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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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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小弟被胡星唬得冒出冷汗,他不敢乱看,往胡星身边走。

    胡星大大咧咧地上赌桌,对庄家喊:“给胡爷个骰子,瞧瞧胡爷今儿的手气。”

    庄家将赌桌上的骰子扔给胡星,“新开一盘,来,各位少爷,赶紧下赌注。”

    邓三双手搓掌心,“邓爷今儿就不信手气黑得连个知府家的狗都不如。”

    “你骂谁?”胡星怒了。

    “骂谁?骂狗啊。有趣,有趣极了,这么多人不叫,就你这条狗在乱叫。”邓三讥笑着胡星。

    “也对,我是条狗,您邓三,邓少爷是什么?莫非是那钻男人□□的绣花针。”

    “刀砍在邓爷的头上,邓爷不发威,邓爷就是你养的一条狗。”邓三冲过去扑到着胡星。

    胡星反扑到邓三身上,对着他暴打。两个少爷是你打我我打你,打得不可开交。

    庄家一见,急了,赶紧让伙计将几名打手叫过来,硬把两人给拉开,又弯着腰对着两位少爷赔礼道歉才将此事了解。

    诸小弟稀里糊涂看了场打架,又稀里糊涂地被胡星带回胡星新买的院子。

    诸小弟边给胡星上药边问他:“胡爷,您不是让我避开他,怎么转头您就和他打起来了?”

    胡星翻了个白眼,粗着嗓子吼:“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白脸。”

    “胡爷,您这话我听不懂?”

    “邓三那不是人的东西,你是没瞅见,他望了你几回,嘴角边还带着笑,笑得让人害怕。胡爷见过几次这样的笑,每次笑完后就有个俊俏的郎君从邓府被人抬了出来。爷爷的,这鹰爪子不砍断他,胡爷我不甘心当上这人上人还抽不断他的爪子。”

    “胡爷,胡爷爷。您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小人感谢胡爷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诸小弟赶忙向胡星道谢。

    “行了行了,胡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算个人。这人啊,有好有坏,胡爷就是那黑漆漆的坏人。邓三那小子,完全是条畜生,别拿他当人看。”胡星夸赞着自家。

    “胡爷,您得罪了那畜生,他会不会……”诸小弟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天高皇帝远,这儿的土霸王是胡爷的妹婿,他邓三儿想翻身,哼,剁了他的狗手。”

    诸小弟眼睛转了转,又给胡星出了个主意。“胡爷,不妨做大点。”

    “此话何解?”

    “胡爷您不是正在抓匪徒,可这匪徒狡猾得很,让您是束手无策。在一次意外中,您发现这匪徒跟邓三有牵连,您一查,可把您给吓了一跳。这邓三家,邓府就是个匪徒窝。他们故意洗白,再联合白马山的匪徒干下抢劫衙门库房的滔天大罪。这么一来,胡爷您不仅帮小人报了仇,还把那邓三给踢进了监牢。他是个凤凰蛋又如何,干下这等大事,哪怕是皇帝老爷的亲儿子,也难逃这一劫。”

    “有趣,有趣,就这么办。你赶紧安排好,胡爷就等着看这场热闹。”

    诸小弟在胡星的催促下离开了,他先走出巷口,又转进一个巷子里,进入一间破院里,然后又乔装打扮地走进了春风楼对面银楼的后门,进入一间房。

    房间里正坐着银楼的王掌柜。诸小弟一见王掌柜,立刻恭维他:“掌柜您可真神,事情全按您说的走。”

    王掌柜请诸小弟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再摸着胡子说:“敢把脏水泼到我们谢少身上的人,没一个能跳出谢少布置得火坑。”

    诸小弟不解地问:“为何又把那邓三给挪进来?”

    “哼哼,邓三那狗娘养的胆大包天居然敢打谢少的主意。不把他的嚣张气给打下来,谢少能忍下这口恶气!”王掌柜又看了一眼诸小弟,“胡星有个兄弟,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那时他还是个奴才,他家的妹子还是个小姑娘。邓三拜访知府时遇见他兄弟,又使出些肮脏手段将他兄弟给害了。胡星一直记恨着邓三,两人这些时日又斗了好几场,正一肚子气。更凑巧的是邓三前些日子遇上个俊俏相公,刚把他送进牢房正想着折腾俏相公时,牢房突然失火,俏相公给跑了。也是你的运气,又与那俏相公略有几分相似,所以,谢少安排了这局,果然让胡星和邓三入了坑。”

    “没想到小人像这么多人,真是小人的运气。”

