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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帆和胖子再次出摊。
结果雪莹和建斌两人还真固执的挨着他们。
胖子刚想喊免费，结果雪莹先喊了。
“乡亲们，来喝粥喽，红豆粥、绿豆粥、白米粥、小米粥……统统免费喽！”
这一喊，直接给胖子整无语了。
人家的种类多，而且全免费，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能吃饭不要钱，还给你倒贴？
结果就见王帆拿出来一块破纸壳，上面用碳素笔写着四个字。
【稀饭5元】
写完就挂在了自己的摊位前。
这一下又把雪莹给整无语了。
心说特么的自己收费你免费，自己免费你收费？玩呢？
“老板，今天这稀饭不免费了？”
对门的商铺老板杨红提着碗筷又来了，看了看王帆的招牌问了一句。
问完就准备去隔壁摊位吃免费的，可刚拧过身子，结果就听身后传来了孙媛的声音。
“呦，红姐，来这么早啊，今天这老板可收费了，要不你去隔壁排队吧。”
“孙媛，你瞧不起谁呢？我杨红还能吃不起一碗稀饭？”
杨红翻了翻白眼，直接朝王帆就喊开了。
“老板，给我打包5份带走。”
她刚喊完，孙媛也跟着喊了。
“老板，我要6份打包。”
谁知道孙媛一喊，杨红又不乐意了。
“我要7份！”
“我8份！”
“我9份！”
……
这两个跟斗鸡一样，直接就把王帆和胖子给整懵了，到最后两人都喊的以锅为计量单位了。
“两位两位……咱们没这么多稀饭，要不……我给你们每人5份？”
王帆好不容易送走这二位，还没弄明白，结果旁边的周顺义一屁股坐在摊位上，自己就主动给王帆八卦上了。
“老板，您还不知道吧？这二位在我们乌苏都是出了名的，两家铺子挨着，没事干天天就是个攀比，刚开始比谁的生意好，后来比谁老公有本事，再后来比车、比房子、比孩子学习成绩、比漂亮、比衣服，反正能比的都比。您啊，慢慢就习惯了……”
周顺义正说着话，突然小声哎呦了一声。
“哎呦，丐帮的来了，老板，钱先记账上，我先撤了啊……”
“啊？”
王帆和胖子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周顺义端起碗快速的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摊位上其他人也同样，似乎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也纷纷离开了。
“老板！给我们兄弟每人来份粥。”
这时候王帆就看见，旁边雪莹的摊位上来了一群乞丐。
大概十几个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还有的正在搓着身上的泥垢。
他们来了之后，旁边的人立刻就跑的一干二净。
雪莹和建斌直接就绷不住了。
带头的刀疤脸，一派桌子直接怒了。
“赶紧的啊！不是说免费吃吗？老板，你不会骗人的吧？”
其他乞丐也纷纷嬉笑着调侃附和。
“就是啊，赶紧盛饭啊，我们都饿死了！”
“老板，你这饭做的可真香啊。”
“再香也没老板香。”
……
越说越离谱，一个乞丐竟然朝着雪莹伸出了咸猪手，这脏手直接就摸到了雪莹白色的丝袜上，直接摸出了一个黑色的五指印。
吓的雪莹啊的一声朝后退了好几步。
“建斌！”
她求救似的叫着男朋友的名字，结果建斌比她还怕，直接吓的躲在了摊位后面。
“行了，别吓着女老板，兄弟们，既然老板嫌弃咱们，那咱们就打包吧！”
说着，刀疤脸直接一挥手，下面的乞丐端起几口锅，嘻嘻哈哈的就走了。
这出闹剧结束的很快，雪莹哭着骂着，建斌则脸色惨白不敢吭声。
等乞丐们都离开了，王帆的摊位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之前喜欢八卦的周顺义又来了。
“你刚才说的丐帮？就是他们？我瞧着你们挺害怕他们的？”
王帆一问，周顺义立刻就又开始了。
“这刀疤脸是他们老大，真名叫张勇，不过镇上的人都叫他刀疤脸，天天带着这些乞丐在街道上晃荡。”
“就没人管管？”
“谁敢管啊？大家都有家有业的，你要惹了他，他能和你拼命，你还能和他拼命？再说了，他们人多，谁也惹不起啊。”
“那为何不报官呢？”
“报官？呵呵呵……”
周顺义笑了笑。
“报了有什么用？顶多拘留几天，可要等他们放出来，报官的人可就倒了霉了。”
顿了顿，周顺义又补充道。
“何况，这群人也不是杀人越货的土匪，他们顶多就是找找这些摆摊的麻烦，要点吃的喝的，最多再要几根烟抽抽。
我们这啊，基本上都习惯了，所以见他们来了之后，就都会主动给点东西，他们拿了东西也就走了。”
“可是……他们要天天都来，那生意也做不了啊。”
“那不会，这群乞丐也不傻，这么多商家，他们也不会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平常都是轮着来的，所以这一年下来，普通商户一家也就一次，给点吃的喝的他们也就走了。”
“那这个……”
王帆指了指雪莹的摊位，周顺义又哦了一声。
“哦，这不奇怪，凡是来乌苏摆摊的，你要么提前去刀疤送点东西打个招呼，要么刀疤主动找你，你再给点东西，这都没问题，这小两口估计是外地来的不清楚。不过也没事，买点东西去找刀疤，他们拿走的锅啊什么的，就都还了。”
“那刀疤刚才为什么没找我们的麻烦啊？我们也是新来的。”
“你们……你们没去拜访过刀疤？”
王帆和胖子摇摇头，周顺义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劝慰王帆。
“老弟，听我一句劝，你啊，收摊后最好去北边的桥洞下面找找刀疤，给他买点水果香烟什么的，就当花钱买平安，而且也花不了几个钱。”
“谢谢老哥，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