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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内心快速盘算，如果卖20块，大概就是七分之一的价格，最多也就能回个两亿多的血。
不过总比烂在仓库强啊。
于是一咬牙！
“行！王总！那咱们现在就去交接葡萄！”
“现在？现在都10点了，我该睡觉了啊！”
王帆不着急，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可庞柳急啊，要等明天，变质的葡萄就会更多，到时候别说20块，2毛估计都成问题了。
眼看王帆转身要上楼，庞柳急了。
“王总，我我我……我这边真的急需用钱，要不……要不您就辛苦辛苦。”
“哦？这么着急啊？”
“我……我是真有些急。”
“那好说啊，你求我啊，求一下，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王帆的表情已经摆明了，我就要羞辱你，而且你特么还拿我没办法。
庞柳自然也知道，可她也没办法啊。
咬了咬牙，她脸色苍白的站起来，定定的看着王帆。
“我……我求你了！”
她对着王帆鞠了一躬！
可王帆要的显然不是这个。
“呵呵，这么求我可不太有诚意啊！”
“你想要我怎么求你？”
“求人，当然得跪下求，你说呢？”
“王帆，你别欺人太甚！！！”
庞柳再也忍不了了，可王帆的回答却让她心如死灰。
“我可没欺人太甚，我这是在帮你啊，你从福满楼抽走了18个亿，要不赶紧想办法，估计你们福满楼撑不了几天吧？跪下磕个头就能保住你家的福满楼，应该挺划算的吧？”
要不说pUA呢，王帆这几句话pUA的庞柳简直心服口服。
纠结了片刻。
噗通！
庞柳还是选择了跪下。
她也知道王帆说的是实话，现在除了王帆，没人会花几个亿去收购这批即将变质的垃圾葡萄。
“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福满楼吧！”
这一刻庞柳终于被驯服了，她再也没有千金大小姐的骄傲，这份骄傲，被王帆踩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王帆笑着走上前，如同君王一般点点头。
“嗯，这还像个求人的样，走，交接葡萄去！”
一行人来到仓库。
庞柳已经找人开始清点数目了，她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可噩梦才刚刚开始。
王帆从箱子里拿出一串葡萄笑道。
“庞总，你可不太厚道啊？我好不容易才心软答应帮你，可你竟然还在背地里搞鬼？我要的是黑龙葡萄，你这是什么？鱼目混珠啊？”
“这……这也是黑龙吧？”
“这是黑磷，根本不是我要的品种，刚才我看了看，你在黑龙葡萄里掺了不少的黑磷，这简直就是以次充好，说严重点，你这是诈骗！！！”
这一下庞柳眼睛一黑，差点就直接栽倒了。
她完全不明白，王帆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眼看王帆要走，庞柳急了，扑上去又跪下了。
“我求你了！帮帮我！”
“帮你？怎么帮你？我总不能拿两三个亿往水坑里扔啊？这黑磷葡萄我不需要！”
“我给你磕头了，你千万要帮我啊！”
庞柳磕头如捣蒜。
人就是这样，一旦第一次下跪磕头，后面再磕，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反正对庞柳来说，磕一次是丢人，磕一百次也是丢人，现在丢不丢人已经无所谓了。
“行，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找人把混在这里面的黑磷葡萄都挑出来，剩下的黑龙我还是按20块一斤收！”
“我……”
庞柳简直比吃了大便还恶心，她心说这么多葡萄，等特么把黑磷挑出来，剩下的葡萄怕早就臭了吧？
“王总，这个实在没办法挑，要不……要不你就一起收了吧？”
“那不行，两种葡萄品种不一样，我酿酒怎么办？总不能也混着酿酒吧？那不是闭着眼睛扔钱吗？”
“要不你先收了，然后再找人去挑拣。”
“那不行，这么多葡萄，我再找人去挑，这人工、时间可都是钱啊。”
“这个钱……我出！”
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行吧，看在你也不容易得份上，这些葡萄我就当做慈善了，总共给你1个亿。”
“啊？1个亿？王总，咱们刚才说好了的，您给2个亿啊……”
“怎么？嫌少？你这葡萄有些都变质了，而且里面还混了黑磷葡萄，我能收已经算帮忙了，要不算了，你找别人吧！”
王帆作势要走，庞柳顿时就急了。
“不不不，不少，1个亿就1个亿！”
她等着王帆结账，可王帆又扎刀子了。
“1个亿的话……再扣掉挑拣黑磷葡萄的人工和时间，再扣掉之前你答应给我补贴的和别人签收购合同的违约金和定金1000万，这些葡萄我还要重新找人和车拉到我的库房去，算下来……我再给你5000万就可以吧？”
得，七扣八扣，庞柳就差崩溃了。
最后两人以5000万成交。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其实现在王帆说1000万都行，毕竟这些葡萄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垃圾。
可惜，庞柳根本没考虑，既然都这么垃圾了，王帆为什么还会收？
付款后几十辆卡车就已经开了进来，装货后又连夜拉到了王帆的酒厂。
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
等到了酒厂后，门口立刻涌出了上百号工人！！！
王帆拿着电喇叭朝所有人喊道。
“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了，一定要将所有葡萄完成清洗和烘干，等明天早上，我给大家发红包！！！”
已经懵逼的众人这才好奇的看向王帆。
王帆人畜无害的笑笑。
“这些工人都是我提前找好的，早就等在这了。”
大胡子现在是彻底服了，他输了个大拇指，然后又问。
“刚才你说这黑磷葡萄没用，现在怎么直接就混装到一块清洗了？难不成不挑拣了？”
“当然不用挑拣，这黑磷葡萄可是我辛辛苦苦混进去的，干嘛要挑拣？单独的黑龙根本不能酿酒，必须和黑磷葡萄混合才能把味道融合到极致！！！”
听了这话，大胡子后脊背都冒汗，心说这特么简直是套中套、计中计啊，别说庞柳这智商了，你就把智慧女神叫来也得变成智樟女人。
“庞柳要知道真实情况，估计能被你气死……”
大胡子感慨的咋舌。
王帆却已经顾不上他们了，这次酿酒主要是时间和工艺。
这种酒并不好酿，他必须自己不眠不休的看着，甚至很多工序只有他自己亲力亲为。
而此刻知道了一切的庞柳，眼神中却泛出了不一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