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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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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夫人是不死心的,以刘家与贺家的关系,怎么也轮不上赵家的啊。

    她只以为颖儿再有主意,毕竟年龄小,如何能考虑终身大事?

    赵老太太怕有变故,就让人速速去准备聘礼,她送贺颖儿回去,再与贺天夫妇好好商量商量细节。

    赵越唇角带着笑意,他看着贺颖儿的背影,道:“你可是想清楚了?”

    贺颖儿回过头去,见着少年清瘦的笑容犹如山里的一棵松竹,直爽干净,她点了点头,“自然。”

    赵越抿起唇,对外道:“那个谁,进来给本公子梳理一下,我要去见未来岳父岳母。”

    那个谁?

    碧月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她已经不止一遍告诉少爷,她唤作碧月,为何少爷就是记不住她的名字?

    而且,少爷竟要与这八岁的小女孩定亲?

    想想,按照泰金的习俗,女子平均十五六成亲,有早的十四岁就成婚了。

    少爷今年也十五了,再等个六七年,得什么时候?

    人家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老太太不是盼着府里能早些开枝散叶吗?

    怎么还能应下少爷娶这样小的女孩?

    碧月盯着那到自己腰上左右的女孩,面容精致,瓷白的脸上凤眸漆黑,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这是一个半点脂粉都没有的女孩,澄澈地犹如山泉,碧月看着她,几乎认定,就算女孩长大也无须再用什么胭脂水粉了。

    那一瞬间,碧月再看赵越。

    少爷总是傻乎乎的,这样的男子她总想着多照顾一点,再细心呵护一点。

    她可以不做通房,可以不做妾,但她想做那一缕香,红袖添香。

    碧月给赵越梳了头,赵越笑着要起来,这一回一向疼爱赵越的老太太没有阻挡,贺颖儿却道:“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去吧。”

    赵越伤的是后背,这起身动弹必然是疼的。

    赵越摆了摆手,“哪儿那么娇弱,我知道颖儿你担心我,特地半夜出门为我报仇,将那些乱民的尸首挂在了坞堡之上,咱们既是过了命的,又怕什么呢?”

    贺颖儿脸上的笑有些尴尬。

    咳咳。

    什么叫做特地半夜出门为他报仇?

    贺颖儿压根不知道赵越被乱民刺伤,赵越这厮自行脑补的能力乃是天赋!

    不过,那些乱民前些日子当真是过于嚣张了,杀了几个衙役,闹得人心惶惶,又肆意要人性命。

    “不行,待你身子好了,再去。事情不急在一时。”

    赵越却仿佛与贺颖儿杠上了,坚持着要出门。

    贺颖儿有些气恼,赵越看着简单,犟起来,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动。

    赵老太太见状,立刻劝解了起来,“赵越,这样的事从来都是家里的长辈说道说道,哪儿是小辈说话的地方。反正贺大人也见过你了,对你也颇有好感,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

    赵越立刻笑道:“岳父大人当真觉得我好?”

    刘夫人听着他说这声岳父大人,脸一青,当即就走。

    赵家孙子有什么好?

    傻不愣登的,天真地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和尚似的,怎么就中了探花?

    皇上花眼了吧?

    想着想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她儿子才是好,少年英雄,多么英俊伟岸,颖儿还小,等颖儿大了,哪儿能看上那样的白面书生,定是觉得自己儿子才是好的。

    回去之后刘夫人就与刘允文商量了起来。

    “就算他们定了亲事,咱们也要给拖着,我是如何都只要颖儿做我的二儿媳妇,你看丰华一回来就找丰异比剑,两兄弟打地可狠了,丰华心思深,怕是想到了什么,咱们家是不愁没有人嫁,既然老大在京中已经娶妇,更不愁没人开枝散叶,就让老二多等几年,我就不信颖儿还看不上我家丰华。”

    刘允文白了曾玉一眼,“你当真是铁了心了?”

