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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挂羊头卖狗肉！你打的是助农的招牌就就不行！”
“这就更搞笑了！哪条法律规定助农就不能赚钱了？再说了，我给老百姓2块钱一斤，比果商每斤还高3毛，难道这也叫坑老百姓？
你家开的面条加工厂，一斤小麦8毛钱，你做成面粉干嘛要卖给村民一块5？你家开的小卖部，啤酒进价2块5，干嘛卖给村民3块5？你赚钱了不叫剥削？你赚钱了不叫压迫？你赚钱了不叫欺骗老百姓？”
“这能一样吗？我家这里面有加工成本！自然要卖的贵一点。”
“那我这就没成本了？快递、纸箱不叫成本？我的知名度、我的人工、往山下搬运的工人费用，这些就不叫成本？”
“你你你……你这是成本，可你明显是在坑我们老百姓！”
“你是不是觉得我多少钱收的就该卖多少钱？这才叫‘助农’？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做不到，你要能做到，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我卖就我卖！别以为就你一个人会直播带货！”
姚红哼了一声，扭头对身后的老百姓喊。
“乡亲们，他就是在骗大家啊，明显是拿大家的苹果给他自己赚钱！大家不要上当！
大家听我说，我姚红，山窑村村长！今天就给大家表个态！大家只要相信我，这些苹果我帮大家卖！我卖多少钱，一分不赚大家的，全都给大家！而且我保证比他给大家的价格还要高！”
“你能卖多少钱啊？”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比2块钱低！大家要相信我！”
此刻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有人相信姚红，可仍然有人相信王帆。
莽山的村民第一时间就站出来了。
“我们还是找王帆卖！人家只要能卖出去，卖50块咋了？就是卖100块也是人家的本事！”
丁桐的父母此刻也在人群中，为了感激王帆，他们也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我们也让王帆卖！2块钱虽然不多，可比果商给的价格还高3毛钱呢。人家王帆帮我们卖苹果，赚点钱怎么了？要一分钱不赚，谁愿意？反正我不愿意！再说了，人家能保证全部帮我们卖掉，你姚红能保证卖掉？如果卖不掉怎么办？”
听了丁桐父母的话，姚红咬着嘴唇没敢接话，毕竟这个保证她可不敢给，万一卖不掉怎么办？
所以看她这个样子，其他村里陆续也有人站了出来。
“果商一块七买走我们的苹果，拉到南方一斤卖8块10块，怎么没见你们骂果商黑心啊？怎么不见你们联合起来抵制果商啊？我看你们就是眼红人家王帆！”
“我也卖给王帆了，反正比果商给的价高就行了，他赔了赚了都和我没关系。”
“人家就算卖一个亿，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给我们付了苹果钱就行。”
“我不管，谁比果商价格高我就卖谁！能拿到钱就是王道！”
……
不过人群里还是有一大半被姚红洗了脑，都坚定不移的表示要让姚红卖，尤其是姚红所管辖的山窑村。
闹剧结束后，胖子的爷爷拍了拍王帆的肩膀，安慰他。
“孩子，这次爷爷支持你。要帮别人，首先得在自己有能力的基础上，帮人不白帮，才有能力和信心一直去帮助别人。如果一直白给别人帮忙，等哪一天你没有这个能力了，他们反而会怨恨你……”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给自己持续‘助农’提供一点动力。如果每一次不赚钱，甚至还要亏钱，我觉得没人会这么傻的去‘助农’，即使去做，也不会长久。但如果有利润，而且又能让老百姓赚到钱，我没觉得什么不好的。毕竟我是‘助农’，不是做慈善捐款。‘助农’和做慈善，是两码事！”
“嗯，加油！”
……
王帆重新开播，而姚红这边也没闲着，先和村民侃侃而谈的聊了聊自己的想法，然后也学着王帆开启了直播。
结果直播间只有可怜兮兮的6个人……
不过她并没有气馁。
“大家好啊，我是秦西省……山窑村村长姚红，今天我们是‘助农专场’，我们的苹果……呦，感谢这位大哥购买我们的苹果，我们的苹果……”
她还没说完，直播间买苹果这位发了一条弹幕。
“别叫大哥，我是你老舅！外甥女，加油！老舅支持你！！！”
这一下姚红的脸色可就尴尬了，脚指头恨不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不过她本连脸皮也够厚，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当然，直播间也没别人，都是自己人。
“红红，我是你爸爸啊，你妈在旁边呢，她说她也想直播唱戏，问你怎么开直播？”
“小红，我是阿力，还记得不，咱们当年在外地打工的时候，你……”
“姚红，又变漂亮了啊……”
……
直播从开始到结束，总共持续了3个半小时。
直播间的观众确实给面子，始终都是5个人（前男友被拉黑了），一直陪着她下播。
苹果共计卖出去1箱，她老舅买的。
第二天姚红没放弃，继续直播。
直播前她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直播的教程，所以这次她简直是信心满满！
刚一开播，她就按照教程，立刻给自己直播间砸了100块豆荚！
诶，还真别说，直播间立刻就进来了十几个人！
看到有效果，她马上就开始直播讲解苹果了。
和讲了五分钟，这十几个人走了一大半，根本没人买。
于是她又砸了一百块豆荚。
就这么的，等三个小时直播结束，一查后台，哇的就叫起来了。
“我卖出去了！哈哈哈，我卖出去了！！！”
姚红这三个小时，总共卖出去了8箱，毛收入240块！
可激动过后，她就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赶紧看了看手机银行短信提醒。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在刚才的直播间，竟然陆续砸了4300块的豆荚……
连续三天，姚红自己把自己都给气哭了。
而这时，找她卖苹果的果农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此刻围了几十个村民，各个怨气滔天。
“姚红，你可说过了，帮我们卖苹果了，这都三天了，你才卖出去12箱！”
“是啊，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吹什么大话啊！”
“要是找人家王帆，我们早就把苹果卖光了！”
“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们家的苹果现在还在地里堆着，再放下去坏了算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