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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从早上，张雄一直干到了晚上……
中午还是赵琳看他可怜，给他拿了点饭吃，不然估计早就饿死了。
终于等王帆下班了，张雄半瘫在椅子上喘着气，不过看王帆的眼神，还是透露着浓郁的谄媚和殷切。
其实王帆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早上不和他聊，一是耽搁生意，二是想报当初张雄狗眼看人低之仇。
当然，这个所谓的仇，也只是隔夜仇而已，毕竟人家低看你，只能说明你自己能力不行！等你也站在了一定的高度，估计同样也会低看别人，能和所有人平等相处、平易近人的，只有圣人和乐山大佛！
“张台长，找我有事？”
见张雄累了一天，王帆也终于想要和他聊聊了，让赵琳给他沏了杯茶。
张雄估计渴坏了，一饮而尽，然后才开口道。
“是这样的王总……您不是拿了厨神冠军嘛，我一直派人想要联系您去录节目，可大门都进不了，所以今天特意亲自过来邀请您……”
“我哪有空啊？您也看到了，我在厨房一待就是一整天，连个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呃……那……要不您让阿杜上我们台，我们给他做个访谈节目，也能替你宣传宣传嘛。”
“宣传？你这边有多少预算啊？”
“我……”
王帆看出了张雄的窘迫。
虽然他也是个电视台台长，可仙养电视台毕竟是三流的垃圾，除了本市的观众外，几乎没有任何观众会看。
由于资金和运营、策划的问题，这些年仙养电视台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影片和综艺节目。
所以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越没钱，越搞不起好的节目，越搞不起好节目，越没有广告赞助商。
现在的仙养电视台，能接到的广告，基本上都是灰色擦边的。
例如一些卖假药的，治疗高血压高血糖的，治疗尿频尿急尿不尽的，再或者就是针对女性群体，治疗白带增多、月经不调的。
即使这样，人家这些卖假药的往往还嫌弃他们的收视率太差，转化太低，而不愿意继续投放广告，或者降低广告金额。
说简单点，现在张雄的这个电视台，其实早就扛不住了，员工都好几个月没钱发工资了，而王帆现在就是能拯救电视台最适合的人选。
不过他这次来就是准备白嫖的，有个毛的预算啊，有预算他也不会来舔王帆来了。
“你不会没有预算吧？”
“呃……呵呵，车马费还是有一点的。”
“有一点是多少？”
张雄竖起一根手指头。
“100万？”
“不不不……”
“10万？”
“也不是……”
“不会是1万吧？”
见张雄还是没开口，王帆诧异的瞪大眼睛。
“1000？”
见张雄默认了，王帆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这货穷，可不知道这货穷成这b样了。
思索了一会，王帆点点头笑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提个条件，就当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宣传吧。”
“您说。”
“你们想要阿杜的流量，我也想给阿杜宣传，这样吧，这一个月内，阿杜要出3首新歌，到时候我就交给你宣传了，不管你自己运营，还是联合其他友台一起宣传，总之这件事你负责了，不过有句话我得提前说。”
“您尽管说。”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让你宣传，就得有宣传的效果，如果有效果，我可以考虑和你长期合作，如果没效果，那咱们可就是一锤子买卖。”
“呵呵，肯定有效果，就是不知道……王总的预算投入……”
“这个数！”
王帆也竖起了一根指头，张雄讪讪的笑了，他知道王帆这个1，和自己的1，可完全是两码事。
“100万，先让你试着宣传一周，到时候你和阿桂联系，阿杜有档期、没档期，你自己看着安排。”
“100万……一周？”
张雄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等合同签完，王帆也痛快，当即就给支付了全款。
第二天张雄比往常还早的到了台里，一去他就迫不及待的召开了全台会议。
可还没等他开口，其他人已经忍不住了。
“台长，我的辞职申请你到底啥时候能批啊，我真坚持不下去了，咱们都半年不发工资了，我老婆生孩子坐月子连办酒席的钱都是借的。”
“我也是，以前是我吃啥狗吃啥，上个月是狗吃啥我吃啥，现在厉害了，我估计很快要吃狗了。”
“我们组原本6个人，现在走的就剩我这个光杆司令了。”
“特么的，卖假药的都不给咱们赞助了！”
……
面对着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张雄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数了数人，然后淡定的问。
“小林和老赵呢？怎么没来？”
旁边的助理噘着嘴嘟囔。
“小林都跳槽半个月了，说是欠的工资也不要了。老赵……请了长假，在西街菜市场卖红薯呢。”
“这些情况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助理更无语了，心说你特么要不要脸啊，你怕员工要工资，这几个月根本就不怎么来单位，电话也不接，我特么怎么告诉你去？
哼了一声，张雄终于开始了会议主题。
“这次我和王帆王总已经达成了深度合作，首批宣传费用80万已经全部到账！为期一周，只要你们做的好，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真的？张台？”
“那可太好了！有了这80万，咱们起码能把欠的工资发了啊！”
“什么80万？这是800万！8000万啊！张台，现在我简直思如泉涌啊！比如咱们可以给阿杜量身定做一档节目，就做访谈吧？制作成本低，咱们可以提前把广告位卖出去，估计能卖不少钱啊！”
“对对对，然后再开通观众短信互动，咱们和通信公司分成，这又是不少钱！”
“台长，咱们到时候再邀请一些观众吧？现场收门票，一张888，给阿杜搞个小型演唱会，他不是还有3手新歌要宣传嘛，这正好就是噱头！”
……
什么叫集思广益，这特么就是集思广益！
这赚钱的花花肠子，王帆见了都得流泪。
而王帆这边，又遇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