    刘夫人喜爱颖儿,她自从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她这一颗心总是空落落的,儿子虽好,可不贴心。

    颖儿这孩子机灵着呢,说话又讨喜,做事有章有谱,心地善良,对刘家又有恩。

    刘夫人信佛,相信缘分一说,自是认定了贺颖儿。

    “那是当然,颖儿如何你也清楚。才八岁如何能自己定亲事?你改日去请了贺天过来,好好说道说道,给拖一拖。”

    刘允文见着妻子难得这样孩子气,有些好笑,不住点头道:“好,好。”

    贺颖儿与赵老太太回去的路上见着不少流民朝坞堡而去,贺颖儿不由得想到了刘夫人的话,这事事不宜迟,爹爹要早些上表朝廷,否则必定有人构陷。

    来到了坞堡前,贺颖儿下意识地看向门边,那儿已经没了林云峰的身影,她诧异地朝守门之人问了句。

    “主子,那人被几个衙役给带走了。”

    贺颖儿摇头轻笑,果然,这辈子的情形与上辈子不同,但林云峰终究是去了军营。

    如此,怕是再也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了。

    贺颖儿回去,就被贺心儿范喜二人给拉走了。

    这两人拉着贺颖儿朝后面走去,指着前面的方向,道:“奶刚刚来了。”

    贺颖儿眯起了眼,“怎么回事?”

    贺心儿冷笑了声,“那个多嘴的丫鬟已经被我命人撵出去了。原来是大房二房借着花容成婚之事正想着敲打咱们爹呢。你猜怎么了?”

    范喜笑了起来。

    “你爷奶都来了,说要我姑父给个坞堡内的管事职位给你两位伯伯,顺带着要让你两个堂哥在零部带人做组长。”

    范喜还要说话,见着大白脸色阴郁,豆子眼发着绿光看着自己,他不敢再说,示意贺心儿说个清楚。

    贺心儿抓过有些发蔫的大白,接着道:“爹说这坞堡里头的一切都是您的嫁妆,也都是您建立起来的,其他人没有权利说什么,说等你回来说话呢。”

    贺颖儿却惊讶着花容的婚事。

    “她也算是自作孽了,二伯要将她嫁给一个老头子,是那孙大户人家,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贺心儿话语嘲讽,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冷冽。“只不过,她的婚事咱们家谁都不要去,给一个六十的老头子做填房,她有脸,咱们没脸。人家儿子都四十了,去了那老头子一死,家中的嫡子庶子一分家,哪儿肯让她一个小娘拿家产,到时候功亏一篑,不知道图什么。”

    贺颖儿笑了笑,“程霜不是也在坞堡内吗?就请她过来咱们家坐坐。”

    贺心儿闻言,有些惊悚地看着贺颖儿。

    当初贺心儿就觉得奇怪,贺颖儿先是通知了范盛一家前来坞堡,接着还透露了话让程霜也来,现在想来,就是为了偶尔治一治爷奶的间歇*管事的毛病。

    贺成大与周氏听到贺颖儿回来,就带着大房二房的人来问贺颖儿,不想却看着贺颖儿与程霜说说笑笑,周氏当即就变了脸。

    “颖儿,你怎么和这个寡妇在一起?”

    贺颖儿不以为意,“不知道爷奶找我什么事?”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有些呆愣的贺成大。

    程霜凝视着贺成大,微笑道:“阿大。”

    周氏铁青着脸,哪儿记得是来做什么的,贺福与贺才二人对视了一眼,见周氏几乎就在暴走的边缘,忙劝了句,“娘,咱们是来说说我们两房的事呢。”

    周氏这才强忍着一口气,道:“颖儿,你两位伯伯在这坞堡内怎么说都是你亲大伯,怎么什么大事都摊不上他们干,这要长期在这里头住着,还不被别人欺负啊?”

