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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小木屋。
波波瞪大了双眼,看着在桌上不断进食的龙尘,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划过。
这···这可是我三天的食粮啊!
默默看了眼包里最后的一包薯条,波波不动声色的悄悄朝身后藏了藏。
谁知道被龙尘一把抢了过来:“拿来吧你!”
“不!!!”
片刻后,龙尘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里咂巴咂巴着:“嗯,勉强七分饱吧。”
看着如同咸鱼一般瘫倒在地上的波波,龙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什么,谢谢波波。”
嗯,我可真有礼貌。
然而波波却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食粮···食粮···食粮···”
龙尘听到后,半月眼看着他:“好了,别玩了,赶紧起来!”
被识破的波波也不气恼,嘿嘿一笑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龙尘身前说道:“好久不见啊龙尘,你果然还是很厉害啊,一眼就认出是我了。”
看着眼前憨厚的波波,龙尘怎么也不能将他与记忆中那个矮矮的小小的波波联系到一起。
龙尘捂着额头忍住吐槽的欲望:“你呢?最近过的怎么样?我听说你好像是去环游世界了?”
一听这话,波波就来劲了,眉飞色舞的就要说话。
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乱糟糟的黑发少年,与他一同进来的是他推门的那一声:
“面码!”
······
三个大男人相视无言的坐在桌子前,龙尘吃的那些垃圾袋已经被收拾好了。
“所以,死去的面码来找你实现愿望?还只有你能够看见?”
龙尘喝了口乌龙茶,无视了波波那幽怨的眼神。
黑发少年,不,应该叫他宿海仁太。
仁太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幼时玩伴,脸上有些不自然。
毕竟他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家里蹲。
“好厉害!”看到仁太点头,反应最大的就是波波了,只见他满脸崇拜的看着仁太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果然,仁太真厉害啊!”
看到这一幕,龙尘和仁太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龙尘立马摇了摇头,妈的,难怪系统说不能通过植入记忆的方式获得一些技能,龙尘刚刚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了。
仁太却一脸怀念的看着他,嘴里不自觉的发出“波波,一点都没变啊”的感叹。
听到这话,龙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似期待的朝波波看去。
“是吗?”波波摸了摸下巴,随即拉开裤子看了一眼,随即嘿嘿一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变哦~”
接着慢慢的将裤子往下面脱:“会出现什么呢?”
没等仁太说话,龙尘拍桌而起:“你要是连内裤都脱了,我算你是一个爷们!”
仁太嘴角微微一抽,真不愧是你啊,龙尘。
波波脱裤子的手也是一顿,讪讪的拉起裤子,看向龙尘的眼神满是幽怨。
龙尘,你怎么这样啊。
看到波波没了动作,龙尘也是一脸无趣的坐了下来。
兴趣阑珊的把玩着手里的乌龙茶瓶子。
仁太和波波看到龙尘的表情,都下意识的往一边坐了坐。
以前可没少被龙尘整过。
什么衣服里放冰块,往冰棍上面涂芥末···
最惨的还得是雪集啊···
比赛尿尿的时候被龙尘弹小鸟···
仁太和波波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恐惧。
那可是男人一生的痛啊!
而且龙尘从小习武,下手也不知道轻重,听说最后雪集还被送去了医院,那里都肿了···
“呐,仁太。”
听到龙尘喊自己的名字,仁太下意识的坐直身体:“嗨!”
龙尘奇怪的看他一眼:“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这个···”
仁太刚坐直的身子微微佝偻了下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做啊!”波波将手臂搭在仁太的肩膀上:“我们不是超和平busters吗?面码是我们的伙伴啊!仁太是领导不是吗?就像小时候那样,叫上大家,大家一起来实现面码的愿望吧!”
仁太消沉的情绪,听到波波的这一番话逐渐恢复过来,随即坚定的应了一声:“嗯!”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旁若无人的宣誓着他两的友谊。
“不是我泼冷水啊。”
龙尘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你知道面码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吗?”
顿时,仁太一噎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悠悠道:“要大家一起才能实现这个愿望,面码是这样说的。”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龙尘思索着现在把他打一顿,打哭了是不是面码的心愿就完成了。
现在的宿海仁太可完全没有小时候的朝气啊,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现如今变成了这样一个阴气沉沉的人。
龙尘心疼他吗?不!龙尘心疼他爸!
要是龙尘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家里早就不知道断了几根七匹狼了!
看着两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龙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一起来做吧。”
末了,龙尘还是提醒了一句:“仁太,你可是大家的领导啊,要记得拿出你的气势啊!”
仁太被龙尘说的一愣,随即眼底浮现出一股暖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
······
“妈妈,你在干什么?”
一个看着比仁太还小的少年坐在餐桌前皱着眉头,眼里满是不耐烦:“姐姐已经死了!”
一旁是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报纸一言不发。
另一边,一位气质十分贤惠的女人跪坐在地上,在眼前的香炉里插上香,桌子上摆放着贡品,里面是一个黑白相片,上面的人正是本间芽衣子,也就是面码。
女人熟练的进行着手上的流程,嘴里还不忘回答少年的话:“你再说什么啊,聪志,你的姐姐啊,是一个非常天真纯洁的孩子啊,妈妈怕她可能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啊。”
这习以为常的话语,丝毫没有引起少年和中年男人的反应。
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餐桌前,一位纯白色连衣裙身材娇小的少女站在原地。
眼角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颤抖着嘴唇,说着哪怕没人听得见的话语。
“妈妈,知道的哦,自己已经死掉了的事情,面码还是知道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