着,苍白的脸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粉,他见着贺颖儿之时微微一笑,好看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
“你在这,甚好,我也不需要进去耽误时间了。”
贺颖儿盯着他,皱眉道:“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也是我活该,该我的份,损人姻缘自然是要受点罪的。”他说着咳嗽了声,唇角微微有点血丝下来。
贺颖儿看着心惊,想着他顶着这样的身躯上战场,这根本是草芥入火堆,只剩下灰了。
阮少博擦了下唇角,继而道:“我倒是不后悔。”
贺颖儿心底不免有些复杂,她忙问道:“是我将你打成这样的?”
贺颖儿已经不记得当时出的是什么力道了,她只知道当时愤怒极了。
阮少博定了点头,“我只是恨自己身子弱,颖儿,如若有朝一日我活着回来,你与我定亲如何?”
贺颖儿震惊地看向他,神色凝重。
大白看得急得直跺脚,阮撬墙这厮好重的心思,好深的城府。
大白现在恨不得过去给阮少博咬上两口,可看阮少博此刻弱不禁风的样子,它也该死地下不了口啊。
阮少博身边的童仆焦急道:“颖儿小姐,当初你打了少爷一拳之后少爷就吐血了,又听你说恩断义绝,少爷后来好些日子都吃不下睡不着。要不是老爷命了大夫给少爷昏迷的时候灌药,这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床呢。”
贺颖儿低下头来,听得阮少博喝骂了那童仆多嘴,便道:“又何须那么说,说得本少爷没了身份,从花花公子哥变身成痴情汉,有甚意思。”
大白给了阮少博一个白眼,继续装!
贺颖儿心中愧疚,她向来只对敌人心狠,对其他人她还没有下如此重的手。
“你与我一道进去,坞堡里头有大夫。你立刻写一封信,就说缓一缓再去。相信京中阮氏定会为你摆平的吧。”
阮少博唇角带笑,刚要说进去,就听到了一连串银铃响动之声,他回头看去,见着一辆华盖翠羽马车缓缓而来,马车旁八匹骏马昂着高头,八个玄衣使者手持长剑,气势如虹般。
他不禁皱眉看向那马车上迎风飘扬的车帘,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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