    贺颖儿身旁的丫鬟彩月将雨前龙井泡开,一股幽香便在屋子里头弥漫开来。

    贺颖儿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就道:“那就去坞堡外欺负外人,我相信大伯是办得到的。”

    贺福与贺才被狠狠一噎。

    外头那些乱民,他们要是能欺负到人家头上去,还躲进来坞堡做什么?

    周氏见着贺颖儿这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个以前皮猴一样的孙女,转眼一变就成了千金小姐,才像模像样的。

    可再怎么说,她周氏都是贺颖儿的亲祖母,贺颖儿如何都不能改变。

    “颖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你亲伯父。”

    “哦,颖儿年纪小,自小又是在村子里头长大,没学过什么三从四德,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孝顺,只知道我爹娘不容易,就我与我姐两人被奶吩咐地团团转。平日里所见所闻也不过是看着大房二房,当初,我爹爹断了腿,大伯二伯急着分家,想让我们自生自灭,颖儿年纪小,不懂对错,但认为但凡长辈做的便是对的,想要学习大伯二伯的精髓,偏偏只能得十分之一,要想学个十分,眼下最好就是让大伯二伯一家到外头住去。这才是对的。”

    “你!”

    贺福瞪着贺颖儿,这丫头,好大的本事!

    贺才道:“颖儿,当初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忘掉过去。”

    周氏咬了咬牙,对着一旁的贺成大道:“你这做爷爷的,怎么一进来就知道盯着你的老相好?”

    “胡言乱语。”贺成大给了周氏一个警告的目光,就朝贺颖儿道:“颖儿,你伯伯知道错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现在三房过上了好日子,可要带一带兄弟房呢。”

    贺颖儿点了点头,“所以,我没有见死不救,开了门让他们进门,才没让他们饿死。本事都是自己努力出来的,我给了机会,说了只要好好种田,这种乱世能饿不死就是大善。”

    “可你们三房做的是主子,我们是奴才。”贺才嘀咕道。

    “你们也可以去外头做人家主子,只要有本事,我不反对。”贺颖儿说着就摆了摆手,“爷,奶,我只管大伯二伯不被饿死,别的,也别来问我,我不是我爹,这坞堡只认我一人为主人。我不做官,也不用什么孝名,想来我的恶名也已经传扬千里了,也不怕多一个。”

    贺成大拧眉盯着贺颖儿,颖儿什么时候竟如此不通情理了?

    他震惊,可震惊之余却有些发憷。

    小小孙女不过才八岁,就如此杀伐决断,一个退路都不给?

    贺福冷声道:“那还说什么,走吧。”

    贺颖儿笑着看向贺福,“大伯父也别如此着急,只要两位哥哥在零部里头混出头来,往后上阵去剿灭乱民之时,我便会带着他们二人建功立业。”

    贺福闻言,脸上的神情变化难测。

    一直沉默的何花与翁桃忙道:“不可,这上战场可是要命的啊。颖儿,你们不属于朝廷用兵,何须为朝廷送命?”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这坞堡里头多少流民被那些乱贼毁家灭亲,他们为我所用,我做主子的,自然要达成他们的心愿。想要做主子,不是光享福就行了。”

    贺福猛的甩开何花,转身就走了出去。

    贺成大讳莫如深地看了眼贺颖儿。

    这个丫头现在能独当一面了,竟当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了。

    贺成大方要说两句,程霜就走了过来。

    “阿大,我有话想和你说。”

    周氏一听着话,哪儿顾得别的事,立马就缠了上去。

    “既没什么事,大家就出去吧。”贺颖儿发完话,彩月就作势送人。

    何花与翁桃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贺颖儿一开始就抓住他们的两个儿子,拿捏住了两家,这会儿还能轮得到两家人说什么吗?

    情势早就天翻地覆了。

    何花与翁桃得到这一认识,都像看鬼一样看着贺颖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的城府!

