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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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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白劳老娘骂完后又坐在院子里发愁。她是真的很愁心,愁心自家那个傻儿子万一撑不住把她给供出来说她拐卖人口可怎么办?绝对不能承认,被抓进衙门也不能认罪。邓白劳老娘这样想着。

    砰砰砰——大门被敲响。

    邓白劳老娘打开门一见,两名年轻的小伙子站在她家门外。

    这两名小伙子正是朱勇和秦淮。秦淮见邓白劳老娘开了门,立刻冲着她喊:“婶婶,您不记得我了,我是银楼干活的伙计。”

    邓白劳老娘鼻孔一哼,捞起门边的扫帚大吼着:“又来一个想骗老婆子银子的肮脏货,老婆子今儿不把你们打成肉饼,老婆子就喊你们爹。”

    邓白劳老娘挥动着扫帚将两人给赶跑。等看不着人影后,又破口大骂:“死瘪三儿,下回再让老婆子见到你,老婆子淋你一身的屎尿。”

    住在附近的尤寡妇走过来,对邓白劳老娘说:“大姐,今儿我有件事想与你谈谈。”

    邓白劳老娘高抬着头,鼻子一哼,“下贱的烂货,和你说话丢了我邓家的脸。”

    邓白劳老娘没理尤寡妇,又呸了几声,再将大门紧锁。

    尤寡妇也不恼怒,摇摆着屁股回到了家中。此时,她家的堂屋里正坐着个男人,约三十出头,叫许明,是个掮客。

    尤寡妇轻笑着说:“事情还没办,人家就把我给赶走了。”

    许明大笑,“谁让你风骚得连娘们都闻到你的骚味儿。”

    尤寡妇朝许明卖弄风情,“奴家的风骚味不正是许爷你的心头好。没这骚味儿,你会上奴家的床吗?”卖弄完风情后,尤寡妇询问许明,“那老婆子的院子里真藏着金子?”

    “千真万确。五年前我还是酒楼干活的小伙计。有天晚上干活干到很晚,在路过你们这个巷口时看见三个穿着黑衣提着刀的男人。当时很害怕赶紧躲了起来,等我想离开时听见他们说,把东西藏好了,藏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等再隔个几日,这三人就被官府的捕快给抓住了,说是劫了一间银楼,抢走了刚入库的金子和一些珠宝。我等风声过后,就搬到你们这儿,寻了四五年才寻到那银子是埋在邓家。具体在什么地方,不太清楚。”

    “邓家在这儿住了快十年了,怎么会被人钻了空子?”尤寡妇不解地问。

    “我是这几日才从邓婆子隔壁的王木匠口中得知那天邓老婆子正带着他家儿子蹲在他们院子里听他们夫妻吵架。她也是够闲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抱着个儿子跑去听墙角。”

    “所以才能让许爷您发财啊。”

    “哈哈,这话许爷爱听。不过,咱们得想个法子将邓婆子弄走。”许明沉思着。

    “这事儿奴家觉得不难。邓婆子这人是蠢得跟猪一样,又笨得跟牛一样。您啊,找个人假扮成差役,假意要将她抓进衙门。然后许爷您出现,将她救出来,并威吓着她说您势单力薄,只能帮初一帮不到十五,让这邓婆子急一急。等第二日,您派个人请个媒婆给邓婆子说亲。”

    “为何要派媒婆给邓婆子说亲?”

    “女人不是靠男人就是靠儿子。邓婆子与她儿子关系不太好,她贪财又好财,生怕有人抢了她的铜钱。当初他家老头子受了风寒,她直接给他灌下一碗热水就当是服药了。没多久她家老头子死了,她连棺材本儿也不愿出,倒是吆喝着左邻右舍给她家送葬礼钱。等钱捞到手,连杯水都不给街坊们喝,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个板车,直接拉到荒郊野外将尸体给扔了。旁人说她不厚道,她反驳着说对方想敲诈她这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还嚷叫着要报官。”

    “这老婆子可真狠啊。”

    “她啊,平日里看她看重自个儿这个儿子。可那铜钱是藏得结结实实的,半片也不露给儿子看。”尤寡妇捂着嘴笑,“她啊,害怕自家儿子偷了自己的铜板,分成小份藏在家里。有次急用将藏好的铜钱取出来,铜钱里头都长绿毛了。现在她家儿子进了衙门,她哪舍得用白花花的银子去捞回儿子,可,没儿子一个女人又能靠谁?不就是男人。她年岁也不大,仔细打扮下也能嫁个六十岁的老头子。您啊,给她找个有些闲钱家里头又有儿子的老头子,一进门就当菩萨,有儿媳妇伺候又有儿子养老,这神仙过的的日子,她岂会拒绝。”

    许明摸着稀疏的胡子没答话。几日后,一名姓何的媒婆找上了邓白劳老娘。

    何媒婆一说来意,邓白劳老娘就举着扫帚要将何媒婆打出去。

    何媒婆不生气,反劝着她:“我说妹妹啊,你今儿将姐姐我打出去,明儿呢?明儿又有哪个人为你端茶递水啊。”

    “老婆子身子好得很,也只有你这个乌鸦嘴诅咒老婆子。”邓白劳老娘举着扫帚追打着何媒婆。

    何媒婆边躲边喊:“妹妹啊,你床头没个人疼你你心里头难受不难受?”