    王掌柜掏出个荷包扔给诸小弟,“谢少赏你的玩意,几锭金子,不值几个钱。”然后,两人又窃窃自语了一通后,诸小弟才离去。

    王掌柜一个人在房间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几口后,便离开了房间,走进银楼。他一到银楼就将几个伙计叫到身边。

    王掌柜说:“你们每个人在进银楼前都签了个协议,但凡不满三年者须赔偿银楼二十两银子。”他叫着两名伙计:“韩冬,杨春,你们两人去邓白劳家,让他赔偿银楼二十两银子。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上工了。这种不遵守规矩的人,咱们银楼请不起也不愿请。”说完,王掌柜甩手离去。

    韩冬和杨春两人对望了一眼,苦笑起来。围观的伙计们在一旁打趣着他们:“恭喜,恭喜二位,入了掌柜的眼,今后当了二掌柜,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兄弟。”“哈哈,你们这两个倒霉蛋,平日里非要跟那邓白劳一块儿耍,还说他厚道,现在呢?哈哈,得帮他擦屁股。”

    杨春年纪小,见伙计们笑他,立刻反驳着:“你们不也平日里爱占邓白劳的便宜。我人小,可是和你们学的。”

    一年长些的伙计摸着下巴说:“这邓白劳,可不是平日里那懦弱相。他啊,哎,离远点,离他远点。”

    杨春问着年长的伙计,“你倒是说啊,别老憋在肚子里,你又不是个茶壶专往肚子里灌水。”

    年长的伙计一笑,“你们不觉得邓白劳抬着吴小娘子的尸体去对面春风楼闹事里头有些蹊跷吗?”

    众伙计七嘴八舌地说:“快点说,平日里没见你这么磨蹭。”“也只有你这么个爱钻洞的耗子才能将人比作粮食,前翻翻后滚滚。”“怪不得掌柜拿你当徒弟,原以为他看走眼,没想到是大伙儿没看出来你是个七窍通了六窍,剩余的一窍到挂在你的心眼上。”

    年长些的伙计赶紧说:“你们想想,这换个了汉子,自家婆娘似乎被人给害了,第一件事难道不是报官吗?而这邓白劳,第一件事是跑到春风楼闹事。他想干什么?我估摸着就想捞些银子,再不济也能捞点棺材钱。第二呢,这事太蹊跷了,岳母娘刚死,这当女儿的也跟着死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第三嘛,还有件古怪事,吴小娘子的弟弟前个儿刚走失,在邓白劳家丢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一伙计疑惑地问。

    “吴小娘子是邓白劳给害的。”年长些的伙计肯定着。

    “啊。”众伙计倒吸了一口气。

    杨春抖着身体说:“这……这……这还是那老实忠厚的邓白劳吗?你莫不是看走了眼。”

    年长些的伙计故作高深地说:“你们可知那邓白劳为何不来上工?他被差爷关进了衙门,说他是谋害吴小娘子的凶手。”

    “真……真的?”一伙计结结巴巴地问。

    “千真万确。我有个堂兄在衙门干活,在与我喝酒时说起这事。我问了他几句,才知被抓进衙门的汉子就是邓白劳。”年长些的伙计肯定地答。

    “真真真……看不出来。”另一伙计结结巴巴地说。

    年长些的伙计又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有何看不出,为了银子,他可是昧着良心捞了不少。哎,也是这小子倒霉,白捞白捞,白捞了一场空。倒是他家那个瘸腿的老娘,因祸得福,白捡白花花的大银子。我怎么就没这个运气呢?没有一百两,有个几十两也够我吃香喝辣的。”

    众伙计一听他这话,都嗤笑他痴心妄想。独有两人是边嗤笑他边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两人并不知,他们的小动作完全被年长些的伙计给发觉,并隐隐微笑。

    有小心思的两名伙计,一个叫朱勇,一个叫秦淮。这两人一心想发大财,可发财哪有那么容易。平日里两人就为发财梦长吁短叹的,恨自己是个穷出身。这不,在得知邓白劳老娘手里握了一笔银子,两人就动心思了,但不显露出来,反而勤勤恳恳地干完一天的活,才装模作样地一起去酒馆喝口小酒。

    为了更好的掩盖踪迹,两人特意在一间酒馆点了坛酒,慢慢地喝起来。大约喝了大半坛后,两人又假意装醉,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馆。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两人也不做那醉鬼状态,精神抖擞地去邓白劳家。两人边走边商量该想出什么对策将银子骗过来。

    邓白劳老娘可不知有人冲着她的银子来。她正发着怒火举着扫帚将韩冬和杨春两人打出去,“我呸,呸。哪里来的小瘪三儿,敢跑老婆子要银子。你们当老婆子是傻子啊,哪个东家要找伙计要银子?吹牛皮吹到天上去了,也不怕天砸下来把你们砸成肉饼啊。”