    二人没敢多加逗留,他们只觉得后背发凉,莫名地寒颤了下,就快速出了门。

    贺颖儿见着人都走了,就趴在床上,任由彩月和明珠二人按摩按摩胳膊腿,刚要歇息就看到贺天进来了。

    “爹,爷奶那可重新安排了人?”

    “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又肃清了一批人。我写了奏折准备发往京城,刚刚收到谭大人的来信,说京中阮家向皇上推荐让我带兵去平乱。皇上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谭大人让我一定要写信表明心意。眼下京里尚且不知道咱们坞堡砍杀乱民之事,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得到消息,届时皇上定会下旨让我带兵平乱。”

    贺颖儿眉头一皱,京中阮氏出手了!

    贺天一个文弱书生,那阮家竟敢向皇上提议,分明是存心要置贺天于死地,更是极为猖狂,如此扫武官颜面,那些武官就算怕死,也不能让贺天一个还未上任的文官出马平乱。

    “朝廷内都怎么说?”

    “分为两派了,武官诸是不同意,一些文官也不同意,想来怕是开了文官带兵灭乱的先河,那些文官也会被政敌一一送上思路。”

    贺颖儿点了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灭乱之事该如何说。”

    “这事咱们无须解释。”贺天突然道。

    贺颖儿有些疑惑,贺天却摩挲了起来。

    “朝廷派下不少人都死在了平乱的路上,有些是乱民所杀,有些就难说了。政敌之间武装成乱民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听谭大人所言,那些被杀之人怕都是皇上的心腹,眼下皇上将我定为天子门生,怕是如何都不会让我上场了。就算他们讲我吹成神,咱们直接装病就行了。”

    妙!

    贺颖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贺天道:“爹爹这想法好,就直接发因为平乱而受了重伤,一来咱们有功,朝廷定会记上咱们一功,二来,也无须再去。”

    那些乱民为何迟迟都无法平定,就那些乌合之众?

    贺颖儿想着,摇了摇头,想来怕是有其他有生力量在其中捣鬼。

    贺颖儿不想让贺天去送命,天下大定乃是大势所趋,她要的是在这场混乱之中好端端地活着,熬到皇上亲自为贺天加官进爵!

    父女两人商定完毕,贺天就直直地看着贺颖儿。

    贺颖儿察觉不对,立刻又趴了下去。

    “颖儿,爹爹以为你还小,定亲这样大的事可以往后再商讨商讨。”

    贺颖儿闷声问道:“爹爹不喜欢赵越?”

    贺天摇头,“我认为凤小子更好些,他更对我的胃口。”

    贺颖儿的身子猛地一僵,她脸色微白,心底突然咚地一响。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赵越也好啊,他心直口快,听话呢。”

    “你训狗呢?小黄更听话。”贺天这话一出,大白就仿佛看到了同盟者,忙摇头摆尾地趴在了贺天的怀里,转头朝贺颖儿哀怨地看了一眼。

    贺颖儿白了大白一眼。

    贺天突然又道:“其实刘家二公子也不错,我看他很会照顾人。”

    大白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贺天叽叽喳喳了起来。

    “你还有没有节操?怎么和那小畜生一样说变心就变心了呢?再好能由我爷好?我爷天姿国色,傲然群芳,谁与争锋。那刘家二少爷,咳咳,是长得还行,气质呢?能有我家爷那么霸气侧漏,倚天屠龙吗?”

    贺天约莫劝谏了贺颖儿一个月,这一个月贺颖儿都逃了开去,借口去点一点赵家送来的定亲礼。

    贺心儿一时间也跟着贺颖儿去点了一番。

    这会儿全邕州都知道了贺家女魔头要做赵家媳妇,街头巷尾无不议论。

    可当人们还未适应书香世家的赵家要娶贺颖儿之时,就听到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

    赵老太太亲自去贺家退亲!

    ------题外话------

    又好晚了,亲爱的们晚安。

    莫妈又去搞娃了。

    为嘛退亲?猜中有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