    “骚婆子,骚婆子,今儿老婆子不把你的嘴打歪,老婆子就叫你娘。”邓白劳老娘又挥动着扫帚在院子里追赶着何媒婆。

    何媒婆暗自骂了骂自己,边躲开边冲着邓白劳老娘喊:“五两银子,对方愿意给你五两银子当聘礼。”

    “五两银子!”邓白劳老娘停住脚步,“真有五两银子?”

    何媒婆赶紧回答:“没错,五两银子当聘礼。”

    “十两银子老婆子就给他当婆娘。”邓白劳老娘一口咬定十两银子。前几日她差点儿就被差爷给抓进衙门了,幸好街坊许明救了,可许明说只能救得她一回救不了第二回,这不,愁得她几日没睡好。今个儿这媒婆找上门给她说亲,一开始琢磨着有些不着调,可仔细一想,是条好路。只是她平日里过惯了舒适日子,哪能给给鳏夫为他养小白眼狼。

    何媒婆与邓白劳老娘细说:“这汉子姓丁,也不大,刚五十出头。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成亲了,只剩个小儿子今年十四岁。”

    “老婆子可不干那伺候人的脏活儿。”邓白劳老娘嘟嚷着。

    “妹妹啊,你一进门就有两个儿媳妇,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当娘的伺候人。”

    “听起来不错,就是人小气了点,才五两银子,老婆子嫁过去不得吃那苦头。不干,不干。”

    “哎,妹妹啊,错过这店就没那村了啊。”何媒婆伸出三根手指头,“他们家有三间铺子。”

    “真有三间铺子?”邓白劳老娘眼睛一亮。

    “我可不是唬你的。一间糕点店,一间杂货店,一间茶坊,生意兴隆得很。”何媒婆看邓白劳老娘动心又加把火,“你进去是当祖母的,想吃香喝辣不由着你嘛。”

    邓白劳老娘心动了,可又不挂不下面子:“邓家是个清白人家,几代人都是清白人。”

    何媒婆趁热打铁:“什么清白人家,再清白能有银子重要?妹妹啊,你一进门就当少奶奶,今儿有人伺候你穿衣,明个儿又有人伺候你喝茶,往椅子上一坐,两个儿媳妇乖乖地叫你娘。你不高兴,一个茶杯砸过去,哪个敢说你!妹子啊,别和银子作对啊,做人图什么,不就图个银子,图个轻松快活。”

    这媒婆说得有几分道理。老婆子也不老,自家那个蠢货儿子又进了衙门。这衙门可真黑,得花老婆子多少银子才能捞回那蠢货。这般赔本的生意老婆子可不干。索性嫁人得了,不如意老婆子又回来当邓家的媳妇。不过,不多捞点银子,老婆子怪委屈的。邓白劳老娘这样想后,便开口说:“七两银子当聘礼,老婆子就嫁给他当婆娘。”

    这婆子还以为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呸!黄花大闺女都没她贵。何媒婆心里头想着面上不显,“这事儿姐姐得与丁老汉商量。”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何媒婆便离去了,邓白劳老娘也进了屋。

    几日后,何媒婆又来了,说丁老汉愿意花七两银子娶邓白劳老娘。两人又商量了良辰吉日后何媒婆再度离去。

    第二日,许明提了些糕点前来探望邓白劳老娘。邓白劳老娘将许明请进堂屋,特意给他倒了杯茶。

    许明端着茶杯,对邓白劳老娘说:“大姐,今儿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啥事?”邓白劳老娘答。

    “你这屋子卖吗?”许明凑过来说,“我有个客官,想在府城落脚。他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买下落脚的屋子。”

    “一百两银子?”邓白劳老娘不敢置信地叫起来。

    “是,一百两银子。大姐你可愿意出售?”

    “乐意,乐意,这白捡的银子谁不乐意。”邓白劳老娘迫不及待地喊着。

    当天许明就带着邓白劳老娘将屋子过户了,并约好几日后邓白劳老娘就搬出去。

    邓白劳老娘得到银子后喜滋滋地搂着不放手,眼珠子转动着怎么把银子给藏好。

    这样一想,她又想起她后日就要嫁人了,马上又心不甘情不愿起来。这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她可舍不得带进丁家去可转念又想着进门就能当祖奶奶,只要她把银子藏好,照样能不花一枚铜钱去邓家吃香喝辣。

    邓白劳老娘想通后便搂着银子睡着了。她不知,今儿晚上她家来了两个小偷,正是朱勇和秦淮。两人偷摸着进了屋,找了一通也没找着银子。两人气不过闯进邓白劳老娘卧房,白花花的银子趁着白亮亮的月光就这样落在他们的眼中。

    两人不敢置信,你看着我看着你对望了几眼后,再轻手轻脚地将银子一锭锭捏起来包好,然后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